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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父子骄雄》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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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群丑乱舞

(附注:弟兄们,袁绍给袁术的那封信本来是没有标点,不分段落的,偶呕心吐血,给大师判了句读,砸几张pp偶欢畅一下下,固然pp对这书没啥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岸,章节更多,支撑作者,支撑正版浏览!)

六 群丑乱舞

刘备看着袁绍夺门而出,抹了一把汗,重重呼了一口大气。

“吾与公路,是为一家。兄本庶出,寡德鲜才,岂有痴心。不敢妄图。故虽痴长年事,妄称兄长。实惶惑难安,恐公路见罪。绍白,昔日与公路在洛邑,或有隙怨,非绍本意也。何如幼年方刚,能不妒忌公路之任侠尚气也哉?自今回思,不堪汗颜。呜呼。当时幼年!从别后,尔来十数春秋矣,昔日纵马喽啰之幼年,今已鬓染霜华。眼枯须脱,垂老迈朽矣,念往昔各种,岂足一笑?况吾闻或欲以成大业,或欲以定巨功。或欲以显宗主,或欲以固頉嗣,未有弃亲即异,扤其本根,而能崇业济功。垂祚后代者也。我与公路,本是同根,虽兄弟有嫌,未若重华之于象傲也。岂不闻变起辛郭,祸结同生?追阏伯实沈之踪,忘常棣死丧之义,亲寻兵戈,僵尸流血,闻之哽咽,此虽存若亡也!其车鉴如此,愿搁置前忿,远思旧义,复为昆弟如初。公路知我,愿乞包涵!

张飞闻言,冲动不已,佩服在地,道:“主公深谋远虑,飞不如也,几近变成大错,主公恕罪!”

“主公,身为汉室宗亲,值此危亡之秋,何不奋男儿气势,发懦夫虎威?奚以整天垂泪,大类妇人?”张飞见刘备似又有飞流直下之势,不由头皮炸麻,大声喝问道,“今天下倾颓,天子非命,京中如赤。胡匪横行庸凉,袁绍矜持势大,袁术守庐淮扬,吕布踩踏江山,此时不发,何时可发?主私有所命,飞敢不效死?主公若甘心老死囚笼当中,身坠和顺之乡,飞但以心头热血醒之!”言毕拔剑对准心窝,决然决然。

汉献帝十二年夏蒲月,马腾乱京中,献帝卒,刘氏灭亡,雍州大族尽墨。六月终,骠骑将军吕布传檄天下,起兵马五万,西出函谷,挞伐马腾。骠骑既出,荆州贼发如麻,各守军自顾不暇。七月望,后将军袁术自主,都寿春,号“仲”,称仲氏,以吕布骄悍勇猛,荆州军盛故,不敢公布。八月朔,冀州牧袁绍立中山王胜以后刘备,都邺,曰“汉”,称“代汉“年号“更新”,绍加丞相、大将军、大司马、并肩王,独掌军政之要。玄月,群雄纷起,幽州公孙瓒自主,曰“燕”,称“后燕”;辽东公孙康自主,曰“赵”,称“代赵”;巴蜀刘璋自主,曰“汉”,称“蜀汉”;汉中张鲁自主,曰“汉”,称“米汉”。天下纷繁,群邪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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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长叹一声:“我与益德,名为主仆,实为兄弟。弟之志,兄岂不知?今天下离乱,我中山王以后,岂不痛哉?何如身在死地,无依无靠,手无寸铁。朝夕尚且不保,寝食胡以能安?一饮一啄,皆属嗟来之食;一奴一婢,尽是别人之馈。寄人篱下,轻易偷生。此奇耻大辱也,兄安能不知?然韩信有胯下之辱,重耳有去国之苦。此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吾闻古之立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你我兄弟,本日轻易人下,袁渤海非良善之辈,非如此不能欺其耳目也。来日方长,袁绍,不过守户老朽也,吕布,草泽匹夫耳,迟早必有两伤之争,当时自有你我兄弟崛起之机!弟切勿烦躁,但坐观风雨。”

但刘备前后事何进、公孙瓒、田楷、陶谦等人,皆等闲去就,特别因陶谦承诺数千兵而去田楷,陶谦死而诡计夺其位,这两件事分外令人不齿。是以袁绍固然觉得奇货可居,却也深知其素有弘愿,养之如养鹰,心下早有防备,因而一听刘备要求,只用一句话打发:“公汉室宗亲,天皇贵胄,安敢以一杂官小吏劳之?且请为门下循行,遥领豫州牧!”因而置府邸,送婢仆,将其养起来,又亲身为其娶了一妻数妾。

