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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包子,狗腿子》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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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羊肉汤

“小丫头也真能睡,整整一天一夜就醒来喝了几口水,是真累了吧。”宁姑往炉子里加了几块碳,随口道。

“大叔,如何称呼呢?”

“我福州人。”

下了楼,就没那么冷了。

楚渔顺口接道:“明天不出太阳么?也不是很冷。”

赵元朗则显得平静多了,多数时候是悄悄听着,只听到为君之道和治民之道时,颁发了一番定见。

楚渔看到她的承担就放在桌上,跟着一起的另有两套新衣裳。

“唉,你这小丫头,还害个啥子羞嘛!我都生过好几个娃的人了,只是可惜没福分生个闺女。”

“小丫头,你不是说要回家见你娘最后一面么?”

宁姑一拍大腿:“你这小丫头,睡胡涂了吧!这里但是丹阳耶,到宣城如何着也得一天路程吧。再说你和你那朋友约的中午三刻,现在都要酉时三刻了。你那朋友只要脑筋不胡涂的话,也不会大雪天站那傻等你吧。”

那赵文昌也不美意义再探听楚渔的身份,干笑几声,拥戴道:“是薄命,是薄命。”

两套衣裳,一套粉红,一套大红,这个宁姑还真对红/色/情有独钟啊。

“我听你口音倒不像北方人啊。”赵文昌边把玩筷子,边漫不经心肠说。

那一晚,楚渔一向在用心听他们发言,直至门外下起飘飘然的雪花,健壮的木头烧成一堆黑炭,热腾腾的余温垂垂散去,世人才各自回房。

中间的赵文良放下空碗,朝天大喊道:“小二,再来三碗牛肉面。”

“你一个小丫头,单独一人从福州去开封,你爹娘也放心?”

“真冷啊!”楚渔从速关上窗户。

“本来是文良叔和文昌叔啊,我叫小鱼,和它是本家。”楚渔笑着敲了敲桌上的腊鱼碗。

说的仿佛也是喔!楚渔一时语塞。

宁姑一提示,楚渔才感觉肚子里空空如也。

“感谢啊!”

不过,宁姑还是笑着松开了手,又拿起一件梅红的厚袄子,一并塞进楚渔手中,笑着说:“我去给你搬个炉子出去,早晨睡觉就和缓了。”就出了门。

妇人边换床单,边笑说:“这两套衣裳是我昨晚给你买的,你明天穿的衣裳又湿又脏,我给你换了,洗了晾在外边,还没干咧。”

楚渔边赔笑,边下床,心道:尿床是不成耻,但是快九岁的人还尿床就很丢人了。

鼓起好大的勇气,楚渔还是敲开了赵元朗房间的门。

恰好小二端着三碗面来,赵文良兄弟和赵元朗三人,一人一碗,呼啦啦吃起来。

“唉,夏季就如许。”宁姑笑了笑。

“‘太宗曰:为君之道,必须先存百姓。若损百姓以奉其身,犹割股以啖腹,腹饱而身毙。若安天下,必须先正其身,未有身正而影曲,上治而下乱者。’,当今天下大乱,战乱比年,百姓痛苦,若能有汉高祖一样集贤明与仁慈于一身的君王出世,当解民苦......”

赵元朗手里端着碗面头,呲溜呲溜吃得也极其豪放。

宁姑又道:“我没说错吧,你那朋友等不到你,天然就回家了。”

楚渔忙一把拉住衣领口,连连摆手:“我本身来就好,本身来就好。”

“话说返来,这鬼天,一天一个样,昨儿白日还艳阳满天,早晨就刮起大风,明天更是冻得人手疼,我揣摩这两天会有场大雪。”

那大叔又夹了几块肉放到楚渔碗里。

楚渔捞起衣袖,作势就要擦眼泪,邻桌用饭的人也不约而同投来怜悯的目光,赵元朗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随即撇开了目光。

走廊空落落,四周八方都是风声,北风公然蛮横,楚渔直感觉整座堆栈都在颤栗,不由得裹紧了厚袄子。

“小丫头,这会儿风叫得跟阎罗王催命一样,你这是要去哪呢?刚说你命大!”

