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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丞下[重生]》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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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唔……看来太守府是块宝地啊!”王述之又饮了一口,神情非常赞美,又道,“今晚被拦下来的但是吴曾?”

守在船尾的王亭第三次开口:“吴大人,丞相今晚醉得短长,一时半刻怕是醒不过来,眼下秋凉,河上又湿气重,您可要先归去歇着,待丞相醒来,小人再行通禀?”

“是。”王亭应了一声,赶紧打发人去王述之返来的必经之地守着,打发完愣了一下,转头看着司马嵘直挠头。

“是。”来人鄙人首正坐,抹了把盗汗才开口,“杜越杜大人不久前去都城运了一批给皇上祝寿的贺礼,但在路过豫州时那份贺礼却不翼而飞,下官担忧动静传至宫中会被故意人操纵大做文章,豫州但是重中之重,豫州牧一职如果以换人,对我们恐怕会大大倒霉。”

王亭连连点头,忙叮咛车夫将马车赶回丞相府。

司马嵘朝他脚上看了看:“小人再长三年或许就能赶上丞相了,到当时必不会再给丞相小鞋穿。”

“嗯。”王述之抬了抬手,在正席入坐,敛起一身风骚之气,面色虽安静,眉眼中却已经没了笑意,只淡淡道,“坐,信上写得含混,事情究竟如何,你现下给我说清楚。”

“……”

幕府大门回声而开,王述之疾步走出来,一入正厅便有人脚步仓促迎上来跪倒在地:“下官拜见丞相!”

司马嵘想了想,有些不甘心,问道:“丞相为何不让婢女来奉侍?小人粗手粗脚的怕服侍不殷勤。”

岸边暗影处早有马匹等待,王述之贴着墙根走畴昔,洁净利落地翻身上马,在两名扈从的保护下一起往北朝幕府方向奔驰,守城的是王氏亲信,看到丞相府的令牌立即将一侧小门翻开。

王述之不甚在乎地笑了笑:“的确不像,服侍人都不会,反倒对琴棋书画得心应手。陆太守与我王氏共乘一船,你感觉他送这么聪明的人过来,是何启事?”

王述之悄悄笑了一声,却没再说甚么。

司马嵘一顿,面不改色道:“小人听到王亭在内里出声禁止才明白过来,再说丞相让小人替您坐在内里,总归要谨慎一些才好。”

王述之周身线条紧实,没有半丝文人的弱架子,司马嵘斜着眼打量他腰腹,待他进入水中才收回视野,跪坐在他身侧有些无从动手,只好拿着木勺胡乱舀点水往他身上浇。

王述之半道上得了动静,忍不住悄悄笑了一声,拨转马头岔到另一条路上。

丞相府内,司马嵘已洗去一身酒渍,开端尽力回想这段时候京中产生的事,可惜三年畴昔了,想要理清楚也并不轻易,一时倒有些猜不出王述之今晚究竟做甚么去了,正在吃力揣摩时便听到内里传来动静,赶紧起家走出去。

“哎?丞相醒了。”吴曾语带冲动,眼看就要闯出去。

王述之在内里与亲信商讨了半晌,将事情安设好后并未久留,很快又趁着夜色上马,打道回府。

而此时在秦淮河的画舫上,司马嵘却叫苦不迭,正伏在案几上装醉,耳入耳得船尾交来回回的踱步声,微微抬眼透着帷幔朝外看了看,又敏捷将脸埋下去。

一上马车,司马嵘立即将袖子放下,神采冷凝,伸手朝内里指了指:“快安排人在四周迎候丞相,别让他去画舫。”

司马嵘在他们翻开帷幔之前俄然离席起家,顺带一脚将案几踢翻,东倒西歪地从另一边冲出去,半掩着面孔伸手拽住一名正在跳舞的美人,在吴曾跟过来的时候一抬袖将人搂住,趁便挡住本身的脸,一声不吭地挥了挥手中的快意。

“你安知要拦住他?”

王述之点点头,双眼投入黑暗中深思半晌,问道:“杜越现在人在那里?”

王亭见此景象,微微松了口气,赶紧上前从另一侧扶着他,任吴曾在前面探头探脑,每次都能特别机警又不着陈迹地将他目光挡住,恭敬道:“丞相,您喝醉了,小人这就送您回府。”

司马嵘差点让那美人身上的香气熏得再打一个喷嚏,赶紧就势倒在王亭身上,换一边袖子把脸挡住。

司马嵘伏在案上动了动腿,恨不得将此人一脚踹入秦淮河。

“嗯。”王述之点点头,站起家环顾四周,“我的衣裳呢?”

