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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逆日记》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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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白皇

一条绵软白的小虫顶开那些虫尸探头出来,只见它有平凡人食指那么大,形状似蚕,头上两根触角在悄悄摆动。

而她念着念着俄然又念不下去了,只因册子上的记录与别分歧,竟不是如何使蛊害人,而是将蛊加以操纵:“……虽剧毒非常,但生性好洁,可使之打扫房间,专吃灰尘蛛丝,屋内可保一尘不染。”

现在看来,毒物难缠是真的,野生圣灵芝却连叶子都没看着……莫非是因为唐诗住在这里,这处所才不准旁人靠近吗?

她内心存了这个动机,忙又细细读了蛇蛊的制造体例:“取蜈蚣、毒蜂、白花蛇、青蛇和过山岳放入陶罐,最后活着的如果蛇,就叫蛇蛊。啊,就是‘癫蛊’啊。”

苏幕遮想到唐诗对于金蚕蛊的妙用,竟用它清理房间,真亏她想得出来,迫不及待的想看她如何记录蛇蛊的:“……与雄黄酒一同服用,可令人飘飘欲仙,有问必答,谓之‘吐真’。”

俄然间她心念如电,开端快速翻阅起这册“蛊经”,待翻到最后几页后喃喃道:“找到了……白皇……这条虫,不,应当说是蛊,名叫‘白皇’。”

苏幕遮之以是拣这一段来念,是因为她对于金蚕蛊这类毒物早有耳闻,传说这是蛊中最毒,磨成药粉后无形无色,中毒者会感觉有千万条蚕虫同时在周身咬啮,痛苦难当,直至断气身亡。

这就是认主了。白皇的上一任仆人看来已经死了。

苏幕遮轻喝一声,扣住春草的手腕禁止她去摸那小虫,她用警戒的目光四下逡巡了一阵,后轻声说道:“这东西看着是都雅,但说不定和香蕈一样,越标致的越有毒。”

角落里也有很多虫子干瘪的尸身,全都轻浮透亮,一碰就碎,苏幕遮用脚尖拨弄了几下,忽地心头一跳:真的有东西在动。

苏幕遮定了定神,决定不再乱猜,而是翻开来重新细看,发明册子每页上都有图有字,她渐渐朗读下去,俄然心头一震,读出声:“金蚕蛊,将十二种毒虫放入炼蛊皿中,使之相互噬咬,最后剩下的那只形状似蚕,皮肤金黄,便为金蚕蛊……咦?”

“我们先想体例出去,然后再细心找找,许是我看岔了呢。”

春草不明以是,耳听得苏幕遮快速念叨:“白皇,蛊中之皇,统统毒物的克星,以毒为食,披发的气味会使平常毒物退避三舍……啊,因为这个那些毒蛇毒蜂才不敢靠近啊……可用作试毒银针,如果不介怀食品被它爬过的话……嘻嘻,这唐诗说话还挺风趣的……认主,以精血点触便可差遣,若本来有主,需等原主灭亡才可易主……咦,如何没了!”

小虫一曲一伸间慢吞吞地从角落爬出,爬过的处所留下了淡青色的透亮黏液,耐久莹润。

她为何会隐居在后山?又因何灭亡。如果是寿终正寝,那么骸骨安在?

这么一撞之下,春草稍稍回过神,无神的泪眼里重新有了核心,嘴唇微翕:“蜜斯……”

“别动!”

苏幕遮心中转着动机,蹲身到那小虫白皇面前,忽地抬手咬破左手食指,滴了滴心头血在它身上。血落虫身后渐渐渗入,白中添了一抹红晕,红晕垂垂散开淡去,终究消逝不见了。

那页的最上面也有一幅画作:几条小蛇在地上排挤个“真”字。

春草见那虫子玉雪敬爱,心中的惊骇去了大半,想到本身就被这么个小东西吓得又哭又叫,不由有些羞赧,边说“好标致的虫子”边要伸手去摸。

苏幕遮拉她到身后,本身则凑到春草刚才弹起的角落细看,想要看看究竟是甚么东西把她吓成如许。

苏幕遮本来觉得,这处所之所以是禁地不过是两个启事:一是因为毒物难缠,动辄就会有伤亡;二是因为此地有野生的圣灵芝,如果被旁人挖去摸索到培养体例,会断了笑笑帮的财路。

