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尴尬的就是别人
“感谢婆婆。”
安竹坐在一旁,眼睛都看直了,老天爷赏饭吃的就是不一样,连劈柴都像一幅画。
反复而又简朴的行动,被他解释得格外利索。
这会是春季,早晨把肉炒好,再吊到井水上面凉着,放到明天早上也不会坏。
“当家的。”谢秀红忙抓着他的手,制止道:“你已经为我们母女三个做得够多了。”
刚踏进院子,安竹看到陆寒坐在院子里劈柴。
陆母直接分了一碗汤给她。
安竹的声音平静而陡峭,她的目光落在谢秀红的脸上,影象里,田家老迈一家子都诚恳巴交的,浑厚又可靠,但愿此次她不会看错人。
安竹冷静地把他劈好的柴摞到了柴垛子上,院墙上面,一排的柴垛子直通厨房,柴都堆得满满铛铛的。
安竹连续试了七八回,不是大小不一样,就是劈歪了,要么就像第一次那样,不上不下的,难堪极了。
“当家的。”
一张凳子,一个木头墩子,锯好的木料往上一放,手起斧头落,木料就被劈成了两半。
安竹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狠狠地吓了一跳,她实在没想到,小小的斧头竟然这么重。
有戏!
“这是你的。”
明天总能喝上一口汤吧?
浑身大汗的她,揣摩着本身是不是能瘦一点?
“田婶,你们请的是赤脚郎中吧?有去县里的医馆看吗?如果县里的医馆不可,还能够去府城试一试。”安竹鼓励地说道:“说不定,在县里的医馆,郎中又能治了呢?如果连看都不去看,那真是太可惜了。”
陆寒戏谑看好戏的眼神,安竹一咬牙,将斧子稳稳地握在了手里,“方才不算,谁让你俄然放我手里来的,一个号召都不打。”
安竹将斧子放一旁,拿了一根柴放在木头墩上,再次握紧斧子,对准中间,直接砸落了下去。
“你觉得我不想治吗?”谢秀红的声音都扬高了几个调,她捂着脸,痛苦地说道:“郎中说他的腿没得治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又能有甚么体例呢。”
斧子落在柴上,不上不下,正如此时她难堪的表情。
安竹的话,让谢秀红渐渐沉默了下来。
安竹喃喃说着,也跟着搬了凳子坐着劈,可惜,还不如站着呢,这手都举酸了。
陆寒睨了她一眼,持续劈柴,眼神里的鄙夷,不言而喻。
陆寒也没戳破她的谨慎思,持续劈柴。
安竹抬开端,轻点着掌内心的粉色小花:“竹园啊竹园,很快我们就能再见面了。”
陆母盯着她:“你别打鸡肉的主张,那是留着给寒儿补身材的。”
“哎。”
安竹不平气,她走上前:“你别看不起我,我有的是力量。”
厨房里,传来鸡汤的香味,馋得安竹的肚子咕咕直叫,她的眼睛刹时就亮了,前几天陆寒猎到的鸡,她但是连汤的影子都没瞧见。
不是她看不起赤脚郎中,相反,她很佩服赤脚郎中,对于能够扎根村庄里,帮村庄里看一些个头疼脑热的,诊金便宜,药还大多都是四周常见的草药,村庄里的人也都承担得起。
搞定了田家的事情,安竹感觉这些日子总算是有些停顿了,她仿佛看到了银子大把大把的来。
“我们也出二十五文钱。”
谢秀红忙走进屋,田老迈道:“孩他娘,胖丫救了珍丫头,我信她。”
安竹深吸了一口气,在心底不竭地鼓励本身:本身不难堪,难堪的就是别人。
安竹看得心痒痒,道:“陆寒,要不,我来尝尝?”
她只生两个女儿,常常被婆婆骂是只会生赔钱货,连个儿子也生不出来,可田老迈不但没嫌弃,反而非常护着她们母女三个。
“退一万步说,就算县里的郎中也说没得治了,田叔的腿再坏也不过如此。”安竹充分阐扬了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卖肉夹鍲,本钱不高,就算亏了,也不至于喝西北风的境地,可万一我们挣钱了呢?”
屋子里的田老迈俄然出声。
安竹直接鸡汤泡饭,就把一碗饭吃得洁净了,她咧嘴笑着:“婆婆的技术真好,这鸡汤炖得真鲜。”
“伤筋动骨一百天,田叔要好好养,田婶感觉是坐吃山空好呢,还是挣钱好?”
“孩他娘,就这么定了,如果真能挣钱,你们母女三个,也能轻松点。”田老迈捶着本身的腿,自责道:“都怪我没用,不然的话,哪能让你一个妇道人家做这些……”
嗯,她决定不叫她老妖婆了。
“再来!”
安竹乘胜追击道:“我手里有二十五文钱,就当作本钱之一。”
谢秀红抹了抹眼泪,走出里屋,道:“胖丫,我们也出二十五文钱,我明儿个就去买面粉和肉,你要一块去吗?”
“不了。”安竹回绝道:“明儿个下午,你们返来了,我再教你们做肉夹馍。”
“必定我没把握好力度。”
“为甚么你坐着比我站着劈的还好呢?”
安竹满足地说着。
“我是不懂,都快饿死了,还不肯意出去挣钱,我更不懂,明显腿另有得治,却因为没钱而不治。”
“但是,二十五文钱。”谢秀红哽咽地看着他的腿,这钱是留着给他治腿的,今后他不无能活,家里四口人,吃喝拉撒的,可都要钱。
“我重新来过。”
但是,更严峻又庞大一点的病,赤脚郎中或许就不是那么在行了,中医广博而又高深,她不懂医,可多看几个处所,总多几分但愿。
安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斧子取下来,第二次筹办的时候,她使足了力量,柴是劈开了,但是和陆寒劈得大小均匀的柴禾,那就是完整不一样的。
陆寒将手里的斧子往她手上一放。
算了算了,减肥体例千千万,她还是不跟男人抢活干好了。
晚餐。
“我有这碗汤就够了。”
傻子都晓得挣钱好,可这钱,哪有这么轻易挣?
“你是男人,力量大。”安竹将斧头还给他,同时为本身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