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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歌》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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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天脉初现

冷凌秋道:“怪不得那位神仙要为其子翻开天脉,倒是为保其性命。”普智微微点头,道:“那神仙曾说,开启天脉,过程凶恶万分,必经九死平生之灾害,若非万不得已,谁敢等闲相试。只是其子重伤难治,才冒险一试。”冷凌秋想起书中所注,那隐脉便只简朴一条红线,却不知如何打通,便问道:“大师,可曾晓得这开启隐脉之法?”普智点头道:“隐脉藏于人体那边,自古以来,皆无人所知,那位神仙所说的‘凌虚奇术’想必便是寻觅此头绪体例,只是他今后六合清闲,又无任何文籍传播于世,这等秘术,只怕就此失传了。”

冷凌秋听他说完,心中已是利诱非常,但见普智慈眉善目,一番话说的安闲淡然,倒似不像在诳他。他一心从医,本来对习武之道倒是抱着得之淡然,失之泰然的心态,现在行走江湖,方知武学一途,前路浩大,便增加很多兴趣,现在普智一席话,已然断了他想修习内功的念想,心中有模糊失落之感。

不过,他行事已萧洒很多,本日既知修习易筋经之事已不成为,便不肯再过量担搁,干脆向普智禀明去意,普智见他去意已决,也不便相留,只道本日安息一晚,明早上路不迟。

普智又闭起双目,似在回想往昔,冷凌秋和普慎站立跟前,大气也不敢出,恐怕漏了一字,只听得普智道:“二十年前,老衲当时还是行脚和尚,在游历江湖时,曾有幸遇一神仙。”“神仙”二人同时一惊,要知普智身份乃少林方丈,他既然口称神仙,那此人自有不凡之处。

普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平常之人怎能有如此脉象?普慎站在一侧,见二人惊奇不定,道:“让我瞧瞧。”便以指搭上冷凌秋脉门,半晌以后,嘴巴大张,呼出一口寒气,直道:“怪事,怪事,真是怪事。”

普智深思半晌,问道:“冷施主可曾修习过甚么功法?”冷凌秋道:“自我入玄香谷后,便被锁住穴道,从未练过任何内功。”普智奇道:“这就奇了,冷施主脉象当中,模糊有股天赋真气,似有似无,遍及满身经络,可贵冷施主平时都未曾发觉?”

冷凌秋哑然,深思半晌道:“我平时从无感受,只觉的身材比之前壮硕些,其他便一概如常。”普智思考一阵,叹道:“施主之脉象,老衲从未见过,更无从解释,除非......”说完一顿,又问道:“冷施主师从医谷,可曾听闻一种头绪,名为天脉?”

说完一指导向冷凌秋胸前,见他不闪不避,只怕真伤了他,干脆抓其手腕,一道内力至‘阳溪’穴而入。冷凌秋只觉一股刚猛真气倾入体内,那道真气中正平和,循序而上,直往心脉而去。他周身大穴被锁,奇经八脉互不通行,那道真气本来到胸口膻中穴以后便不再往前,只是本日却大不不异,那真气一到膻中便不知所踪。

“天脉?”冷凌秋一怔,他曾阅大量医著,从未见过有讲‘天脉’的,只得道:“长辈痴顽,从未传闻。大师如有所闻,烦请奉告一二。”

那知普智道:“施主体内三道脉象,一道微弱,一道沉稳,一道纤细难辨,那纤细之脉,便是病笃之人也比此脉要强上很多,施主神采奕奕,怎会有此脉象?若非是天脉之故,当真解释不通了。”

冷凌秋听他说的必定,犹不甘心。又问道:“那沉稳之脉象却又是如何回事?”普慎道:“那便是你修炼了内功,还想来少林学《易筋经》?你可知这是江湖大忌?”冷凌秋一怔,道:“我怎会是那样人,大师若不信赖,当可一试。”普智不言,普慎见他沉默,知其默许,便踏上一步,道:“那我便来尝尝。”

普慎更是大惊,只觉那道真气如泥牛入海,遍寻不得,便连连催动内力,但是只要一入膻中便踪迹全无,反看冷凌秋,他正襟端坐,神采天然,一身暖洋洋的甚是受用。目睹并无结果,赶紧收回力道,口中直呼:“怪哉,真是怪哉。”冷凌秋见他试完,便问道:“大师感觉如何,我可有扯谎?”

普慎便将统统颠末给普智讲了,普智也不知这是何启事。只得道:“施主天赋异禀,便是我寺《易筋经》也不能解其所惑也。”冷凌秋听他如此,忙叫道:“大师此话何意?但是我有不当之处?”普智叹道:“易筋者,皆以经脉疲弱不堪者而为,俾筋挛易之舒,筋弱易之强,筋弛易之和,筋缩易之长,筋靡易之壮。反观施主,经脉如浩大江海,可容百川而不满,可容湖河而不溢,如此坚固广漠,再练易筋岂不是因小失大?施主还是再行捷径罢!”

