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老气横秋

邱得仇见他座于本身身侧，心中有气，暗咬牙道：“这小子有甚德行和我这天下闻名的青城掌门能平起平坐，分庭抗礼？实为可气！暂先一忍，先让这黄口小儿欢愉一番，完了闲事，再论不迟。”

又引见了其别人后，把厉之华安入邱得仇身侧着座，一家仆随后奉上茶果。

厉之华道：“五台山这么驰名，你竟不知？”

屠破刀见世人嘲笑捉耍厉之华，肝火难按，便开口道：“厉兄弟别再胡说了，五台山在山西。”

众客见他一副矫揉造作的神态，无不腻烦，唯陶大水和李金面露浅笑，细细静听。

邱得仇阴着脸强装笑容道：“少年不在家中习文弄墨，却爱在江湖浪荡，我等过的但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常常厮杀拼斗，可不是玩闹。待会饭罢，趁早走路。”暗想等他走出庄外，遣几个弟子半路截杀此人才是事理。

世人未等他说完，便已放声大笑。世人晓得少林拳确有，这降魔掌却没传闻过，至于阿谁“达摩棍法”一谈，更是让人无不捧腹。一人笑道：“勿笑鄙人薄识陋见，鄙人只闻过少林派有达摩杖法和少林棍法，却未传闻过五台山有甚么达摩棍法。

世人见他被邱得仇一招不到便扣住了脉博，均想若内力一吐，这少年便可顿时了帐。邱得仇扣住厉之华手腕，见他毫无反击之象，唯刚一开端微露惶恐之状，现在却若无其事。心想这少年瞎吹，却不知这中间短长。便笑道：“你说学过一些拳脚工夫，都学过哪些拳法？”

厉之华道：“那我便言与尔等。提起五台山来，倒是奥秘，它坐落在山东一个岛上……”话未言尽，世人早又哄然大笑，有几人笑得把茶水也喷洒地上。

厉之华道：“白兄越扯越远了，五台山明显在我们中原之地，怎会跑到西夏，当真好笑。”

那人笑道：“鄙人确切不知。”

刚才话的男人有些火道：“中间虽是屠兄邀来的朋友，可我们倒是他的故交，众位豪杰在此，中间却戏闹不拘，若非邱观主以及众位豪杰气度宽广，岂能容你亵耍？若非碍着屠兄之面，我可先要活力起火了。”

白翅飞笑道：“人家是问你五台山，又没问你九华山，你还是说五台山在哪罢。”

诸人哈哈大笑，有人笑道：“真不知五台山竟有这很多来源。”邱得仇听他以骂九华山上的羽士来借骂本身，大为愤恨，见本身的门徒们也跟着放声大笑，更增羞愤，苦于没法立时作。

此一习话，将邱得仇气得腹炸欲裂，脸一沉，强忍肝火道：“少年失礼了！”

一名男人道：“邱观主他白叟家刚才问你话，你还没答复呢！”

厉之华忙道：“五台山在安徽，我当然晓得，我不但晓得五台山在安徽，还晓得九华山也在安徽。九华山我去过一次，风景不错，那边猴子很多，也有住道观中的。”

厉之华早已察出对方情意，故觉不知，见邱得仇扣住本身的脉博，佯惊道：“你……你干甚么？”邱得仇眯着眼笑道：“不干甚么，老夫是想与你亲热亲热。”厉之华向他笑了一笑，不再多说。

厉之华怎不知五台山在山西东北的五台县境内，其清冷寺便在灵鹫峰下，只不过故装鄙浅，戏耍世人罢了。听屠破刀一说，故假装恍悟道：“对，五台山是在山西，因那些和尚与九华山上的臭羽士和不来，信奉不一，长年不睦，那些臭羽士打家劫舍，无恶不做，与和尚常常吵架，人家和尚才一怒之下，远迁山西。”

邱得仇每次听他自称一声“小弟”时，均恨不得把他一掌掴毙，踢出堂外。

厉之华笑道：“愧极，愧极，诸位豪杰面前，却增笑了。俗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何况鄙人？呵呵，呵呵，还望众位侠士勿笑。”

厉之华道：“邱观主身为炼丹化汞之流，应自称‘贫道’才对，可你自称‘老夫’，倒是不符不通之至。小弟虽年青历浅，但也交友过一些僧尼道陀，他们均无此自称。依小弟算来，邱兄这身道服和髻倒是假的。不然，身入道门，为何还口悬俗称？小弟殚见洽闻，历事颇广，你却瞒我不住。”

众客见把厉之华安于高朋之座，亦均心中有气，不免对屠大皮里春秋，暗自不平。

厉之华也用心端起茶杯，细呷了一口，吐了吐茶叶，慢悠悠的道：“小弟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观天测地、相人卜卦，无所不懂；五经四书、前史后传，倒背如流，名山秀水、皇室宦府，无有不至；访朋交友、挥金求贤，乃小弟之常乐也。本人平生所憾，唯交些文人骚人和官绅之员，英侠豪客、江湖武人倒少了解。本日幸邂屠四哥，虽交浅而情深，互投其乐，遂引鄙人于此，以得见众。小弟洞察前凶后祸，虽武功较诸位为低，但也随一官府武师学有一年拳脚，自保性命倒是绰绰不足，当本人算出祸事将临时，则以最上一计施之，方高枕无忧也！”

二人接又来到一名年约三十，头裹兰巾，身穿白袍，边幅精干的男人近前，屠世愒道：“这位是湘西第一豪杰，李金李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