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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曹操》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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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章 何谓大业

孟小满全然不知郭嘉被她那一壶酒勾出了满腔的柔情绮思。作为兖州重归安宁的意味,明天的酒菜意义不凡,她纵无兴趣,也要表示得兴高采烈、乐在此中,每句话、每个行动都不能出半分不对。

“好笑我明知本身无德无能,却恰好不能罢休……”荀彧暗里里一片苦心的劝说,程昱公开提及的梦境与天意,连同最后郭嘉撺掇她假扮曹操的模样,仿佛全都盛在孟小满面前这片暗淡的灯影中,昏黄的交叠着,连同她的惭愧与悔怨一起,裹挟得她几近没法呼吸。可正因如此,才叫她惊觉,就算几近堵塞,身处此中的她竟涓滴不想抽身而去。

郭嘉纵是表情庞大,听了这话也不由翘起了嘴角,“主公如此奇策,文若同仲德兄又怎会嫌弃?”

“……兖州百姓遭此灾害,是嘉之过。”郭嘉起家请罪,沉声道。对于这件事,身为谋士的郭嘉比孟小满更加自责。自徐州返来,他再无畴前那般浮滑表情。

“可若依奉孝所言,这般大业,只怕再过万世,也无人可成绩得了。”

“天意如此,昱敢不从命?”程立,不,程昱闻言,起家行礼的同时,不紧不慢的望着孟小满笑道。

郭嘉与荀彧订交多年,天然晓得荀文若当年的故事,也未几解劝,更感激他为本身着想,可恰好本身的苦衷不能安然相告,只好敬酒道:“多谢文若兄长,嘉免得的。”

听到这话,郭嘉心中也不由一痛。难怪孟小满俄然说了这么多悲观沮丧的话。今晚她强颜欢笑,怕是已到极限。

常日想到孟小满,郭嘉内心常常有种慧眼识英雌的对劲与发自内心的佩服,但现在细细想来,才觉出此中竟是早有了些不一样的情素。

“朝阳东升,光亮普照,仲德先生此梦,定是吉兆无疑。”孟小满仿佛已有了几分酒意,不假思考道:“先生既梦到登上泰山以手捧日,何不依此梦中前兆,易立为昱,就改名程昱何如?”

“奉孝,你看这封信。”孟小满闭上双眼,沉默了半晌,再展开眼时,语气已规复了安静。她将一张信笺推到郭嘉面前,手指悄悄在上面点了点,旋即站起家,走到灯前拨了拨灯芯。

孟小满这一开口,郭嘉只觉一股甜香扑鼻,又见灯火辉映下,她双颊赤红如火,心中不由一荡,忙将视野移向案上酒壶。

程立的这点谨慎,旁人自是不知。但泰山二字,却实在挑逗了在坐世人的神经。就是郭嘉也是闻言一凛,把心中苦涩抛在了脑后。

听郭嘉由衷奖饰,孟小满自是面带得色,但这点对劲也只是一闪而逝,转倒生出自嘲之意:“当日师伯曾嘱我救百姓免遭战祸,我亦自夸爱民,可现在兖州尚未规复元气,我又要搅得徐州也不得安生了。真不晓得像我这般,算是成绩的哪门子的大业!如此虚假,又和那袁绍等人有何两样。”

——不管出于何种私心,他都但愿答案是前者。

本来依孟小满之前在徐州布的局,若她筹算兼领徐州牧,并非全无能够。何况人在徐州时,她还不忿刘备趁虚而入,现在竟要上表朝廷,表刘备做徐州刺史,也难怪郭嘉吃惊。

听郭嘉换回小时候的称呼,荀彧微微一笑,这话题点到即止,仰首将杯中淡酒一饮而尽。

郭嘉不由看向身边的荀彧,发明他倒不似旁人那般吃惊。发觉到郭嘉目光,荀彧偏过甚低声道:“当初主公下落不明时,仲德兄便曾提及此梦,还是我劝仲德兄把此梦说与主公的,只不知他竟在此时说了出来。”

