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王气宝地，结交巨匪（三更敬书友小球童18）
分宜县令名叫孙玫，三十来岁，是个新科进士。客岁刚调任到分宜县。此人城府没有那些老州县那么深。
贺六收好了证词，跟老胡下了山。
贺六命道：“走，带我们去县衙大牢看看！”
王半仙道：“实在啊，地摆在那儿呢。全部分宜县城，就那块地界风水最好。就算是初入风水行的小学徒，也会让严家将宅子建在那儿。”
老胡对贺六说道：“老六，借一步说话。”
孙县令闻言，忙不迭的在贺六面前夸奖起本身的功绩：“下官吃着朝廷的俸禄，如何能不为民办事？整治盗匪就是为民办事！这一年来，我让县衙巡检带人，抓了七八十号盗匪。”
王半仙大惊失容：“一千两？贺大人，您这是甚么意义？”
贺六笑了笑：“用不着杀人！郑狗儿，你可识字？”
贺六和老胡走到郑狗儿面前。这郑狗儿手脚皆被锁在铁链之上。
老胡取出锡酒壶，喝了口酒，压了压惊：“老六，你这是要对严家父子下死手啊！栽赃他们私藏兵刃还不算，还要栽赃他家占有王气宝地！历朝历代的天子，最忌讳的就是这类事儿。洪武爷时，诛杀丞相胡惟庸。胡惟庸的罪名里，也有这么一条：占有王气宝地。”
提到家人，郑狗儿全无刚才的开阔笑意，他叹了口气：“唉，家里另有一个七旬老母。我这一死，唯恐她白叟家没了吃食，怕要饿死。”
贺六从怀中取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王半仙。
孙县令拱手道：“上差所言极是！咳，就说我这分宜县吧，山高林密，盗匪多的数不堪数。他们或三五人一股，或十几人一股，专门劫杀过往客商。把杀人劫财当作了跟种地一样的谋生！”
贺六道：“我说，老胡你写！分宜县巨盗郑狗儿，与逃徙犯严世藩勾搭。于严府内私蓄甲兵，练习穷凶极恶之徒，企图谋反。严世藩曾对郑狗儿言道：家中有地下宫殿一座，宫殿中藏有白银巨万，起事时可充作军饷！严世藩又承诺郑狗儿：待事成以后，我黄袍加身，可封你为前军都督府都督！让你统帅数十万兵马！”
贺六道：“王先生是江西一带风水行里的俊彦。你只需给我写一份证词，言明这块地有王气，这一千两银子就是你的了！”
贺六问郑狗儿：“你叫郑狗儿？你感觉你被判斩监候冤不冤枉？”
贺六道：“呵，还真是个敢作敢当的男人汉大丈夫呢。我且问你，你家里另有甚么人？”
郑狗儿一副抓到了拯救稻草的神采：“我是要死的人了。如果你真会替我扶养老母，这么说吧，你让我干甚么我干甚么！即便是杀人都成！”
郑狗儿笑道：“人是我杀的。没啥冤枉的。只盼着行刑的时候，刀斧手的鬼头刀能磨的快一点，给我一个痛快。”
贺六跟老胡来到一颗橘树下。
贺六问孙县令：“都说江西民风剽悍，多山匪。那些个强盗，白日扛着锄头下地种田，早晨便三五成群，劫杀来往客商。不知是真是假啊？”
贺六伸手一指县城东北角：“你看严家的宅子风水如何？”
贺六道：“老胡，笔墨纸砚服侍！”
老胡问：“现在我们该出发押严世藩上京了吧？”
老胡走出牢门，到牢头儿值房要了笔墨纸砚。
王半仙惊诧！老胡惊诧！
贺六道：“假定我奉告你，我会替你扶养老母呢？”
王半仙愣了。这反比如是骑虎难下。
贺六问：“这些人都关在那里？”
贺六点点头：“哦，翻开牢门。你先出去。”
郑狗儿摇点头：“我要识字，也不至于干这打家劫舍的买卖。早就跑去都城考个状元郎铛铛了！”
贺六笑道：“我看，那块地不是甚么‘福禄寿’三吉之地，而是有王气的宝地！谁家把宅子建在那边，多少代今后，子孙便能一统国土，即位称帝！”
孙县令翻开牢门后，出了大牢。
贺6、老胡、孙县令进得大牢。贺六问：“你刚才说有几个罪大恶极的，都是谁？”
王半仙捋了捋髯毛，侃侃而谈：“背靠青山，无形有势，东面又有一条小溪涓涓流过。这是上好的家宅选址。严府所占的那一块地，称得上是‘福、禄、寿’三吉宝地。”
王半仙接过银票，下定了决计：“罢了，我写！”
老胡在一旁道：“这么说来，都城里的阿谁大风海军还真有两把刷子呢。”
王半仙固然是小县城里的神汉，却比平常百姓多几分见地。他跪地，叩首如捣蒜：“贺大人啊，严阁老始终还是我们大明的太子太保。弟子故旧遍天下。我如果写了这么个东西，他的那些弟子故旧不得要了我的脑袋？”
贺六神采一变：“不写，我现在就能要了你的脑袋。一个锦衣卫，如果在荒山野岭杀个把无权无势的风水先生，你感觉分宜县、袁州府、江西按察司有人会清查么？有人敢清查么？”
站在山顶，贺六问王半仙：“王先生，严家宅子的风水，是你给看的么？”
转头，贺六走到王半仙身边：“王先生，考虑好了么？证词写是不写？”
贺六正色对老胡说道：“我刚才在宫殿中，跟严世藩说的那番话是真的。近些日子，我常梦见奸佞公杨炼！打扫奸佞，天理！这六个字不时呈现在我耳边！只要让严世藩人头落地，杨炼、那些被严党谗谄而死的忠良才气瞑目！”
孙县令指了指一间牢房内关着的一个络腮胡子大汉：“此人名叫郑狗儿。此人害过七八条过往客商的性命。掳掠银两达八百两之巨！”
贺六早就备好了笔墨纸砚。王半仙写了证词：严府所占的那块地盘――有王气。
孙县令道：“天然是关在县衙大牢。有几个罪大恶极的，已经判了斩监候。只等秋决之时问斩。”
王半仙点头：“咱只是小县城里的小风水先生。给严家的宅子看风水，哪轮获得我？传闻严家请的是都城当中的大风海军。”
贺六又从怀中取出一千两银票：“一口价吧，两千两。这些银子，够你在分宜县做个大富户了。”
贺六问道：“孙县令调任分宜也有一年多了。就没整治整治本地的盗匪？”
贺六点头：“上京？事儿还没办完呢！走，去分宜县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