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伏击(四)
死了一千多人,对于孔有德来讲已经伤筋动骨了,不过,幸亏抢到了一个山头,并且火炮也运上去八门,只要四门实在来不及运,只能丢在山坡下。有近四千人,孔有德信赖守住一天没有题目,何况不久以后在山上便能够架起大炮对明军停止炮轰,说不定明军只能自行得救而去。
打量着这个山坡,黄得功不由眉头舒展,这个山坡并不高,最高处也不过数十米,只是就这数十米的高度却给了面前的鞑子一个喘气之机,孔有德部不但有重炮,另有一千多名火枪手,刚才两边马队比武,孔有德的火枪手派不上用处,现在明军要仰攻,孔有德军中的火枪恰好发威,山下已稀有十名明军死在汉军八旗的火枪之下。
但是在被明军重重包抄之下要做到这点非常的困难,很多清军方才回身,他们嘴里就收回一声惨叫,从顿时栽了下去,倒是遭到明军趁机斩杀,一时之间,清军伤亡大增。
“田将军,我们如许走,如果大帅晓得了,不会见怪吧。”马得功悄声的问道,他们两人前后,则是一队长长的人马正在迟缓的挪动。
不需求主将的叮咛,明军自发的追击下去,对于痛打落水狗如许的事,军队向来不会心慈手软,不时有落在火线的清军惨叫着掉上马来,随即被追上来的明军马蹄踩成肉泥。
“快,快,搬上去”山坡上,孔有德望着慢腾腾挪动的火炮,急得直跳脚,只是数千斤重的火炮在高山上挪动尚且不易,何况还要上坡,轰然一声大响,一门火炮干脆一头栽倒在地,将一匹挽马腿压断,那匹挽马倒在地上不住的嘶鸣,马眼中流出大颗大颗的眼泪,让人不忍目睹。
火器本来是明军上风,眼下倒好,清军倒又是大炮,又是火枪,反而明军满是冷兵器,固然孔有德部丢弃了四门大炮在山下,但是却没有炮弹,等因而废铁,如果退去,以本身伤亡七百,换得了一千多具鞑子的尸身,不管是真鞑子还是汉军八旗,都是了不起的大胜,只是却如何甘心。
“好,翁将军,由你部先打击,殷将军,由你部卖力随时策应。”
“这两人搞甚么鬼?”黄得功脸上气得脸上青筋跳动。
“田雄,马得功他们如何还没来,是不是没有发明信号?”看到对方的火器发威,黄得功不由焦心的问道,明军并不是没有火器,只是火器要照顾大量弹药,谷中不好埋没,加上马队伏击时火器并不好用,统统火枪,另有十余门火炮都放在后军。
不过,凭着过人的骑术,大部分清军还是完成了转向,他们冒死的往外杀去,在丢弃了大半尸身后,张文焕、李养性两人终究带着数百名部下翻开了一个缺口,冲出包抄。
孔有德昂首向前看去,才发明短短时候,张文焕、李养性两人所带的一千多人马只逃出了三四百人,而前面明军紧追不舍,两人的人马还在不竭减少。
“大帅,我军出谷的时候早已收回信号了,田总兵和马总兵距我军不过十里,不会收不到。”一名副将回道。
“撤。”目睹本身身边的亲兵一个个减少,四周满是一片火红的明军,张文焕也不管有没有到规定的时候,下达了撤退的号令,如果不撤,他们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末将服从。”
“大帅,请命令吧,末将轮番进犯,就不信拿不下来。”总兵翁之琪道。
从山谷中冲出来撕杀到现在,起码也畴昔了大半个时候了,按理两人的兵马早也应当到了,只是现在仍然没有影子,这让黄得功恼火不已,
听到主将喊撤,正在向前拼杀的清军赶紧拨马转向,眼下这些明军太邪门,或许只要吴三桂的关宁铁骑才气够相提并论,清军也是越战越胆战心惊,巴不得早点分开这些越打越疯的明军。
其他的清军如梦方醒,将绑在大炮身上的绳索全数砍断,嘴里喊着号子,吃力的将大炮向上缓缓推去。
“追!”
“王爷,不好了,张、李两位将军败下来了。”一名亲兵仓促禀道。
“末将遵令。”翁之琪和殷洪盛两人齐声禀道
接到火线焰花收回的信号后,马得功正想率军解缆,却被田雄叫住,固然两人同是总兵,只是田雄是中军镇守,位在马得功之上,固然不解,马得功还是遵令而行,等了小半个时候,田雄才命人解缆,现在又用心令军士慢行,马得功终究忍不住迷惑的问道。
此时两边才偶然候检点丧失,明军丧失了七百人摆布,只是鞑子的尸身起码有一千具,明军丧失最重时是在两边初度比武之时,因为清军变态的反应另有之前积累的威名,让明军缩手缩脚,死伤惨痛,到了厥后,明军越战越勇,两边的死伤就差未几拉平,比及清军要逃时,他们的伤亡蓦地大起来,追击时更是双方面的搏斗。
“有甚么见怪,我们火炮,又有大量物质,慢一点也普通。”田雄不觉得然的道。
“杀!”没有鼓声,明军冒死的鞭打着战马,向山坡上冲去。
前面的清军不知所措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火炮,“噗。”的一声,正在嘶叫的挽马被一刀砍上马首,孔有德提着血淋淋的马刀大喊:“把绳索砍断,用手扛也要扛上去。”
在程希孔的策应下,张文焕、李养性总算狼狈的逃到了山坡上,与雄师汇合在一起,随之而来的明军将山坡团团包抄了起来,因为孔有德部占有了山坡,明军仰攻了两次都没有到手,只得临时停了下来。
“程希孔,你带人去策应一下他们。”孔有德向另一名部将叮咛道。
“砰!砰!砰!”一阵炒豆子般的声声响起,山上一阵硝烟弥慢,往上冲的明军一阵人仰马翻,前排数十人栽倒在地,幸亏明军固然没带火器,只是马匹已经听惯了火器的声响,其他马匹倒不至于惶恐失措,持续向前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