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兄弟暂别

段誉闻声那四人三男一女，又是来自慕容家，便思疑是王语嫣、阿朱、阿碧和包分歧四人，那是必定要去见一见的，听乔峰问他，忙答道：“这个天然。”

孟寻真哈哈一笑，对乔峰道：“大哥此去却要留点心，若来人中有一名貌若天仙姓王的女人，那但是我们三弟的心上人，你可千万不能伤了她！”

那两名男人素知乔峰之能，闻声他说要亲身前去，都是喜出望外，齐声应道：“是！”垂手闪到乔峰身后。

乔峰向段誉道：“三弟，你和我同去吗？”

乔峰哈哈一笑，笑声中透出万丈豪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品堂’固然是西夏称雄，我丐帮的豪杰们也不是平常之流，总归不能教中原武林的颜面丧在丐帮手中！”

乔峰看到这两人，有些奇特的问道：“你们两个这是去那里？”

三人又说了几句话，忽见从无锡方向走来两人。前面一人跛了一足，撑了一条拐杖，却仍行走敏捷，第二人是个愁眉苦脸的老者。两人走到乔峰前，恭恭敬敬的哈腰施礼，乔峰只点了点头，并不行礼。

乔峤又对孟寻真道：“二弟是否要一起去看个热烈？”

段誉道：“小弟固然不会武功，却也想去瞧瞧热烈，趁便为大哥站脚助势，大哥能允可么？”

段誉猎奇地问道：“大哥，那‘一品堂’是甚么？”

乔峰摆手道：“罢了，你们也不必去‘大仁分舵’，我跟你们去瞧瞧便是。”

三兄弟谈笑几句，乔峰和段誉向孟寻真拱手道别。乔峰道：“二弟，本日我们兄弟暂别，今后相逢，定要认当真真地喝一次酒，当时你和三弟却不能再耍诈了！”

段誉担忧隧道：“彼方来者不善，大哥可有掌控对付？”

“不是‘一品堂’的人。”另一名男人道，“来的是三女一男，自称来自姑苏慕容家。四人中有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说话非常野蛮无礼。”

那老者道：“兄弟们本来跟那使者说要将约会定于三日以后。但对方仿佛晓得我们人手不齐，口出挖苦之言，说道倘若不敢赴约，明朝不去也成。”

段誉喜道：“小弟自当顺从大哥叮嘱，毫不会给大哥添乱。”

乔峰微微一怔，问道：“点子是些甚么人？莫非的西夏‘一品堂’等不到明早，现在便打上门来？”

乔峰嘲笑道：“我们丐帮何曾怕过甚么人？你们传言下去，今晚半夜，大伙儿在惠山聚齐。我们先到，等待对方前来赴约。”

那两人看到孟寻真和段誉在场，也现出犹疑之态。直到乔峰申明两人身份，此中的一人才开口禀道：“帮主，有四个点子突入‘大义分舵’，技艺甚是了得，蒋舵主意他们仿佛来意不善，恐怕抵挡不住，命部属请‘大仁分舵’遣人应援。”

段誉“啊呀”一声惊呼，道：“这条战略公然暴虐得紧。”

乔峰面色凝重，道：“‘一品堂’是西夏国国王所立的一座讲武馆，堂中雇用武功高强之士，优礼扶养，要他们传授西夏国军官的技艺。凡是进得‘一品堂’之人，都号称武功天下一品。率领一品堂的是位王爷，官封征东大将军，叫做甚么赫连铁树。”

乔峰一愣，随即也大笑起来，道：“方才二弟提及慕容公子与三弟是情敌，莫非这位王女人便是他们两个所钟情之人？如果如此，那定要好好见地一下了。看看是如何一名奇女子，竟同时引得如此两位当世才俊倾慕！”

段誉又问：“‘一品堂’远在西夏，为何来江南与大哥订约？”

孟寻真略一沉吟，道：“小弟要往嵩山少林寺办一件事，只恐无缘目睹年老迈展神威，经验那般自称‘一品’的狂徒了。”

两人躬身承诺，回身拜别。

孟寻真亦抱拳笑道：“到时我和三弟必然不醉不归，毫不令大哥绝望！”

那男人面上微现难堪之色，道：“启禀帮主，那三个女子仿佛也有武功……”

乔峰哼了一声，道：“便是姑苏慕容家之人，也不过戋戋四个，蒋舵主莫非便对于不了，还要你们去‘大仁分舵’搬兵？”

乔峰笑道：“三弟同去也无不成，只是仇敌狠辣恶毒，怕是不会顾忌甚么伤及无辜。你若去了，只可在一旁旁观，千万不成冒然现身。”

“二弟要去少林？”乔峰面上现出忧色，“我父母便在少室山下居住，授业恩师玄苦大师则是少林寺高僧。因丐帮与少林皆是举足轻重的大派，愚兄忝任丐帮帮主，如果前去少林，各种仪节场面，轰动甚多，是以这些年竟无一次面见父母及恩师叩安。二弟此去少林，在措置完本身的事件之余，定要代愚兄去看望一下双亲及恩师。”

乔峰和段誉二人由那两个男人引着去了，孟寻真望着乔峰的背影低声道：“本日以后，你再非你。保重了，大哥！”

跛足男人道：“启禀帮主，‘一品堂’派来使者，与我们商定明日一早，在惠山凉亭中相会。”

孟寻真慨然道：“大哥尽可放心，此乃小弟应有之义。”

正说着，只见通衢上又有两个衣衫褴褛、乞儿模样的男人疾奔而来。这两人看到路边的乔峰，面上都是大喜，一起发挥轻功，晃眼间便奔到乔峰面前，一齐躬身见礼。

乔峰道：“不久前本帮一名派在西夏暗藏的兄弟报知，说那赫连铁树带领馆中懦夫，出使汴梁，朝见我大宋太后和皇上。实在朝觐是假，真意是窥测真假。他们晓得我丐帮是大宋武林中一大支柱，想要一举将本帮摧毁，先树声望。然后再引兵犯界，长驱直进。”

乔峰甚喜，便将父母住址对孟寻真说了，至于玄苦大师那边，他到少林寺后只要申明来源，天然有人引他去见。

乔峰道：“这两位是我方才结拜下的异姓兄弟，你有事固然直言，不消避讳他们。”

“二哥你……”段誉瞪大眼睛，满脸都是惊诧之色，乔峰和孟寻真一起大笑。

段誉脸上一红，苦笑道：“两位哥哥休要讽刺小弟。”

那跛足男人看着乔峰，又看看他身畔的孟寻真和段誉，欲言又止。

乔峰皱了皱眉，道：“未免太迫促了些。”

乔峰又道：“这赫连铁树离了汴梁，便到了我帮在北方的总舵洛阳。刚好当时我为了一件大师率帮中妙手南下，让他们扑了个空。这干人一不做，二不休，竟赶到了江南来，与我定下这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