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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微官》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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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八旗十万孰可当(下)

雅巴海大声应诺,分兵两处,一部向着北岸溃军而去,一部度过浑河浮桥,向南岸溃军压去。

惟忠与义兮气冲斗牛。

皇太极纵马高呼:“雅巴海,你领两个牛录的大汗亲军为监军,敢再败退者,杀!畏战不前者,杀!作战不力者,杀!”

大松一口气的建奴尚将来得及光荣,明军器炮齐发,火箭齐飞,趁机弥补了弹药的虎蹲炮、百虎齐奔顶着建奴的胸膛袭来,在建奴雄师阵前留下一到处的残破,浑河两岸的黄沙中,到处都是血肉恍惚,死尸累累。

建州诸将皆是大笑,远远瞧着在万军中厮杀纵横的贺世贤、尤世功,一个个志对劲满。

皇太极笑道:“皆是父汗贤明,全军武勇,不然纵有良策,也只得如袁应泰般,徒呼何如。”

皇太极又喝道:“西尔泰、郎格、敦布达哈、木布、禄汪,过浮桥于南岸策动进犯,如是溃败,我杀不了你们,自有大汗要你们的命。”

韩燝气得说不出话来,心想你们君臣二人,好得如同穿一条裤子,天然瞧他放个屁都是香的。

上报天子兮下救黔黎。

冯三元上前嘲笑道:“熊大人困守辽沈二城,每日耗损何止万金。如此用兵,不下数年,学费自煎,此立罄之术,辽东雄师不败而败矣。自袁经略主辽,更易其法,一意规复,上解朝廷国力困乏,下应辽东百姓之愿。现在万事俱备,当全军奋发,一扫蛮夷,平灭建州,规复如初,袁大人功在社稷也。”

朱由校气道:“朕就怕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别说本钱,就是利钱都得搭出来。”

陈策皓首白发,无风主动,大手一挥,童仲揆和戚金批示着浙兵俄然变阵。一片火器暴起滚滚白烟,将纷拥踏至的建奴铁骑射倒一片,百余个鸳鸯阵一齐转动,铁狼筅远攻,盾牌近守,火铳不断放射,大刀滚滚而前,仿佛庞然巨兽,将冲进大阵的建奴杀得干清干净。

朱由校惶恐起家而立,指着呆若木鸡的群臣,气得浑身颤抖,喘着粗气问道:“好一个三路合击,奴酋不复前勇,十八万雄师一举平辽,真是丰功伟绩,朕心甚慰啊。冯三元,你既然为辽东作保,就去诏狱等着袁应泰大人吧。朕实在懊悔,听了你们的建议,罢了熊廷弼的辽东经略,现在思及沈重所说,人在则辽存,人去则辽亡,真是追悔莫及啊。宣召,八百里加急,起复熊廷弼!”

北京,观文殿。

朱由校撇撇嘴,说道:“袁应泰又奏请军饷粮草,李尚书请发内帑。自先帝听了尔等建议,力行新政,诏罢榷税、矿税,撤回监税寺人,内帑已无弥补,尔等可有良策?”

冲犯军法兮身不自在。

号令明兮奖惩信。

布哈、孙扎钦、巴彦、雅木布里齐声领命,吼怒一声,四千正白旗铁骑向着北岸的川军杀去。

吃了沈重嘴短,拿了沈重手短,早被沈重重金拉拢的朱由校,大义凌然、公道忘我地说道:“有证据么,可抓住定边军一船一人,可有定边军一船一人认罪,拿来给朕瞧瞧,不然当治其辟谣肇事、诽谤朝廷重臣之罪。”

你另有脸要证据,若非不能出售万安万公公,本日就非逼着你翻开内库不成。谁不晓得沈重劫夺所得的金银财产,如流水普通入了你的内库,你就是坐收贼赃的正犯。

朱由校无聊得瞧着堂下重臣鼓掌相庆,抚掌大笑。朱由校打了个哈欠,不断表示万安快说“有事早奏,无事退朝”的台词,万安却低头不睬,气得朱由校直咬牙。

万众一心兮群山可撼。

俄然探马飞至,惶恐说道:“启禀大汗,大事不好,那陈策、童仲揆南北一齐发力,川兵从浑河北岸攻来,浙兵从浑河南岸共同,两岸正白旗死伤惨痛,损兵上千竟不能反对,请大汗速速出兵援救!”

