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有银子的好处

四阿哥不推让，安闲将银子收在怀中，“李兄是取信之人，胤禛不客气了。李兄家中真是生财有道。”

秋蝶神采好了很多，“奴婢晓得了。对了，小禄子那边又送了100两银子过来，但是要收？”

小二低着头应是，心中非常幸运逃过一劫。唐朝仕女图中都是肥硕的美女，如果叫那李姨娘看到了，指不定要将他大棒子打出去。也不晓得这主子是如何想的，府中那么多美人不爱，偏疼个脸圆身壮的。

“失手也无妨，背后有人，都是皇亲国戚的，到时候请背后之人出面去赔罪，也是无妨。”

四阿哥举杯道：“那便祝李大人得偿所愿。”

琉璃厂中册本古玩甚多，但是东西整齐不起，有的人胡乱要价，欺哄主顾花银子买假货。四阿哥刚走进，便看到有人在珍品斋前肇事。

隔了十多日，秋蝶低声对宜绵道：“格格，人都找好了，奴婢亲眼瞧了，都是不起眼又稳妥的人。这四人每人赏了100两，又得了20两的碎银子刺探动静，马全和瑞香那边也花了200，1000两只剩了一小半。”

四阿哥如许汲引，李卫倒有些惭愧，“酒后之言，让四阿哥见笑了。我言行无状，自罚三杯。”

那主顾却撸了袖子要打人，“说清楚了？你说这瓶子是宋朝御窑产的，我才出了一千两买下，可这是个假货，顶多值五两银子，你骗大爷，谨慎大爷抽死你。”

四阿哥点头。隆科多刚才从铺中走出来，又对这些事甚是熟谙，四阿哥便猜到了，现在看隆科多毫不避讳，四阿哥心中微沉，这个老隆科多，傲慢之态，毫不讳饰。跟如许的人交好，可安妥？转而便一哂，他还能抉剔不成？若不是隆科多，他如何能得管理黄河的差事，若不是那差事，如何能入皇阿玛眼，进了户部？若不是进了户部，盐商那边、李卫那边，如何将白花花的银子奉上？

在福晋这里请过安后，宜绵立即去了侧福晋那边。这回她拿不出玉石盆栽那样贵重的礼品，只能奉上些江南贵重的绸缎。只是李氏瞧不上，略微扫过一眼，便淡淡道：“多谢耿格格了。”她话音未落，屋里便传来“哇哇……”的哭声，想来是三阿哥在哭，宜绵赶紧见机告别。

四阿哥拱手出了屋，抬脚对着跟着的寺人焦进朝一脚，踢完后脸上却呈现悔怨之色，隆科多的部属正看着，如果禀报上去，他刚才一番哑忍便白搭了。

“收，既然福晋没将荷花池收归去，这银子我们就收。”荷花池那边，一是府中拨下来补葺的银两，二是卖莲藕和鱼的银两，有小小的灰色支出，原是荷花池管事本身私藏的，现在那拉氏将这块交给宜绵，管事小禄子便将这支出献上来。这银子在福晋那边算不得甚么，在宜绵这里倒是一笔大支出了，宜绵毫不踌躇便收了。便是被四阿哥晓得也无妨，她跟四阿哥要了那么多东西，本就不是个清心寡欲的白月光形象，现在再多一桩，也不过量添炊火气。她本身倒想两手不染灰尘，只是在皇子府里求生，就是在实际的尘凡里摸滚打爬，再俗气也没得体例。

苏培盛虽有急智替四阿哥圆了场，却一点儿不敢居功，歪着腰胆战心惊跑在四阿哥身后。这隆科多一贯放肆，对着皇子阿哥摆的都是娘舅的气度，四阿哥心中怕是攒了一肚子气，不是踢焦进朝一脚能解的。

“恰是娘舅我呢，真是巧了，在这地儿瞥见四阿哥。这热烈没甚么好瞧的，每日都要产生好几次，中间有个茶馆，我们畴昔一叙？”

从江南得的银子虽很多，但是还得留些给本身度日，用来拉拢人的便是四阿哥赏的。宜绵招来马全和秋蝶，细心参详了府中环境，最后决定从杂役房、后厨各选一个寺人，浆洗房、针线房选了一个丫环，作为芍药院的编外职员生长。两个寺人随马全去遴选，两个丫环交给瑞香，两人伶仃对秋蝶汇报。这粗陋的谍报机构能起甚么感化宜绵并不晓得，但是聊胜于无吧。

“哈哈，四阿哥别介怀，我就是这么一说，我那小妾甚是抉剔，四阿哥是板正之人，你买的东西她赏识不来。”