司马嵘暗自咬牙。

此时夜色正浓,画舫四周挂着数串灯笼,却仍然昏黄昏沉,司马嵘固然比王述之身量略小,但横七竖八地靠在王亭身上也不如何瞧得出来,很顺利地蒙混畴昔。

王亭总感觉本身方才那一声“是”应得很不对劲,想了想才明白过来,嘿嘿笑着冲他比了比大拇指:“王迟,你方才太有气势了!我都差点将你当作丞相。”

王述之大摇其头:“不当,不当……”

“能拖一刻是一刻。”王述之提笔写信,边写边道,“马上命人暗中调查贺礼的下落,别的,将这封信交到梁预手中,务必让他亲启。此事蹊跷得很,如何贺礼恰好就在他的统领以内不见了,让他防着些,一旦查出内贼马上来报。”

“回丞相,小人是听他这么自称的。”

王亭仓猝闪身挡在他前面:“大人稍待半晌,小人先出来瞧瞧。”

司马嵘笑得高深莫测,在他肩上拍拍:“不装得像点如何把人乱来畴昔?”

司马嵘惊奇地看着他:此人还是个君子啊?

“多谢丞相!”司马嵘跟出来替他泡茶。

“是。”

王述之伸开双臂,“唔”了一声:“不会服侍人呐。”

“哎!无妨!”吴曾笑应道,“月色恰好,又有如此动听的弦乐,那里需求歇着,再等半晌。”

“是。”

美人与吴曾只能目送他们分开,俱是一脸遗憾。

司马嵘差点没站稳,惊奇地看着他,见他转头看过来,赶紧垂下眼睫,非常顺服地跟上去,到了热气蒸腾的池子中间,上前替他宽衣解带。

他上辈子身子弱,没喝过酒,这浓烈的酒香他享用不来,皱着眉恨不得捏鼻子,最后实在受不了,狠狠打了个喷嚏。

这丞相幕府,仿佛成了天子的眼中钉、肉中刺。

司马嵘回身将他的沉香快意取过来交到他面前,回道:“小人一时情急往身上倒了些酒,衣裳已经沾了酒渍,筹算明日送到前面去洗。”

王述之听得笑起来,接过他手中的茶浅酌一口,略一咀嚼,抬眼瞥向他:“王迟,你这茶艺也是在太守府学来的?”

王述之眼带笑意,摆手免了他的施礼,非常欢畅地抬脚进屋,口中赞道:“做得好!”

跟在身后的一名扈从驱顿时前,低声道:“丞相,恕部属多言,这王迟看起来极其聪明,实在不像是在陆府为奴的,您可要把稳些。”

当初胡人侵犯中原,晋室能够在江南安身重整大业,王氏居功至伟,乃至元帝即位时都曾聘请王茂弘同登御座,固然王茂鸿回绝了,但此事传出皇宫后便有了“王与马,共天下”的说法,现在到了王述之这一代,幕僚亲信仍来往频繁,但天子却已经换了好几个,早已不复当初的信赖。

司马嵘想了想,手摸到一旁的酒壶,头也没抬,拉开衣衿当胸就灌了下去,顿时一阵酒气扑鼻。

王述之点点头没接快意,只顺手朝案上点了点:“放那儿罢,过来奉侍我沐浴。”

“是。”

他本来想着既然捞回一条命,再如何落魄都不要紧,之前做废人的日子都忍过来了,还怕做下人不成?

王述之抬手支在池壁上,悠哉道:“婢女会羞得面红,我于心不忍。”

“尚在豫州牧府,被梁大人管束住了,不过恐怕拖不了多少光阴,一旦他入了都城,动静就瞒不住了。”

吴曾乃太子亲信,说是在邻近的船上弄月,瞧见丞相的画舫便冒昧前来叨扰,说是冒昧,可听闻丞相喝醉了结一向不肯走,厚脸厚皮地留在内里,笑眯眯道:“那下官等丞相酒醒了再行问候。”

今晚可真够热烈的,王丞相前脚玩了个金蝉脱壳,中舍人吴曾后脚就跟了过来。

司马嵘捏着鼻子看他,瓮声道:“如何了?”

“不碍事,陆太守自有他的企图,但毫不是针对我王氏,不然王迟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示出本身好处。”王述之略微沉吟,又道,“趁着陆太守在京,两今后邀他过府一叙。”

司马嵘磨着牙在内心将他骂了一通,又不好当真出去赶人,只本事着性子等,想着一会儿王述之返来万一与他打上照面,事情可就不妙了,王述之鬼鬼祟祟的,必定是故意掩人耳目,太子又一向与他不对于,这吴曾是来者不善啊!

司马嵘打了个酒嗝,并不该声。

美人又惊又喜,赶紧顺手将他扶住,嗓音柔得的确能掐出水来:“丞相但是要归去安息?”

丞相幕府临江依山而建,登上山顶便可将大江摆布一览无余,可谓京师要塞、皇城咽喉,这是自祖父王茂鸿手中留下来的,现在则由王述之统辖大权。

王述之坐下来,动了动脚踝长叹一声:“衣裳小一些倒是无妨,鞋紧了可真是享福。”

可这会儿看到王述之一脸嫌弃的模样,差点就想将他脸朝下摁在水里,心中仇恨道:有朝一日待我回宫,叫你连本带利还返来!

“这……部属痴顽,一时猜不出。”

王亭固然对吴曾客气,但他毕竟是丞相身边服侍的,此时一颗心稳进了肚子,天然不消再多给面子,只交代了一声便扶着人登陆,在别的几人的护送下朝马车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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