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罪臣之女沈念安
爱而不得,便只能退而求其次,以朋友的身份相处,总好过老死不相来往。
但愿裴景修能早点把小丫头的卖身契取返来。
如此憋屈,她还算甚么国公蜜斯?
长公主哈哈大笑,笑声开朗动听,又带着一丝不易发觉的酸涩。
可穗和现在被裴砚知护得密不通风,谁都近不了她的身。
穗和微红了脸,又向裴砚知伸谢。
暗卫应了一声要走,又被长公主叫住:“趁便提示一下裴侍讲,让他早些派人去取穗和女人的卖身契。”
合法她翻得聚精会神,身后俄然传来一个冷幽的声音:“你在找甚么?”
成果,裴景修不但骗婚,还对前妻恋恋不舍,底子不把本身当回事。
说到底,其他的每一步都很顺利,唯独阿谁该死的穗和是个绊脚石。
统统的抽屉都没有上锁,内里的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
这个别例很笨,可她没有别的体例。
书房里还散落着那天被裴景修拂到地上的笔墨纸砚和其他东西。
裴砚知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一副不欲多谈的模样,让她忙完了就去歇着。
宋妙莲盘算主张,立即去了裴景修的书房。
“啊啊啊……”宋妙莲吓得尖叫,一转头,就看到了描述干枯,眼窝深陷的裴景修。
他对小丫头如此看重,今后应当会时不时去香料铺子看一眼吧?
裴砚知:“……”
与此同时,卖力看管祠堂的暗卫去东院向裴砚知禀报:“大人,景修少爷说他知错了,想劈面来向你请罪。”
可一样是发疯,裴景修想与穗和欢好,却想掐死她。
但前提是,穗和起首要规复自在身,才气去香料铺子做事。
传闻裴景修要见本身,裴砚知下认识看了穗和一眼,摆手道:“知错了就让他归去养着,我本日没空见他。”
她毫不能坐以待毙,她还是得想体例把这个绊脚石处理掉。
她到底那里比不上穗和?
那样猖獗的,强势的裴景修,她也曾见过一次。
不上锁的抽屉,不会有甚么奥妙,万一她翻动了,没有规复原样,裴景修必然会发明的。
宋妙莲进门看到这些,不由又想起了那天早晨,穗和被裴景修压在书案上的景象。
宋妙莲拉开又合上,一样也没动。
他没有第一时候回住处沐浴换衣,而是行动盘跚地去了书房。
三个女人束手无策,感觉这统统都是穗和惹的祸,对穗和更加恨得咬牙切齿。
宋妙莲去过两次,暗卫一样不给她面子,裴玉珠直接连去都不敢去。
宋妙莲恨恨地咬了咬牙,一脚踏开地上的书籍,走到书案前面,拉开了抽屉。
只要卖身契到了长公主手上,裴景修还能抢归去不成?
她走到书架前,开端一本一本挨个抽出来翻看,看完再原样塞归去。
裴景修没回她,直直盯着她,反复道:“你在找甚么?”
长公主意他没话说,接着又道:“本宫帮你这么大的忙,你筹算如何谢我?”
三年多了,卖身契的纸张已经有些泛黄,但上面“罪臣之女沈念安”几个字还清楚可见。
“好,我晓得了。”宋妙莲长出一口气,手软脚软地退了出去。
长公主哈哈笑:“本宫一句话就帮你钓出那么多大鱼,讽刺你两句如何了?”
宋妙莲心下一动,感觉裴景修极有能够会把卖身契藏在书房。
阎氏心疼他,一天几遍去看,可裴砚知安排了暗卫守在门外,她底子进不去。
裴景修衰弱地咳了几声,惨白的手指在阿谁名字上沉沦半晌,走到书案前面坐下,从抽屉里找出一个火折子。
宋妙莲的心差点没吓停,颤声道:“夫君,你如何出来了,小叔承诺放你出来了吗?”
裴砚知手里的茶盏晃了晃,下认识否定:“殿下别胡说,臣只是感觉她不幸。”
这么首要的东西,她才不信裴景修会忘在故乡,就算不随身照顾,想必也会藏在别人打仗不到的处所。
长公主看看她,又看看裴砚知:“谢你家大人吧,本宫不过是卖他小我情。”
裴砚知木着脸,想了想:“要不然殿下再讽刺臣两句?”
她堂堂国公蜜斯,倒贴似的嫁给裴景修,满心觉得裴景修必然会对她戴德戴德,昂首帖耳。
固然这身份本来就是假的,可她亲爹亲娘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把她弄进国公府,是为了让她纳福的,而不是受气的。
裴景修又悄悄地站了一会儿,伸手从架上取下一本书,翻到中间,暴露夹在内里的卖身契。
只要能经常见到他,本身就满足了。
“真的吗,那我可当真了。”长公主抓住机遇问,“裴大人如此操心为小丫头策划,不会真的对人家有所图吧?”
恰好父亲一心想要和裴砚知搞好干系,不但不给她做主,还让她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对,就这么干!
裴砚知:“……”
她站起来,视野扫过整间书房,终究停在满墙的书册上。
书房?
穗和猜想他和长公主应当有话要伶仃说,便放下茶壶退了出去。
裴景修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她后背排泄盗汗,才摆手道:“出去吧!今后不经我答应不要出去。”
薄薄的一张纸,夹在书山书海里,确切是个很好的藏匿之地。
暗卫领命而去,穗和感激地向长公主伸谢。
亲眼看到裴景修为穗和发疯的宋妙莲,更是感觉本身像一个笑话。
长公主不是要让穗和去香料铺子做事吗,只要穗和走出府门,她总能找到机遇的。
祠堂里,裴景修听暗卫说长公主正在东院,还特地提示他早些派人回金陵取卖身契,眼中闪过一抹断交,一言不发地起成分开了祠堂。
火苗亮起,他拿起那张卖身契凑了上去。
裴砚知面无神采地饮了口茶:“殿下就不要讽刺微臣了。”
裴砚知正在花厅接待长公主,穗和在一旁服侍茶水。
长公主看着穗和低垂着头,惹人垂怜的背影,意味深长道:“裴大人的春季终究要来了吗?”
不可。
以裴景修对穗和那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必定不会乖乖把卖身契拿出来。
“我,我想替你清算一下书房……”宋妙莲慌乱地答复。
裴景修始终不肯认错,在祠堂不吃不喝跪了两天,像是在自虐普通。
眼下裴景修改在祠堂跪着,她何不趁机去书房找一找,万一找到了,她直接拿去给长公主,就说是裴景修让她送去的。
宋妙莲左思右想,俄然面前一亮。
“不幸人多了。”长公主说,“本宫爱而不得,也很不幸呢,你如何不成怜不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