归正银子都掉河里了,不如先去赵元朗那蹭顿饱饭,总不能饿着去宣城。

香喷喷的牛肉面吃完,热腾腾的羊肉汤喝完,楚渔早已满头大汗,赵元朗几个放下碗,就围在火堆边烤火,楚渔正想跟这伙人混熟络点,好开口借川资,便挨着赵文良坐。

“唉,人不利,路上碰到一伙人估客,好不轻易逃出来,这一担搁,老娘气都咽好几次了。”楚渔头也不抬地说,她嘴巴里塞满了面条,发言有点含混不清。

“哈哈。小丫头说话还挺逗,天冷,从速把面吃了吧。”

篝火照得楚渔一张俏脸粉扑扑,她这几年在师父的教诲下,学问大有长进,一听便知赵元朗的话出自于吴兢的《贞观政要》,大抵讲的是君王治民抢先治己,以身作则,不沉迷酒色,不被*节制。

楚渔翻开窗户,探头看了看,外头灰蒙蒙一片,北风吼怒而过,钻进脖子里,楚渔全部身子都复苏了。

一群大老爷们围在一起,就免不得要瞎侃一顿,上至昏君赃官,下至贩子故乡,都得义愤填膺,赵文良兄弟也是个爱打抱不平的性子,听到冲动处,又是挥拳又是拍掌。

楚渔换好衣服,翻开门时,宁姑恰好搬着个炉子出去。

楚渔这才反应过来这个赵文昌竟然在探她的话,不免想戏虐一把,便假装一副难过的模样:“诶,我爹娶了个十八岁的姨娘,姨娘又生了弟弟,我爹哪顾得上心疼我,这会儿,我娘只怕也病没了,我也真是薄命啊。”

大堂内,零零散散坐了几桌人,堂中心生了一大盆火,有些怕冷的人围着篝火喝酒谈天,也有人举着快肉在火上烤,也不知是甚么肉,闻着挺香,楚渔眼睛里都要冒星星了。

“明儿这气候也不好说。”宁姑烧燃炉子。

“哎哟,小女人还害臊了。尿个床又不是啥见不得人的事。”妇人敏捷地从柜子里抱出一床洁净的被子。

“我叫赵文良,他是我兄弟,叫赵文昌。”赵文良夹起一颗花生米,朝他劈面的粗眉男人努努嘴。

楚渔裹着袄子进屋,屁股还没坐热,又出了门。

“你娘不在福州?”

一根羊骨头竖在碗中心,看起来是羊小腿,上头还飘了几片葱花,楚渔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端起碗,咕噜咕噜喝了半碗,又抓起那根羊小腿来啃。

“感谢大叔。”

“你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不饿么?要不要下去吃点啊!这个天来碗羊肉汤可暖了。”

“宁姑,感谢你的美意,我和朋友约了今儿中午三刻在宣城见面呢!这不一睡就给担搁了,我得从速去啊。”

楚渔虽知听得个囫囵吞枣,但心中却感觉这赵元朗有几分见地,对他也刮目相看。

楚渔嗯了声,低头吃面。

“客气啥,我是堆栈打杂的,大师都叫我宁姑,这大寒天,我听他们说你这丫头掉河里了,湿衣服穿了大半天,都没抱病,也是长得健壮。”宁姑在背面嘀咕。

其他的人也皆在当真听赵元朗阐发当前局势,缓和解百姓痛苦的办法,他们脸上闪现一种庄严的神采。

见楚渔拿着衣裳发楞,宁姑铺好被子,快步走过来,拿起那套大红色的衣裳,朝着楚渔比划,笑道:“我昨儿买时还担忧分歧你身子呢!这一比,方才好。你这小丫头虽肥胖了些,也蜡黄了些,但五官却灵动的很,面庞儿也生得风雅,一看就是有福分的娃,就穿大红色吧,吉利,还显得富态。”

“来了,来了。”店小二敏捷地收走三个空碗。

楚渔四岁之前,跟爹娘一起用饭,多是边玩边吃,还常要人喂。厥后在师父家,师父吃得极少极高雅,阿飞几个多少有些拘束。楚渔也是头一回跟一群人吃面吃得吧唧响,那种感受很舒爽。

“那我明儿再去吧。”楚渔放下承担。

也不容楚渔辩驳,宁姑关好门,就要来剥楚渔身上的衣服。

“这小丫头是真饿了。”

楚渔刚落座,那日替她牵马的侍从给她舀了碗汤。

半碗羊肉汤下肚后,楚渔感觉后背都在冒汗了,干脆脱下大袄子,趁便和那大叔搭起话。

楚渔想也不想,拿起承担就要出门,却被宁姑抓住了。

楚渔心中一惊!一天一夜!她睡了一天一夜了!完了,和玄月小雪约好的中午三刻在宣城见面呢!得从速去找玄月啊!

“我娘跟我爹在开封开饭店。”

“来,小女人,喝碗羊肉汤,去去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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