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落幕
黄药师道：“小兄弟，这个你可就不对啦。我们先不说你本日申明之盛、武功之强，便只一条，你就当得起这个‘狂’字！”他转眼瞧着李莫愁，又瞧回杨过，哈哈笑道：“杨老弟，你娶妻如她，人间安能再有‘狂’者？”
襄阳城中家家悬彩，户户腾欢。虽有父兄后辈在这一役中阵亡的，但军胜城完，悲戚之念也不免稍减。
李莫愁道：“过儿，你可晓得，我是甚么时候喜好上你的么？”杨过不语，李莫愁又道：“便是那一年，我们在这里一同掉下山崖的时候……”杨过微微一颤，脉脉道：“莫愁，你可晓得，那山崖下的日子，是我平生最难忘的日子？”李莫愁轻柔倚在他怀里，亦脉脉道：“是啊，那山崖下的日子，也是我这辈子最难忘的日子……”
李莫愁杏目一瞪，拿起筷子在他脑门上小扣一下，笑骂道：“没大没小，竟敢数落起娘来啦。”世人都是一阵欢笑，皆是恋慕祝贺。
他一人欢乐而说，世人倒也感觉热烈。李莫愁尽管伴在杨过身边，询他定见，“过儿，你说去哪便去哪。”杨过倒是回她，“莫愁，你说去哪便去哪。”
大家都只看着杨过追击蒙哥，却都忽视了李莫愁迂回包抄，从侧面截了畴昔。
蒙古军兵败如山倒，总算四王子忽必烈治军有道，如此败像当中，亲率一枝亲兵殿后，不教宋军追击太过。郭靖等直追出三十余里，堪堪追到汉水岸边，蒙古军尽数渡河退去，这才班师而回。
此时天气渐暗，余人多有观景而回，亦在那处歇脚。
待世人散去，杨过才提及杨绝之事。李莫愁也未几话，只淡淡回了句，“儿孙自有儿孙福。”便自打发了。
李莫愁和黄蓉一齐掩嘴发笑，郭襄、陆无双等都是笑弯了腰。黄药师叹道：“欺世盗名的妄人，地点多有，想不到在这华山之巅，竟然也见得此辈。”
杨过展开轻功，在后紧追。不料这神驹委实非同平常，后蹄只在地下微微一撑，便窜出数丈。杨过提气急追，反和蒙哥越来越远。他哈腰在地下拾起一根长矛，奋力往蒙哥背心掷去。只可惜长矛即使流星赶月般飞去，却终是差了尺许。
世人看了几眼，无不哑然发笑，连一灯大师如此寂静慈爱的人物，也忍不住莞尔。
杨过瞧着李莫愁微微脸红，和她相视一笑，便在心中想着：“我也确切够狂，连姨娘都敢娶了做老婆。是也，这‘西狂’之号，舍我其谁！”
此时小龙女亦是顿住了脚步，回顾望人。
这一弹多么力道？蒙哥目睹万人队便在面前，却忽的背心一痛，顷刻四肢百骸一阵酥软，尽是筋折骨断之声。他跌跌撞撞冲了几步，终究伏倒在地，命丧鬼域。
俄然，山后一阵风吹来，倒是一阵兵刃订交、呼喝叱骂之声。世人都觉惊奇，周伯通更是抢先奔去，转过两个山坳，却见三四十个僧俗男女，正在执兵相斗，号令着争甚么武功天下第一。
李莫愁单骑横突，迂回包抄而去。她遥遥瞥见蒙哥身侧扈驾亲兵百余人齐阻杨过，却都被杨过突阵而过。他身后跟上妙手们亦是刀剑随到，将反对亲兵纷繁砍落上马。众亲兵舍命上前抵挡，执戟甲士横冲直撞的过来，遮在大汗身前。杨过再突进一段，已然瞧见蒙古大汗脸有错愕之色，但身后跟从世人却也纷繁被拦，只剩他一人在先。
蓦地，杨绝喊道：“龙姨，你等等！”却在世人惊奇当中，拜在父母面前。杨绝道：“娘，我不去襄阳啦。我也想游历江湖，四海为家。”只一句，李莫愁便自懂了。
