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许一门亲事
更何况辛毗说过,袁旭对甄宓情有独钟,如果给他许了这门婚事,还不知将来会闹出如何的祸事。
但是刘夫人并未难堪,反倒和声细语,死力与她套着熟络。
“夫人如此夸他,若那孩子听了,小尾巴尖儿怕是要卷到房梁上去了。”
刘夫民气中悄悄好笑。
袁旭距邺城越来越近,不过一两日便可到达。
刘夫人此言出口,张夫人顿时明白,连日请她来此,底子不是为学针织女红,真正的目标,是为袁旭说一门婚事。
“只要穷死的百姓,哪有穷死的能人?”袁旭说道:“汝与马氏叔侄为寇时,可曾贫困?”
“听闻显歆快返来了。”饮了口茶,刘夫人好似不经意的提了一句。
刘备的名头,张夫人也是听过。
向她谢了,待她先取了一盏,张夫人才端起另一盏。
“夫人选的,自是极好。”张夫人赶快陪着笑说道:“只是显歆那孩子尚且年幼……”
“此一时彼一时。”袁旭说道:“张燕麾下与我等乃是敌对。两军厮杀各为其主,若不赶尽扑灭,敌军将士心存幸运,不至抱有必死之念!”
“是啊!”张夫人说道:“这孩子在外也有很多光阴,迩来传闻招惹了很多是非,待他回府,须好生查问。”
“小杨山贼人,某开初并未筹算赶尽扑灭,只因他们寻死。”袁旭语气转冷:“某曾相问,若交出财帛可否不取性命,他们却不欲留人活路。贪取财贿者可恕,谋财害命者难饶!某又岂能容他们活下去?”
“恰是!”祝公道点着头说道:“特别卢蛟,与某厮杀,竟将他部下之人推上前来。”
如此两次,张夫人的警悟也就少了些。
当然,每到祭天拜祖的日子,她也会提早备办,奉送府中诸人。
侍婢跪了下去,将托盘高举过顶。
“再过两月满十六了。”
她正筹算奉告刘夫人下一步该如何去做,一个侍婢捧着托盘走了出去。
“显歆自幼怯懦,参军两月,听闻胆儿肥了很多。”张夫人说道:“若不严加管束,还不知会捅出多大的漏子。”
张夫人低着头没有吭声。
“徐州刘玄德乃是当今皇叔,曾闻他有一女,年方十二,出落的亭亭玉立,非常喜人。”刘夫人说道:“若mm也觉着安妥,我明日便请袁公向玄德公提亲。”
“玄德公乃世之豪杰,若可成绩此事,哪有不允之理?”
“夫人觉着好,那便依着夫人。”张夫人只得说道:“只是不知夫报酬显歆选的,是哪家女子?”
“mm不消再说。”没等张夫人回话,刘夫人就说道:“此事我来做主,明日便请袁公允准。”
嘿嘿一笑,祝公道没再言语。
“又不是猴儿,怎的另有尾巴?”刘夫人掩嘴一笑。
初次前去,张夫人是捏了把盗汗。
“二位夫人,请用茶。”
分开小杨山,袁旭等人的马背上驮着大大小小的承担。
跟随袁旭有些光阴,他们还是摸不清他何时决定大开杀戒!
袁旭只是庶子,不消说也晓得,这门婚事断不是太好。
连显奕都敢劈面获咎,底子没把他二兄、三兄放在眼里。
不消假以光阴,眼下捅出的漏子就够你们母子清算的!
“mm!”她随后问道:“显歆本年多大了?”
如果换道别家,她或许还会试图反对,可刘备传闻非常驯良,也很得民气。
嫁给袁绍以后她便极少再做,只是偶尔为袁绍和袁旭做些。
张夫人却连着两三天被刘夫人请去,向她就教刺绣之法。
刘夫人住处。
内心如此想,她却没有半点透露,笑着对张夫人说道:“我倒是挺欢乐显歆那孩子,小模样儿生的姣美,又透着聪明劲儿,让人不知该如何去疼才好。”
她从未把针织女红当作端庄事,张夫人的奉送也从不放在心上。
商贾之家出身,张夫人未出阁时曾学过刺绣,经常还会有一两件绣品被父亲或兄长拿出去货买。
放眼袁家,庶生之子,也只要他的胆量最肥!
“还未许亲吧?”
但是刘备坐拥徐州,不管官职还是家业,都比上蔡的甄逸强了很多。
“都已十六,怎还年幼?”打断了她,刘夫人说道:“显庸也是十六,邺城女子,他睡过多少?也就mm管束显歆如此之紧。堂堂男儿家,莫非不觉着褥子清冷?”
张夫人还在游移,刘夫人问道:“怎了?mm莫非不肯?”
“既是尚未许亲,我这里倒是有桩上好的婚事。mm给显歆做个主?”
李疆和祝公道都没再说。
承担内装的都是金珠玉器,另有很多铜钱。
前来传授发冠制法的张夫人,在一只坯子上引了丝线。
你家显歆还叫怯懦?
只不知他可否放下甄宓……
见她不说话,刘夫人拉下了脸:“莫非mm看不上我给显歆选的媳妇儿?”
刘夫人每年也会收到她的奉送。
“小小盗窟,竟是如此富庶。”祝公道嘀咕着:“卢蛟技艺平常,敛财之道倒是让人敬佩!”
袁旭娶了他的女儿,不失为一桩美事。
“某非屠夫,却也绝非盲善之人!”袁旭说道:“杀与不杀,自有计算!”
“mm稍后传授,先饮茶。”拿过张夫人手中的发冠坯子,刘夫人号召了一声。
善时,可从路边捡到奄奄一息的赵艺加以顾问。
“本觉得公子会招揽小杨山盗寇,不想却杀了个洁净。”李疆说道:“当日俘获张燕麾下,公子也未曾如此。”
恶时,小杨山贼众一个不留,尽数诛杀!
“孩子嘛。”刘夫人好似完整不知袁旭获咎了袁熙,淡淡笑着说道:“偶尔混闹也是有的,mm不必管的紧了。庞mm家中的显庸,整日在贩子混闹,谁又能奈他何?”
当初他为盗寇,虽说不似卢蛟敛了很多财帛,倒也是有着一些财帛。
所谓皇叔,不过自封罢了。
连着数日以此为借口请张夫人前去,由不得人不思疑。
“袁公与夫人尚未允准,怎敢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