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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之令》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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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择婿

“屠户又如何!”胡氏道,“侄妇,可切莫看不起屠户,赵公三四年前就不做屠户了,在郡中置了十几顷地,现在亦是个别面人家。他们家,现在只缺个能书善文的妇人,也是刚巧,丈夫前几日在乡宴上遇了赵公,与他提及徽妍。赵公甚是对劲,他说了,年纪大些也无妨,嫁奁也好说,四顷田产便是。只要人畴昔,必当亲女儿普通心疼。”

二人忙连连称是。

戚氏与下首的王璟、陈氏对视了一眼,浅笑:“不知这位张公子年纪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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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豪杰!”两今后,王璟从郡府中返来,气冲冲地把杯子掷在地上,“又黑又瘦,身长不敷五尺!愚夫、屠户、鳏夫,另有这甚么府吏!就差断腿盲眼的了!甚么亲戚!他们当我王璟的mm是甚么?!”

王缪“啧”一声:“有后代又如何?娶过妇,才晓得立室不易,晓得疼人。我传闻,早在他方才丧妻以后,往他家的媒人就未曾断过。可司马府君怕娶了个对后代不善的新妇,总不敢答允。徽妍可不一样,司马府君与徽妍了解,知根知底,全长安也寻不出一个比徽妍更配他的女子了。”

“恰是!”胡氏道,“阳邑距这家中也就半日路程,徽妍若想返来看一看,但是便当得很。”

徽妍听得这话,脸上的热气再也没法粉饰,蹭蹭红起来。

徽妍讶然,看向戚氏,“我的婚事?”

王萦急道:“可母亲如果感觉谁好,定了呢?”

陈氏在一旁看着,笑道,“徽妍,你是不晓得,姑氏这几日一向在为你运营婚事,可你恰好不在,故而心急。”

戚氏大喜,握着五叔母的手,“如此说来,真是位豪杰!”

“这是甚么话,岂有不急之理。你觉得你多大了?二十四了!”戚氏重重夸大了前面几个字,叹口气,“都怪你父亲,当初若将你早早嫁了,也不会有这些烦苦衷……”

“……孙公子但是个府吏。”五叔母一边摇扇一边道,“姒妇家是出过仕的,我明白得很,自当找一个门当户对的才是。”

“未知年多少?”

“人家有妾侍会与你说?”

徽妍苦笑:“母亲,我也不急……”

“你夫婿的人选啊。”王缪拉着她的手,笑眯眯地说,“我前次回家,母亲就叮咛了我几番,说要我等在长安为你觅一门婚事。”

“二姊,为何不让我奉告母亲兄长将复职之事?”夜里安息,王萦忍不住问徽妍。

“说实话,这婚究竟不好寻。长安的世家后辈,那个不是二十岁之前便成了家,剩下的那些,不是家世不可便是品德太差。我们这般人家,总不能找个流派低的,失了父亲面子。可巧,司马府君是恰好,丰度端方,还是尚书丞,难道天作之合?”

“又欠他情面,定当好好酬谢一番才是。”王缪说着,笑笑,忽而看向徽妍,“说来,我本日想着,司马府君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这件事,王缪起个头,在与周浚的拌嘴中结束。徽妍又羞又窘,固然心中非常盼望,却不敢明说,只觉当年那种患得患失的表情又返来了。幸亏厥后王缪对她说,必然会去刺探明白,若真是不错,便去问意……

……

“……若说弘农有那个能配徽妍,我看,也只要赵公子了。”二伯母胡氏滚滚不断,“娣妇与贤侄都是文静脾气,乡邑之地不乏刁滑之辈,尔等偌大个家,总须有个说话硬气之人帮手撑一撑。故而徽妍要招婿,须得招个强健之人。这位赵公子,乃赵裘赵公次子,本年二十三,还未婚配,年纪比徽妍还小些。”

戚氏听得这话,松一口气,道,“还是娣妇知我心。”

……

徽妍苦笑:“长嫂放心,我不急。”

世人皆惊奇,望出去,却见曹谦一起小跑出去,急仓促的。

“三十七。”于氏见世人面上笑容敛了敛,忙道,“这是乡间算的年龄,总要加上两年虚岁,从实说,张公子也就三十五。”说罢,再转向戚氏,语重心长,“娣妇,徽妍也不小了啊,都二十四了,女史配孝廉,岂不恰好?”

