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页

点击功能呼出

下一页

A-
默认
A+
护眼
默认
日间
夜间
上下滑动
左右翻页
上下翻页
《千年醉(盗墓,GL)》 1/1
上一章 设置 下一章

第144章

“贺兰姐姐,究竟是出了何事?旁人你不肯说,我你也不肯说吗?”夏若卿听至此处,晓得另有隐情,也不再对峙己见,只是作了那楚楚之势,桃花眼中欲泪非泪,谛视凝睇贺兰馥。

“你说分开南诏,是回北燕?”

夏若卿一窒,心中踌躇。抬首望去,烛火之下贺兰馥双颊酡红,香额见汗,过于鲜艳的面庞在桃花腮下衬得百媚千娇,那双眼只盯着一人谛视,瞳中火烛明显灭灭,唯有一人身影。

贺兰馥锢着人,只是不放,沉默半晌,忽又道:“卿卿,世上总说民气不敷蛇吞象,我从小性子冷酷,除你以外甚少情感起伏。未曾想本日得偿所愿,按理说我该谢天谢地,但现在我却还是不满足。”

心中不竭安抚本身,躯干也松了下来,两手虚抱回环,任由贺兰馥将本身抱起。

“你怎地还不走?当真要在这看我笑话吗?”

贺兰馥抓住夏若卿又要换洗巾帕的手指,轻声道:“卿卿,出去罢。”

此言一出,夏若卿心中微觉警悟,勉强答道:“宫廷后院,勾心斗角,这里头又有几个是过得高兴的?”

“卿卿。”拂去掩在夏若卿额前的碎发,贺兰馥神情当真:“我进宫也有两年了,我晓得你在这南塘后宫也过得并不高兴。”

夏若卿一怔,贺兰馥对她说话向来温言软语,全然分歧对外间的冰冷。现在如许对她说话,让她非常不惯,一时愣住并未转动。

“这后宫当中,最不值钱的便是妃嫔的至心。”

话未尽,夏若卿只觉手腕一痛,整小我前栽扑入一具滚烫泛满兰香的柔嫩躯体中。那具躯体紧紧锢住她,教她寸许都挪动不得。

“贺兰,我非榆木。”

“幸亏我陪你进了宫。”贺兰馥双臂一紧,似是恐怕怀中人是梦中虚影,“真好,真好。”

此言既出,夏若卿昏黄的睡意瞬息不翼而飞,怔了怔,强笑道:“这是南塘国的后宫,非是贩子菜集,岂能容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贺兰馥此次语气又重了两分,面上竟显了喜色。

捉停止指的手劲倏重,贺兰馥眸色顿深,声音愈沉:“我怕待会做出不该做的事来。”

只是转念一想,一起至此,她实是负贺兰馥很多。若非为了本身,她如许的人,又怎会忍得在南塘的后宫中的诸般摧辱?

贺兰馥禁不住唇角勾笑,抚动手底柔滑肌肤,只觉人生至此,已是无憾。

贺兰馥越说越是高兴,夏若卿心却渐冷。她看得出,贺兰馥此言是当真的。

“你入宫时,我实是想半路蒙面把你抢了去。”贺兰馥眯眼回想,不由轻笑:“若你我有一人是男儿身,现在想必已是神仙眷侣,携子带女。恰好可惜……我纵有百般动机也不敢诉诸于口,不晓得你会如何对待我,我怕……怕一旦漏了口风,你会视我妖异,届时连与你见上一面,言语一番也做不到了。”

贺兰馥竟似大受震惊,连说话都禁不住颤抖起来。

“我长兄暗中策划很久,现在北燕情势混乱,恰是大好的机会。”

