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夺旗(下)
那吕烈便是修习无回剑意的剑疯子之一,你看他赤手空拳时,技艺已非常不弱,如果长剑出鞘,便是功力高他一二筹的强者,也有能够被其斩杀。”
丁渔赞道:“此人内力不错!”
常天舒听丁渔说贺崇虎善于的是外功,不免有些将信将疑,他答道:“贺家有一部家传的功法,名为‘镇山诀’,江南武林中所知之人很多,但详细功法除了贺家嫡派后辈以外,无人晓得。”
他们门中的佼佼者,大多修习无回剑意,讲究诚于剑诚于心;除剑以外,别无他物。身边的那柄长剑,就是他们的火伴、恋人、师长,乃至神明,是以常日里剑不出鞘,一旦出鞘,便是有我无敌,一往无回。
其他两人对望一眼,重重地点了点头,三人同时拔出随身短兵,向下方的吕烈扑去。
常天舒笑道:“提及来,这盐帮与龙泉剑派也算是朋友仇家。盐帮与我十二连环坞相类,都是由龙蛇稠浊之辈构成的帮派,我们在水里讨糊口,那盐帮则在陆上发卖私盐,从赵官家嘴里夺食。提及来,处所官府对他们的仇视,尤甚于我们。
见丁渔一脸茫然,常天舒持续解释道:“公子庆忌是春秋时天下稀有的勇武之士,传闻他幼年时蒙异人传授镇山诀,年长以后,力能生裂豺狼,徒步可逐奔马,翻山渡水如履高山。固然厥后被刺客要离暗害,但涓滴无损其勇武之名。庆忌身故后,镇山诀一代传一代,便成为会稽贺家的家传武功。”
丁渔恍然,难怪龙泉剑派与盐帮会成为朋友仇家,一个练剑一个练刀,修习的主旨又全然相反,一旦碰上,不打斗莫非坐而论道吗?(未完待续。)
王玄腰间别着一把厚背直身砍刀,此际刀光一闪,三条小腿粗细的木支柱同时断开,高台“吱呀”一声向下拍倒。爬在高台上的三人中,有一人猝不及防,掉落空中;别的两人轻功不俗,在高台倾圮的同时,还手脚并用,持续向台顶爬去。
吕烈固然剑不出鞘,但手上脚下尽是剑招,并且一招一式全无花巧,极其简练有效,两记侧闪突臂,便将残剩二人全数打倒,而后发挥轻功上了高台,将白旗拔起,重新到尾,长剑乃至没有暴露半寸剑锋。
但远近差异,一句话还没喊完,那三人已被击得远远飞出。直到落地以后,那三人才发明本身满身并无半点伤痛。转头一看,只见徐子平施施然向那高台再拍一掌,顶上的红旗侧向倒下,落地前恰好被他一手捞住。
镇山诀?丁渔在脑海中搜刮一番,却没有任何印象。
吕烈见此,反而松开了剑柄,向前一步突进,一记手刀斩在一人胁下,那人当场疼得躺在地上缩成一团。
约莫三十年前,当时的于达偶然中得了一本二流的刀谱,此人也是天纵之才,竟硬生生由那套二流刀谱,练出了一流的刀法,一柄砍刀砍翻了大大小小十五个帮派,使得盐帮所到之地,无人敢阻。
常天舒说道:“贺家祖上是春秋时吴王僚之子庆忌,那部镇山诀传闻就是当时传播下来的。”
正因如此,凡是能在盐帮中混出头的,都是些敢打敢杀的凶徒。本来也没有专精刀法一说,归正甚么趁手就用甚么,乃至帮中也没有同一的武技,都是各自修行,直到这一代盐帮帮主于达。
于达做了帮主以后,便将本身所练的百斩刀法充作帮中武技,帮中后辈视其为天人,个个勤练刀法,垂垂刀法便成了盐帮专精。并且于达修习刀法的体例别具一格,常日里不管劈柴切菜,乃至刮胡子修指甲,只要能用上砍刀的,便用砍刀来做。务求将砍刀与本身融为一体,对敌时方能如臂使指,随心所欲。”
龙泉剑派的吕烈与盐帮王玄几近同时脱手:
常天舒悻悻隧道:“飞龙门向来以道指正宗自夸,看不上其他门派,只可惜这些年来,也不见他们能把其他门派压过一头去。”
远处的常天舒指着吕烈道:“这龙泉剑派的弟子,傲气也不下于天龙门。不过这群人多数是些剑疯子,旁人等闲也不肯与他们计算。
本来在王玄砍倒绿旗高台的同时,吕烈一样手按剑柄,向白旗高台的支柱疾冲畴昔。爬在高台上的那几人只道他也要像王玄那般砍断台柱,心想与其落到那等被动地步,不如先下去将这厮打倒,再转头夺旗。
这三人都是出身中小门派的弟子,对五大权势早就心胸不满,现在更是同仇敌忾,此中一人叫道:“先合力处理了这剑派弟子,我们再争白旗!”
那两人目睹十数块木块向本身飞来,想要伸手格挡,但他们正在在倾圮中的高台上攀爬,手脚都腾不出来,当即被砸个正着。那些木块又重又狠,打在身上便是一大片红肿,两人只撑了一阵,便痛呼一声,从与那高台一同摔到了空中。
他这话中的酸味浓烈,想来平时没少被飞龙门轻视。不过看那徐子平不过三四旬年纪,内力已能轻重由心,可见门中功法不凡,也难怪看不上十二连环坞这类以水战为刚强的门派。
成心机!丁渔将贺崇虎的行动几次回放几遍,发明这门工夫与金刚伏魔神通有异曲同工之处,不过金刚伏魔神通侧重于身材强度,而镇山诀则侧重于力量,若能获得这部功法,说不定能在锻体一途更进一步。
这时徐子平跃至半空,接连挥出三掌,向那落下的三人拍去。那三人所属门派中有人大声叫道:“休得伤人!”
丁渔点了点头,又将目光移到王玄身上,问道:“那盐帮的弟子,看起来刀法亦有可取之处,不知有何说道?”
这时王玄才收了刀,懒洋洋地走上去,从一地的碎木中捡起绿旗,他转头一看,白旗也已落入龙泉剑派的吕烈手中。
此时只剩下白、绿两面旗号还没被夺走,但两座高台都被人爬上过半高度。
不料王玄一刀过后,更不干休,手腕一转,将那砍刀舞成一团银光,不但将木制的支柱被砍成一截截碎块,更将那些碎木块以刀背、刀身击打出去。
他正在心中揣摩,俄然听闻常天舒的呼吸变得有几分短促,顺着常天舒的目光看去,刚好见到三条人影从插着红旗的高台上翻身跌落,细心看去,还能看到高台的支柱兀自急剧震惊,而高台之下,钱塘飞龙门的徐子平允单掌按在支柱上――显见得是他一掌之力,使得整座高台狠恶震惊,使得已经爬到半途的三人全数没法抓稳,向下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