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致命一刀后的践踏(4)
“当真？”
“你跟我说说呗，侯爷是一个如何的男人？他长得可都雅？性子可还好？另有，定安侯府里的，有多少姬妾，有多少通房？有没有孩儿了？”
晌午刚过，她喝了一碗绿儿端来的中药，做了一会绣活，感觉眼睛有些酸胀，将针线一别，正筹办去床上小憩，文佳公主就不请自来了。
看着她细白的肌肤上较着的青紫，吓得倒吸了一口气。
她曾经也讨厌过为了争宠不择手腕的妇人，可现在她也于她们一样，还是做了。先把绿儿和文佳公主的侍女屏退了出去，她才渐渐地走畴昔，装着非常惊骇的模样，渐渐地解开了两颗领口的盘扣，将脖子上和锁骨上面那星星点点的青紫淤痕都展现在文佳公主的面前。
赵如娜垂着眸子，面色极是凄婉，“这还算好的。严峻的时候，他会拿指头普通粗的绳索捆了妾身，或用马鞭抽打，或用燃烛炙烧，另有……很多极是残暴的体例，妾身说不出口。”
文佳公主尚未出阁，哪懂那很多？
只怕，有得热烈。
文佳公主瞄着她，干脆坐在了她先前的椅子上，自顾自拉了软垫靠着，眼睛也不眨地盯住站在她面前这位身姿婀娜的妇人，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着，猎奇起来。
宅子里的人，都叫她侧夫人，算是给脸面，一个尊称。
这还没过门呢？赵如娜内心感喟，身子一动不动。
赵如娜还是苦笑。之前她与他在一起，确切没很多少欢娱。但起码昨晚，他爱惜着她，却也真不像前几次那般难受，终归是得了些好处——以是她想，她变得贪婪了。
“妾身赵如娜。”
微微一昂首，她抿了抿唇，“妾身不便说。”
“妾身不知。”
垂眸，低头，她模样恭敬。
“你快与我说说？”
争宠……她之前从没有想过。
文佳公主从上至下打量她几眼，唇角似是嘲弄的一掀，没再多说甚么样，高姿势地摆了摆手，便大声说累了，要先安设，打头走掉。
说到此处，她拿动手上绢巾悄悄拭着眼睛，像是哽咽不止的模样，唬得文佳公主好久都没有说话，脑筋里满是血淋淋的房帏，脸孔狰狞的定安侯。
这比赵如娜之前设想的见面好了很多，冷静地伴跟着安设了公主的住处，等世人终究各自散去，她看着院中未化的积雪，想着阿谁今晨从她房里拜别的男人，莫名的幽幽一叹。
她平常在定安侯府没有过与旁人争宠的经历，可出身宫中的她，却见得太多的手腕，晓得男人的东西在她屋里，始终会碍人的眼。
今后的日子，都很多一小我了。
赵如娜微微一怔。
但现在大晏为了断掉高句国与北狄的联络，联婚极是首要，她明白这层干系，不得不该付她。见她出去，从速清算好衣裳，福身行了礼。
很久，文佳公主终是看了过来。
“侯爷旁的事都还好，就在在房帏事上，非常有些怪癖。妾身现在……身上伤痕累累，已是没有一块好肉。”
赵如娜垂下眼皮，福身道：“二位公主有礼。”
她客气，但文佳公主极不客气。
“妾身恰是。”
“我听人说，侯爷今晨从你这走的，甚么时候返来？”
很明显，这一句话就把她先前的夸姣胡想突破了。
但她直接用了“小妾”两个字称呼赵如娜。
赵如娜如是答复。
“你就是定安侯的小妾？”
一听这个，文佳公主愣了愣，更猎奇了。
赵如娜有些踌躇，她晓得本身即将说的话不但卑鄙光荣，乃至能够说得上犯了七出之条。但这个时候，浓浓的认识主宰着她，让她很想这般做。
文佳公主想找个借口说她不恭敬，可她偏生低眉扎眼，重新到尾都没有表示出半点不好来，反倒让她难堪了，只随便诘责了一句。
“那你还……”
“这里又没外人，你是侯爷的小妾，本公主是侯爷的夫人，你与我说说自家夫婿，有何不便的？”
赵如娜内心蜇了一下，还是微微一笑。
她不想张扬，但人的气质不会变，那份不卑不亢的气度与生俱来，她随便如此，还是惹得了文佳公主不欢畅了。抱着双臂，她斜着眼睛，黑着看赵如娜，闷闷地问，“你既然晓得我是谁，就晓得本公主是侯爷的正妻了吧？”
赵如娜内心暗叹一口气。
“这个……”赵如娜眼睛微闪，微微低头，抚了抚昨夜被他啃过的脖子，面庞红红的，“侯爷长得都雅，性子也……甚好，府中也没几个侍妾。就是，就是，有一些特别的怪癖。”
“定安侯他，他竟然如此残暴？”
陈大牛这几日没有住在宅子里，但却有一些私家物品留下。她回了房间，从速让绿儿把他的东西都清算好，不要放在显眼的东西，免得让文佳公主瞥见谋事。
“你叫甚么名字？本公主如何称呼你。”
她没有让人通传，是领了两个丫头，大剌剌出去的。
待嫁女儿的心机，赵如娜自是晓得。
高句国人和寇岛上的倭人一样，汉化都很重，皇室的人更是都懂大晏官话。赵如娜口中说的，恰是官话，她们仿佛也晓得她的身份，宁安公主笑着回礼，也冲她福了福身。但或许出乎女性天生护食的心机，文佳公主却对她没甚么好神采。
挑选默不出声，是最好的体例。
若说妇人闺仪，若说皇室风采，赵如娜比文佳公主高出了不止一筹。天朝上国的郡主，从小所受的礼节，又怎是高句小国的公主可比的？
可她想不出声，事情还是找上来了。
“公主……您还是别当真好。”
昨早晨，那人伏在她身上，人在她身里挥汗如雨时，也曾这般问过。没有想到，文佳公主竟也会与他问一样的话，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伉俪缘分，心有灵犀？
“公主，你别介怀。也许侯爷对你格外爱重，不会如此待你，妾身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了。”
“是，妾身晓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