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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妄[反穿书]》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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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院中的台阁之上,倒是另一番面孔。浅淡月光不再寥寂,只因月下正有一人翩翩起舞,水袖如波,皓腕似玉,每一寸腰身都透出万般娇媚风情,一开一合的云扇下,笑靥若隐若现,端倪当中更是掩不住似水柔情。

用指尖悄悄触了下那浅淡印痕,沈雁眼中的眸光微微明灭,转过甚去,持续有条不紊的穿起衣衫。

看着如此景象,严漠眉头微微皱起,他感觉本身就像个突入了画中的莽汉,这满地月光,一双男女,跟本身间隔的何其悠远。从不认乐律的他,乃至都听不出他们奏的是甚么,又舞的是哪曲。但是他只是悄悄皱了皱眉,就迈步朝前走去。

如此想来,阿谁魏凌云也算帮上了点忙,若不是一展开眼就被人谗谄追杀,他怕是要彷徨一段光阴。现在有了必须肃除的目标,反而没那么难过了。

浑身猛力一颤,沈雁从梦中惊醒过来,身上那件发皱的中衣已经被汗水渗入,夸下一片粘湿,仿佛憋得太狠,都有些模糊发痛。这感到如此陌生又如此熟谙,让他忍不住闭了闭眼。再次展开时,沈雁发明本身仍在这座*暖阁中,而非那药香浓烈的医房。

只是半晌工夫,那桶冷水就让他体内的热度完整停歇下来,沈雁跨出浴桶,想要拿过搭在椅背上的衣衫重新穿上,谁知目光一偏,他俄然发明本身腰间上有一点模糊陈迹,那是圈若隐若现的乌青指痕,像是被人刻在了腰侧的肌肤之上。间隔那天已经有好几日了,这印痕却像不会消逝普通,仍固执的留在那边,能够想见,当日抓着他的人用了如何的力道。

秦楼不像普通的妓馆,固然唤作“楼”,但是亭台院落却比平常烟花地要多出几分,很有些曲径幽深的味道。此次所说的薄雪斋也是个露天院落,院中铺着整整齐齐的水磨青石,现在天上明月恰好,一层淡银月光洒在空中,好似洒落一地寒霜,远远看去倒有几别离样的意境。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平常刷滴好高兴

说是宴席,实在也不过是填了填肚子,饭毕甘三郎就率先分开了秦楼。摘星楼织就的弥天大网由不得他们不防,间隔苏府寿宴也不过半月风景,除了拼尽统统力量搏上一搏,他们底子就没有其他体例。

一阵燥意从腹下燃起,沈雁咬紧了牙关,不知怎的,他感觉本身该温馨些才好,仿佛只要一出声,就会把紧紧抓着本身的人惊走。但是那热度却不肯听凭他的掌控,跟着让人疼痛的握力越燃越炽,似要烧光他仅存的毅力。这该是疼的,疼得他骨髓都为之颤抖,但是模糊间,他又感觉很好,让他为之意乱的好……

像是听到了严漠的脚步声,正在操琴的男人俄然抬起了头,直直向这边看来。那人的长相实在不算非常出众,却有一种成熟男人的俊朗,端倪之间更是透出一股萧洒气意,含笑的眼眸带着明锐通透,衬得眼下浅含笑纹都仿佛活泼了起来。

那人是谁?想要展开眼去看,他却实在没法挑起视线,暗中如同垂幕,密密的把他包裹吞噬,耳边仿佛多出了一点轻微的喘气声,不如何清脆,却又降落有力,伴跟着温热的吐息缭绕不去。

在那才子身侧,一个男人正在操琴。像是方才沐浴完,那头黑发另有些微湿,并未束起,只是随便挽了个发髻。身上月红色的衣衫明显也是方才换过的,跟那起舞的女子形如对影。夜风拂过他广大的衣袖,看不到袖中埋没的宝刃,只能见到他劲瘦有力的手腕悄悄转动,似水入云拨弄着琴弦,伴跟着女妓们吹奏的洞箫铃鼓,溢出曼妙曲声。

一起上风餐露宿,又恰逢大雨,别说床榻,就连洁净点的歇脚处都不好找,歇息时也要别离运功规复内力,这几天工夫,沈雁底子就未曾好好睡过,现在来到了秦楼,重回这类熟谙的和顺乡脂粉地,困乏如同一只饥渴了好久的猛兽,迅猛袭来,只把他淹没殆尽。

但是此次行功尚未美满,他眉峰俄然一皱,收敛了气意,起家朝外走去,一把拉开了紧闭的房门。

其间的灯火明显更亮了些,舞乐声并未完整停歇,但是起舞弄影的才子已经停下了舞步,转回到沈雁身边。像是方才跳的有些急了,那女子柔若无骨的倚在了沈雁身侧,凝脂也似的玉面上浮上一层淡淡红晕,说不出的娇羞可儿。