俄然，小龙女道：“老顽童，此次下山，我便分歧你和瑛姑回百花谷啦。”世人微微惊奇，周伯通道：“小龙女，你要去那里？”忽似顿悟，鼓掌叫道：“我晓得啦，你必然还是要跟着杨老弟，做他的小媳妇。不错不错，一个大龙女，一个小龙女，哈哈，杨老弟你真是艳福不浅。”
周伯通忽道：“昔年天下五绝，西毒、北丐与中神通已然去世，本日当世妙手，却有哪几个可称得五绝？”
李莫愁道：“绝儿，去吧。好好照顾你龙姨，不要教她被人欺负了。”
伉俪俩也不去别处寻访，只顺着山道渐渐下行。杨过牵着李莫愁，道：“莫愁，你还记得不得当年我们在这峰顶，同寄父和洪老前辈恩仇纠葛的那些日子？”李莫愁道：“记得。”杨过又道：“我如果没记错，那一年我们从这下去，碰到藏边五丑围攻，一同掉落过山崖……”李莫愁接道：“是啊，当时候的你，还是管我叫姨娘的。”杨过道：“但是现在，你已经是我的老婆啦。”
当时清风吹叶，鸟啼虫鸣，夕阳已去，恰有一轮明月在天……
郭靖俄然起意，却道：“七公他白叟家过世多年，我却一向未曾去祭拜他。现在蒙古军尽退，我想赴华山祭扫恩师之墓。”李莫愁连连点头，亦道：“是啊，七公对我也有大恩，我们一齐去便是。”
是夜，群雄直饮至更阑，酣醉而散。
李莫愁微浅笑着，挥手相送，却暗中阻着杨过所言。
稍后李莫愁又伴同陆无双、程英姐妹一并，去陆展元墓前祭拜。李莫愁抚着墓碑，想起那年芳华，那番分袂，终究也是心起波纹，冷静叹喟，“展元，你当日说要在这华山之巅看我平生幸运，现在我倒是做到啦。你尽可放心，此后我会一向幸运着。”
一行人筹办安妥，便自出了襄阳，径往华山而去。一起上骑马缓行，也不急赶，权当踏青观景。世人每日只行数十里，甚为落拓。
李莫愁道：“我说过，我的夫君是个顶天登时的大豪杰。”一句落定，便伸手往腰间一探，紫薇再出。她一手握住剑柄，一手捏住了剑刃，悄悄一挽顿成弓弦之状，“过儿，我送你一程！”
世人听了“东邪、西狂、南僧、北侠、中顽童”这十一个字，一齐喝采，却又忍不住好笑。
这晚安抚使署中大张祝捷之宴，群雄纵谈白天战况，无不逸兴横飞。
黄药师道：“东邪、西狂、南僧、北侠四小我都有了，中心那一名，该当由谁居之？”说着又瞧了李莫愁一眼。
“龙姨！”杨绝俄然喊了一声，却只走近身前，不知所言。小龙女微微一颤，却也脉脉瞧着他，和顺道：“绝儿，你好生保重，要听师姐的话。”她抬眼瞧了瞧人堆里的郭襄，续道：“等哪一天你结婚啦，龙姨必然返来喝你的喜酒。”说完摸了摸他的头，再同世人拱手一圈，便自洒但是去。
这一下大大惊呆了世人。
李莫愁微微一笑，道：“好话本是身外物，不入方寸也风骚。”她自往杨过胸前一靠，也不怕众目睽睽，故作娇柔道：“大战已完，从今今后，我还是做个到处需仗着夫君庇护的弱女子更好。”又笑道：“蓉儿mm，我看你才是女中丈夫，巾帼豪杰。你足智多谋，机变百出，自来智胜于力，列为五绝之一，甚是当然。”
杨过会心，起家径往剑身上一踩。李莫愁内劲一送，剑身复直如弦，噌的一声，恰是一张大弓，将杨过如箭普通射了出去。
蒙古兵将见大汗倒地不起，无不错愕，四周八方抢了过来。郭靖大喊传令，乘势冲杀，城内宋军同时开城杀出。黄药师等人策动二十八宿大阵，来回打击。蒙古军军心已乱，奔溃踩踏，死者不计其数，一起上拋旗投枪，不成行列，纷繁向北奔逃。