铜铸侍女灯的灯豆闪了又闪,光芒俄然暗了几分,映得孟小满的脸庞也暗淡不明起来,叫郭嘉一发猜不出她的表情。“当初,奉孝曾提示我慈难掌兵,我自发已将此事记在内心,却还是心慈手软。当日初掌兖州,张邈等民气里并不平气,我明显早有所思疑,却一味让步忍耐,毫无算计。乃至比及鲍允诚遇害,兖州困顿,我还不知检验,反而洋洋对劲、傲慢高傲,借着曹家悲剧,想要妄图徐州,终究变成大祸。”

“此固是定论,可主公觉得,真有人做获得么?”

书房里的光芒重又敞亮起来,郭嘉强行按捺住心底的失落,拿起信纸,就着灯光才读了第一行,就忍不住脱口而出:“主公要上表朝廷,同陶恭祖一同表刘玄德为徐州刺史?”

“此事我还未同文若他们提过。”孟小满回过甚,看了一眼郭嘉的神采,曲解了他的设法,却给出了他想要的答案,乃至另有表情和他开起打趣来。“文若同仲德对我希冀甚大,我倒真怕他们晓得以后,嫌我太没抱负。”

郭嘉一时候沉默无语。他即使故意安抚孟小满,也没法全然否定她这番话。旁的不说,单就文采,当初的孟小满就不能与曹操比拟。郭嘉曾帮孟小满清算过曹操留下的文书,此中除了兵法心得、来往手札外,另有很多诗作,句句精美绝伦,有些乃至可谓传世佳作。郭嘉自幼饱读诗书都自愧不如,就更别说孟小满了。

如此一石数鸟,可不是奇策?

“奉孝这话可奇了,自三皇五帝至现在,成大事者无数,如何没人做到?”

堂上世人神采各别,但无一例外的都等着看孟小满的反应。郭嘉听了荀彧的话,又瞥了一眼上首仿佛对这类氛围无动于衷的孟小满,喉头动了动,没有说话。

孟小满见郭嘉出去,指指一旁坐位表示他坐下,口中兀自道:“奉孝既是不堪酒力,不在客房好好歇息,如何深夜来此?”

“我早知不管我再如何精于仿照,总会有些纤细之处同曹公不尽不异,何况曹公文韬武略,我远远不及。”孟小满眯了眯眼睛,望向一旁照亮书房的那盏精美的铜铸侍女灯。据卞纤儿说,这灯还是曹操敬爱之物,曹操始终将之摆在书房。若此物有灵,不知是否也觉本身比不上曹操?“这五年来,我用心调开了同曹公友情最深最久的夏侯元让,极力避开同曹夫人相处,在人前一点一滴的抹掉曹公的陈迹,做的像是曹公自但是然有了窜改,本日酒宴,连元让也再不觉我有何非常……可细心想来,若非易容之术过分匪夷所思,怕是不比及本日,早被世人觉出我并非曹公。”

“多谢主公。”说到酒,郭嘉不由咂了咂嘴。他约莫猜到了孟小满会取上面具的启事。整日戴着面具当然不会舒畅,何况是有几分醉意的时候?喝了酒,人总会比平常更坦白几分,这多少算是郭嘉的经历之谈。

郭嘉仍旧冷着脸摇了点头:“主公差矣,大业二字不过如临阵之令旗,世人所争,实权力耳!”

