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画皮
“不是去死,而是抓鬼。”到了这个时候,我决定坦白我的身份,免得他们不信。
“如假包换。”我淡淡说。
唐宁哈哈一笑说:“猴子,我是传闻孺子尿才有效,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对这个神经大条的人我是无语了,他那里是人老不顶用,明显是被女鬼吸了阳气导致阴气入体,阴阳平衡才会浑身酸痛,也不晓得他是如何熬过这几天的,不过再如许下去,他的小命难保。
因为身材衰弱,没一会儿,猴子就鼾声高文,沉甜睡去。
想到这里,我掐了一个法诀,顺手把鬼脸上的朱砂符抹去,又写了一张定魂符,贴在鬼的脖子上,挥了挥手说:“孽障,从速变回本来模样!”
“打住!我还想多活几年,那处所打死我都不会去的。”猴子头摇得像拨浪鼓,死活就是不承诺。
“猴子,你要的鬼来了,现在如何惊骇了,来吧,用你的一百零八式。”我对猴子说。
说话间,我又是一把豆子洒出,谢云正要逃窜,但有部分豆子落在了他的身上,顿时,有阵阵白烟从他身上冒出,白净的皮肤刹时腐败起来,呈现点点黑痕。而身材更是缓慢收缩起来,鲜血淋漓,白花花的,像一只血馒头。脸上的肉一片片往下掉,暴露白森森的骨头,一张嘴也缺了半边,不竭有黄水滴到地上,别提有多恶心了。只是一刹时,一个正凡人就变成了恶鬼,对着我龇牙咧嘴。
作法结束,鬼一动不动,眼中暴露惊骇,哀声道:“大法师,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就是,兄弟你必然是僵尸片看多了,把本身当九叔了吧。”唐宁也在一旁帮腔。
“啊――”谢云收回一声惨叫,转过身,恶狠狠地盯着我,他的双眼没有眸子子,一片泛白。
我双目微微一缩,嘴角暴露一丝笑意。
“兄弟啊,你忽悠忽悠那些无知的小mm,算命啥啥的占点便宜就好,可别来骗我们啊,大师都是老司机了,也没有需求相互蒙骗。”猴子笑出声来,较着是不信的。
吃饱喝足,猴子呵欠连连,也不沐浴,直接像个尸身一样仰躺在床上:“哎呀,老了不顶用了,这几天腰酸背痛腿抽筋,茅大道长,我可扛不住了,先睡了啊,你自便,不过记得要抓几个女鬼给我玩玩,我的技术好久没练了,都快陌生啦,我要用遍一百零八式,金鸡独立,墨客推车,嘿嘿嘿……”
就在谢云的双手要落在猴子的脖子时,我一把豆子扔了出去。
“卧槽,是谢云那小子!”猴子大呼一声,说,“谢云,你想吓死人啊,失惊无神就进门。”
十二点一过,窗别传来一声猫叫,阵阵浓烈的阴风刮起。
哼,刚才还说不怕鬼,这个时候怂了吧,出了内心的一口恶气,我也不想再吓猴子,恐怕他真的吓出甚么弊端来,那就是我的罪孽了。
门外,没人,只要风声。
我冷冷一笑,这鬼的道行太浅,以是一下子就被我打出了鬼相。
“猴子,你持续说。”我催猴子。
对这货,我算是无语了。不过,能碰到积阴德的事,我天然不会放过,想了想说:“猴子,你说的我都信,要不今晚你带我去你撞鬼的处所看看。”
猴子难堪地摸了摸头,瞪了唐宁一眼:“说得你仿佛不是一样,别打岔,我还没说完呢。人家都说鬼打墙是幻觉,我就不信了,像我这么夺目的人如何能够会产生幻觉,不过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这几天我老是梦到一个女的压在我身上。”
我嘲笑一声:“你不是要看鬼吗,好都雅着。”
他跳下床,踮着双脚,慢悠悠地走向猴子的床。
猴子和唐宁都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一脸不信,特别是猴子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抓鬼,你真觉得本身穿戴长衫就是羽士了。”
“猴子,你不是要见鬼吗,好都雅着。”我对猴子说。
“压你身上干吗?”唐宁问。
“六合无极,乾坤借法。”我站立不动,躲过鬼的利爪,右手掐诀,拿出朱砂笔,缓慢地在鬼脸上画了一道符。
“你身上怨气不深,说,为甚么要冒充谢云来暗害猴子,如有半句谎话,我立即让你魂飞魄散!”