“严公子,还请满饮此杯。”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身着绿衫的小丫环,现在正俏生生的暴露一副笑容:“严公子终究醒了,沈公子薄雪斋吃酒,叮咛奴家唤您起家。”

一口浊气从胸腹之间尽数呼出,沈雁终究还是坐起了身,朝隔壁走去。睡前他曾换衣沐浴过一番,那边放着的水桶尚未搬出卧房,曾经温热的水波现在已经冰冷砭骨,对他而言却再合适不过。

沈雁怀臂一展,把她搂在怀中,笑着对两人说道:“严兄,这位就是秦卿秦大师,乃是秦楼的行首,也是我的红颜知己。卿卿,严兄和我有过命的友情,你也不必拘束。”

如果不清楚他们的处境,怕是会当此人只是在寻欢作乐,但是严漠深知,面前之人并不是不知轻重之辈,更不消提他略显惨白的唇色。但是严漠并未回绝,只是依他之言,走到了那间厅阁当中。

让一个尘凡女子不必拘束,听起来仿佛有些好笑,但是秦卿的眼眸中却闪现出一丝镇静笑意,文雅的朝严漠福了一礼,柔声说道:“若非严公子与沈郎同来,奴家怕是堵不到这个荡子,也该由奴家敬严公子一杯。”

苦笑顿时爬上嘴角,他渐渐撑起双臂,用还在微微颤抖的手搓了把脸。笑容能够粉饰,姿势能够佯装,但是却骗不了本身的内心。那次,最后他感遭到的不但是疼痛,亦有没法禁止的情潮和炎热。这出乎料想的意动,才是让他最没法面对的事情,他本该全然守住心神,让这场双修,仅仅是双修罢了。

看清了来人,他停下了琴曲,一推琴案,笑着朝严漠招了招手:“严兄,今晚饮得但是秦楼松醪,如此佳酿,还要一醉方休才好。”

沈雁和严漠倒是没有顿时解缆,反而在秦楼找了两间上房,过夜下来。一是为了甘三的拜别做一做保护,另则也是沈雁那副病体到了极限,必须停下来稍事歇息。

严漠昂首看了看窗外,此时已是月上柳梢,看来沈雁这一觉睡得确切不短。不再难为阿谁面露惶恐的女子,他微微点头:“带路吧。”

有甚么东西滴落在了眉心,沈雁指尖微微一弹,想要去拭。一副画面却如闪电般划破了蒙在面前的暗中。明月如镜,涛声似海,那人正站在面前,白净的肌肤如同瓷釉,几点水珠从他面上滚落,滴在如同感化了鲜血的嫣红唇上。

严漠并没有跟这歌妓客气的意义,冷声问道:“他睡醒多久了?”

沉湎仿佛永无尽头,垂垂变成了挣扎和角力,沈雁心中的顺从越强,腹下的热力就越烫,在恍忽间,贰心中生出了害怕,生出了不甘,亦生出了让他为之颤栗的巴望。他想要伸脱手,想要去碰触身边近在天涯的那人,用手去摸一摸,那人身上是否也淌落着汗水,如他普通滚烫……

明日持续刷XD

严漠实在没如何睡觉,春阁里的脂粉味道过分浓厚,床榻也软的不像个模样,他只是闭目养了会儿神,就重新开端打坐修炼。

这一觉睡得非常苦涩,如同被某种轻飘飘的东西裹住,飘入了空中,连手指都没法抬起。在浑沌当中,沈雁只感觉被这好梦裹挟,不知过了多久,忽有一阵又腥又甜的滋味飘入鼻端。半梦半醒间,他感觉有甚么人用手按住了本身的腰胯,指尖如此用力,像是要把他剖开捏碎,揉入血骨当中。

像是有些被吓到,小丫环的声音顿时低了些:“怕是有半个时候了。”

说着她朝一旁的侍女招了招手,只见有一个绿衫女子端上了支白玉酒杯,光彩金橙的美酒在杯中泛动,仿佛盛了一盏流金。秦卿双手接过白玉杯,恭恭敬敬捧上前来,冲严漠淡淡一笑。

自从内力规复如常后,他就一刻也未曾停下修行,那些蛊虫残存的毒质也顺着浑身经络融入了骨肉当中,宿世部下千余门众,数不尽的存亡买卖,唯有这身功力,才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钱。现在来到这个古怪天下,固然不再有悬在头顶的乱世危局,但是他还是不肯放松。细心想来,这人间恐怕唯有影象,和这身诡异内力才完完整全属于本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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