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乱世之枭雄
许劭固然满脸不屑,但还是对曹操说道:“尔乃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46
“我……我……”我顿时结巴起来,脑筋中一片发白,真想大声的问上一问:“念佛算吗?”
刚擎刀在手,蹲实马步,却又听得许劭一声大喊:“慢着!”
我点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只得悄悄“嗯”了一嗓。如许一来,我就从全真教的第四十三代传人段大虎,变成了大文豪的不知第几代传人司马昭。
苏楚楚也站在台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公然女子本性凉薄,前一刻还要和我同床共枕,此一刻倒是再也不管我的死活。我本欲抽刀,但一则大怒之下必定伤人,二则赤手空拳也好让他们见地我的手腕。
她那么一颦一笑,如一洗古筝,弦弦撩我心弦。我从未见过女子娇媚如此,岂有不从之理?
“既然司马公子乃是司马相如先人,想必熟知《凤求凰》。鄙人精通乐律,原做红花之绿叶,为司马公子舞刀扫兴。”许劭道。
我顷刻间想起了我的徒弟,不知为何,感觉竟和这个男人仿佛。
“那是当然,庙堂之上,江湖当中,谁不熟谙我许某?”许劭轻抚髯毛,傲但是立。
“白痴,还不快去一亲美人芳泽?”曹操低声提示道。
我见他言辞诚心,一时不知如何定夺,这共度春宵的名额莫非也是能够让渡的吗?是以呆立不语。
我一抱拳正想说一句“大师曲解,有话好好说”,不料一人一拳已经打在了我的眼窝之上,我情知此番已被毁了容,正要骂将几句讨回面子,却又一拳打在了我的鼻子之上,顿时打得我鼻血长流。我一抹鼻血,脸上直如打翻了个酱油瓶,五颜六色甚么都有。
我心中“格登”一下,正欲迈步,却看那许劭又横在了我面前。我正不知如何理睬,许劭喝道:“给我打!”
正思付间,只见一拳已经打到我的左脸,我叫声:“来得好!”伸左掌挡住这一拳,他便再也打不下去,我又侧身一记右拳打在左掌之上,将那人击飞在地。一人见我下盘空虚,又来一记“扫堂腿”,岂知我的下盘是极稳的,他一腿扫来我毫无知觉,他却本身抱着腿大声杀猪般地惨叫起来。
在场中提着刀的我却最难堪受,练也不是,不练也不是。固然我并不懂诗文,但也可听出这首诗为男女情诗,此中大有男女情义,却叫我如何练法?眼看许劭已经念到了第三句,我却始终无动于衷。最后实在没了体例,我狠一咬牙,掣开大刀,大吼一声。这一喉,震的全场鸦雀无声,百十双眼睛选集合在我身上。一条百十余斤的男人,现在倒是要做那凤凰了,这怎能不叫人谛视。
“呔!”舞到最后一招,我蓦地一顿,手压丹田收了势。摆布环顾一周,只见世人目瞪口呆,连许劭都没了话说。
“许大官人,你又有甚么事?”曹操责问道。
他几次禁止我不成,便要动粗。跟着他这一声喊,出来了几位彪悍的龟奴,各个身材魁伟,脸孔狰狞,摩拳擦掌。一众嫖~客个个面带耻笑,恰是要看我的笑话。
我斜眼看向曹操,他也知我根底,当下轻咳一声,道:“司马公子,即便如此,那你就揭示下你的家传绝学,回风舞柳刀法吧,在这皓月当空美人如玉的夜色中,如有天涯明月刀相衬,那但是风雅之举了。”
我正在原地细细考虑,曹操看我一时喜一时忧,脸上阴晴不定,不由有些奇特。他走来推了我一把,我才如梦初醒。
曹操神采一变,本欲出头,但他知我武功了得,向前两步又停了下来。
“哼,那照这么说来,司马公子必定文采出众了?”许劭不屑道。
其他几名龟奴各使手腕,均被我轻描淡写化解,我一人脸孔上给了一拳,也打得他们脸孔全非,这才罢休。一个领头的龟奴不平,抄起一把座椅来朝我兜头砸落,我看也不看他,一脚将他踢向许劭,直将许劭大官人砸了个狗吃屎。
“当此乱世之际,司马公子弃笔从戎,要在疆场上报效社稷,不负王恩,岂是浅显酸儒可比?”曹操回身问我道,“司马公子,你是也不是?”
