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零章 谋征东江
是以,莽古尔泰如此说,并非全无事理。
阿敏说完,黄台吉仍不发声,笃恭殿中沉寂下来。
说到这里,黄台吉又看了看殿中诸人,然后说道:“至于挞伐东江的主帅,我看就让二贝勒阿敏率军前去。汉人有句话,叫作知耻近乎勇。但愿二贝勒能够讨平东江,一雪前耻。”
黄台吉说完这个话,坐在右边最下首的扈尔汉俄然说道:“启禀大汗,我大金征讨东江期间,为防锦州方向明军袭扰,不若令科尔沁、敖汉等部,构成联军,前去征讨喀喇沁,一则能够管束辽西明军,稳我雄师后路,二则能够耗损东蒙诸部力量,若科尔沁结合东蒙诸部征服了喀喇沁,则我大金完整坐收渔翁之利,请大汗明察。”
黄台吉固然非常看不上本身的几个哥哥,但是对于老奴努尔哈赤册封的几位谙班大臣,他还是非常尊敬的。
现在坐稳了汗位以后的黄台吉,已经不想再与其他三大贝勒并列南向而坐了。
过了一会儿,坐在代善下首的谙班额亦都说道:“启禀大汗,主子以为大贝勒所言很有事理。现在林丹汗西窜,喀尔喀北迁,东蒙古诸部如同一团散沙,而此中较大者如科尔沁、敖汉、奈曼等部又皆已归顺我大金。戋戋一个喀喇沁,实在不敷为虑。”
是以,此时现在的沈阳汗王宫笃恭殿里,就坐着如许一群人,一个个看起来既丑恶又风趣,如同沐猴而冠,却又一个个端着个王公大臣的严肃模样,实在是有点不伦不类。
但是在后金军大胜的大情势下,唯有阿敏一起金军,在征讨鸭绿江口的镇江、定州、铁山等处时,遭到东江镇所部明军的激烈抵当,两边大小数十战,相互死伤惨痛,算得上是后金军队东征西讨多年来的死伤最重的一次。
代善这话,实在说中了黄台吉的心机。但他并不出声,特别代善那句四弟,让贰心中非常不快。
一旦看了这个款项鼠尾,后代的炎黄子孙就能够完整了解,为甚么公元一六四四年以后的江南汉人,甘愿抗清而死,也不肯剃发换衣,接管如许的头型了。
莽古尔泰说完这话,也不怕阿敏不欢畅,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看看该来的人都到齐了,黄台吉清清嗓子,用满语说道:“自蒲月以来,科尔沁台吉斋桑先是遣使者来报,说喀喇沁部不但回绝了我大金的招安,并且结合明朝边军,杀了前去联络招安的敖汉部台吉衮楚克和科尔沁斋桑台吉的宗子吴克善并请命报仇;
因为不想让德格类、济尔哈朗、阿巴泰、阿济格等人参与核苦衷务,以是黄台吉等闲不让这些老奴临死之前封的四小贝勒参与笃恭殿议事。
黄台吉话音刚落,阿敏起首说道:“这又有甚么可议的!客岁春雄师征讨朝鲜,在铁山遭受东江诸部停滞,我八旗后辈折损颇多,现在将息过来,天然要重征东江,为阵亡后辈报仇!”
笃恭殿里的议事,到此算是告一段落,一共议定了两条,一条就是由阿敏率军征讨东江毛文龙部,另一条就是送给科尔沁一批粮草军器,由其出面结合东蒙古诸部,到了玄月,讨伐喀喇沁,为科尔沁台吉斋桑宗子吴克善和敖汉部台吉衮楚克报仇。
“但是客岁,由春至秋,我大金东征朝鲜、西征林丹,期间还曾在锦州城下,与明朝打了一场大战,国中积储耗尽,兵力怠倦,去冬今春尚需疗摄生息,且诸贝勒谙班皆曰不宜出兵挞伐。
能够设想,当下最传统也是最纯粹的后金国女真人款项鼠尾外型,该丑到何种程度。
“厥后又遣使者前来,要求我大金出动八旗雄师前去纳里特河边,与东蒙诸部会盟,并为敖汉部和科尔沁部征讨喀喇沁。
现在恰是夏末,满沈阳城,乃至满后金国的男人,都是一样的丑恶外型,这就是当下这个期间建虏后金国里最风行最拉风的款项鼠尾了。
当太阳升到了笃恭殿绿色琉璃瓦房顶的时候,黄台吉以及别的的三大贝勒、五大谙班,都前后到齐了。
但是很明显,笃恭殿表里顶盔披甲的侍卫,却早就习觉得常了,一个个严厉的紧。
再加上现在三十六的黄台吉身材高大肥胖,坐在颠末改革了位置上,也就更加显眼了。
“现在一年疗养过来,八旗健儿精锐更胜客岁,并且眼下气候清爽,恰是出兵挞伐的大好机会。本日,调集众贝勒谙班前来,就是要议一议我大金接下来的攻伐方向。诸位贝勒谙班,都说一说吧。”
说殿中几位王公贝勒大臣丑恶风趣,不是这些人的长相丑恶,提及来此中很多人长的还算是人模狗样,挺像那么回事儿的,也就是眼睛小的,颧骨高点,牙齿黑黄一点罢了。
这个年代的后金国中,凡是男人都是如此,除了极少部分新近投降的汉官汉将,都只是在头顶上留下一片铜钱大小的头发,编成老鼠尾巴的模样,并且编好的小辫子,必须通过穿过铜钱中间的小孔,方才合格,不然就要承担不遵循女真民风而被杀头抄家的风险。
说他们丑恶风趣,美满是因为他们的头型好笑至极,一个个都是剃光了头发,仅在头顶部位留下一小片头发,编成一根老鼠尾巴粗细的小辫子,孤零零地垂在脑后或者耳后。
代善话音落了下来,阿敏又说道:“大贝勒说的极是!我附和大贝勒的说法!”