西尔泰、郎格、敦布达哈、木布、禄汪领命,带着五千正黄旗懦夫,如澎湃黄河,涌向浑河南岸。

刘一燝看着一众弱智的同僚,内心哀叹,明晓得天子和沈重穿一条裤子,还要弹劾,不是自找无趣么。

天命汗大惊,骇然道:“正白旗勇猛善战,这四川浙江的明军竟能野战而胜,实是劲敌。老八速去批示,一并带上我的正黄旗,千万不成粗心,导致此次辽沈之军功败垂成。”

朱由校点头道:“沈重以孤军入辽,深切建州,水火夹攻,逼退奴酋,方解了沈阳危局。又血战辽阳,力退十万,稳定了辽东。其素知兵事,退守海岛也是苦心布局,为万一而预备,岂可非论其功而降其罪。至于恐吓沈阳,那是练习,为辽东经略提示缺失,实是忠心用事,为国事不避骂名,真忠臣也。”

天命汗的救兵又到了,重新被加固加强的建州军开端调剂阵型,筹办迎向如山攻来的明军。

刘一燝咳嗽一声,打断了话题,对朱由校说道:“陛下,沈重乃天子近臣,其功罪自在天子论处。只是辽东战事正紧,臣还是请陛下暂开内帑,用于辽东,则全军必定戴德戴德以报天子,早日扫平兵变,以安天子之忧心,万民之磨难。”

皇太极鼓励着,威胁着,连连杀人立威,催动起一波波守势,皆如巨浪汹汹而来,却在明军刚毅的礁石巨岩上,砸个粉碎,化为血水。

冯三元怒道:“袁大人治世之能臣,可贵的儒将,必可为陛下建功立业。万岁如果不信,臣愿作保。”

建州懦夫两岸鼓励的大潮,尚未卷起波浪,就被闻名天下的白杆兵、戚家军打如同海潮退去,留下无数的血肉死尸。

一万铁血川兵和浙兵,吼怒着,喝彩着,踩着仇敌的尸身和血肉,如林而行,不急不慌,烈烈雄风如铁,万声高歌,传至四野,震惊云霄。

皇太极拔刀而喝:“大汗十三福盔甲起兵,攻无不克战无不堪,建州八旗何时畏战怕死,大金的懦夫们,随我死战,将勇于与我八旗争锋的明军,化为灰烬。杀!”

皇太极再次大喝:“布哈、孙扎钦、巴彦、雅木布里,北岸率部上前迎敌,要么战死,要么我砍了你们的脑袋。”

朱由校犹疑道:“熊廷弼本日上疏,极言辽东可守不成攻,袁应泰可平辽否?”

这是这个期间最强大的军队,这是这个期间最光辉的靓丽,如同灿烂千古的流星,划过苍茫的天空,收回这个期间最强的吼怒。

明军伤亡越来越多,阵型也开端稀少,但是仍然悍不畏死,如同蛟龙入海,在茫茫大海中翻滚舞动,带起无数赤色泡沫,便又一头钻进大海,持续翻江倒海,不死不休。

赴水火兮敢迟留?

杀尽倭奴兮觅个封侯!

浑河北岸,天命汗眺望着摇摇欲坠的沈阳城哈哈大笑,夸奖着皇太极策画无双,竟然一举建功。

诸位大臣一齐点头,不屑地看着天子,内心腹诽着朱由校能不能要点脸。

朱由校点头说道:“熊廷弼主守,沈重也反对仓促进兵,此二人皆知兵事,不成不察也。”

被主子和明军压抑好久终究发作的建州懦夫,嚎叫着冲向明军,搏命挡住了明军的猛扑。就在两军相持不下,纷繁化为亡灵游魂的时候,陈策的号角再次鸣响,批示着明军俄然抽身而退,如疾风骏马,刹时拉开了两军间隔。

朱由校眨了眨眼,说道:“朕罢了熊廷弼辽东经略之职,委以袁应泰,只是他虽是能臣却不知兵事,朕担忧辽东再有大变。”

紧随厥后的两岸明军,北岸攻入潮流,南岸军阵森严。皆是气势逼人,杀机满盈,视死如归,一往无前。如同两道铁钳,吼怒而至,追着崩溃的正白旗懦夫,挥起一片片刀光血影,杀得建奴横尸漫漫,浑河尽赤。

刘一燝瞧着天子神采不快,便上前笑道:“辽东情势大好,喜信频传,陛下因何忧愁”

再说,沈重一个草民,如寺人一样的监军,也算是重臣,啊呸!

