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家书
姜妙之道:“汀月,你可知,这世上最隐蔽的下毒体例是甚么?”
汀月听得一头雾水,问道:“药如何了?”
汀月听至此,已恍然大悟,言道:“蜜斯是怕五蜜斯在你的药中下毒!”
碧池重新至尾都不知到当晚的事,是以听言便回道:“蜜斯,这些日子出远门的,除了六女人便别无别人。”
淳于妙绣被她撞了一个踉跄,几乎没站稳,火气天然也不小,顿时急眼儿了,指着汀月骂道:“你慌镇静张的跑甚么跑,走路都不带眼角么!”
姜妙之皱了皱眉,言道:“你说的,我并非没有想过,只是回府养伤当然便利,却也有诸多不便之处。”
汀月不解,“蜜斯何出此言?”
“嗯……”汀月想了想,终是想不出是甚么,是以问道:“婢子不知。”
不可,这类事情,还是先去弄清楚了再说。(未完待续。)
淳于妙绣垂眸打量着她,无定见脚边的帛书,不免有些猜疑,这便躬身要捡起来,口中还道:“这是甚么……”
汀月暗悻机会刚好,握着家书跑畴昔故作不谨慎,撞到淳于妙绣身上,家书随之掉落在淳于妙绣脚边。
走至前院却好巧不巧的看到淳于妙绣与碧池正站在锦鲤池前,淳于妙绣在投食,仿佛百无聊赖的模样。
姜妙之接上话,嘲笑道:“她觉得我死了,那我便是个死人,死人的家书送到她跟前,看她还能放肆到甚么时候!”
姜妙之道:“另有一事。”
进了府门正思忖着如何刚巧让淳于妙绣看到这家书,毕竟姜妙之的家书,理应是直接送到慎氏手里的。
姜妙之道:“药能救人,也能害人,药方虽是牢固的,可谁又晓得药中会不会俄然多出来一味药材,我也不成能每次服药之前都查抄药材是否无恙啊。再说,这世上的药材有千千万万种,有些药材相生相克,本来无毒的也成了有毒的,你我皆非熟谙药材之人,又如何能发觉出来。”
汀月这便将家书双手奉上,嗫嚅道:“婢子不敢。”
汀月思忖了会儿,仿佛已想到了对策,这便应道:“诺。”
“甚么事?”
汀月道:“但是蜜斯,你住在将军府养伤,没有婢子的照顾,婢子实在放心不下,婢子想,蜜斯还是随婢子回府养伤吧,如许有甚么事情,婢子也好照顾。”
淳于妙绣接过家书,纠结很久方才有勇气翻开一看,可看那一眼便已然怔住。
汀月故作难堪,道:“五蜜斯,这是我家蜜斯的家书,理应让慎姨娘过目。”
汀月站起家来,福身道:“婢子辞职,蜜斯好生照顾本身。”
汀月笑道:“蜜斯大难不死,不急着回府,反而想着先装神弄鬼恐吓五蜜斯一番,真是高超。”
汀月不紧不慢的说道:“回五蜜斯,这家书,恰是我家蜜斯命人快马加鞭送返来的。”
淳于妙绣闻言,满脸笑意顿时僵住,内心头亦是“格登”一下,当即朝着汀月伸脱手来,言道:“拿来我看看看。”
汀月见势,又故作这是甚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眼疾手快的捡起来护在怀中。
汀月愈发低头,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
姜妙之轻笑一声,言道:“是在药中下毒。”
想至此,她便又不由发笑,言道:“妙之还会给府上传家书?”
姜妙之微微点头,道:“你去吧。”
淳于妙绣内心头慌乱得很,天然也非常心急,斥道:“你这话是甚么意义!是说我没有资格看她的家书?我再不济那也是她姐姐,她的家书,我为何不能看!”
“家书送到她跟前,她必然会思疑我还活着,所今后山那边,你还需做些手脚,叫她确信我已经死了。”
“这事儿我也一向想不明白,照理说,这类事都是你情我愿,半推半就的,我原想过妙绣会不会是被逼的,可细心一想,当日妙绣那般,清楚是心甘甘心,涓滴没有被逼迫的迹象。”
“家书?”淳于妙绣清楚不信,满脸不屑,轻视一笑,言道:“那你倒是说说,这到底是谁的家书?”
淳于妙绣看了这家书,第一个动机便是姜妙之也许压根儿就没有死,用心送来家书以威胁她恐吓她,可细心一想,姜妙之被关在后山的废屋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又历经地动,哪还能活命?再说,她从未回府,又安知她捏造的留书,是说她回营丘祖宅了?
汀月这时方才解释,“五蜜斯曲解了,这并非甚么宝贝,只不过是一封家书罢了。”
汀月惊道:“你不归去?蜜斯,莫非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么!”
汀月故作惶恐,赶紧跪下,道:“五蜜斯恕罪,婢子不是用心的。”
家书上写道:“娘,女儿不孝,不辞而别,此番回营丘祖宅,已安然到达,望娘亲勿念。女儿妙之书。”
汀月倒是不再纠结此事,只道:“不太蜜斯,婢子实在见不得他们这般害你,要不,你随婢子归去吧,我们去劈面戳穿他们。”
她说至此,又转头看了碧池一眼,用心问道:“碧池,你说,这些日子我们府上可有谁出了远门儿?”
淳于妙绣嘲笑一声,腹诽着六女人早已经一命呜呼了,她还传家书?难不成是从阴曹地府传?
汀月应了姜妙之的叮咛,出了将军府后并未急着回淳于府,而是去筹办了姜妙之的家书,待筹办好家书,这才带着家书回了淳于府。
这件事情,疑点颇多,再说,这笔迹看着也的的确确就是姜妙之的,难不成,这家书是姜岐命人捏造送来的?
姜妙之嘲笑出声,言道:“既然妙绣说我回了营丘祖宅,那我便是回了营丘祖宅,不如你仿照我的笔迹,捏造家书一封,以我之名,奉告她,我已经安然到达营丘祖宅。”
汀月惊奇道:“蜜斯是想……”
“蜜斯说得有事理,”汀月顿了顿,又问:“那依蜜斯看来,我们该如何整治五蜜斯?”
“对于姜岐还需从长计议,至于淳于妙绣,”姜妙之说至此,俄然嘲笑一声,继而言道:“且先整她几次,待我这伤养好了,再归去治她也不迟。”
姜妙之与汀月三言两说话说了当日之事的来龙去脉,连带着淳于妙绣与姜岐之间的耻辱之事也一并说了,汀月感慨道:“想不到五蜜斯竟与姜岐公子做出这等见不得人的事,可五蜜斯她……她不是一向钟情于姜衍公子么,如何又和姜岐公子这般厮混了?”
姜妙之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身患重伤,瘫痪在床,每日需服药三剂,妙绣向来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现在历经当日之事,她必然更是一心想置我于死地,想方设法要我死。我只怕回府以后,会碰到甚么不测之事,加上我现在行动不便,有些事,是我躲不得,也避不开的。”
姜妙之却道:“我现在还不能归去。”
淳于妙绣见她这般,天然更是一肚子火气,骂道:“这到底是甚么东西!你这般藏着不让我看,该不是你这贱婢从府上偷了甚么贵重东西想拿出去变卖,哦,我晓得了,怪不得方才慌镇静张的,本来是偷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