普智见他无话,只得道:“冷施主这等脉象,老衲平生未见,不过曾听那位神仙描述,倒和这天脉有些类似。”冷凌秋忙道:“大师可有探错?我但是从未修习过任何内功啊?”普慎道:“小子休得无礼,我师兄多么人物,探脉工夫岂是你这些江湖郎中能比得的?”冷凌秋被他一吼,也不恼火,心想本身若真是开了‘天脉’便不能再习‘易筋经’,如此一来,此生只怕再无能够修习内功,这不但孤负了师父一片用心,便是成不空的《御流行》也白学一场了。想到此处,顿时有些心虑不安,只盼普智说他错了。

既是隔师学艺,便不能像成不空那般随便了,冷凌秋赶紧行下膜拜大礼,以头触地以示持重,道:“多谢大师成全。”普智道:“听闻冷施主曾被聂大侠以‘金针截脉’锁住心脉,今后不能修习内功,不知是何原因?”

冷凌秋大失所望,《玄阴九针》中固然记录了隐脉,隐穴,却无详细开启之法,怪不得师父曾说过,“便如一座宝库放你面前,金银珠宝任你遴选,但是这宝库,既没钥匙,也无门窗,你又如何能出来?”我怀中这书,便是宝库,只是现在找不到钥匙,想进也进不去了。

普慎道:“师兄说这很多,我却还是不知这‘天脉’为何物?”普智答道:“这天脉实在也并无玄机,便是平常之人的周身头绪,不过此脉隐于各处穴位之下,故而又称隐脉。”“隐脉?”冷凌秋听得一惊,这不是我《玄阴九针》中所提到的头绪吗?

普智不睬二人惊奇神采,接着道:“那人身长九尺,一缕长髯,着一身灰色道袍,仙风道骨,隐有出尘之姿。老衲见此人面相不凡,便想交友,那想此人还真是了得,集儒、佛、道、医、易、武众家之所善于一身,老衲本想以本身所长,与其辩法,却料此人道‘老夫爱子新殇,焉故意神与尔等辨法’,老衲传闻他刚经历丧子之痛,又言语低沉,只怕他看不开,便安慰道‘存亡有命......’谁知话未说完,却听那人哈哈大笑道‘好个存亡有命,老夫本来便是逆天改命而来,那知这小子用心求死,我又能何如?’他笑声癫狂至极,我只怕他哀痛过分,愁闷成疾,便陪他消解一夜,扳话下来,才知他儿子被人围攻,身受重伤,他本想以‘凌虚奇术’为其子翻开‘天脉’保全性命,谁知他儿子见夫人也重伤难治,命不久矣,故不让他救治,只愿伉俪同死,不肯单独苟活。我便开导他‘世人皆有一死,得其所,便无悔。’谁知他道‘和尚说的极是,人说烦恼数中除一事,自兹无复子孙忧,老夫今后再无牵挂矣。’我见他看破尘凡业障,本想度化于他,岂料他道‘良医难拯救终之人,佛陀难渡无缘众生!和尚美意,我已心领,只是你我毕竟无缘,这便散了吧。’说完身似烟尘,飘但是去。”

冷凌秋听到此处,不由问道:“那这隐脉又有何分歧?”普慎道:“定是这隐脉打通后,功力更高了罢。”普智却笑道:“非也,非也,天生万物,附属阴阳,这有阳必有阴,有显则必有隐,若十二端庄与奇经八脉为阳,那这隐脉便是为阴,阳脉强身健体,阴脉护心悬命,运由己生,命由天定,故这隐脉,别名天脉。”

普智见他惊奇,觉得他不明白,又道:“武林人士自习武之初,所练内功皆以手三阳、手三阴、足三阳、足三阴这十二端庄为基,便是我少林也不例外。内功高强者,便可打通冲脉、带脉、阳维脉、阴维脉、阴蹻脉、阳蹻脉。当然也不乏打通督脉、任脉之妙手,任督二脉一旦贯穿,功力修为便不成同日而语。只是这八脉与十二端庄分歧,既不直属脏腑,又无表里干系,是为“奇经”,便是你谷中医书所注的‘奇经八脉’。能打通奇经八脉的人,江湖之上凤毛麟角。”

冷凌秋听他讲完,倒是一个哀痛旧事,固然寥寥数语,却似已见地那白叟的丧子之痛,那对年青佳耦的伉俪情深。他模糊记得,本身父母豪情也是极好,幼年固然无知,但一家人倒是欢声笑语,其乐融融,谁知一昔之间,本身便成孤儿,过眼旧事,又被普智一席话悄悄勾起,顿时鼻子泛酸,泪润星目。

冷凌秋自修习五禽戏以后,身材一日比一日健旺,常日替人诊病号脉,却少有替本身号过,见普智一脸迷惑,心中模糊不安,赶紧指搭手腕,这一探之下,顿时大惊失容。只觉那脉象混乱,全无规律,顿时叫道:“大师,我但是活不久了?”

冷凌秋忙答道:“长辈少年时曾误食异草‘血玲珊’和一株‘千年玄参’乃至体内水火相冲,家师便为我锁了周身大穴,封其药性,不然长辈早已经脉爆裂而亡。”普智见他面色红润,精力奕奕,倒不像身有固疾,便道:“你且起来,让老衲瞧瞧。”

冷凌秋赶快爬起,普智抬起手指,捻着他脉门一探,不由眉头舒展,只觉他脉象当中,却有三种窜改,一则脉短而快,健旺有力,朝气勃勃,恰是凡人脉象无疑,一则脉长而平,光滑均匀,沉稳连绵,倒像是内功深厚之人的脉象。另有一则,倒是如有若无,滑涩难辨,若不细察,底子感受不到,便是那病笃之人,也比这脉象微弱。普智惊奇不定,此等脉象真是平生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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