周伯通叫道：“妙极！妙极！大龙女固然爱哄人，但武功之高，确切连我都自认不如。老顽童本想同她过过招，但那日见了秃那和尚的了局，我便早早心折口服啦。将她列为五绝之一，再好也没有了。”
李莫愁任他逃窜，竟是不追，只朝杨太重重喊了声“过儿！”杨过情意相通，明白老婆是邀他一并杀贼。顿时内息再提，脚步一赶，几个起跃便自赶到。
李莫愁和杨过都有难堪之色。小龙女道：“老顽童，你别胡说！师姐和过儿好好的，我去做甚么？”周伯通犹是闹她，叫道：“我懂了我懂了，你不想给杨老弟做小媳妇，倒是想给他做儿媳妇啦。”
“师姐公然是要留在襄阳的。”小龙女淡淡笑着，却模糊有些落寞，然只一瞬，便朝世人抱拳施礼，洒然道：“诸位，我们就此别过。”
两人伉俪一体，心中皆是旧事纷涌。此时万事心照，不说蜜语甘言，不说山盟海誓，只对饮三杯，都觉此生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黄蓉接道：“李姐姐师传古墓林朝英女侠，现在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武功卓绝，当世怕已无人能及。更是女中丈夫，巾帼不让须眉，实不愧侠女颠峰。这中心之位，当之无愧。”
黄蓉笑道：“靖哥哥不做叫化子，一灯大师当今也不做皇爷了。我说几位的称呼得改一改。爹爹的‘东邪’是老招牌老字号，那不消改。一灯大师的天子不做，做和尚，该称‘南僧’。靖哥哥助守襄阳数十年，保境安民，我便厚着脸皮，替他讨个‘北侠’。至于过儿呢，我赠他一个‘狂’字，你们说贴切不贴切？”
杨过道：“一群江湖妄人，如此平淡之极，竟然也来‘华山论剑’，果然东施效颦。”他哈哈一笑，纵声长啸，四下里山谷鸣响，顷刻之间，便似长风动地，云气聚合。那一干人初时惨淡变色，跟着身颤手震，呛啷啷之声不断，一柄柄兵刃都拋在地下。杨过喝道：“都给我请罢！”那数十人呆了半晌，俄然一声发喊，纷繁冒死的奔下山去，跌跌撞撞，有的还摔了几个斤斗，连兵刃也不敢执拾，瞬息间走得干清干净，不见踪迹。
黄药师和一灯大师自是榜上驰名，郭靖和杨过亦在同列。
杨过道：“诸位美意，鄙人领了。可惜诸位只见我击贼建功，却不知这份大功，是我老婆让与我的。”他起家执了酒杯，倒是引着世人转敬李莫愁，实足诚心，万分真意。李莫愁也未几话，当即举杯对饮，不做虚言。
蒙哥滚落在地，狼狈起家，一拉缰绳，却发明战马已经口吐白沫，气味奄奄。他神采大变，慌不择路，只往人多处跑。
李莫愁顷刻红了脸，却幸得酒色袒护。只是红晕借酒，更显鲜艳。她悄悄举杯，淡淡勾笑，趣道：“胡言乱语，罚酒三杯！”
世人再饮一通酒，郭靖等人这才问起李莫愁武功之事。李莫愁也不坦白，一一申明，更趣道：“过儿当年说过，说我如果不会武功，教他护着，便是他最对劲的事情。以是我数年前练成神功后，便一向瞒着他，教他持续对劲欢乐。”
李莫愁言说想和杨过再看一会风景，便朝世人先行别过。世人晓得伉俪两人或有话说，当下一一拜别，各自下山。郭靖道：“莫愁，我们在山下镇上的堆栈等你们。如果赶不上，届时襄阳再见便可。”