戚氏坐在上首不言语,陈氏看看中间的徽妍,神采不定,却还是安抚她,“小姑莫急,我等还托了郡府中的媒人,媒人见多识广,总比乡邑中的人强。”

“夫、夫人!”曹谦举袖擦一把汗,“小人方才到陕邑中采办,听、听闻了一件大事!今上……今上要采选了!司隶都是采选之地,弘农郡也在此中!”

“莫胡说,我从未传闻他有妾侍。”

“弘农?”世人愣了愣,忽而回过味来,未几,目光都落在了王萦身上。

“赵裘?”王璟听到这名字,皱皱眉,“但是阳邑那位屠户?”

“……那张公子,虽说家中田产是比不上弟妇这边,可儿品好啊。”大伯母于氏将一枚蜜饯放入口中,“娣妇,此人但是纯孝。父亲过世,他按周礼所言,守丧三年,不食肉不喝酒,穿斩衰卧草铺,连郡守都晓得了,要举他做孝廉。”

“二姊,你笑甚么,怎不说话?”王萦不满地说。

周浚想了想,点头,“他有一双后代,徽妍却从未嫁过人。与他成了家,难道未过门便成了母亲?不当不当。”

“甚么定了?”陈氏走出去,听得王萦的话,问道。

不出徽妍所料,戚氏对于她和王萦这么迟返来的事非常不满,将她们数落了好一阵。

戚氏点头:“如此说来,他是个孝廉。”

“可或许能让母亲不那么焦急。”王萦撇撇嘴,“我们家的亲戚都是弘农夫,识得的必也是那些乡邑之家。兄长若回了长安,二姊能选的人便大不一样了。”

陈氏与戚氏相觑一眼:“可……这位赵公是屠户。”

徽妍的心撞了一下,面上却安静,“人选?甚么人选?”

“四顷?”戚氏听着这数,有些咋舌。

“都好说。”胡氏笑眯眯,“徽妍不是有朝廷犒赏么?”

戚氏来了精力,道,“我托了亲戚们去探听哪家男人单身未婚,这几日回了动静,但是有些。”

“未曾细说。”戚氏笑盈盈,“亲戚们比我等识得人,徽妍现在既归家,明日我就将他们一一邀来,且问如何。”

徽妍望着她,正要说话,俄然,听得曹谦的声音从堂别传来,“仆人!仆人!大事!”

“既未曾有,便还不能作数。”

“不是你的还是谁的?”戚氏没好气地嗔她一眼,“本年本是要为萦物色,现在你返来,萦倒是不急了。”

“不急不急,不成不急啊!”戚氏心烦意乱地叹口气,“你都二十四了,再拖如何是好?”

“未曾。”

王萦看到她,讪然,瞅瞅徽妍,道,“长嫂,我是担忧母亲给二姊挑了个不好的夫婿。”

“他对徽妍知根知底,你对他知根知底么?单身很多年,说不定早有妾侍。”

“还不决下,可风声传得紧,八成是了。”

“那是当然。”五叔母笑笑,“我曾在郡府中见过这位孙公子,也曾细细探听过。孙公子的祖父和父亲都是郡官,他二十岁就入了郡府,可谓人杰。待人亦谦恭有礼,循分实在,世人都说,嫁入他家,必不担忧纳妾另娶之事。”

那日傍晚,周浚从府衙回到家中,王缪与他提及司马楷送徽妍与王萦返来的事。

“未几很多,也是二十四!”

徽妍将脸上的傻笑收起来,道,“母亲也不过是托亲戚们问问,此事还不决。”

徽妍莞尔,忽而想到分开长安之前的那夜,长姊和姊夫说的话。

“都是何人?”王萦道。

“再是这般不诚恳,今后出去也莫返来了!”戚氏经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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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管事,何事惶恐?”戚氏问。

王萦点点头,瞅向徽妍,只见她淡淡笑了笑,没有言语。

徽妍正清算着长安带返来的物什,看看她,“萦,此事可已有了朝廷诏令?”

“母亲,”王萦见她又要念叨,忙道,“你为二姊寻了甚么好婚事?”

“放心吧,不会差。”陈氏笑着说,一脸奥秘,“本日家人去请大伯母、二伯母,她们都说,挑中乃是无双俊才。”

“你不信便去问啊……”

徽妍哪敢辩白,只得说甥女们实在太喜人,不舍得分开。戚氏还是干脆不已,最后,徽妍和王萦一左一右蜜语甘言,又拿出在长安为她买的各色物什呈到面前,戚氏才暴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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