自从下了山以来,已经好久没耍刀耍的如此纵情了。刚才的难堪一扫而空,拿上刀我才真正找到了存在感。当下叫我耍了个畅快淋漓,刀刀生风,直至浑然忘我之境地。舞到极致处,连众女人们的裙摆都飘但是动。
曹操笑道:“这位司马公子,祖上原为汉大文豪司马相如,全名叫做司马昭,取自.《楚辞・离骚》:‘芳与泽其杂糅兮,惟昭质其犹未亏。’,喻明洁得空之意。”
我虽贪慕财物,但徒弟常教诲我,君子爱财但应取之有道,以是悄悄摇了点头。
许劭觉得我分歧意,赶快说道:“司马公子存候心,我必然会赔偿你的,你提的甚么要求我都能够承诺。一千两白银,加一颗夜明珠如何?”
“听闻许先生善识人,评人一字令媛。本日可否为我的朋友曹操做一个点评?”
或许恰是我练的疯魔,刚好符合司马相如当时“凤求凰”的表情。正所谓:不疯魔,不成活。
“曹公子说的在理,奴家确切没说过。”苏楚楚轻声说道。
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归正也练不出诗中的神韵来,便干脆拿出我全真教的绝学,给他们来个貌合神离,藕断丝连。
“我熟谙苏女人已有三年,当日在雷峰塔下断桥之上,我对苏女人一见倾慕。可造化弄人,苏女人恰好要磨练我,不肯我为她赎身。这几年来,苏女人走到哪我便跟到哪,哪怕为她散尽家财,也无怨无悔。本日之事,实在是说不出口,可我总不能眼看着敬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抢走啊……”
曹操抚掌笑道:“司马公子为人谦恭,但我作为朋友,却不能不说几句。苏女人抛绣球前可没说要在大庭广众之下露一手绝艺,现现在木已成舟,怎可难为司马公子?”
他这番话说的斩钉截铁,又恰好逢迎了世人的情意,一众嫖客天然齐声拥戴。
“楚楚……你?”许劭俄然焦急了起来。他咬咬牙,道:“明天有我许劭在,司马公子如不能让许某心折口服,我们可要大闹这潇湘馆了。”
只见那许劭面色惨白,爬了起来,冲我深深一揖道:“司马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我看他神情落寞,便跟从他前去了一处僻静处,许劭道:“司马公子,劭有一事相求,请定要允准。”
“慢着!”一人拦住我来路,本来恰是许劭。他面向世人说道:“苏女人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无不是当世大师,看中的人必定也要有一本绝艺方能服众。不然,纵使苏女人本身承诺,我们也不会承诺!”
“即便如此也甚好。”苏楚楚也拥戴道。
台上,苏楚楚正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可我双腿如灌重铅,只感觉胃中苦水众多,竟比饿了三天还要难受。
“一千五百两白银如何?”
他非常客气,与刚才的盛气凌人完整分歧,我就问道:“许先生但说无妨。”
“哎,许官人你又何必如此!”苏楚楚感喟道,“那么,好吧,还是请司马公子赏我个薄面,露一手,让许官人好知难而退。不知,可难为公子吗?”
当下,琴声响起,许劭念叨:“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遨游兮,四海求凰。无法才子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联袂相将。不得于飞兮,使我灭亡。”
当下世人喝采,我知曹操成心替我摆脱,当下也不承躲让,就在世人围住的小圈中站定。
“好说好说,司马公子请叮咛,许某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许劭果断地说道。
“便是如此,那也好吧。”苏楚楚幽幽叹了口气,问我道:“这位公子,你可有甚么绝艺令世民气服?”
“我不要钱,只要一个心愿请许先生帮我。”我答复道。
世人都指着我嘲笑起来。
我再次点头。
苏楚楚巧笑嫣然,道:“既然诸位都无话可说,那么司马公子,请随我去后堂吧。”
“恭敬不如从命!”我硬着头皮答道。但是刚说完我就犯了难,总不能真的在倡寮内里念佛吧……
“这么说来,是许先生感觉本身身负绝艺了?”苏楚楚似笑非笑,淡淡地问道,可这也自有一股娇媚之处。
在场的世人群情纷繁,都面露幸灾乐祸的神采,只要楼上传来一阵脆耳笑声,一群少女笑的前仰后合。
“二千两?”许劭急的都要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