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四章 兴祚反正
刘兴祚说道:“连夜调集你们到此,是因为产生了一件告急要务。因为本日我复州军攻城倒霉,十二贝勒方才命令,严查究查复州军攻城倒霉之责,除此以外,作为惩罚,明日起,就要从我复州军中抽取一千,带上他们的家人,给镶红旗披甲报酬奴!”
刘兴祚带着两人敏捷上马,在中军士卒的保护之下,很快就回到了南门。上了城楼,刘兴祚立即遣人去招复州军中都司以大将校。半个时候过后,二十几员将校到齐。
阿济格当即让人封存了府库,预备今后搬运,而其麾下的镶红旗士卒则挨家挨户破门而入,网罗统统能够劫掠的东西,比如银子、女子、粮食、布匹等物,包含牛马牲口、青壮丁口乃至铁锅菜刀,这些在建虏的各个部落里,都是首要的产业财产。
看看火候差未几了,刘兴祚俄然站起家来,锵啷一声,一把抽出腰间佩刀,一刀挥下,砍断了面前的茶几,大声说道:“许尔显兄弟说的没错!我们本来就是汉人,反他娘的也是天经地义!骚达子既然不拿我们汉人当人,我们又何必上赶着给他们当牛做马!我意已决,从现在起,复州军归正归明,我们不做鞑子喽啰,不给鞑子卖力了!”
说完这话,见阿济格不再理睬本身,而刘兴治已经将近节制不住本身的肝火,赶紧拉了两人就走。
固然定州城中的住民并不太多,也没有多少富户,但是毛承禄留在定州城中相对完整的府库仓储,还是让阿济格大喜过望。
阿济格正要策马入城,转头瞥见刘兴祚正在传令复州兵抓紧入城,因而很快又勒马留步,冲着刘兴祚等人喝道:“面前这座定州城,乃是我镶红旗懦夫打下来的,城中人丁财帛全都归属镶红旗!你们这些废料尼堪,先去追击东江逃兵,两个时候以后再行入城!”
传闻刘兴祚前来求见,阿济格正在兴头上,本不欲见,正待让人传令刘兴祚等人明日再来拜见,却听恩格叁说道:“主子,刘爱塔毕竟是先汗亲封的额驸,不好过分苛待。既然入夜了仍来求见,想必有甚么要事,还是见见吧。”喝了很多酒的阿济格,听亲信恩格参如此说,便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就抽暇见见这帮废料!”
刘兴祚、刘兴治、金应魁、王弼等人,听了这道号令,心中忿忿不平,个个暗中咬牙怒骂。刘兴祚见状也未几说,看着骑马远去的阿济格,脸上反而微微一笑。因为阿济格此举,比他设想当中的环境要好很多。
金应魁此话一出,其别人皆是一愣,但是顿时就有人呼应道:“总镇大人,带着我们反了吧!抓住了阿济格,献给大明朝廷,想要繁华繁华,还不是易如反掌!”
刘兴治也说道:“大哥,反了吧!我们复州军几年来为这些骚达子东征西讨、南征北战,没有功绩,另有苦劳呢?!但是这些骚达子是如何对待弟兄们?!还不是想打就打,想杀就杀!?事到现在,干脆反他娘的!东江镇毛帅的雄师就在城外,我们献了城,抓了阿济格,还怕没有高官厚禄吗?!”
刘兴治闻言面现喜色,而刘兴祚则恍若未闻,只是恭谨说道:“主子们过来,是向十二贝勒禀报。定州东江溃兵毛承禄所部已经流亡铁山方向,想必现在已被二贝勒部属反对伏击。主子们过来叨教,彻夜定州城防安排。”
以是,晓得了上面的情意以后,本来就是汉人降卒的复州军将校,一下子全都发作了,众口同声要求叛虏归明。此中一个名叫许尔显的都司还说道:“总镇大人,反了吧!留在女真人这边,我们迟早是个死!不是死在阵前,就是死在阵后!既然如此,留在这边另有甚么希冀?我们本来就是汉人,反他娘的也是天经地义!”
听了恩格参的这个话,阿济格哈哈大笑,说道:“你这主子倒是谨慎,不过没有需求。我雄师不去打安州城,已算那些尼堪废料交了好运,他们哪有那么大的胆量,敢来攻我大金国的八旗懦夫!?”
此时的阿济格,正在间隔南门不远的定州官署内,与旗下的另一个梅勒额真恩格参,一起喝酒吃肉寻欢作乐。这座官署本来属于毛承禄,现在天然全都归属于阿济格了。
刘兴治说完,金应魁也站起来,俄然说道:“刘总镇,干脆带着弟兄们反了吧!”
说完这话,阿济格非常不耐烦地冲刘兴祚等人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十足滚归去看好城池!”
一出门,刘兴治就恨声说道:“这个阿济格的确欺人太过!我们必然要尽快脱手,不杀了这个王八蛋,老子难消心头之恨!”