要晓得,兖州只青州归降的黄巾就有上百万人丁,两成,就是二十万人。那,算上本来的兖州百姓,这一年中又少了多少人丁?此中纵有人能够是逃往他乡遁藏战乱灾荒,人数怕也有限。畴前他曾劝孟小满不必顾虑名义上的雄图弘愿,只以保百姓性命为要,可现现在……阿谁死字在郭嘉唇边滚了又滚,还是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实在梦中气象远非如此简朴,但程立常常提及此梦的时候,心底总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从没把梦里场景全都说出口来,彻夜亦不例外。

“说来也巧,自吾登泰山后,便常有一梦,梦中吾复临泰山之巅……”程立说着,忽而顿了一顿,啜一口酒,才又说下去,“双手捧出一轮朝阳,冉冉东升。”

可荀彧不知就里,听到郭嘉这番话,反而非常担忧的摇了点头。“奉孝,我亦知幼年风骚是常事,但若想要立室,就不能过分荒唐,总要看看家世家世……”

以战止战,以杀止杀。

孟小满再没想到郭嘉竟说了这么一句。她早已风俗郭嘉的思路与凡人不大不异,可也没想到他会问出如许的题目。听他的口气,说是疑问,倒像是讽刺。答案明显是他本身说出口的,可他又仿佛是全不把那等圣贤书中几次讲解的大事理放在心上。

“每逢乱世,便有豪杰辈出。豪杰相争之时,言必悲悯百姓于乱世之苦,朝不保夕,故发下弘愿,要成绩一番大业。”郭嘉一贯爱笑,可现在神采却淡淡的看不出悲喜,“所谓成绩大业,叫百姓过上太常日子,先要以战止战,以杀止杀。可被杀的那些人,莫非就不是百姓?如此行事,岂不是自相冲突,怎能算得做到?”

孟小满双手紧握成拳,极力禁止情感,只觉心头诸般悔怨,再多言语也不能诉及万一。她本没想对郭嘉说出这么多软弱的话,可或许郭嘉谛视着本身的眼神过分温和,这番话一旦开了头,就不能自已的一口气说了下去。

等他接过酒爵,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这杯子是孟小满刚用过的。昔日在徐州,孟小满为郭嘉端汤送药,早风俗了用嘴先尝尝温度,现在共用一个杯子,她也没放在心上。可郭嘉当初适应得很快,恰好此时却觉出些不安闲来。到这时,他也不知该抱怨本身畴前过分不觉得意,还是抱怨现在的本身俄然又在乎起来。

就像当初袁绍拿出玉璧与和氏璧比拟一样,眼下,大师的重视力都被程立的一番话吸引住了,再没人去恋慕妒忌郭嘉桌上那一小壶酒。

“奉孝,依你看来,何谓大业?”孟小满俄然问。

郭嘉啜一口酒,冷静垂下视线,也勾唇笑了笑,好笑意间却有几分发苦:本身的费事,可比那家世家世要艰巨很多了。

“奉孝便如我掌中宝剑,是我学艺不精,一时失算,怎能怪你。”孟小满并不指责郭嘉,但平和沉稳的语气俄然中有了一丝颤抖,艰巨的逼迫本身把她最不肯意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只是……奉孝不知,前日文若已将各县丁数统算结束,兖州客岁一年,人丁减了两成。”

兖州初定,曹军气力大损,根底不稳,比起兼并徐州,疗摄生息才是上策。孟小满在徐州破钞恁多心血,又冒了偌大风险,能下这一决计已然不易。何况她现在既表刘备为刺史,于刘备便多了一份知遇之恩。就如袁绍表孟小满为官后,旁人看曹军就当以袁绍马首是瞻,刘备凡事也要先给孟小满三分薄面。袁绍但愿借孟小满之手领受本身有力顾及的兖州,孟小满也把这一招有样学样的用在了刘备身上。

吕布会逃往徐州,早在孟小满同她一干谋士的预感当中。孟小满在定陶放了吕布以后,吕布不顾陈宫劝说,还想去同张邈汇合,成果没到陈留就传闻雍丘城已被曹军攻破,张超战死,张邈下落不明,这才悻悻转道豫州往徐州投陶谦去了。可陶谦拖了这些光阴,到底没捱过这个夏季。