谢云没有搭腔,径直回床蒙头就睡。
“去个几把啊,去那边找死啊。”猴子一听就不干了。
不过,一百零八式和金鸡独立这又是甚么鬼?
“我可不是忽悠,你带我去就行,我以品德包管你没事。”
我不说话,晓得猴子是不见棺材不堕泪,那女鬼每天早晨都来吸他阳气,今晚我就把那女鬼抓住,看他如何说。
我一个激灵,展开双眼,就看到谢云从床上蹦了了起来,双眼泛着青光。
这一幕,把猴子给惊到了,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我瞪了他一眼,他顿时闭嘴了。
我眯着双眼,悄悄地看着这统统。
猴子吓得神采惨白,浑身都在颤栗,他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躲在角落,双手不住地摆着,声音带着哭腔:“不要,我不要,你快点把他赶走。我惊骇惊骇啊。”这时,那鬼见有机遇,厉声大呼,张牙舞爪扑了上来。
我没有睡下,而是盘腿坐在床边,闭目养神。
“跟我接吻。”
俄然,一个头从门外伸了出去。
唐宁不信,竖起了中指:“猴子,就你这尊容,谁吻你,你这较着就是春梦,是个屁的恶梦。”
“卧槽,你懂个屁,春梦会跟女鬼滚床单?如果是苍教员还差未几。小茅,我说得可都是真的,你不会也不信赖吧。”猴子是自来熟,不顾我反对,直接给我起了这么恶心的外号。
“或许是吧,那种感受很奇特,我一发狠,就往前疾走,不懂是不是我喝多了,跑到满头大汗,发明又回到本来的处所。我之前听白叟说,碰到鬼打墙,就脱下裤子撒尿,天然就能分开了,因而我也不管了,就撒了一泡尿,公然就不原地打转,顺利回到了黉舍。”
我大吃一惊,从速捂住猴子的嘴巴,这里但是黉舍,我可不想让猴子的叫声引来一堆人,灵异不显人间,天师有天师的道。
我的目光落在谢云的床上,如有所思。
猴子还是第一次和鬼这么靠近,早就吓傻了,嘴巴张得老迈,手指指着鬼,连说话都结结巴巴起来:“他……他……”
我见猴子还没有醒来,晓得他被阴气入体,睡得像头猪,因而毫不客气地在他的屁股踢了几脚:“猴子,从速起来,你要找的鬼来了!”
“你这是鬼打墙。”我说,“你持续。”
那鬼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花季少女,穿戴白衬衫,下身是一条牛仔裤,一副楚楚不幸的模样。
猴子吸了一口气,接着说:“实在我甚么都没有看到,就是听到一个女的声音在我背后笑,笑得是阿谁啥,我一转头,啥都没看到,吓得我尿都差点出来,拔腿就跑,但不晓得如何回事,不管我咋跑,都是在原地打圈,一向跑不出去。”
猴子神采顷刻变白,唐宁也好不到那里去,而我,只是眉头皱了皱。
猴子翻了翻身,不知嘟哝了啥,展开双眼,看了看谢云,又看了我:“大半夜的发甚么神经啊,快睡觉吧。”
刚才灯光暗淡,猴子没有看清,这个时候看清了,他刹时石化,过了几秒钟后,瞳孔收缩,神采发白,嘴巴缓缓伸开,最后化为一声凄厉的惨叫:“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