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弟兄五人结拜兄弟

王达延略微歇息了一会儿，抿着嘴上的油说：“李斯――”

李斯大喊一声：“到――”

王达延又皱起了眉头，对公韧说：“莫非你又有甚么鬼道道，带着这些清兵，碍手碍脚的，还不让他们从速滚蛋。”

公韧说：“这也是一种感化政策，攻心为上。”

王达延下号令说：“把那些清狗子都拖到一边去，全数砍了――”

又有七八个清兵说，也情愿插手三合会。

当时一个清兵说：“我也是一个汉人，没有体例，才当了差，官兵如许残害你们，你们却对我们如许仁义，看来，我本来的设法错了。三合会确切是一支仁义之师，如果你们不嫌，我情愿插手你们的三合会。”

李斯说：“请你们不要撇下我，兄弟我情愿紧紧跟从两位大哥，情愿做马前张保，就是千箭穿心，百刀剁肉，我也万死不辞。”张散也跟着喊：“你们都是有官职的人，而我只是大头兵一个，李斯都做马前张保了，阿谁马后王横就留给我吧，如你们不嫌弃，我也情愿和你们同生共死，决不忏悔。”红棍也说：“我也激烈要求，如果你们不嫌弃我，红棍邢天贵也情愿紧紧跟从三位大哥，存亡有命，贵重在天。”

王达延又大喊一声：“李斯――”

王达延“噢”了一声：“那你说给我听听，看看有甚么事理？”

王达延不解，嘲笑了一声说：“想，又有甚么体例？做梦娶媳妇，那也就是内心想想呗，可天亮一睁眼，还不是两根筷子夹鱼刺――两个大光棍夹着一个小光棍。”

王达延已不再谦让，他紧紧地拉着公韧的手，自内心地说：“我就临时当这个大龙头，不过你可得帮着我啊，你如果不帮着我，在你面前，我这个大龙头真是当不了了。”公韧说：“你甚么时候也是我的好大哥，这个事是错不了的，我这一辈子能熟谙你如许的大哥，也是我的福分，请受兄弟一拜。”说着，说要对王达延施以重礼。这下，王达延倒是紧紧地拉住了公韧，说：“我早就有这个意义，想攀附公韧和我结拜为同性兄弟，如你不嫌，我们这就结拜如何？”公韧仓猝说：“兄弟也早有这个志愿，只是你是大龙头，我只是一个小卒，那里攀附得起，如本大哥如许一说，兄弟哪敢不从。”

公韧内心话，这些哪是我的事理啊，这都是翼王石达开的教诲啊。

王达延听了点了点头说：“你说的仿佛有些事理。”

李斯承诺了一声，领着两个三合会员过来，就要把刘斜眼拖到一边去砍了。吓得刘斜眼三魂丢了两魄，腿都不当家了，一个劲地颤抖，连声喊着：“我不平，我不平，我只是清朝的一个小官，食君之禄，替人当差，实在是迫不得已。冤枉啊，冤枉啊！”

公韧过来对王达延说：“此人临时杀不得。”

这下，吓得那些清军俘虏和伤兵们一个个叩首如捣蒜，跪在地上告饶说：“饶了我们吧，豪杰们。”“我家上有七十老母，下有三岁孩子，全希冀我在内里当差给他们挣饭吃呢。”“我家更惨，老婆就趴在床上，如果没有我服侍，老婆完了，两个孩子也完了。”“豪杰们，饶了我们吧，将来就是脱生了做牛做马，也忘不了你们的好处啊。”

红棍也劝王达延说：“王龙头啊，你不要过分谦善，要不是你，我们这支步队也没有明天。你还是我们的大龙头啊，这是谁也代替不了的。”

西品跺着小脚喊：“该死！该死！你早就该死，上回在我家里，就该要了你的狗命，留下了你，又成了祸害，差点儿就要了我们和三合会的命。这会儿，就是天王老子给你讨情，我们也留不得你了。”

王达延想了想说：“我不懂甚么叫感化政策，甚么叫攻心为上，既然是公韧老弟说的，我想不会错，就按公韧说的办吧。”

王达延眉头一皱说：“别人要说杀不得，另有情可原，你要说杀不得，那可就说不通了。我听你们说，你和西品可叫他害苦了，如许的祸害，留之何用？”

公韧说：“提及对待俘虏，我想，这里头有很深的事理。”

（欲知公韧他们将要对香山县城如何，且听下回分化。感激各位朋友的大力支撑，请保藏，请批评，请投花，请投凸凹票。）

王达延听了大喜，当即收留了他们，对那些要回家的清兵，也了盘费。王达延对公韧说：“你说的，我都办了，就让这些情愿回家的清兵从速走吧，免得在我眼里扎刺儿。”

