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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大翳(GL)》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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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第九十五章 凉夜春暖添枕上

若口里说是没有,想来是能骗的了谁。夜色里,冰矜躺在亦君身上的模样慵懒随便,单手撑着雪颈,从白净的肩上臂上滑洒下了几抹墨色长发,伴着淡淡淡色的夜光,肩胛的火纹花瓣伤痕在发间若隐若现,更是娇媚明丽、动听极了。视线微微垂落,半开半闭的标致双瞳里,只剩下了柏亦君一小我。

对亦君满口的前事一笔取消,本身做出的事却让冰矜她自个儿冲突不已。她惯于不等闲在别人面前闪现情意,亦惯于游走于各朝中权势之间,稳妥地过人间的日子。从未想过有一日,本身还会在那个面前做回好久之前的北宫冰矜,更未想过在不知不觉间,便对这么一个草民动了心,不但能暴露天真浪漫的笑容,更可主动调戏玩弄于她。而这草民,还是个女皇子。

身子背过亦君,龄药悄悄闭上秋水无尘的双目,深深地缓过一口气,道:“我与冰吟师妹在军中救治伤兵多日,想疆场如此残暴,救一人是一人,若能早日……早日结束百越之争,便好了……”

安温馨静地伶仃在一处营帐里让龄药把了脉,冷不防被龄药郎中这一句无辜问话给骇怪了。亦君这才想起自当年杀了笑笑火蛇李在以后,她只怕杀人偿命,倒不怕甚么别的。何况李在要杀她们在先。厥后胭儿又一向相伴开导,亦君一起起起落落如同刀口舔血,直到来了百越疆场,都再没想过性命的贵重了。给龄药如此一提,一下也不知如何应她了。

亦君躲不开冰矜那安静如水的视野,但她也未曾想畴昔躲,一双清澈的眸子望着冰矜说道:“想。”说着,她双手搂住冰矜的纤腰,弓腿坐起家来,这便让冰矜坐在了她的小腹间。不过,两人之间的含混仿佛染上了一层哀伤,只让恋人间的氛围急转直下。

“你定是会登上皇位的……”

亦君断断续续地听着怀里冰矜的呢喃,急喘着不解这一句未完之语的其中意义。冰矜的热忱迫的她又不得不再度沉浸在了两人的欢愉里。卧榻上两具交缠的少女躯体香汗淋漓难舍难分,在春寒的夜里平增一抹难掩的秋色,缠缠绵绵、过分撩人。

冰矜嘴角淡淡笑着,玉指的指腹交相贴在亦君的耳廓玩着弄着,不紧不慢隧道:“你倒是敢说实话。这题目,你对的上也好,对不上……也罢。”她把话说的悠悠软软,带了惯有的讽意,带了她德照公主的公主腔王妃调儿,让人听似她全然不在乎这统统。

这日,亦君再度从漫天的火炎恶梦中惊醒,捂了头遐想上回火麒麟火形来袭之事,还是也苦无思路。亦君便想奉告冰矜商讨此事,但冰矜也只是略知麒麟事一二,思虑后便建言亦君悄悄去寻那火麒麟地点。

龄药救不得本身,但她稍抑了本身毒性,凭她医术倒还能救得了其别人。在冲锋陷阵的大翳军中,每逢大战不免总有死伤,她见不得人如此,便喊了北宫冰吟一同救人。也怕本身毒性再度混乱,只在冰吟身边指导一二,赶上些许疑问,再凭她口述请冰吟帮手。两人医术同出一门,施针用药的惯法也非常熟稔,天然也能共同的起来。

“冰矜……”亦君说着委曲地搂住冰矜,两人本就是各自只着了一件轻浮里衣,冰矜又是坐在亦君的身上,如此便是更贴的紧了。肌肤在敞开的衣物间摩挲,冰矜的唇吻挑逗着亦君,两人间似是又要扑灭了甚么。

她这一问,倒是让冰矜对不上话来。对亦君,怎会说的上“嫌弃”二字?如果要嫌弃,怎会让阿谁本土异域来的、奇装怪服的草民柏亦君躺在她德照公主的马车上?如果要嫌弃,怎会将满心满脑的思念突然藏得如此之深?现下又怎会褪下被世人朝拜的朝服,情愿在名为六叔的女孩儿怀里展转承欢?亦君问的太好笑,但也让冰矜情意悠地一转,自问是真的在嫌弃亦君么?亦君自草民平步青云贵为六王殿下秦澍,有权有势,有尊卢太后为亲母撑腰,有玄令山数百有道门人护着,那里轮到她随随便便就被人婚配的质子北宫冰矜来嫌弃?另有甚放不下的,是亦君那颗多情的心。

