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娘亲
还是顾南枝?
“你还我的孩儿……”婉兮可真是演戏的一把妙手,她声声泣血诘责着江临月。
“婉兮你放心,这一次,我必然还你一个公道。”裴洛白自责的看着婉兮,如果上一次他没有包庇江临月,就不会产生如许的事。
“洛白,你还等甚么?”赵氏早就想把江临月给弄死。
江临月顿时怒了,好啊这个贱人竟然敢冤枉她,“婉兮姨娘,话可不能胡说,我甚么时候害你的孩子了?”
“这全都是栽赃,没有做过的事,我凭甚么要认?”江临月慌乱的摇着头,她将统统但愿全都放在裴洛白身上,“世子……你就信我这一次,好不好?”
江临月额上溢出一丝血迹,她满脸无辜,“甚么参汤?妾身从没有叫人给婉兮姨娘送过参汤,这是有人谗谄妾身,世子必然要为妾身做主啊!”
顾南枝嘴角扬起一丝弧度,她的报应终究来了。
“去把厨房里的婆子都叫过来,一问便知。”
俄然从夜色中冲出来一个踉跄的身影,“父亲,我求你了,不要杀娘亲好不好?”
因为他已经给过她很多机遇。
“你如何忍心?”她最会审时度势,自知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便开端卖惨,打豪情牌。
“回世子的话,老奴只是遵循月姨娘的叮咛,熬了一碗参汤,那人参也是她叫人送来的,老奴见地陋劣,根本分不清楚甚么丹参与人参的辨别,求世子开恩啊!”
这又是谁想关键她?
公然,裴洛白的神采软了几分。
她思路翻飞,一一扫过在场合有人,一时也看不出甚么来。
“世子莫非忘了我身上的伤,是如何来的?”
厨房的婆子很快被带了过来。
“月姨娘,妾身自问从没有获咎过你,你为何三番两次害妾身,妾身腹中的孩子何其无辜?他也是世子的血脉啊!你如何忍心伤害他?”
“求世子饶命啊!奴婢全都是遵循月姨娘的号令行事。”兰心一上来就跪地告饶,她还不忘安慰江临月,“月姨娘事到现在,你就认了吧!”
她有明净可言吗?的确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对,我明白了,必然是她,她必定是假孕争宠,然后再顺势把脏水泼到我身上!”倏的,她指着婉兮厉声说道。
婉兮也不辩驳,只冷静垂泪,她越是如许,越叫民气疼。
如果刚入府的时候,裴洛白也许还会信她。
江临月浑身止不住轻颤,“世子……”
“彼苍有眼,终有还我明净的那一日……”江临月被摁在长凳上转动不得,她觉得狷介,惺惺作态。
裴洛白冷冰冰看着江临月,“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遇,如许也能免受皮肉之苦。”
裴洛白一声令下,“把兰心押过来。”
裴洛白冷酷的看着她。
裴洛白想起阿谁未曾蒙面的孩子,硬起心肠来,叫人把江临月拖下去。
江临月站得笔挺,她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
是赵氏?
裴洛白目光冷酷,“来人,拖出去打,一向打到她肯诚恳交代为止!”
亦或者,是婉兮这个贱人自导自演!
现在她在裴洛白内心,另有一丝信赖可言吗?
“你冤枉?”裴洛白嘲笑一声,上一次,狼花就是从她房里搜出来的,为了扳倒顾南枝,不吝伤害谦哥儿的也是她,她另有甚么做不出来的。
婉兮浑身颤抖,将头埋在裴洛白胸前,哭泣出声。
“你还敢抵赖,那碗丹参熬的参汤,莫非不是你叫人给婉兮送来的?”裴洛白声音冷厉如刀。
“你这该死的贱奴胡说甚么?我何时叫人给婉兮姨娘熬参汤了?说,究竟是谁教唆你诬告我的?”听着她的话,江临月气得牙关发紧。
“世子,妾身冤枉,你为何就是不肯信赖妾身?”江临月神采凄苦,她捂着腹部的伤口,泪眼盈盈望着裴洛白。
“我的孩子……”婉兮的哭声,的确就是江临月卖惨路上的绊脚石,且一绊一个准。
“砰砰……”她才挨了两板子。
江临月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她满腔肝火,恨意积存,想把他们统统人都给杀了,为甚么都要冤枉她,为甚么都要逼她?
赵氏不屑地看着她,“洛白,看来不消刑是不可了,她既然不肯诚恳交代,就打到她诚恳交代为止,我倒要看看她这副骨头有多硬。”
如果有,那便是她的无能!
母亲说得对,这一次,他不能再心慈手软了。
顾南枝坐的端方,明丽的眸子掀起一丝纤细的波澜,真当她这些年白掌管府中碎务了吗?!
顾南枝视野落在她身上,眼底掠过一丝讽刺的嘲笑。
“老奴能够作证,来传话送参的人,恰是月姨娘身边的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