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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相师》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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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鸿门赌坊

四周观局的人都是瞧个热烈,葛三爷手气正盛,谁会上赶着去输钱,听他如是问,皆是连连点头推却。

因而左边那位开口问葛三爷:“这女人你熟谙?”另一名则摇着扇子,语气不善道:“女人,这不是你们女人家该来的处所……”

轻掩鼻底,扫视一圈,在一片油头垢面的男人中,并不见葛三爷的身影,全部赌坊共三层,想必是上楼了。

那两位公子现在更想走了,和女人打赌,赢了不但彩,输了更没面子啊……

葛三爷沉吟半晌,想说些甚么,目光俄然落在商慈火线一名面庞纠结、描述瑟缩的少年身上。

葛三爷在这赌坊连赢了几天,早就引发了一些人的重视,不过他还算有眼色,只和这些贵公子们玩麻雀牌,向来不去拆农户的台,赌坊的农户固然对他留了意,但还没到要脱手整他的境地。

他的手气是真旺,商慈悄悄地在中间看了一刻钟,葛三爷那叫一个大杀四方,连七对、十三幺、小四喜各种赢发层出不穷,手里的银票一点点地垒高。

衣袖被人扯了扯,流光在她身后有些担忧地低声道:“婉姐姐,这类处所鱼龙稠浊,多是地痞地痞扎堆,分歧适女人家来,我们还是归去罢。”

商慈像是很感兴趣地沿着朱栏走动,待那伴计下了楼,脚步一转,直接进了一处隔间。

商慈笑眯眯地打了个号召:“葛三爷,几日不见,没想到您另有打赌的癖好?”

“嘿,这就输不起了,有谁来顶陈公子的缺?”

四周看客都是看热烈不嫌事大,纷繁起哄,摆布两位公子神采不甚都雅,倒是悻悻地没再出声。

葛三爷安然地在世人的视野中间处端坐着,身边依着位满头珠翠、罗扇遮面的鲜艳赌妓,一手抹牌,一手攥着一把银票,那红光满面、东风对劲的模样,别提多萧洒了。

商慈点点头,正筹办伸手去拿牌,这时袖子又被扯动了下,微微偏头,流光对她附耳劝道:“婉姐姐,这玩得太大了,你……”

葛三爷出声问了两遍,没有人应对,坐在他摆布的两位赌客也输了很多银子,神采很有些不甘,不过倒没像方才那位公子直接愤然离席,许是觉着这行动,有点丢份,今后再来赌坊,可要被盖上个“输不起”的名头了。

楼下多是斗蟋蟀、捻钱等赌碎银子的小玩意,根基是手里有点余钱的布衣商贩在玩,而二楼才是六博、骰宝、天9、番摊等大头,多是些身穿华贵锦衣的公子哥,但那一副涨红了脸喊大小的模样已是毫无风采可言。

但能够必定的是,葛三爷绝对没有出千,这么多双眼睛在盯着,此中多是混迹赌桌的老油条,他葛三爷就算是神仙附体,也难做手脚。既然没有作弊,世人也只能把这归咎因而他赌运太旺。

摆布两边的公子皆变了神采,如何平空冒出来个女人,这算如何回事?

他手中握着的银票,厚厚的一沓,看模样足有近千两,想比于葛三爷的悠然得意,再看同桌的别的三人,一副如丧考妣的寂然样,孰赢孰输,一目了然。

屋顶横梁上用红线坠着上百枚铜钱,乍一看是没法则的形状,没甚么希奇,可如果走到大堂中心,从下往上看,会发明这些铜钱构成的形状,很像一条摇尾摆首、似冲要天而上的金龙,而在“龙首”之下,正摆放着一件高脚花几,花几之上有一只青花瓷莲鹤纹鱼缸,内里盛着一汪净水和新奇的荷叶,两只红头锦鲤穿越其间。

“得得,银子输完了,爷不玩了。”

世人反应过来,当下望着商慈低语纷繁,有些纨绔乃至不掩调子地吹起了口哨:“竟然是个女子,真奇怪……”

有这两样东西坐镇,这赌坊日进斗金、悠长不衰,是常理当中的事。

有位跑堂伴计迎上来,神采不明地打量了眼白纱遮面的商慈,僵笑着问:“哟,客长,您这是……?”

