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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卿为奴》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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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曾经的噩梦

王庭辛笑道:“别说得这么文绉绉的,恐怕别人不晓得你是从翰林院出来的。你不总抱怨他在翰林院里到处压你一头吗?这回可报了仇了!”随即向潘又斌抱怨道:“潘公子,这就是你不仗义了,这等功德儿如何不奉告兄弟?”

潘又斌吃了几口酒菜又开端蠢蠢欲动,那股子邪火没有压下去,反而越烧越旺。他扬声叫老/鸨,“再招几个女人出去!爷挑一个。”

世人说好,纷繁拿眼睛扫过柳敬辰。柳敬辰难堪不已,何如囊中羞怯,只能从一众粉头儿中挑了一个又老又丑,花酒钱起码的坐在本身身边。那粉头儿看上去三十多了,还是一副妖娆少女打扮,戴着一脑袋便宜的绢花,脸上的赘肉都快挂不住香粉了,一笑就扑簌簌地往下掉,引得世人一阵反胃。

白砚平笑话王庭辛,“看你那点子出息,那么绝色的人物放在你面前,你只想着当爷爷,你就没点儿别的设法?”

这一日中午潘又斌做东在百香楼摆下一桌花酒,要了几个粉头陪酒扫兴。柳敬辰坐末席,脸上挂着拘束奉迎的笑容。世人对于他这类不请自来的人都嗤之以鼻,刑部尚书的儿子王庭辛先嚷嚷开了,“本日虽说是潘公子做东,但是大家喝花酒的钱但是要本身掏的,没见过让别人帮着付花酒钱的。”

百香楼的老/鸨面孔涂得乌黑,花枝招展地摇着团扇出去,向几位高朋号召,特别要决计奉迎的天然是脱手一贯豪阔的潘又斌,“呦,世子爷,今儿甚么风把您吹来了?您但是好久没来我们百香楼了,这楼里的女人们但是惦记取您呐!”

那粉头儿眼中尽是惊骇,面上还不敢闪现出来,勉强笑着躲闪。都城里烟花之地的人都晓得潘又斌固然面相漂亮,又脱手风雅,但是却有个特别的癖好,喜好凌/虐人。府中隔不久就会悄悄拖出一具尸身,随便埋到乱坟岗。有人瞥见过,说是死的大多是年青女人,偶然候另有面孔清俊的少年,都是衣/无寸/缕,遍/体鳞/伤,死状极惨。

柳敬辰第一次遭到如许的存眷,拍着胸脯道:“天然是真的,这个我还会作假不成。待我回府问问,就晓得那匾额是谁写的了。”

一句话勾起了潘又斌的动机,摸着下巴回味道:“要说最尽性的就是那次碰到姓顾的阿谁小子,真不愧是都城第一公子,那眉眼,那腰身,另有带着韧劲儿的皮/肉,的确妙不成言。鞭子打上去声音清脆动听,先是肉皮儿一下子裂开,跟小孩儿张了嘴似的,接着血才会‘呼’地一下子涌出来。”潘又斌舔舔嘴唇,无穷沉醉,“最首要的是那小子真硬,几次三番地寻死,我不得不把他手脚绑上,怕他咬舌他杀又用绳索勒住了他的嘴。谁知他两天两夜竟然一句告饶的话也不说,死咬着牙一声不吭,他昏死畴昔好几次,回回被我用盐水泼醒或是用火钳子烫醒,就如许都不平软,真带劲儿,的确让人欲/罢/不能。”潘又斌的眼中闪烁着猖獗而嗜血的光芒。

外头传来老/鸨的刺耳的尖叫声,“郎中,快找郎中,哎呦,我的女儿啊……你但是妈妈的摇钱树,妈妈是在你身上花了大代价的,你可不能就这么丢下妈妈……”

几声凄厉的惨叫传过来,听得人胆怯,仿佛不是人类收回的声音,随即又没了声气。过了不到半个时候,潘又斌返来了,衣衿和锦袍的下摆上染着点点鲜红的印迹,他一撩衣摆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桌前的凳子上,端起一杯酒抬头饮尽。在坐老王爷的外孙白砚平跟他最为熟稔,两小我自小一起厮混,这会儿已经喝得舌头都大了,搂着一个粉头儿嬉笑道:“潘公子如何这么快就返来了,难不成是个银样镴枪头。”

潘又斌正拿起筷子夹菜,闻声内里的响动,不耐烦地向屋里的侍从道:“出去奉告那婆子别鬼叫了,爷给钱就是,够她再买十个八个清/倌人的。”

刚才那一床的血,让一贯见多识广的老/鸨都感觉心惊胆怯,虽说潘又斌脱手风雅的,但是开门做买卖讲究的是和蔼生财,谁也不肯意惹出性命来,可她又不敢获咎这个都城一霸,人家但是端庄的皇亲国戚,跺一顿脚就能震塌了她这百香楼,因而只能战战兢兢地陪笑道:“哎呦,我的爷,您这龙马精力,女人们娇弱但是接受不起。您看,要未几给您找几个一起服侍您?”