“……上扶社稷,下安百姓,救百姓于水火,免生灵遭涂炭。天下至大功业,莫过于此。”约莫因为常常仿照男人的声线语气,孟小满本身说话也不似平常女子那般惯于轻声细语娇柔委宛,但却自有一番奇特的沉稳大气,同她本人相得益彰,直听得郭嘉大要平静自如,内心却可贵有些狼狈慌乱,只得仓猝捡了个最简练浅近的答案。

难怪。

但这个字却被孟小满本身说了出来,“我开仓放粮赈灾、剿除张邈、逐走吕布,百姓归心,文武官员皆奖饰不已,仿佛我做下一场偌大的功劳。可若非我当初心慈手软,何至于有此一乱?对那数十万无辜死在这场动乱中的兵士百姓来讲,我又有何功绩可言!?”

酒宴自有酒宴的好处,也只要在这般场合,有些话才气说得出口——惊骇露馅且又向来不喜此类寒暄的孟小满,直到从徐州陶谦身上才多少学懂了这一招。

他早清楚孟小满既然支走统统人,所说的话便不会过分简朴,恰好不能禁止本身的心猿意马——特别是孟小满恰幸亏此时以本来脸孔同他商谈。

“主公觉得,何谓大业?”郭嘉沉吟半晌,俄然问道。

郭嘉闻言,只怔了一怔,旋即暴露了一个赞美的笑容:“主公心中有此高论,便是同袁绍等人的差别。”

元日设席,不止为了与一众部属同乐,更是为了安宁民气。孟小满于觥筹交叉间同郭嘉开的这点打趣,不过是其间的一点消遣。如许的酒宴之上,总归是要有那么一些看似随便的话,细想之下却绝非平常。

自秦始皇以来,泰山便为帝王封禅之山。在现在这汉室陵夷、群雄并起的乱世,程立自称在泰山捧出一轮朝阳,这话中深意,已不言自明。跟着他这话一出口,方才还热热烈闹的宴席竟忽而有些温馨。

说着,荀彧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晦色。荀彧的夫人唐氏和顺贤惠,和他琴瑟和鸣,伉俪俩的豪情很好。但是唐氏的出身却很糟糕——她是中常侍唐衡名义上的女儿,是唐衡仗势欺人硬把女儿塞给荀彧的。荀彧当时前程恰好,却恰好娶了个寺人的女儿当正妻,当年在洛阳没少被人讽刺。他视郭嘉一如亲弟,天然不但愿他于此事上授人把柄。

在徐州时,孟小满便觉出刘备脾气弘毅刻薄,善能交友豪杰,若容他坐稳了刺史之位,必是劲敌。恰好吕布去了徐州,以他的虎狼之性,传闻陶谦已死,想必将徐州看作本身口中肥肉。若刘备不得刺史之位,以他本性或许还会对吕布让步一二,但身在其位,很多事便再没法谦让。将吕布放在刘备身边,刘备要坐稳这刺史之位怕是不易。

世人同饮了一杯酒后,方才纷繁落座,厅上的氛围重又轻巧起来。郭嘉却觉孟小满固然满脸志对劲满的浅笑,眼中却殊无笑意,心中便有一番筹算。比及酒宴结束,世人纷繁告别,郭嘉却遁辞不堪酒力,赖在刺史府里不肯分开。

“不错,记得当年曹公也是如此说,想来文若同仲德,另有本日宴席上的人们……也都如此等候。”孟小满的笑容中尽是自嘲之意。“可我有何德何能,去成绩这般大业?”

孟小满回到上首,举杯向世人行礼,脸上犹带笑意,“好!请诸公满饮此杯!”

但明知郭嘉是找借口,孟小满此番也不觉得忤。倒不如说,为程昱那一番话,她早晓得郭嘉会留下来,乃至等候他能留下来。

孟小满却不察郭嘉的心机,她边下认识的用拇指摩挲着酒壶把手上的斑纹,边听郭嘉的答复,听到最后,竟然笑了出来。

闻听此言,在坐一众文武皆不约而同起家拱手,齐声道。“愿为主公效命!”