冀州,邺城,冀州牧门下循行刘备府中斗室,刘备与张飞相对而坐,张飞瞋目红面,气味如牛,须发皆张,刘备愁眉暗澹,面色阴暗。

刘备正要扶起张飞,忽闻外边有人大笑,大声呼喝:“刘使君安在?皇叔,皇叔,绍不请自来,勿怪勿怪!”倒是袁绍的声音。

袁术和袁绍斗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袁绍如此服软,岂能不镇静?固然他明显晓得事出变态必有妖,明显晓得袁绍企图让他当个出头鸟,明显晓得这不过是一封大要谦恭却埋没机锋不怀美意的信,但是,这信不是别人写的,是他又嫉又恨又有些恋慕的族兄袁绍写的!仅仅是以,这信就与众分歧了!兄弟俩斗了半辈子,向来没有谁服软过,但是明天袁绍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封信,一字一句,仿佛都说到袁术心眼里去,那里痒那里挠,舒畅得仿佛吃了人参果,浑身高低都在呼吸雀跃。

张飞浑身汗毛直竖,手中长剑咣当掉落。

“值此狼籍,汉祚断绝,百姓翘首以盼袁氏久矣,天赐功业如此,尚不图之,天理难容!绍也愚鲁,岂敢贪天之功?公路,袁氏之嫡者也。我袁姓出陈,陈,舜以后也,以土承火,得应运之次。又谶文云‘代汉者,当涂高也’,‘涂高’者,此公路也。公路在淮扬,得舟楫粮秣之大利,就宗族门阀之便宜,诚宜顺天报命,振臂而呼,从百姓之盼望,救百姓于水火。绍也鄙人,敢不昂首垂耳,摇旗号令?冀青肥饶之地,当如公路之统统,燕赵豪杰之士,尽归豪杰之麾下,此绍以是献公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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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也不惊奇,只浅笑道:“不知喜从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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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静传来,天下皆惊,荆州骠骑将军吕布传檄天下,并起雄师五万,以子吕涛为前锋,西出函谷,讨伐马腾。

袁绍见状,眼里掠过浓浓鄙夷,继而变色厉声道:“皇叔欺我呼?明天子罹难,宗族灭亡,四海沸腾,天下分崩。皇叔身为汉室宗亲,天皇贵胄,中山王裔,实汉刘社稷之期许,士人百姓之厚望也,胡不抖擞神威,力挽狂澜,镇静汉室,定鼎江山?尔曹作此后代之态,唯唯诺诺,岂不愧对先祖,有失天下之望?今马腾为祸,吕布横行,袁术窃位,皇叔当自强!绍也鄙薄,家门四世公辅,弟子故吏遍及天下,今不知马腾,不知吕布,唯知一死以报汉室之恩遇也!淮扬袁术,背叛之徒,绍虽名为兄弟,实则仇雠,愿奉皇叔为主,披坚执锐,号令不从,吊民讨伐,收拢江山。此绍汉臣之份也,唯皇叔知之!”声色俱厉,须发张扬,言毕拂袖而去。

马腾等人目睹董卓杀死献帝,心下不安,退守西凉。

深深吸了一口气,袁术渐渐安静了下来,望着信纸入迷了一会,将它珍而重之地放到一个精美的盒子里,自言自语道:“天命所归,万世基业?”俄然双眼敏捷红了起来,脸上浮起猖獗的*。

当日刘备被吕布摈除到冀州,所部精锐,能够跟班到冀州的,寥寥不敷十人,其他不是失散,就是死于逃亡,若不是有张飞死死保护。又有无数流民做盾牌,只怕早就化作道旁枯骨。刘备如惶惑如丧家之犬,逃到冀州。向袁绍求救。袁绍听闻大喜,以重礼亲身出迎。将哭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邺水为之暴涨的刘备接入邺城,多次宴存候抚。

刘备被吓了一跳,手中杯“咣当”掉落,张目结舌,结结巴巴道:“备……备备……备寡德鲜才……才……农妇之……之子,贩履小儿,小儿……安敢……敢有此……此期望望望……主……公公恩泽四海,德被……每天下,身登大宝,实亿兆百姓之愿……愿……”

八月之朔,冀州牧袁绍立刘备为帝,定都邺城,号曰“汉”,称为“代汉”,改年号“更新”。绍自主为丞相,许入朝不拜,加大将军、大司马、并肩王,主天下凡军政大权,整军布武,以号令诸侯。