两个月不见，福晋还是那副沉寂的脸，严厉中带着哀痛，很有严肃，让人不敢多说一句废话。宜绵请过安，让秋蝶端上玉石牡丹盆栽，“这是我从江南得来的，看着还算新奇，特地献给福晋。”

这就是让他堂堂皇子给个小妾送礼？四阿哥心中愤怒，脸上也欠都雅。

“能得福晋喜好，才是这玉石牡丹的造化。”宜绵笑道，心中却在滴血，这几近是她从江南带返来的最贵重的东西了，是四阿哥慎重赏的，若不是为了在福晋那边建立“我很得宠别等闲算计我”的印象，她是绝舍不得拿出如许好的东西。现在看福晋脸上一闪而过的惊奇以及最后暴露的浅笑，宜绵也略微欣喜，舍了大本也算也所收成，接下来她想要做的事，福晋怕有所顾忌，并不会非常禁止吧。

“怕是晓得了，红杏还特地找了奴婢，说了些摸索的话，被奴婢给打发了。我见人的时候很谨慎，也使了些障眼法，只是不知红杏是否发觉。”

“客长，小的可没说这必然是宋朝的，只说像是宋朝的，若真是宋朝的，一千两银子可拿不下。”

主子穿戴不温馨吵架主子但是常事，正筹办进屋请功的隆科多部属立即止步，四阿哥眼角瞅见了，给苏培盛一个赞成的眼神，跨步向前。

四阿哥淡淡道：“拿着李兄铺中的分红，却不知李兄家中作何买卖。”

“这是我铺平分给四阿哥的分红，请阿哥笑纳。”

“隆科多？”四阿哥惊奇道。

那拉氏原不觉得然，一个格格能得甚么好东西，然细心看了盆栽，却有些咋舌，乳黄色的光亮如玉的大理石盆底，曲折又惟妙惟肖的木料花茎，伸展又结实的玄色玉石叶子，雕镂得邃密地各色玉石花瓣。如果离得远了，活脱脱就是一株牡丹在盆，离得近，更能感受雕工的出色，所用玉石的宝贵。便是耿氏再得宠，如许的东西也不会多，不愧是四阿哥看中的，真是好派头，如许好的东西都舍得送出。那拉氏可贵暴露个笑，道：“多谢耿格格了，这盆栽精美，我便厚颜收下了。”

看隆科多戏耍他以后又放声大笑，四阿哥公开里握紧了手，嘴里却道：“娘舅可别小瞧了我，胤禛虽是个不解风情之人，但是那铺中的小二却不是个傻的，娘舅稍等，我这就是去买两件过来，如果娘舅瞧得上，待我转赠给才子。”

“那里，那里，若不是有四阿哥的名头，偏僻之人如何能在京中安身。”李卫嘴里赶紧道，心中却赞叹，不愧是天皇贵渭，一万两的银票面前面不改色。他却不知，如果以往，四阿哥定不能如许安闲，只是此去江南，已见过巨款，再见便不希奇。

福晋现在一门心机将府中拽在手上，掌控力度很强，她们这么小行动几次，福晋如何能够不发觉她们的实在目标。不过她让瑞香和马全给府中统统小丫环小寺人都送了礼，这范围太大，只怕福晋还不能圈定他们详细拉拢的人。如果缓缓图之，倒是不显眼，但是那获得甚么时候，她是急需求摆脱任人宰割的运气，四阿哥府中太不平安，悄悄松松就毒死了丫环，让人如何安寝？

李卫是个狂生，四阿哥晓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到不讨厌，此人现在看略有些志大才疏，但是胜在开阔，厚交不成，略微应酬却行。

实际上，踢了寺人一脚，四阿哥表情是更不好了，他堂堂一个皇子，却要在主子面前粉饰情感，活得可真够憋屈。他也不去别处，就在珍品斋选了两幅唐朝仕女图，一把古琴，花了五千两，让人送到隆科多那边，他本身直接回了府。

四阿哥话少，隆科多却话多，大着嗓门道：“这些个古玩铺，每日里不晓得要骗多少人，也就是那些个钱多人傻的，信赖能在古玩铺子里能买到珍品。”

“你们这家黑店，快退我银两。别觉得大爷我好欺负，跟你说，我跟庄亲王有亲。”

隆科多一愣，接而大笑道：“四阿哥是利落人，娘舅也不瞒你，刚才那家珍宝斋就是娘舅的私房，才开两年，铺中所用之人都完善经历，常常费事上身。四阿哥如果看中甚么，我让掌柜的拿出正品，毫不让四阿哥亏损。”

“李兄客气了。我另有事，本日便告别了。”四阿哥道。

看秋蝶有些懊丧，宜绵安抚道：“晓得了也不打紧，这些人都是摆在明处的，今后你渐渐留意，找两个放在暗处的。我们也不害人，不过自保罢了，想必福晋也容得下。”