暮霭苍茫中，李莫愁微微踮了脚尖，杨过便自微微俯下了头。
世人祭拜结束，在墓前稍做歇息，饮食闲话，却也轻松。
“娘，我会庇护好龙姨的！”杨绝受宠若惊，当即拜谢。也不管杨过神采有异，朝小龙女大呼道：“龙姨，等等我，我同你一起去！”当下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小龙女。复又转头喊道：“娘，我们走啦。”
杨过浅笑不语，心中只是甜美。郭襄叫道：“我早早就说乳母武功规复啦，可当时你们都不信我。你们还说是她之前根柢好，看来傻的人也不止杨叔叔一个。”陆无双忍着伤痛，亦是笑道：“是啊是啊，我们实在都不傻，能够碰到师父，就都傻啦。”杨绝笑道：“娘，实在就你最坏，最会哄人啦。”
斗转星移，转眼冬去春来。节近腐败，城中军民多有祭扫亡者之举。
郭靖担忧蒙古军固然退兵，但忽必烈王霸之才不成小觑，或者又复攻来。当即请世人在襄阳稍作歇息，瞧明敌军意向，以免上了恶当。
俄然间，火线一道蓝影窜入，但闻“砰”的一声巨响，紧跟着一阵战马嘶吼哀鸣，蒙哥竟是连人带马被李莫愁一骑撞倒。
蒙哥在马背上转头一望，见将杨过越拋越远，心下放宽，纵马向西首一个万人队驰去。那万人队齐声发喊，迎了上来，只要两下里一拼集，杨过本领再高，也伤不着蒙哥了。
“好啦，娘晓得啦。”李莫愁不必他说完，便自悄悄摇了点头，叹道：“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一声叹落，却如释重负般轻柔一笑。
李莫愁瞧她远去，悄悄喃出一句，“师妹，你长大啦。”
杨绝道：“娘，龙姨固然武功高强，可心肠过分仁慈，身边若没一小我陪着，会被人欺负的。我这些年随爹爹……”
世人便在襄阳留住。期间各自靠近，无不畅怀。
不一日，终到华山。一行人上得山去，李莫愁和杨过指导洪七公与欧阳锋埋骨之处。黄蓉早早在山下备好鸡肉蔬菜，作了几个洪七公生前最喜好的菜肴，供奉祭奠。世人一一叩拜。
世人又是一惊。小龙女道：“师姐，我要学你当年那样，四周逛逛看看。不想一辈子困在一处，不懂人间万事。”李莫愁道：“师妹，江湖险恶，你……”小龙女打断道：“师姐，我武功固然不如你，但要自保，那也是绰绰不足的。”她似决了情意，寂然道：“若说江湖险恶，难不成你当年下山的时候，江湖就不险恶了么？师姐，你放心，我多留个心眼就是。”
黄药师哈哈大笑道：“老顽童啊老顽童，你当真了不起。我黄老邪对‘名’淡薄，一灯大师视‘名’为虚幻，莫愁娃儿决计避‘名’，只要你，却心中空空荡荡，本来便不存‘名’之一念，可又比我们高出一筹了。东邪、西狂、南僧、北侠、中顽童，五绝当中，以你居首！”
两人皆是一愣，又立马对望而笑，心中甚是甜美。
杨过俄然紧了紧环在她腰间的臂膀，低头凑耳，缓缓道：“莫愁，愿咱俩生生世世都结为伉俪。”李莫愁渐渐昂首，嫣然一笑，轻柔道：“愿咱俩生生世世都结为伉俪。”
其间话题一起，世人多少有些兴趣。黄药师、黄蓉父女牵头排起名号来。大师谈笑之间，也一定当真。几番谦让，几番恭维，倒也排定了几人。
