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何事急？(6)

穿过凌泊渊书房，走至绝顶便是密室地点。入其内，四周徒壁，唯有西边留一扇角门，通于书房，关起门来，虽是白天却不见一丝亮光。凌泊渊晃亮火折 ，将密室四角垂立的莲花台嵌铜座上的红烛点亮，凌风借光环顾一周，只见密室中除了桌椅并无他物。

凌泊渊打断凌风：“风儿，不必惊奇，人间之事不是件件都按常理所行，爹爹开初也是思疑，因而便派人去查，成果却又实在。你瞧这个”

凌风似不认同：“这如何会呢？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何况契丹之举只是幌子，酒徒之意不在酒，这此中之道又有哪个会不了然？皇上是一国之君，饱读圣 贤，又有一干能臣武将帮手，焉能不明此中究理？”

凌泊渊悄悄地瞧着凌风，煞有所思地问：“那依风儿之见，该当如何？”

凌泊渊道：“不是我之见，而是情势地点，非论契丹成败与否，我大宋都无益可图。”

凌风接过凌泊渊从怀中取出的一卷羊皮，展开来瞧，上面所书尽是契丹文，幸而他晓得各国笔墨，边读边道：“还真是如此”

凌风微微感喟道：“这下又该百姓遭殃了。”

“哼！风儿也太汲引赵光义了”凌泊渊带着股肝火脱口而出，但见凌风神情惊诧，他顿觉失口，忙回转话锋，道：“风儿，爹爹是说当今皇上一定会有动 作。”

凌泊渊似有无法，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事情要如风儿所讲，那就好喽！”

凌泊渊回道：“契丹此次借道吐蕃侵伐大理，必将会变更大量兵力，如此我边关压力能够大大减轻，也可暂保一时承平。若契丹如果败了，必然大损元气 ，也就有力求谋我大宋。再说大理国何尝不是大宋的垂涎之地？一旦契丹取胜，我大宋便可借‘囊助藩国’的灯号进军大理，到时契丹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

凌泊渊笑了，道：“风儿，还是过分年青。你且想想，契丹如此动静，朝廷岂会不知？”

凌风略一思考，道：“自是将此信交由官家措置。”凌风口中之官家恰是宋时对帝另一称呼，取义“三皇官天下，五帝家天下”。

凌泊渊反问道：“自古都是兼弱之道，哪能够仁义论国？”

凌风恍然大悟：“契丹若败，我大宋是隔岸观火，若胜，我大宋便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坐收渔人之利。不过这有违仁义之道，皇上会这般做吗？”

凌风还是不解，问：“何故见得？”

凌风想不通此中原因，问：“那依爹爹之见该当如何？”

凌泊渊熄了火折，从袖中抽出一张信笺递了过来。凌风接过，展开细读，不觉渐显讶色，随即又连连摇开端来，略带惊奇隧道：“爹爹，这不成能，契丹 与大理稀有千里之遥，况此中又有我大宋和吐蕃相隔”

密室虽四周封闭，身处此中却不觉气闷，凌风正觉惊奇，忽感头顶不时卷入丝丝凉意，他昂首一看，不觉叹道：“好一个镂空藻井！”本来是密室顶部镂 空藻井的原因，错落有致的斗拱遮住光芒却放进风儿，幸亏营建之人匠心独运。

凌风不解，问：“那既然朝廷已知定会有所行动，何劳爹爹我们来操心？何况这并非我们力所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