这日贺兰馥又遭传唤,夏若卿便安闲绣房内刺绣,不料不过才下数十针就听得门外响动,出得门去竟是贺兰馥去而复返。

这下夏若卿当真楞了,任她七窍心机都没猜到此节。这合欢酒说穿了倒也并非是甚么穿肠毒药,不过是内庭中帝王御用扫兴的春酒。后宫女子皆是帝王之属,南诏帝召人侍寝饮用此酒原也是稀松平常。只是合欢酒酒性极烈,特别女子饮后更是神思飞散,与平时判若两人。其他妃嫔也就罢了,偏生贺兰馥生性冷酷,又最是心高气傲,那里放得下这类身材?料来定是不肯喝,被强灌了闹将起来,才会不欢而散这么早回转了来。

语罢,贺兰馥面露自嘲笑意,道:“你既晓得了就出去罢,等会我模样怕是丢脸得很。这酒倒也无事,熬过彻夜药性过了也就好了。”

夏若卿对贺兰馥知之甚详,一转念就猜了个七七八八。公然贺兰馥接道:“我不肯喝,将余下的酒都摔了。南诏帝大怒,让我回了承明殿,不允人送药解酒,更不会许太病院遣人来看。”

“你晓得没用的。”

“用不着传太医,我睡一夜明日就好了。”

夏若卿心中一叹,手指微勾,回握指尖那头的另一段手指。

“卿卿……你当真!”

此句如同腊月寒冰,从贺兰馥头顶当头浇下。贺兰馥愣了一愣,才道:“只要你情愿,我会设法与长兄策划。事由人定,总能想出体例的。”

且说夏若卿次日搬至承明殿内,那贺兰馥也当真是罕见的痴心人,本来入宫初志也不过求得能多与夏若卿见上几面,说上会话。现在朝夕得见,日夜相伴,直教贺兰馥喜上眉梢,面上非常的暖色都消去了七分。

“卿卿,你是当真不明白我的心机吗?!”

心念电转,夏若卿扬起笑意,柔声道:“贺兰,你是否早有这筹算?”

“总能好受些。”夏若卿沉默半晌,暴露普通自嘲之色:“合欢酒,我喝过的。”

而后香榻旖旎,万种风情,自不容外人道。

“卿卿,这人间不容此事,我不敢赌……只敢隐在内心,每日念着你,担忧你在宫中安危。”

贺兰馥也不该她,兀自将杯中茶水饮尽,又自顾连倒三大杯茶,一杯接一杯喝下肚去。

“但是……妃嫔逃离后宫,是连诛九族的重罪。我若走了,夏家……如何办?”

“贺兰……”

“这是天然!贺兰你这话是何意?!”

“卿卿,你是当真担忧我吗?”

“病了真能不传太医!”夏若卿可贵的对峙起来,拖开贺兰馥手心又待要唤。

“不消传了,传了也不会有人来。”贺兰馥冷然道。

夏若卿从未见贺兰馥如此冲动过,又是顾恤又是惭愧。宫中宫女浩繁,除了南诏帝一人外却无真男儿。有些宫女为解孤单,两女同亲的事夏若卿也略有晓得,是以对即将的事她模糊了然,但毕竟未曾经历过,身躯微僵,总有难以压抑的惧意,。

“卿……卿卿……!”

两人无话,贺兰馥只是一杯接一杯饮水,口唇间吐出气味倒是更加沉重。夏若卿把浸得冰冷的巾子敷在她额上,不过盏茶就热得滚烫。

“我不会走的。”

夏若卿实是累了,轻‘唔’了一声,不肯说话。

贺兰馥终是败下阵来,沉默半晌,又饮了两倍茶水,低声道:“南诏帝迫我喝了合欢酒。”

“没听到吗?出去!”

夏若卿一把将烹好的热茶夺过,换作瓶中雪水。

“嗯?”

“卿卿,如果……”贺兰馥盯紧夏若卿双眸:“如果分开此地,分开南塘后宫,我们双宿双栖,你可情愿?”

现在的贺兰馥好似柴上油,澜上风,炽烈热忱,那里另有平素的半点冷情?

贺兰馥彻夜言行实在差异,夏若卿捺下脾气,伸手握住贺兰馥纤指,放柔了调子又问:“贺兰姐姐,是不是陛下又惹姐姐活力了?”

