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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春晚》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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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瑾娘的婚事(二)

徐夫人遂将瑾娘之事告与守中得知,只隐去了当日争论。

堪堪用过饭,守中便对叔父道:“叔父,现在大郎在此,欲送聘定下迎娶之日,你拿个主张吧。”

守中略一思忖,道:“娘做得甚好。叔父理应有所作为,瑾娘之事殊不是我们能做主的。”

然徐进之此时已经不能听出来了,他只抓着高超达问胡詹事之事。于氏听到眼睛都直了,现在大抵晓得花的钱白搭了,不由抽抽搭搭抱怨:

守中观之甚久,干脆道:“既如此,想必叔父婶娘有甚难堪之处,不如本日退了此亲,不迟误明达兄。”

高家大郎,名明达。并不非常高大,然眉清目秀,除眼中暴露些许精光,倒也是一小我才。他三言两语,将来意道清楚,却羞得徐夫人面红耳赤,连老夫人都觉有些脸烫。

徐夫人叹了口气道:“那便是了。旧都时与我家也有过来往。阿爹不喜他为人,道他于财帛上太贪,不敷为友。娘,可还记得?”

于氏心中一惊,聘礼早已花光,那里来的聘礼。家中靠着这府给些用度,连一个子儿都无哩。

徐夫人不喜,欲置之不睬。守中却道:“且请了出去,看他怎说。”

这真是一个好天轰隆,炸得徐进之不知方向,一贯讲究的徐进之此时神采惨白,说话疙疙瘩瘩:“你说……说的是真?如……如何俄然被贬,你莫是欺我?”

回到家中,守平尚且点头晃脑,咀嚼不已。换了衣服便往老夫人处来,一进门便唬了一跳:坐在塌边与婆婆娘亲扳谈的不是大哥倒是谁?心中暗惊:老天莫非端的有眼,刚玩的一回大哥便返来了!口头却不敢暴露半点,与大哥见了礼便规端方矩的站在一旁。守中问些学业工夫之类的事情,倒也平常。

那边徐进之也瞥见了自家侄儿,笑着做了个手势,意义是要守平上去。守平心道六哥要得个把时候方回,上去坐会子也不迟误。

守入耳到此处,已知首尾。见徐进之仍在胶葛动静真假,便唤了四喜过来,叫他去县衙找人探听。

老夫人叹道:“那老身本日便做了这个主去。高家大郎,你明日便归去请了媒人,定好日子,来下聘吧。”

当下守中便叮咛婆子,去回了高姓郎君,自去那边见正主子。谁知半晌那婆子返来,道那人竟是不走,称只愿见得老夫人,将婚事拉扯清楚,并不胶葛。

这话来得俄然,徐进之未推测几年未见,侄儿已是如此朴直倔强模样。娘与嫂嫂在此,他却做了这主事人。且看老娘嫂嫂神采,竟是理所该当无一丝不当。

老夫人也气个倒仰。

于氏见郎君脸皮薄,不好开口,只好接过话来:“病榻缠绵,恐误了大郎毕生哩。家中婉娘年纪相若,莫若婉娘嫁了大郎也是一样的。”

上得楼来,叔父倒是与这清平县的风骚人物一起,谈些诗文,道些佳话,另喊了一对卖唱的父女在那边咿咿呀呀的弹唱。守平厮见过,初时另有些拘束。厥后见世人萧洒不拘世俗,甚或有些不羁的意义,守平便有些动心。渐渐的又能说些话儿,吊个酸文,惹得世人大笑,直道小郎君成心机。守平便有些对劲了,竟觉比县学风趣多了。此中又有些年青如守平的,交友也来得轻易,眨眼兄弟相称。

高超达道是。

行至燕儿楼处,七斤忽道:“那可不是三爷?”手指便点给守平看。守平看去,燕儿楼那二楼临街座儿上,岂不是叔父?一身月红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衬得叔父如玉般温润。若非知情,你道徐进之是一翩翩少年亦可使得。

不消多时,四喜返来,道是县衙胥吏已收到相干邸报。

守中倒是为的中元节祭祖而回。一家人正说些家中事物,外头婆子来报,有京中高姓郎君求见老夫人。老夫人与徐夫人听了,脸上神采俱是一紧,府中亲戚皆已离散,除了徐进之那高姓半子另有谁来?守中于人事上最是通达,遂挥手让守平退下。

徐夫人听到此处,只气得身上颤抖,现在方知那日丁二娘为何频频冲犯,本来倒是不欲代嫁。这小叔伉俪也是个没脸没皮的,受了别人礼金又不待还,想出这等肮脏体例来,生生打本身的脸。

少年郎君在长辈面前道情义,虽分歧礼。然此时,高大郎此话竟是毫不冒昧,与徐进之伉俪比拟,更加显得磊落光亮。

高大郎心中大石放下,深深地朝世人行下礼来。

本来高大郎与守中年纪相称,这年纪却实是有些大了。徐夫人与老夫人对视了一眼,拿不定主张。现在见着了这真人,竟是如此人才,两民气中皆有些摆荡。

“岳丈莫非还在图那官职?岳丈所投之胡詹事因犯事已被贬出临安,连夜出行,一干人成日在他府中肇事呢。”

守中做事干脆,派了四喜顿时去寻人,这边好生接待。

徐夫人听到“阿爹旧人”,忙问道:“但是昔日胡舍人?”