“放心,你尽管看着就好。”商慈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商慈一进那赌坊,劈面而来一股劣质脂粉混着男人汗臭味的浑浊气。

葛三爷一脸意犹未尽,捋着胡子,昂首问四周站着的世人。

赌坊鲜有女客上门,那此中穿红戴绿、春衫半解,对着赌客赔笑巴结的女子,都是赌坊自野生着的赌妓。

金蟾的摆放实在很有讲究,若摆放的位置朝向不对,不但不会招财,反而会漏财,这座赌坊的农户明显曾请过风水大师指导,不管是这盘龙饮水局还是这招财金蟾,毫无错处可挑。

商慈这身素雅的打扮与赌坊的氛围格格不入,伴计多数把她当作来挑衅惹事、前来捉夫君的泼妇了。

面劈面摆了三日的摊子,他二人固然没有说过话,但也混了个脸熟――固然商慈一向戴着幕篱,作为摆摊看相的先生,葛三爷还是有些职业操守的,哪怕只看身形和背影,都能过目不忘。

“底番五两银,按牌型翻番,这麻雀牌的端方,不消我再细说了罢?”葛三爷一边掷骰子一边对商慈说道。

商慈悄悄将袖子从他手里抽出来,看向横拦在她面前的跑堂伴计,淡笑道:“怎的,你们敞开门做买卖的,另有将客人拒之门外的事理?”

葛三爷风俗性地捋捋胡子,很有兴味地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扫视了一圈,朗声笑道:“可贵有人顶缺,哪有回绝的事理?”

商慈没说话,先是环顾这坊间的陈列格式,黄杨木的八仙桌一次排开,每张桌前都围着一圈赌徒,两侧有楼梯通向二楼。

流光自进了赌坊后,一向都寸步不离地跟在商慈前面,较之平常,很有些畏手畏脚,方才一向躲在商慈背后,冒死降落着本身的存在感,而现在商慈落坐,他躲也没处躲了。

本来不但不是来挑事的,还是位豪客啊。

在葛三爷又是以一手小三元胡牌后,坐在他劈面的一名华服公子将面前的竹牌重重一推,咬着牙带着肝火,起家拂袖而去。

此时见没人顶缺,那两位公子心下也是松了口气,恰好可借此顺水推舟地分开,还不至于丢了面子……但是还未等他们开口,只见有个娉婷的身影直接坐在了那张空椅上。

就像商慈能在人群中凭背影一眼认出葛三爷一样,葛三爷只看了她一眼,便唔了一声:“本来是你。”

商慈暗叹一声大手笔,这些铜钱都是前朝的古钱,年份也各有分歧,集齐那么多非常操心力,这些铜钱和那鱼缸构成了所谓的盘龙饮水局,非常聚气吸财,其范围覆盖了全部赌坊。

视野往左移,靠近大门处的柜台案上置放着好大一只三足金蟾摆件,身负钱串,通体金黄繁华,两只眼睛是镶嵌的红色珠玉玛瑙,炯炯有神地闪着光。

这就苦了这些爱打麻雀牌的公子哥们,短短四五天的时候,葛三爷可谓是打遍无敌手,常来这鸿门赌坊的赌客们都在他手上栽了跟头。那些输了钱的公子们,虽说肉痛那些银子,但能来赌坊的,都不是输不起的货品,谁都有手头旺或走背运的时候,可像葛三爷如许一旺四五天,把把皆胡的环境,实在是让人有些……费解。

二楼的装潢安插精美了很多,每隔两桌便用一架山川四扇屏风隔开,商慈一边跟着伴计走,一边留意那些屏风背面的人。走着走着,俄然间商慈顿下脚步,对前面的伴计道:“你且去忙吧,我本身会找乐子。”

“我们鸿门赌具最是齐备,女人,您随我来。”伴计闻言立马换上热忱弥漫的笑容,引着她往楼上走。

伴计回身应了:“那行,这边都是玩麻雀牌、骰宝的居多,劈面多是牌9、六博,女人您请自便。”

跑堂伴计摸不清她的来路,听闻她这么说,有些不测:“女人……是来玩的?”

“天然是来玩的,”商慈眼眸轻转,状似轻视地哼了一声,“只不过这些都太不下台面,我要玩,就玩大的。”

都是四人一桌的牌局,相较别处,这里围看的人群较着多了很多,商慈的打扮在这清一色的公子哥中很刺眼,但此时世人的重视力都在牌局上,谁也没有重视身后多了位头戴白纱幕篱的女子。

周遭顿时静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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