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第261章 说穿
“老夫人是睿人，想得自是比我深切！”冬至苦笑一声，摇了点头，无法道。
懒懒虽说是只说了这几句，倒是将大抵景象奉告了她。
“你们家沈公子是何人？他的敌手又是何人？”既是没法回避这个旋涡，那便只能面对了。既是必定的，那她只能拼尽尽力，来护住二郎三郎。
“那老夫报酬何要带着世子在这团山镇住着？”朝堂之争，不是该在都城？跑这团山镇，那不是阔别了朝堂，不问世事了？
果然，果然是与沈家有关！他们李家，怕是惹上大费事了！
“那你将能奉告我的说了吧，总不能就这般糊里胡涂的便是卷了出去，今后连自个儿没命了都不晓得是咋回事儿吧？”虽能了解懒懒，但是该晓得的还是得晓得，就是今后有个啥事儿，也有个应对。
派系之争，最是伤害，一个不留意，便是会被灭了满门。中立，才气独善其身，这也是她一向希冀二郎和三郎做到的，现在，她是亲手将二郎与三郎推到这派系之争去了？连让他们自个儿瞧清情势，再做挑选的机遇都没了？
这么说来，老夫人应是先皇的妃子，当今太妃。先皇过世后，老夫人便是出了宫，以后带着不受宠的沈墨轩来了这团山镇居住。老夫人出殡前，沈墨轩倒是叫了小厮过来拦着他们一家子，不让他们去，怕是为着躲开阿谁宣王了。如此一想，他们怕不但仅是不欢乐对方了……
懒懒直视着冬至，将老夫人对她说的话说了出来。
懒懒瞧着冬至那懊悔的神情，便是晓得冬至的心机。她来之前，老夫人便是推测了这日，这些个事儿，老夫人都是一一交代了的，此时她便是将老夫人的话说出来，或许能宽了冬至的心。
世子？公然没猜错。
“阿九是吧？现在老夫人去了，我们今后也不会与沈家有来往了，你用不着再过来了。我们李家是小户人家，只想安放心心肠过日子，那些个大户人家的事儿，我们沾惹不上。我只是个厨子，去给老夫人做了几次饭菜，没本事，猜想也不会有人来难为我。”
不，另有一条路，那便是让二郎三郎莫考科举了，完整断了他们的出息！可这事儿，李小柱他们能应吗？马氏她能应了？就是她能禁止二郎三郎，可大郎咋办？他如何会听自个儿的？李大柱又如何会听自个儿的？李家民气心念念要供出一个大官，光宗耀祖，这，她拦不住！
“公子是宣王府的世子。”懒懒应道。
“下人不得说主子是非，如果冬至女人想晓得，可去问公子。”懒懒应了这句后，不再开口。
“懒懒，不管如何，我还是要谢过你了，有你在，我一家子是要安然了很多。可如果有伤害，怕是二郎三郎最伤害，如果能够，可否请你暗中护着他们？我们老弱妇孺的，倒是用不着。”能让那些人惦记的，也就只要二郎三郎了，虽说现在他们一家子毫无代价，可也得防着那些小我，这怕也是老夫人的初志了。
这统统，竟是她一手形成的？是她胡涂了，是她没脑筋，竟是让李家堕入这般地步！早知如此，还不如就在李家村儿，各种地，卖卖萢脯，攒几年便能起新屋子，到时候再给二郎三郎一人娶个媳妇儿，生几个大胖小子，那便没这些个事儿了。为何，为何她心要这般大？为何要来镇上买铺子？
这沈家，端方大，懒懒嘴快也是普通的。
有了这些，总比啥都不晓得好。
他们一家子，安安乐乐地过自个儿的日子，这便够了，犯不着去招惹那些个费事。如果将来二郎和三郎出息了，入朝仕进了，没背景，靠着科举入朝，那也是被发配到哪个县上，当个县令罢了，那些个帝王将相的事儿，他们插不上手，自是没啥大伤害的。
“老夫人说了，这朝堂之上，向来便是争斗不休，只要你出来了，为了自保，也不得不与人斗。李家以往也是王谢，因着一些个事儿式微了，可李家人都是有狼性的，就是这一代人没爬上去，他们还是会这般养下一代人，终有一日，总会有人重进朝堂，这个是谁也挡不住的。凡是有狼性的人家，必定是逃不开纷争的。”
“蜜斯，既是您已猜到了，我也不瞒着您了。我是阿九，以往是奉侍老夫人的，您与沈家走得近了，老夫人便是打发了我过来。沈家事儿多，我是不能奉告你的，但你们李家与沈家有渊源，老夫人让我过来，也是护着你们。”既是冬至将这事儿摊开了，她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
懒懒沉默了会儿后，说道：“宣王是先王的十二子，也是当今皇上的亲皇弟。在朝堂上，位高权重。世子虽说是他宗子，却并不受宠。冬至，我只能说这些。现在的你用不着晓得这些，等今后真到了那一步，你自是会晓得的。”懒懒说这话的意义，便是不筹算再说下去了。
可现在，他们一家子倒是无缘无端地被卷了出来，保不齐哪日便是会招来杀身之祸，这可不是她想要的。莫说别的，就单单阿九在这儿，如果被沈墨轩那些个仇家瞧见了，他们一家子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以往，她还是想得少了。她只想到将日子过好，想吃啥就能吃啥，想喝啥就能喝啥，再将二郎三郎供出来，一家人日子便是过得红火了。可现在，他们还没过上这般的日子，便是被堕入了这些个事儿中，今后怕是要步步为营才气过好这“平平”日子了。
“冬至，老夫人交代过我了，她说如果你让我走，便让我奉告你，有些人宁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你救过公子一命，那些人晓得了便是不会放过你。你想独善其身，已是不能了。二郎三郎资质是好的，他们迟早进庙堂，到时候，别个会自发将他们划到公子这一边儿，你们想中立，那是没希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