寿春,后将军府,袁术正在读信。自吕涛命人改良造纸,现在的函件写信多用纸,袁术捏着那几张薄薄的信纸,满面红光,双手微微颤抖,难掩冲动镇静。这信,倒是他那让他深深悔恨的族兄袁绍袁本初写来的。

…………………………………………搞恶豆割…………………………………………

汉制,郡守三吏有门下循行,近似门下客,不主实事。

汉献帝十二年夏四月,西凉马腾子马超兵进雍州,李傕内应之,破徐荣于狄道。马腾张济横扫董旻于扶风、北地,旬日入长安。

汉献帝十二年秋七月望,袁术以袁姓出陈,乃舜以后,以土承火,又用河内张朇符命,自主为帝,建号称仲氏。但又惊骇吕布威猛,不敢宣之。主簿阎象进言“昔周自后稷至于文王,积善累功,三分天下有其二,犹伏侍殷。今天下离乱,诸侯相伐,出则曰‘义军’,今汉室虽亡,然天下不决,不敷以称王霸。明公虽奕世克昌,未如有周之盛,而仓促定鼎,实如秀林之木,必至天下诸侯。为明公计,宜缓图之”,袁术不但不听,心下更暗自愤恨。阎象见袁术不听奉劝,连夜举家仓促出逃,驰驱荆州。

“益德啊……”刘备脉脉直视张飞,一声轻喊,两行泪水呼啦啦直下三千尺。

刘备仓猝以袖抹泪,扬声应道:“主公多礼了,备身为主公门下循行,日夜瞻仰主公之来,岂敢有怪?今晨夙起,瞥见喜鹊喧闹于檐下,不想倒是主公屈尊,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迎了出去。

袁绍目睹刘备双目红肿,不由一笑,拉着刘备过膝长手大步而入斗室,分宾主落座,哈哈笑道:“本日皇叔有一大喜,绍特来贺之!”随行一干文武,分立两旁,将一个小小斗室塞满,张飞见状,按剑站在刘备身后,虎目环扫,威风凛冽。

“今马氏反叛京中,天子非命,百官尽墨,刘汉灭亡。此诚男儿抖擞,建百世大业之时也。观天下诸侯,我袁氏累代卿侯,四世公辅。名满天下,望盖中国。中原才俊之士,多出门下;中原率土之臣,不过喽啰。四境以内,百姓翘首;八方当中,兆民瞻仰。此天赐良机于袁氏也,奚不图之?

“愚兄绍俱以白公路云:

董卓自知必亡,因而遍杀京中文武百官、大族世家,煌煌帝都,付之一炬,大火延绵月余,又挟制天子之郿城。比及马腾诸人兵临郿城城下,董卓杀献帝,焚郿城。至此,雍州一带赤地千里,刘氏宗族灭亡殆尽,天下大族十去其六。

荆州新出的初级笺纸上,是袁绍蝇头小隶:

刘备不得其门而入,只得发扬看家本领,将哭功阐扬得淋漓尽致,乃至随时随地泪发如雨,来往邺城举凡大小文武,对此无不闻风丧胆。

刘备本觉得袁绍兵强马壮,为人却好谋无断耳根子软,有机可乘,也好借此东山复兴,因而在邺城四周驰驱抱怨,一日痛哭数十场。以期得人怜悯。不想燕赵男儿重横行,留血不堕泪,开端时人们还略有表示,哭很多了。不免腻烦,久而久之,畏之如虎,便是张飞也看不惯他整日哭哭啼啼,所谓情如兄弟。在如许的环境下,也是牢骚越来越多,垂垂有了芥蒂,只是张飞乃死性子,认定刘备能重新崛起。遂忍气吞声,只在背后牢骚。

出得门来,但见袁绍按剑狼行,身后谋臣武将,如云而随。

“皇叔当登大宝,非喜而何?”袁绍目注刘备,缓缓说道。

“若公路雄起扬荆,绍必景从,相率国中之士,囊括而南,为公路打扫张辽、曹操、孙坚、高顺之徒。今闻吕布西伐马腾,荆州兵马,抽调一空,荆越之地,贼发如麻,断绝来往。此天受公路以霸业也,雄师一出,必包括江汉,包举河阴,盖万世之雄图,公路度之。

“呜呼,时势纷繁,正男儿纵马之时也。天下诸侯,争相攻伐,公路一出,谁与争霸?绍心荡漾难安,书以明志。愿为马前卒,从公路驰骋,但有所命,敢不顺从?惶恐,绍白。”

见哭诉无果,刘备也并没有悲观,清算安妥,去见袁绍,表示愿作喽啰飞鹰,要求外派做些实事,从一小县县丞县令做起,以酬谢活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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