即便是在满眼满心的柔情密意里,也埋没不住冰矜这个单刀直入的疑问。说是疑问,倒不如说已是两民气底都稀有的答案。但不管如何,冰矜总归还是开口问了的。是刁难、是责备、是不甘、是妒忌、是嘲弄、是蓄意、是伤、是忧、是愁?她也全然说不出个以是然来。她在亦君面前,是如此想的,便是如此的脱口就问。

亦君轻啄着冰矜扬起的下颌,喃道:“是要嫌弃我了么……”

龄药身着着杏色的衣裳,如瀑长发在腰间用粗绳简朴系起,口齿清楚,脑中思路仿佛也是十清楚朗,她问着亦君说话,却半眼也不瞧这个幼年有为、意气风发的六王殿下。她自顾自地将一手将广大的袖子撩开,一手捻起数根的乌金针在身边烛火上转动了几番。

旧时,冰矜对翎儿和商女人的醋意不免介怀。通过澹水环佩见着亦君与商女人在水中欢好的模样,她心疼地竟然在赵江面前失了态。在天蟾山庄亲手为亦君上的药、包扎的伤口,亦君全然不见,却能忍着伤痛和翎儿卿卿我我,怎能让她心中再不为所动、悲伤伤情?

龄药缓缓朝亦君走来,天真地抿一抿唇道:“我助你解去头疾,你……可否承诺我一件事?”

亦君想了想,答道:“疆场之上刀剑无眼,本王问心无愧,若不能早日安定百越,百姓黔黎因战乱流浪失所,居无宁日、饿殍遍野,才是问心有愧。”语毕,亦君想某夜里两人初度相见,当时的龄药明显不是这番强势模样,自从她醒来后听闻本身是母后的次子秦澍,似是就有了些许嫌隙。启事无它,亦君想想也能猜得出,多是因为叶阳夫人之死了。

她把话题绕回原路,照着亦君本来的语气,不管亦君的答案对的上对不上,现下都该是亲热的好时候。俯下头,俏鼻尖和樱唇闻吻着亦君的脸颊,最后停在亦君的耳垂上上。悄悄一触亲了一下,想是要在她耳边说些甚么,却又突地茫然地不知从何开口。她北宫冰矜何时变成了这副模样?那仅一个字的答复让心头一跳的实感,久久也挥之不去,似水双眸里的神采也随之暗淡了下来,悄悄把本身藏躲在了亦君的耳侧。

叶阳龄药自不久前被北宫冰吟救醒后,便能临时制住本身材内的奇毒,但分歧于以往所见之毒,她身中的“绝鸣幽狱”实在难以在短时候内寻出解毒之法。她法力尚未规复,又不肯服从冰矜和亦君之见回宫见太后,寄往丹鼎山的手札也尚未送到,她也只得暂留军中养身。

冰矜虽是自责,却对本身全然没有悔意,心底也自知对亦君的感情埋没不了多久,反几次复兜兜转转,两人还是在了一起。亦君至心诚意待她,她再没来由苦苦把本身逼得毫无退路。她想起亦君伤重时的坚毅,心中愈发的酸疼,她自问毫不会嫌弃亦君,更不想再多究查其她女孩儿的事了。心想方才本身的问话,实在过分陋劣、实在是自寻烦恼的一问,北宫冰矜另有很多事需求去做,岂能如此。她这一世只想好好爱一小我,爱柏亦君、爱秦澍一小我。又能有何难?

“翎儿和胭儿?”

抬眼细心打量了一番面前丹鼎山叶阳夫人座下的大弟子蘅岑子叶阳龄药,亦君这才感觉龄药已绝非当时有力自保的乞女,不由地欣喜一笑。人能回到本身本来脸孔,果然是再好不过。

亦君偏是要细心从梦中回想寻出火麒麟下落,偏是脑袋愈发疼痛,耳朵也突地嗡了一声耳鸣。变更了体内真气畅达经脉,不想火焰胆火形之气一过,头又痛的短长。干脆起家去营寨中走上一走,待到想起叶阳龄药和北宫冰吟的医术,便干吗去伤病营中寻她们。

可她内心并没有存在半分的幸运和期盼,也只是想听听亦君亲口所说的话。如何说都好,即便是已然猜着的答案。

她对着亦君的反问,樱口轻启应道:“是也。”

“手里沾了别人鲜血,可感觉有愧?”

“嗯……”冰矜忍不住从鼻间轻哼了一声。

亦君轻吻着冰矜白净的锁骨,想着怕冰矜又带回了本来的那副公主行头、把本身藏匿了起来,方才抬开端望着冰矜想要开口,冰矜便低头含咬住亦君的唇舌,挑玩猳逗,只让亦君生生把多余的话又吞回了肚腹当中。冰矜那乌黑苗条的双腿缠绕紧扣在了亦君的后腰上,腰臀也顺着亦君的小腹紧贴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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