黄台吉和其他三大贝勒的面前,则各设了摆布两排座椅,呈八字型,那是留给别的的四小贝勒和五大谙班的位置。
提及来也是心伤,即便是后代那种丑到令人发指的大辫子阴阳头发型,也还是满清治下的无数汉人冒着生命伤害,颠末端二百多年的生长,才逐步争夺到满清朝廷承认的头型。
就是在这份条约当中,朝鲜承诺今后今后向后金称臣进贡,每年需交给后金大量的金银粮草马匹。
现在笃恭殿中的环境就是如许,固然黄台吉和其他三大贝勒还是差未几并列而坐,但是黄台吉的坐椅,倒是决计用了心机的,不但比其他三大贝勒靠后了一些,并且还垫高了很多,四人固然大要上并排而坐,但实际上还是凸起了黄台吉的职位。
“再说,现在东蒙古诸部多数来归,布尔哈图固然不识汲引,但是只是他一个喀喇沁,节选置换罢了,掀不起多大的风波,不拘何时,我大金灭他易如反掌,实在是不敷为虑。反观皮岛毛文龙所部,才是我大金腹心之患。
黄台吉听完扈尔汉的话,随即手抚髯毛,哈哈大笑,说道:“扈尔汉谙班真不愧是我大金的智者!此议正合我心。你可遣人去给斋桑送信,就说我已同意他结合东蒙诸部共讨喀喇沁的建议,前去科尔沁送信的人,要同时给科尔沁带去一批赋税军器。”
是以听完几位谙班这么说,因而心机也定了下来,说道:“既然几位贝勒谙班都是如此说。那么我意已决,玄月雄师挞伐东江,待灭了毛文龙部,再回军西向,征讨喀喇沁。”
莽古尔泰说完,阿敏瞪眼着他,刚想发声,这期间善俄然说道:“我看二贝勒此言有理。喀喇沁固然回绝归降,但是其部人数未几、兵力不盛,且与我大金相距悠远,对我大金并不构成威胁。
本日的汗王宫笃恭殿中,除了黄台吉以外,就是本来四大贝勒中的别的三大贝勒,以及别的的五大谙班了。
天启七年春,方才即位的黄台吉急于建立权威,因而发起兵分数路征讨朝鲜。
阿敏说完,莽古尔泰接过话头说道:“二贝勒,以我看,你现在发起挞伐东江,恐怕不是为我八旗后辈报仇,而是为你本身雪耻吧!哈哈哈哈……”
这个期间的款项鼠尾,与后代清宫剧中常见的,以及晚晴今后的大辫子阴阳头,不同非常之大。
其他几路雄师进入朝鲜以后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就打下了平壤和汉城,朝鲜国王李琮一起流亡江华岛,最后仍被迫签订城下之盟,史称《江华岛条约》。
额亦都说完,其他几位谙班也都纷繁表态支撑代善和阿敏所言,此中费英东还说道:“启禀大汗,主子觉得我大金此后若要征服南朝,则必须征服蒙古,而要征服蒙古,则必须确保后顾无忧。现在朝鲜降服,唯有东江镇毛文龙所部仍然不肯归顺。若不除之,火线不稳,即便决计西征喀喇沁,也需比及平灭东江毛文龙以后。”
“四弟,你常读南朝汉人之书,莫非没有传闻过卧榻之侧岂容别人鼾睡的典故?!现在这个东江镇,就在我大金的卧榻之侧!若不除之,我大金火线永无宁日。”
阿敏大丢面子,今后在后金军中抬不开端。最后在朝鲜投降称臣以后,为鼓励士气,仍然纵兵大掠朝鲜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