郭靖等人无不赞叹，更多欢乐打趣。黄蓉更是讽刺杨过，“过儿，你自认聪明，却怎得教人骗了好久，哈哈。”周伯通道：“杨老弟你就是傻。在百花谷里，我早早就说大龙女不诚恳，可你恰好不信。这下好了吧，叫小黄蓉讽刺你啦。”
两人一起细语，重走当年。待到昔日遇险平坡处，才稍做立足。
酒过数巡，城中官员、大将、士绅纷繁过来向郭靖、杨过敬酒，极口赞誉两位大侠功略丰伟，技艺过人。
黄蓉近身一步，叹道：“李姐姐，绝儿可真像过儿啊。”当下回身号召郭襄，“襄儿，我们先回襄阳吧。”郭襄冷静点头，眼底一点晶莹，跟着黄蓉等人一并下山。
杨过脉脉瞧着她，柔了语气，道：“莫愁，过儿这一起，若非蒙你照顾教诲，焉能得有本日？”李莫愁微微一笑，轻柔道：“过儿，我向来就没有看错，你是个环球无双的好男儿。”杨过点头轻笑，倒是忽的换了称呼，凑耳道：“姨娘，过儿这辈子能娶你为妻，真是最大的幸运……”
黄药师起首喝采，说道：“东邪西狂，一老一少，咱两个恰是一对儿。”杨过道：“小子年幼，修为日浅，岂敢和各位前辈比肩。”
朱唇深点，此生再不分离。
她转过话题，倒是同杨过提及了当年旧事。两人依偎站在山崖边，望着夕阳红霞，脉脉诉衷肠。
周伯通又鼓掌道：“也不错也不错。你们两个女娃娃，不管武功聪明，都让人佩服，谁当这个五绝之一，都是好的，都是好的。”
李莫愁陪着杨过跪在欧阳锋坟前，却先不拜，似在戏谬，“欧阳前辈，你当日害了我师父，这恩仇本是难以揭过。但现在你儿子算是赔给了我，那我便也喊你一声‘寄父’吧。”说完，在他墓前拜了三拜。
郭靖携着杨过之手入城，黄蓉引着郭襄同李莫愁走在一起，口中不住言谢问安，杨绝和小龙女跟在稍后，各有话说。世人班师入城，军民夹道喝彩，声若轰雷。
伉俪一体，前后奔驰从分歧方向打击王阵。
李莫愁浅笑道：“师妹，那你要去那里？”小龙女正色道：“师姐，我想今后游历江湖，四海为家。”
郭靖领军回到襄阳城边，安抚使吕文德早已带领亲兵将校，擂鼓吹号，列队在城外相迎。众百姓也拥在城外，摆设酒浆香烛，罗拜慰劳。
大家既商定了新五绝之位，大家均觉风趣，当下四散在华山各处寻幽探胜。
但见十余名亲兵将校齐齐挺枪急刺，势要把杨过挡下。杨过纵身在马背上一点，便自一个翻滚，从十余枝长枪上翻了畴昔。蒙哥见势不妙，一提马缰，纵骑急驰。他胯下神驹追风，径向空旷处奔驰。
小龙女满脸通红，气道：“你，你欺负人！我，我今后不教你工夫啦。”瑛姑骂道：“伯通，你再胡说一句尝尝？”周伯通立马闭嘴不语。
杨过尚要再劝，李莫愁倒是阻了他。她想着小龙女能有这番心机，定也是沉思熟虑之果。李莫愁道：“既然你情意已决，那就多加谨慎。如果想师姐啦，便来……便来襄阳看我。”她说到襄阳的时候，瞧了瞧身后的杨绝和郭襄。
杨过目睹功败垂成，心中不免懊丧。
世人都是明白此中之意，纷繁鼓掌称善。
周伯通道：“小龙女，我们这回下山，便不去襄阳啦，回百花谷，持续养蜂种菜去。你持续教我绳索上睡觉的工夫，我必然学会它。”也不及小龙女应对，又转对李莫愁喊道：“大龙女，你们一家是不是也一起去，我们找个机遇过过招。不过我们先说好了，不准用你阿谁甚么北冥甚么神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