珍品斋的小二将礼送到隆科多手上，大吃了一惊，“那黄带子爷从铺中给主子买礼呢，他但是不知这全部铺子都是主子的？”

“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看给阿哥拿的甚么靴子，这气候还不给爷捂了一脚的汗。”苏培盛说着，又提了两脚，焦进朝顺势滚远，嘴里告饶，“四阿哥饶命，主子这就回府拿双薄的靴子过来给阿哥换脚。”

四月初五，宜绵回到本身的芍药院，为期两个月的出行结束。返来以后，略微清算一下，宜绵便去正院存候。

李卫赶紧恭送四阿哥出门，虽四阿哥没说要不要他的胭脂水粉，但是李卫还是立即赶到铺中，让掌柜的筹办几份上好的送到四阿哥府中。

宜绵道：“银子不要放在心上，能起感化便行。福晋那边可发觉了？”

店小二弓着身子，话说得却不客气，“客长，买东西之前小的就跟您说清楚了，买定离手，概不退还，莫说您跟庄亲王有亲，便是庄亲王本人来了，这银子也是不能退的。”

四阿哥正盯着眼后续生长，却俄然听到有人叫他，“四阿哥？”

四阿哥出了酒铺，却也并不回家，而是去了琉璃厂。客岁能获得管理河道的差事，有赖隆科多，这事他一向记在心中，却因手头拘束拿不出好的东西称谢，就一向拖着。此次所获颇丰，是时候告终这件事了。

三杯过后，李卫拿出银票恭敬递给四阿哥，四阿哥不接，只是抬了眼看李卫。

四阿哥点头道：“烦请娘舅带路。”

“不知娘舅的铺子在那里？”

四阿哥不言语，举杯而尽。

四阿哥虽是个心高气傲之人，但是也是会审时度势，现在他势弱，天然态度谦虚。他做出感激的模样，道：“多谢娘舅了，只是前次得娘舅帮手，还未表示一二，心中甚是不安。我看娘舅到这琉璃厂，但是要买甚么东西？如果便利，娘舅无妨将事情交给我。”

四阿哥手握着茶杯，慢悠悠道：“如果失了手呢？”

“不过是举手之劳，当不得四阿哥伸谢。”隆科多大笑着持续道，“我也没想买甚么，就是家中的小妾，甚是恼人，嫌弃屋里粗陋，闹着让我买些装潢之物。”

“他们就不怕碰到硬点子？”四阿哥问道。

隆科多大笑道：“哈哈，我就说四阿哥好玩，现在看公然非常人，他去我铺中买了东西送我，但是让我赚了两遍的银子。古琴送到府中给李姨娘，仕女图你拿归去挂着持续卖。”

“看我这记性，倒忘了跟四阿哥先容了，铺子开在城南，名叫‘美人坊’，卖些胭脂水粉，因所卖之物对女人颜容无益，京中贵妇甚是爱好，四阿哥家中女眷如果有暇，无妨赏光一观。如果不便出门，我让铺中掌柜亲身奉上佳构。”

隆科多答道：“这些个店小二有眼力劲儿呢，出去的人是个甚么身份，一眼就能瞧出七八分，再用言语摸索一番，就□□不离十了，像四阿哥如许的黄带子他们就不敢耍诈，但是您如果甚么都不懂，也是要小宰一刀。”

楚天香内，李卫举杯对四阿哥道：“这杯祝四阿哥随扈返来。”说完一饮而尽。

李卫可不在乎四阿哥话少，这位祖宗能约出来已经是给他面子了。李卫又道：“四阿哥能与圣上同游江南，实在让人恋慕。我李卫如果有生之年也能随扈圣上，此生不枉了。”四阿哥是皇子，随扈都要隆恩，李卫如许的官员，不官居要品，深得帝心，更是不成能。此次朝廷上随扈官员，便是文渊阁大学士李光地，因其学问赅博，又曾管理永定河水道才气同业。李卫此话，但是道尽贰心中野心。

大格格、宋氏、武氏、钮钴禄氏那边都送了礼，又厚赏了留守在家中的马全、瑞香等，宜绵便腾脱手来做端庄事。她本来想着拉拢府里的下人，只是苦于手里没银子，不好发挥，只靠着犒赏些金饰糕点，让下人有个好感，现在她便要正式拉拢两个钉子，一心尽忠于她。这虽是上不太台面的行动，宜绵却不心虚，她拉拢人也不是做伤天害理的事，而是为了动静通达，趁便也防着别人害她而不知情。

“那我就等着，有劳四阿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