俘虏们一传闻不杀他们，还给伤员治伤，一个个打动得涕泪交集，又一阵叩首如捣蒜“感谢你们了，感谢你们了。”“真是碰到仁义之师了。”“我先替百口的长幼们，给你们磕个头。”公韧又对他们说：“你们情愿回家的，我们给盘费，如果不肯意回家的，欢迎插手我们三合会。”

伙夫又做完了饭，三合会弟兄们饱餐了一顿，一个个米饭、面食、大肉吃得肚儿圆，只是大敌当前，不能喝酒。肚子有了食，又打了大败仗，三合会员们内心结壮了，一个个东倒西歪地坐在地上歇息，有的就在打盹儿。

公韧对王达延说：“王龙头，这些俘虏们更是不能杀。”

公韧说：“今后和清兵交兵还长着哩，如果我们滥杀俘虏，今后的清兵必然会死力抵当，那就成了我们的劲敌。如果我们放了他们，他们晓得了我们的政策，今后兵戈也许不拼上死力，那我们岂不节流了很多力量。再说，今后的兵源还得希冀一些俘虏，这些俘虏多少受了些练习，总比普通的浅显老百姓强吧。”

西品也不失时机地插嘴说：“公韧哪配做龙头啊，这一仗他也只是瞎猫碰到了个死老鼠，蒙的，当个白扇也就是汲引他了，让他当龙头，他撑不起来啊！”

红棍邢天贵说：“这不是有些事理，而是很有事理，我看，是不是今后就按公韧说的办。”

公韧说：“等一下，就是要放他们走的话，也要比及明天。”

王达延说：“好，这按公韧说的办，今后再也不滥杀俘虏了。”

说着，弟兄五人当下设下香案结拜为兄弟五人，按长幼分别为：大哥王达延，二哥邢天贵，三哥李斯，四哥公韧，五弟为张散。王达延又叮咛邢天贵、李斯，公韧、张散各为一队队长，队员任其展。

王达延一听乐了，对李斯说：“就临时让他多活几天吧。”

三合会弟兄们也七嘴八舌地说：“我们服大龙头。”“大龙头不能换。”“大龙头还是大龙头啊。”

李斯大呼一声：“到――”

王龙头听了哈哈一笑说：“那我们另有甚么话说，本来就是三合会的好弟兄们，行规我们必然要遵循，这一下子又结拜为同性兄弟，这真是亲上加亲，好吧，拜堂――”

王达延说：“我们私事办完了，也吃饱喝足了，该办公事了。把阿谁叫刘雅内的清狗子拖出去砍了，也好给公韧兄弟和西品妹子报仇。”

公韧说：“不但不杀他们，对待要回家的俘虏，还要给他们盘费。对待伤兵，还要给他们治伤。”

李斯大喊一声：“是！”领着快枪队就把那些清军俘虏和伤员们全都围起来了。

公韧又对着王达延的耳朵嘀咕了一阵子。

慌得公韧从速扶起了王龙头，说：“使不得，使不得，你要那样，真是羞杀兄弟了。 步队千口，主事一人，你就是我们的大龙头，你就是我们的旗手，没有你，也就没有我们这支步队。你要再如许说，兄弟我立马走人，再也不回这支步队了。”

公韧笑了笑说：“莫非你就不想香山县城了吗？”

西品不平气地说：“我就不信，留着他还能有甚么用处？”公韧又对她小声说：“天机不成泄漏。”西品固然仇恨刘斜眼，但听到公韧这么一说，以为必然有启事，也就不再说话了。

西品一听不乐意了：“凭甚么让他多活几天，就是你们不杀他，我也要亲手宰了他。”说着，从一个三合会员手里抢过了一把快刀，就要砍了刘斜眼。公韧在西品耳朵上说：“没说饶了他，只是留着他另有大用处呢。你就这么一刀把他宰了，太便宜他了。”

“为甚么？”王龙头一脸的不解，“他们逮住我们三合会的弟兄们，不是杀头，就是折磨死，我得给弟兄们报仇。再说，留着他们有甚么用，白白破钞我们的粮食，还得给他们治伤。”

王达延听了一阵子哈哈大笑说：“我算服你了，公韧！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公韧对着王达延的耳朵说了几句。

王达延不乐意了：“不杀他们，已经是我三合会天大的慈悲了，为甚么还要给他们盘费，凭甚么还要给他们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