刘兴祚此言一出,室内二十几员将校顿时哗然。他们当然晓得复州军中午攻城倒霉能够会晤临峻厉惩罚,毕竟建虏女真人对于临阵畏缩、畏战不前的人,惩罚起来是向来未曾手软的。是以,听了刘兴祚说的话,当下皆是充满惊骇。
这时,刘兴治说道:“大哥,莫非我们兄弟就如许任人凌辱吗?本日攻城倒霉,旗兵督战队已经砍死了我们多少个兄弟?!现在再罚没一千为奴,我们复州军还剩几小我?!没了复州军,我们岂不是更加任人宰割,毫无自保的余地?!”
刘兴祚听完一愣,转眼之间心中更是怒极,强忍着肝火,回身低头抱拳说道:“主子明白!”
看着自家的镶红旗懦夫一个守势就冲上了城头,固然在打击的途中蒙受了不小的丧失,但阿济格的脸上还是渐渐的对劲与高傲,看着刘兴祚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与鄙夷。
但是,刚转过身去,就闻声阿济格骂骂咧咧地又嚷道:“归去好好整肃束缚你的部伍,此战过后,不要忘了从那些怯懦如鼠、临阵畏缩的尼堪当中,挑出五百,罚作我镶红旗披甲人的包衣奴婢!”
刘兴祚则全当没瞥见阿济格的神采,只顾低着头躬身抱拳施礼,说道:“恭喜贝勒爷,我大金国镶红旗雄师果然不愧巴图鲁之称!主子道贺贝勒爷一战而下定州城!”说完这个话,刘兴祚的脸上尽是奉承的笑容。阿济格看着刘兴祚的奉承笑容,连理都没理他,再瞥见定州城的西门已经翻开,阿济格一挥马鞭,大声喝道:“镶红旗的懦夫们,跟着我阿济格入城了!”
阿济格听了这话不觉得意,一边持续喝酒,一边大大咧咧地说道:“彻夜城防,西门、北门由我镶红旗旗下兵丁戍守,你带着那些废料尼堪守好了东门和南门便可,其他不必过问。”
刘兴祚当然没有真的卖力去追毛承禄,不然的话,毛承禄也不成能等闲就收拢两千多定州军,然后悄悄松松由南往东,逃往安州方向。究竟上,刘兴祚只是派出了一个把总带着一百来人往东去追逐逃兵,而带队的这个把总恰是王弼。
当日未时前后,镶红旗雄师攻陷了定州西门,随后阿济格带兵率先入城。转眼间两个时候畴昔,现在酉时已过,夜幕来临。阿济格进城以后,留下一个牛录三百旗丁扼守西门,同时照看行动不便的数百伤兵,然后就着其他丧失不大的三千摆布镶红旗辫子兵打击城中大肆烧杀劫掠。
派出了所谓的追兵以后,刘兴祚带着人马沿着城墙绕到了定州城的南门外,见南城门大开,很多城内百姓正从南门仓促流亡,他只是束缚部众袖手旁观,既没有派人劫掠,也没有派人反对,只是快速派人占有了南门城楼,然后派出刘兴治带人快速抢占了现在已无守军的东门。而刘兴祚本身则带着亲信金应魁站在定州南门的城楼上,如有所思地了望着一片哭喊嚎叫之声的定州城。
阿济格话音刚落,恩格参说道:“主子,是不是在东门方向,也安排一个牛录,以防安州方向明军夜里袭城?”
刘兴祚、刘兴治、金应魁三人很快就被带到了定州官署的后院当中。阿济格瞥见刘兴祚等人出去,又想起这几小我麾下的复州兵在午后攻城时的卑劣表示,心中非常不喜,随即说道:“你们这些尼堪废料,来此见我,又有何事?!”
见麾下将佐还在抱怨,刘兴祚调转马头,冲着麾下摆布喝道:“传十二贝勒的帅令!镶红旗雄师入城,复州兵抢占南门东门,追击逃兵!”刘兴治等人听了这话,也都晓得话中含义,是以策马在军前几次传达这一号令,不久以后复州兵大家都听到了这道号令,大家心中皆是仇恨难平。
见刘兴祚的弟弟刘兴治、金应魁都是如此说,剩下的其他将校天然也都晓得如何做了,再加上投降建虏几年来,因为建奴本身就贫苦,以是这些人不但甚么好处也没有获得,并且各种苦活累活还没少干,攻城的时候老是先上,而城破了以后却老是最后一批入城,根基上即是说是,送命有份,发财没门!
这类肆无顾忌的纵兵劫掠,一向持续到了夜幕来临、入夜透了方才告一段落。到了灯火初上的时候,刘兴祚巡查了一遍本身节制的南门和东门,留下亲信将领保卫,然后带着刘兴治、金应魁等一干亲信将校,前去面见阿济格。
刘兴祚自打从南门进城,一起到了这座官署,始终都在留意门路,见现在目标已经达到,也不想再多做逗留,当下一抱拳,回身就走。
城中官署堆栈当中,仍有大量的粮食、布匹和军器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