第一百六十七章:宿命难逃?
“智囊,我担忧的就是这个马谡啊!父亲一贯有识人之明,为何此次竟然将如此首要之地交给马谡去戍守,这不是本身坑本身吗?”
“世子放心,如有动静,统必第一时候报与世子。”
“仆仆仆仆……”
半晌以后,三卷从信鸽上取下的纸条,很快便被庞统对比‘暗码本’译了出来,内容完整一样。
“三天,豺狼骑,如此说来,现在张颌想必已是到洛阳了吧?”
但是,面对王平的提示,好大喜功的马谡倒是认准了非要屯军山上,拉都拉不返来。
……
“别的,智囊马上以天网传令马谡,令其必须当即从山上撤兵,于五路总口下寨,并分兵戍守各通往街亭的小道!”
看着足足三只信鸽钻进了标有邺城字样的鸽笼,心中一沉的刘禅顿时不由得再次焦心起来。
“邺城?”
再次有些无礼的打断庞统说话的刘禅,这一次更是直言不讳的表达了本身对马谡的轻视。
“参军,如果当道屯兵,筑起城寨,仇敌就算再多,那也没法偷过。但如果弃此要道屯兵山上,万一届时贼兵围山,断我水源,我军将不战自乱矣!”
看着面前残阳映照下的那一排排整齐的鸽舍,刘禅不由一脸火急的开口扣问道。
“世子,好动静啊,大王已经趁便拿下南安、天水、安宁及广魏大部……关中西出之路已经堵死,夺下凉州已无牵挂矣!”
……
听到刘禅这让马谡转移军寨的号令,对马谡性子也算有些体味的庞统倒是不由点头苦笑起来。
“世子所言不错,以豺狼骑之速率,现在即便未到洛阳,想必也已不远!”
“不可,本世子不能在这里一味坐视枯等!”
“甚么,又让马谡去守街亭了?”
看到刘禅担忧街亭的安危,这段时候同刘禅在沙盘上推演了不晓得多少次的庞统,倒是并未如何将此事放在心上。
未等庞统把话说完,深知马谡这个‘坑货’能力的刘禅顿时便急了。
“世子,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马谡真将雄师屯于山上,恐怕世子这道军令他怕是……”
看着自从晓得马谡被派去戍守街亭后,这几天几近每天要往这天网‘收发站’跑十数次的刘禅,庞统也是不由得一阵无语。
看着领军下山的王平,马谡顿时不由一声冷哼。
“呵呵,世子不必担忧!街亭虽没法驻军太多,然却并非易攻难守之地。现在大王给了幼常八千兵马,想来……”
“智囊此言差矣,来歙岂是马谡可比?别说来歙了,便是纸上谈兵的赵括都比马谡强了不知多少!军中如此多将领,哪怕随便派个小校去守街亭,都比派马谡强!”
要晓得,原汗青上诸葛大神最有能够胜利的第一次北伐打算,就是因为马谡这个大坑货给硬生活埋没了的。以是熟知剧情的刘禅,又如何能够不为这担忧焦心?
“哼,不听吾令,待吾破了贼军立下大功,看汝到时另有何话可说!”
用自家老子对马谡的评价对付完庞统后,不等对方开口,刘禅随即又从速号令庞统以天网渠道传令马谡转移军寨。
面对这个动静,庞统也是不由得面色凝重起来。
听到庞统的扣问,心中焦急的刘禅差点儿就说漏了嘴。不过幸亏最后勉强用自家老子对马谡的评价圆了返来。
本来在听到关中西出之路已被堵死而完整放下心来的刘禅,在接过庞统递来的军报后,只扫了几眼,倒是随即不由得面色大变。
就在刘禅‘未卜先知’的让庞统传令马谡从山上移寨之时,街亭这边,作为副将的王平也是在为马谡的变卦而不解。
面对王平的质疑,马谡倒是头头是道的跟大字不识的王平讲起了兵法来。
“呵呵,战阵之事当随机应变,岂能墨守陈规?此山四周皆不相连,且树木极广,此乃天赐之险地也!”
别看王平大字不识,讲兵马策画讲不过马谡,但那枪林箭雨里摸爬滚打出来的经历,又哪是纸上谈兵的的马谡能对比的。
“世子何故如此必定马谡守不住街亭?”
“呃,公子是否有些过虑了?幼常虽有些言过实在,然当年来歙只以两千人,便在此挡住了敌军十数万猛攻半年之久……”
“参军先前不是说要在小道总口砍木下寨,而后再分兵扼守小道的吗,为何现在倒是又要窜改主张,屯军山上?”
听到庞统对马谡的阐发,自来到这个天下后,刘禅还是第一次下达了如此杀气腾腾的号令。
时候回到几天前,就在曹丕收到陇右丧失大半动静的同时,身在江陵的刘禅,也是一样收到了自家老爹打了败仗的动静。
但是,就在庞统无语之时,俄然之间,跟着一阵翅膀鞭挞声传来,只见统共三只毛色各别的鸽子倒是恰好归笼了。
“他敢!传令奉告他,若敢不从,转头本公子扒了他的皮!”
“史乘上……呃,马谡言过实在又好大喜功,父亲派他镇守街亭,他又岂会甘心只守不攻?如果本世子所料不差,现在他定是已经将雄师屯驻到了山上,而非去戍守小道……”
目睹马谡是王八吃称砣铁了心,王平也不再与他争辩,领了两千兵马便下山下寨去了。
“既然将军非要屯兵山上,那不如分兵与我,自于山西下一小寨,互为犄角之势。”
“世子,邺城告急密报,三日前曹丕已命令,命张颌率真五千豹骑星夜兼程赶往陇右,曹真率洛阳驻军五万作为后续援兵,目标……陇右,街亭!”
“妇人之见!兵法有云:凭高视下,势如劈竹!若贼军前来攻山,吾等顺权势冲杀,必教他片甲不回。如果贼兵断我水源,呵呵,岂不闻‘置之死地而后生?’届时我军岂不死战,以一当百?”
“智囊,本日可有父王与曹魏方面的动静传回?”
看着庞统译出来的动静,稍一沉吟后,刘禅便算出了张颌此时大抵的位置。
与刘禅相处的这几年中,见其从未像本日这般焦心当真过,庞统也是不由变得神采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