老夫人听闻,自影象中掐了那人出来,惊道:“三郎,你怎可与此人来往?当日他但是驰名的要钱啊!”

男人与男人之间话语直快,不拐弯抹角。斯须,守中便摸得高家意义:婚事是要的,且本年就要成事的。守中模糊透露了家中意义,那高大郎却道:“要功名也不难,家中自有兄弟接办买卖,我来岁便可了局考去。只现在我年纪不小,再不结婚迟误家中兄弟,还请婆婆谅解。”

老夫人与徐夫人正惭愧,寻不到话语来打发高家大郎。只听守中道:“叔父亦是刺探得知我家迁到此处,思亲心切,仓猝搬来。考虑不周,未及告诉一二,还请包涵。”

那高大郎出去,先与老夫人和徐夫人行了个大礼。徐夫民气中稍稍舒畅些,遂号召坐下。

“我无甚心机,娘,你做主吧。”

他现在也不再拿瑾娘病重做借口,只对老夫人道:

高大郎却起家,重行了个大礼,慎重说道:“自相亲日见过瑾娘,实是心仪,未有他意。若瑾娘病重,明达愿请名医,渐渐治来。想必总有治好之日,明达愿等。”

“当日叫你莫去纳官,你非要去,说是当日阿爹旧人,必至心待你。家中统统都搭了出来,可如何度日啊!”

徐进之神采惨白,寂然塌进椅中。于氏已近哀嚎,徐夫人见状不雅,忙唤了婢女扶进老夫人阁房。

本来客岁便定下了这桩婚事,年后不久送了聘礼,高家正待送娉定下喜日,谁知忽地一家子都不见了,屋子也退了。高家四方探听,方知搬到这清平县来,这才寻了过来。至于为何寻到老夫人处,想是高家已知徐进之为人,想寻个长辈做主。

守中道:“此事要我婆婆一人定主张倒是不能,需得叔父婶娘做主。还请稍坐,这便请了叔父来家。”

“实无退亲心机,大侄儿你莫胡说。”于氏手脚无措,向徐进以前面退了退。

徐夫人见此事毕竟落定,心中一松。当夜高大郎便在徐府过夜,次日归去筹办不提。

徐进之端了茶盏喝了口茶水,正欲说几句场面话拖上一拖。那高超达倒是不等了,他直言道:

守中也不急,待徐进之消停一会,方道:“叔父,瑾娘之事本日便落个定吧。”

徐进之另有何话说,现在身无分文,本身也无甚本领。原筹算纳个官来有了出息,便有些嫌弃高大郎。现在……。

徐守中等人现在也算明白了,怕是徐进之花了钱去纳官,成果所投之人被贬,银子白花了。

这日放学,守礼为了了局测验,每日另费个把时候与张传授会商文章策论。守平只得先行。

老夫人与徐夫人见此,心中实是许了九成,因而两人都望向进之伉俪。那二人倒是伉俪同心,徐进之眼神闪动,于氏唯唯诺诺,只没有一句实话。

徐夫人听这话,晓得是两伉俪应对想的体例。心中讨厌,几不欲看那两人。

那高大郎却有些急了:“既如此,我便去临安请名医来看,看好了病也不迟误。”

老夫民气疼小儿,不迭的安抚。

老夫民气疼道:“儿啊,你到底花了多少银子纳官?”

如此细细道来,在场三人俱知其意,心中不免存了几分好感。待徐进之伉俪磨蹭来到,已是傍晚时分。家中婆子来问是否摆饭,徐夫人见此事一时扯不清,便道用过饭再商讨。

高大郎言语利索不伪饰,又识时务。见得徐府做派,便知此处三人说话是很有分量的,因而成心将家中秘闻摊开,撤销世人疑虑。实话说来,要这高大郎放动手中买卖去了局毕竟有些难度。家中买卖做得甚大,一贯由高大郎掌事,老父已不管事。他家中二弟,也博了个进士出身,现在谋了江南东路某县知县之缺,家中叔伯后辈官名在身的也有。

他一口茶艰巨咽下去,口中便有些吞吞吐吐:“瑾娘现在身子不舒畅,看了郎中,也不知是个甚病症。莫若过些光阴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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