新茶方好,贺兰馥就一把夺了去,又倒了一杯,沉声道:“你出去。”

“我也看出来了,你对南诏帝未曾动过至心。”

“卿卿,我从没想到……想到你也……”

贺兰馥本道夏若卿走了,正闷头灌茶水,不料又见人回转,重新坐回桌前。

“此事严峻,需求从长计议。”夏若卿轻拍贺兰馥手背,轻笑道:“听更声近四更了,你若不累,我却倦了,先睡罢。”

“只要你情愿,余下的你不消操心,我自会想体例。卿卿,每次见到那南诏帝,我都感觉恶心。而每次听到南诏帝召你前去,我都夜难入寐。既然你我在此都度日如年,何不设法分开?现在交战连缀,只要分开南塘属地,天大地阔,我们寻个偏僻浑厚之地过平凡人家日子,岂不比当今面上锦衣玉食,实则郁郁不欢的日子强上很多?”

夏若卿心中蓦地一沉,面上未动声色,将贺兰馥迎入房中,又屏退了摆布,倒了杯清茶至贺兰馥身前,柔声问道:“彻夜不是陛下唤了姐姐畴昔?怎地这么快就返来了?”

于公于私贺兰馥都极讨厌南诏帝,现儿才子在侧,更是心心念念留在承明殿,即便受诏传唤也多是心不在焉淡然以对。南诏帝身为南塘君王,自幼及长都是左拥右护,那里受得住连吃闭门羹,本来的猎奇心机淡了,禁不住就愤怒起来。这后宫当中的动静传得最快,南诏帝持续呵叱兰婕妤的事在宫娥妃嫔间中不胫而走,偏生贺兰馥与人反目,功德的自是趁着服侍君王时添油加醋。一来二去,南诏帝对兰婕妤的宠幸便如九天银河,从天上直坠至地下。

“是我欢畅过甚了。”夏若卿一提,贺兰馥不由赦然一笑。彻夜大愿得偿,又兼药性袭身,不过呼吸间,便沉甜睡了。

念及此,夏若卿出门将服侍在门口的近侍尽数遣远,又去取了数瓶藏在殿下冰窖里的夏季雪水,回转室内,将门锁了。

贺兰馥倒是得偿所愿,仿佛还在梦中,硬撑着不肯闭眼,恐怕这是黄粱一梦,待天明后睁眼发明旁侧空空,才子渺渺。

唯有夏若卿,瞧着帏帘裂缝,睁眼直至天明。

只是覆雨翻云,假凤虚凰,不知*多少。等贺兰馥药性散尽,夏若卿已是精疲力竭,昏昏欲睡。

夏若卿借着烛光,见贺兰馥神采酡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如何,不好胡说话,只能重新倒了瓶中雪水,在中间小炉上重新煮茶。

“这……算是罢。”

“我陪你。这雪水冰寒能降燥,别喝热茶了。”

不碰尚还不觉,一触之下夏若卿竟感觉掌心的指尖炙若火烧。夏若卿大惊,赶紧将掌心按上贺兰馥额头,只觉手掌之下仿佛搁了块火炭,热度高得吓人。

夏若卿晓得贺兰馥话说得轻巧,南诏帝克日对贺兰馥颇多不满,若非仍顾及贺兰馥背后的北燕身份,早找个启事惩办了。彻夜既是怒惩,那强灌下的药酒只怕非止一二之数,药性之烈更非平常。现在寻不得药物解酒,彻夜怕是难过得紧。

“姐姐发热得这么短长如何也不说!是不是白日里传染了风寒?我马上让人传太医过来!”夏若卿说着就要开口传唤侍女,却被贺兰馥一把掩开口舌。

“你我皆是女子,能做出甚么?”

上一章 设置 下一章
温馨提示:
是否自动播放到下一章节?
立即播放当前章节?
确定
确定
取消
pre
play
next
close
返回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