郭嘉看得出来,孟小满对此事是早已拿定了主张,并非畴前那般是同本身商讨。他神采变幻,不知这么妙至毫巅的一步棋,是孟小满本身想到的,还是别人给她出的主张。

是从甚么时候起,她有了如许的动机呢?

“这不是酒。纤儿说我本日吃多了酒,就派人给我送了这壶蜜水来,说喝些蜜水能祛祛酒意。”发觉到郭嘉视野,孟小满举起酒壶,满满的斟了一杯,将酒爵推到郭嘉面前,“奉孝本日也吃了酒,无妨也喝些。你的身材不好,酒却不能再多吃了。”

恰好是今晚?恰好是今晚。

“不料主公竟在此贪酒独饮。”

只这八个字,就足以孟小满细细咀嚼此中深意,竟觉从古现在,自乱世而至治世皆是如此,从无例外,实没有比这更精确的说法。她只感觉郭嘉所说,几近把他教本身读的那些书里所写的大义之词全然颠覆。剥去那些鲜敞亮丽的装点后,这些话看似残暴,却非常实在。

是初度见面时那双如小兽般警戒的眉眼,还是流浪徐州时一起的机巧多变、知心搀扶?

郭嘉俄然感觉本身实在是自作自受。开初他一时髦起,决计在孟小满的心底种下野心的种子,现在那粒种子终究生根抽芽,他却悔怨了。若孟小满还如畴前,只盼着曹昂能担起重担,本身早日脱身,那他或者另有几分但愿,有朝一日能当真将面前这独一无二的女子拥入怀中。但现在……

“……我也不想罢休。”

孟小满还从未见过郭嘉这般神采,她皱了皱眉,感觉郭嘉所说也未免过分过火。思及当初本身在徐州痛斥曹豹的话,孟小满不由辩驳道:“奉孝所言,倒也不无事理,但依我看来,权力二字,世人相争不假,但若为百姓而谋,则为大业,若为一己私欲,便沦为民贼矣!”

郭嘉听到这里,才觉出孟小满很有些不对劲,顿时烦恼本身方才答得鲁莽。就是当年初掌曹军时,郭嘉也未曾听她说过如许的沮丧话。他清楚记得很早之前,孟小满就不再把这些放在心上,总不成为了程昱今晚的那些话,就俄然说出如许的话来。

这本是刚才孟小满提出的疑问,郭嘉却偏又问了一遍,孟小满不解其意,道:“奉孝方才不是已有定论?”

若不是四下寂静无声,郭嘉几近听不到孟小满唇间滑落的这句低语。悄悄的几个字,却重重撞在郭嘉心头。

难怪他总感觉平常女子再如何美艳和顺也都是庸脂俗粉有趣得紧——他哪儿还能找到第二个既能在人前统领千军万马,又能在他抱病时为他捧汤奉药的女人?

这话一旦出口,郭嘉俄然感觉本身那昏黄不清的醉意一霎间复苏起来。他的主公,可不就是整日让他牵肠挂肚的女子么?

郭嘉一起从客房走来,也没遇见一个从人侍卫,便知孟小尽是早猜到本身想来见她,做好了筹办。待他走进孟小满书房的时候,见孟小满竟然除下了面具,正拿着酒壶一边翻看文书,一边自斟自饮。这般在本身面前毫无防备的姿势,更令郭嘉的表情倍感愉悦,连声音也显得格外轻巧。

“不错。”孟小满一边拨弄灯芯一边点了点头,淡黄的光芒照在她脸上,再找不出半分软弱摆荡的神采,“我获得动静,陶恭祖已死,吕布率军取道小沛,往徐州去了。”

“好,好,”孟小满愣了一瞬,俄然大笑着走下坐位,亲身来到程昱面前,伸双手扶他直起家子,环顾在坐世人:“新年伊始,万象更新,现在兖州已定,又有先生及诸公助我,此后操何愁大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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