三少爷柳敬辰比来非常烦恼,客岁翟姨娘因为身边婆子的儿子黄茂调/戏了府里一个烧火丫头而遭到连累,被夫人禁足。这大半年的风景,柳老爷也很少往翟姨娘院子去,本年过完年更是从翟姨娘那边将当初在江北荆州任知府时得的梯己银子收了返来,交给梅姨娘保管。之前翟姨娘还能时不时地偷偷塞给他些银子,但是现在这个进项也没了。

白砚平无法地摊手道:“我进店问了掌柜的,掌柜的也不知情,阿谁掌柜家的媳妇只说是店主交给她的,但她也不知详细何人誊写。”

“花,花容堂?”角落里一向被大师忽视的柳敬辰终究找到了能够插手的话题,“那是我父亲的一个姨娘的铺子。”

潘又斌呷了一口酒,遗憾道:“有设法也白搭了,隔几天再去的时候说是人不在了,早晓得我那日就轻点儿动手,可贵遇见这么烈性的美人,还真有些可惜。”

李彧吃惊道:“你把他打死了?”

都城中的一群纨绔后辈,本就嫌弃他爹柳御史陈腐,官职不高,又嫌弃他的庶子身份上不得台面。现在他没了银子,更是让那些人瞧不起。这当中以庆国公的独子潘又斌为首。提及潘又斌来绝对是都城里的一个霸王,仗着他是当今皇后的亲侄子,太子的姑表兄弟,一贯在都城里横行霸道,无恶不作。

白砚平俄然想起一事,“提及这顾绍恒来,我倒想起前几天陪着我新纳的妾室去买胭脂,到了一个现现在传闻是都城里胭脂水粉最好的铺子,叫甚么‘花容堂’的,我昂首一看那牌匾就是一愣,再看门外两边的诗句,更感觉不对劲儿,顾绍恒当年在都城诗词一绝,书法亦是一绝。那笔迹我看着甚是眼熟,很像是小顾大人的亲笔!”

“真的?”一群人呼啦一下子围住了柳敬辰。

侍从出去传话,那老/鸨果然不叫了。

同坐两个怯懦怕事儿的借端溜了,李彧也想溜走,却被白砚平一把揪住,“李大人不想跟旧时同僚打个号召么?”

潘又斌两眼放光,“果然有此事?你没细心探听探听?”

王庭辛一拍大/腿,“我又不是非得漂他去,打几鞭子出出气也好,我就讨厌他老是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模样。仿佛这天底下就他明净,就他洁净似的。我如果晓得他落进了楚/馆,花多少银子都要点他,我要让他趴在我脚下磕几个响头,再叫几声‘爷爷’。”

潘又斌托起中间粉头儿的俏脸,拱着嘴亲了上去,“真的想爷了,身上哪儿想跟爷说说!”

潘又斌勾住柳敬辰的肩膀,“还问甚么,不如本日我们就去你府上做客,你看如何!”

潘又斌“呸”了一声,无趣道:“还觉得那粉头儿是个熟行儿,谁料这么没用,爷才刚起了个头,她就晕死畴昔了。”

潘又斌也嫌无趣了,挥手轰走老/鸨,只一个劲儿地喝酒。白砚平最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要不去街东头的楚馆吧,听闻新来了几个清秀见机儿又可儿意的孩子,这男人老是耐折腾些。”

潘又斌手抚下颌想了想,“当时我动手重了点儿,掰断了他的腿,骨头戳出来了。那会儿他固然晕死畴昔,但我摸着另有口气儿的。太子殿下招我入宫,我便急着走了。厥后再去时,楚馆里的人说是看着不可了,便退回了官府。想来是死了,楚馆怕担任务随口寻了个说辞。”

潘又斌嘲笑,“还能有谁,就是曾与你同僚的小顾大人。”

中间翰林院的侍讲李彧惊问:“都城第一公子?姓顾的?你说的不会是……”

潘又斌白了王庭辛一眼,“你又不好这一口,常日里拉你去楚馆你都不去,说甚么男人再柔媚也不如女子可儿疼,想着恶心。”

固然家里美妾成群,婢女无数,充足潘又斌淫/虐,但是潘又斌还是喜好逛花楼,点几个青/楼中的花魁粉头儿来服侍他。用他的话说欢场里的女子经玩,不会还没折腾几下就丢了性命。以是固然潘又斌脱手豪阔,给的花酒钱比旁人多好几倍,但是还是没人情愿拼着一身伤乃至是一条命来赚这份儿银子,只怕是有命赚,没命花。

“嘶!”李彧倒吸了一口冷气,“想当初的白衣公子,引来多少人羡慕的目光,谁料他竟落入此等地步,也实在令人唏嘘!”

潘又斌见怀里的女子一个劲儿地躲闪,更加拱上了邪火,干脆起家一把将那女子抱起来,在一种狐朋狗友的嬉笑声中去了隔壁。大师晓得他的癖好,也不去打搅他,只顾着跟剩下的几个粉头儿喝酒取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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