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不对

乾隆爷眯眼瞧着儿子，“人，你见着了？”

先去见乾隆爷复旨。

乾隆爷摆摆手，“你一起上也累了，不必在我面前站端方，自归去歇着吧。”

小狼，是了，那小女孩儿被人唤作“狼格格”。

乾隆爷点头听着，末端道：“七月间小十和德雅的侍读方入宫，我们已经在热河了，倒没见着。依你看着，那两个小女孩儿可还明白端方？”

十五阿哥离京，返回热河。

十五阿哥谨慎回话，自是将上安闲妃，下到十公主等人都说了一遍。

十五阿哥悄悄垂眸，有那么一瞬的踌躇。

十五阿哥心下又是微微一颤，便又叹口气，“别奉迎我了，我不过也只为你带回一句话来罢了。”

十五阿哥压住心内的感喟，轻哂道，“我承诺你的事，只要不是作奸不法，我哪一宗没替你办？”

终究等得哥哥出来，自一把给扯住，“哥，我托你的事，你可帮我办了？”

十五阿哥入内，乾隆爷也刚用完了个甜碗子，将手边一碗“桂花乌梅煎”指给十五阿哥，“一起驰驱，我瞧着你是上火了。喝了这个，败败火。”

继而才缓缓道，“回皇阿玛，儿子也见着了。她们两个小女孩儿跟着德雅过来存候，在阶下施礼，远远看着，端庄知礼，不愧是建国功臣以后。”

十五阿哥便又叹一声，“她说：‘十七爷，我不会罢休。’”

十五阿哥忙谢恩，谨慎地一口一口喝着。

十五阿哥走出寝宫来，十七阿哥自还在门口望着呢。

十五阿哥将袍袖扯返来，朝天翻了个白眼儿，“我本是这世上对你最凶恶之人才是。”

十五阿哥深深垂首，“是，就这些。”

乾隆爷不由得有点儿绝望，“就这些？”

固然就三个字，但是莫名的凌厉，惊得十七阿哥都一愣神儿。

十五阿哥哽了一下儿，从速拧身去抹抹嘴，谨慎回道，“回皇阿玛，儿子见着德雅了。得了指婚的信儿，德雅害臊得甚么似的……她还托儿子返来必然要替她谢恩。待得回銮，她天然还要到您跟前儿劈面拜谢圣恩。”

十五阿哥说完这句话，本等着弟弟一脸的欢乐。可孰料，十七阿哥竟是苦了脸，“啊？”了一大声。

十五阿哥不由皱眉，“小十七！你这又算甚么？”

.

十七阿哥也来了小孩儿心性，咬着嘴唇发狠隧道，“那小狼，我非弄到手不成！”

十七阿哥持续涎着脸乐，“哥是刀子嘴豆腐心，弟弟都免得。”

十七阿哥早是按捺不住，在乾隆爷寝宫外头就堵着十五阿哥，十五阿哥冲他一立眼睛，“你候着！”

十七阿哥点头如捣蒜，“哥快说，快说！”

愣神的工夫，十五阿哥已经是入内面圣。十七阿哥不由得抬手擦了擦额头，“……这是如何话儿说的呀？难不成，我哥晓得了那小狼的事儿，生我的气啦？”

.

十五阿哥看着弟弟，内心一片沉默。

只是他还是接着道，“旁人呢？”

乾隆爷听到外孙女儿害臊，便也笑了。

十七阿哥顿时乐了，涎着脸恭维，“哥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