苏幕遮读到这里,心中思路万千,掩卷深思:这唐诗真是个妙人!明显对蛊术有如此成就,却甘愿用蛊做些闲事琐事

苏幕遮蹲身去看那小虫,沉吟着说道:“我也不晓得它会不会咬人,不过它爬这么慢,又不会飞,除非你把脸凑上去给它咬……不消惊骇,我先研讨一下。”

这段笔墨上面还记录了如何去除金蚕蛊的毒性及如何制止反噬,这一页的最上面则画了只探头探脑的金色蛊虫,正在屋子角落吃渣滓,本来让人闻之色变的毒物,经此人刻画竟有了几分憨态可掬。

春草不但痛哭失声,竟连神智都有些不复苏了,边大哭大喊边往外闯去。苏幕遮看她几近歇斯底里了,忙把她拦住顺势按到墙上。这一按不打紧,小屋的墙壁也是木制的,这么多年木头内里早就烂了,一碰就酥,再碰就碎,墙壁被撞出小我形,木屑哗哗剥落。

苏幕遮读了那册蛊经,又见到蛊经里记录的白皇在这屋里呈现,多多极少已经猜到这处所本来的仆人恐怕就是唐诗。

春草活了那么多年,从没像明天如许玩命疾走过,内心对这个“毒”字是怕极了的,听苏幕遮这么一说,心头一阵颤栗,颤声道:“会,会咬人吗?”

苏幕遮念念有词,忽而说道:“这东西如何听着和圣灵芝似的?只吃毒物?圣灵芝也是以毒物灌溉啊。话说返来,一起跑过来半朵野生的圣灵芝也没见着,莫非都死绝了……”

苏幕遮安慰了一句,见春草的脸上又有了些赤色,心忖道:她表情如此大起大落,对身材不好……唉,都怪我不好,以讹传讹,倒让她白白希冀了。话说返来,这处所如果没有野生的圣灵芝,又何必被列为禁地。

遵循这册蛊经之前的形式,后一页本来应当记录了炼制白皇的体例和唐诗手绘的丹青才是,现在这页竟然被人撕掉了,苏幕遮看到这里感觉满身都不对劲,这类只能读一半的感受实在是不太好。

“白皇……白皇……”

春草顺着她的问话转头一看,本身背后的木墙被刚才那么一撞,撞出了丝丝裂纹,班驳的墙面下暴露一角异色。苏幕遮伸脱手臂,三抓两抓地剥落墙面,在扬起的木屑灰尘中看清,墙里竟然埋藏了一个油纸包。

蛊经?蛊经是甚么?唐诗录是指名叫唐诗的人誊写的?还是誊写的是唐诗啊?

苏幕遮对于这类别名“癫蛊”的蛇蛊也有所耳闻,之以是叫癫蛊是因为服食的人会心昏头眩,笑骂无常,俨如疯颠。

苏幕遮不疑有他,用两指捻住油纸包一角,向下一抻抽出,抖了抖上面的灰尘,翻开包来看时,内里本来是本不薄的册子。

苏幕遮又顺手翻阅,过得几页,便见到“蛇蛊”二字,心中疑问又起:这小屋过山岳和毒蜂都不敢近,莫非就和蛇蛊有关?

她与白虫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看的都要斗鸡眼了才没看出甚么端倪,她揉了揉发酸的双眼,倏尔问道:“那是甚么?”

板屋明显是人建的,而这油纸包也明显是人藏的。只是不晓得建这屋子的人是不是就是藏东西的人,那人把这东西这么珍而重之的藏在墙里,若非机遇偶合,定然不会被旁人发明。

苏幕遮蓦地开口,担忧的看向春草,想到她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就是为了能找到几株圣灵芝,为弟弟消弭神仙水的瘾症,谁知竟然是一场空。

(女主日记8:六月初二最后一次补记,给白皇起个名儿,叫小白好还是小皇好呢?)

“不会又有别的感化吧。”

她“咦”了一声,猎奇心大起,册子封皮上写着两个端方的大字:蛊经。中间另有三个小字:唐诗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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