随后火铳手在战车后稳步推挤,一排排火铳不断鸣响,将武勇凶暴的建州军打回本相,纷繁败退而逃。皇太极再也节制不了雄师,被簇拥着不甘退了下去,哀叹这纵横无敌的八旗健儿,竟也如此狼狈。

刘一燝笑道:“陛下多虑了。自袁大人主辽,一意进取,策划十八万雄师三路合击,企图光复抚顺、清河。奴酋闻之大为惊骇,情急之下竟然举兵打击奉集堡、皋比驿、王大人屯,试图威胁沈阳,挫我打击之决计。不料皆为我军所败,尤以高出、朱万良三万精锐败奴酋六万于奉集堡,杀伤奴兵数千,更是威震敌胆。现在无法退兵,可见奴酋束手无策,已不复前勇矣。待袁经略雄师集结,以上风兵力迎头压上,逼奴酋决斗,定可一举灭之。现在圣天子在位,众正盈朝,全军奋勇,当扫平辽东兵变,规复百姓民生,以告慰先帝。届时功成,臣当为天子贺。”

礼部尚书史继偕说道:“不说沈重兵事如何,江南公众数次联名上奏,定边军海军如同海匪强盗,残虐于海上商路,劫掠海商百姓,请天子为民做主,怒斥制止。”

陈策的中军再次响起悲怆的号角,两岸明军纷繁上前,踏着退潮冲向如海的建奴,守势迅疾,气势滔天,无可对抗,不成反对。

周敦吉、秦邦屏、秦民屏吹动号角,白杆兵簇拥而上,长枪如林,扫下无数八旗铁骑,大刀如风,刀刀见血,刀刀夺命。

主将亲我兮胜如父母。

皇太极领命,也不推委,心急火燎带着两旗五千铁骑,奔驰声援。未至疆场,便瞥见火线浑河两岸,数千正白旗懦夫豪勇不再,崩溃奔逃,哭嚎挣扎,如同丧家之犬,黑压压一片向本身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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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燝怒声说道:“沈重不顾辽东大局,畏战退守海岛。前些时候还纵兵恐吓沈阳,导致军民死伤甚重,如此无人臣之心,飞扬放肆,鄙视朝廷,乃奸佞小人也,请陛降落罪罢之。”

龙吟虎啸,气壮江山,豪杰豪气,杀声震天,如林而进,苍龙蹈海,万军奋发,挥戈高呼:“死战!死战!死战!……”

皇太极不晓得杀了多少部下,勉强保持着雄师没有崩溃,将每一分力量不竭投入打击,然后变成戍守。

大海之上,虎狼海军,海商还不是束手投降、任人宰割,如何给你证据。如果有本领毁灭定边军的海军,还用得着找你么,直接揍之便可。

在皇太极的带领下,败退的建奴纷繁回身,跟着正黄旗、正白旗的援兵杀了归去。

天命汗拍着皇太极的肩膀笑道:“攻奉集堡、皋比驿、王大人屯摸索真假,而后诈败崩溃以骄明军大将。出兵沈阳围而不攻,故作怯懦畏战,不敢攻城而使敌将骄易。又以轻骑骚扰,激愤贺世贤追击入围,勾引尤世功率兵来救,再里应外合断其归路。围点打援兵困陈策、童仲揆于浑河,一战而败李秉诚、朱万良。哈哈,吾儿有孔明之智也。只等困死贺世贤、尤世功,全歼陈策、童仲揆部,攻陷沈阳,老八当为首功,我必重赏。”

正说着,就听孙隆跌跌撞撞报名而进,大声呼道:“万岁,大事不好,沈重千里急报,奴酋八万雄师沿浑河南下,水路并进,沈阳城破期近。辽阳两路救兵,陈策、童仲揆被困于浑河,李秉诚、朱万良为奴所败,败退奉集堡。另奴酋之女,名曰八音,铁骑二万偷袭辽南定边军,连下瑷阳、新奠、凤凰城,兵锋直指铁山。辽东局势危在朝夕,请天子圣裁。”

刘一燝躬身笑道:“天子设立内帑,本是为办理皇庄,补助天家之用,岂有与民争利、坐收巨利的事理。只要天子信誉忠正,免除奸佞,与民歇息,自可国库充盈,国事奋发。辽东兵事正紧,还请陛下先以内帑与之,待安定辽东后,自可减少兵事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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