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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天圣皇》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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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49章 众叛亲离

他顿了一顿,又道:“吕家占有凉境,已有三百年之久,但上代凉王身后,吕家本脉,便再无天赋妙手,论气力,别说和我三大宗门相提并论,就算是一些的中等门派,也有所不及。到此之时,你还想独占皇陵山中的修炼资本,委实让人难以心折。”

殷墨然笑道:“比试还是要比一下的,不比怎能服众?只是,你们吕家如果输了,这三百年来,你们从皇陵山中获得的仙珍宝贝,另有各阶功法,也全得交出。”

现在他听到万正山嘴里吐出这三个字,心头顿时一沉,说道:“郑贵妃害得本王冤枉太子,铸成大错,本王杀她,何错之有?”

殷墨然诸人神采一变,修炼之人最怕道心有失,一旦成真,修为只怕终其平生,再也难进寸步。

万正山嘴唇微动,像是想起了甚么悲伤之事,半晌方道:“陛下,你可还记得郑贵妃?”

万正山顿了一顿,涩声道:“你杀了太子,又想杀她,她自知难逃一死,写信向我求救。可爱我堂堂七尺男儿,不但最爱的女人被别人抢走,到头来,连她的性命都没法保全!”

厥后他听信嫔妃谗言,冤杀太子,明白究里今后,内心也是悔怨不迭。便筹算从吕尚武和吕光之间,重新选出一名太子,但没想到他的诸般手腕,却将两人逼到了这类境地。

他长舒一口气,恨声道:“小七,你与虎谋皮,引群狼入室,将来就不怕报应吗?”

万正山一声笑罢,泪水如雨而下,世人见他花甲之龄,哭得这般悲伤,均觉惊诧。

李击铁半途修行,对道心最为看淡,嗤笑道:“端方是死的,人倒是活的。现在三百年已过,炎皇老匹夫早已入土,还想用他定的端方束缚活人?好笑。”

此言一出,顿时大家大笑,世人皆觉得吕尚武临阵胆怯,借口推托,只要天赋境地以上的强者,方知吕尚武所言不虚。

世人环顾四周,只见吕家残存人马,最强的不过淬体顶峰,纷繁大笑起来。

目睹三大宗门咄咄逼人,竟想将吕家数百年来的族藏搜刮一空。大凉王毕竟是一国之主,怎咽得下这口恶气,一时肝火勃发,喝道:“比就比,休要欺人太过?本王倒要看看,三大宗门的末学掉队,可否及得上我吕家的血脉!?”

大凉霸道:“武儿,去跟他比!让为父瞧瞧,三大宗门的年青弟子,究竟有何与众分歧。”

万正山痛心之余,一怒之下,便想策动兵变,却被靖远公叶寒天看破,率兵禁止,今后叶、万两家失和,也为叶公子丹田被废埋下了种子。

万正山正想答话,江奇俄然一挥折扇,淡淡道:“七王子、万统领另有其他人马,固然各有苦处,但均非主因。修炼之人,不受世俗礼法束缚,修炼资本,唯能者可得。归根究低,是你吕家近年来气力大降,难以服人。”

余青花咳嗽数声,嘲笑道:“吕离天的子孙后辈,都如许饭桶吗?”

七王子心头一跳,身子不由向后一缩,正不知如何答话,中间江奇笑了笑,朗声道:“殿下为国为民,忠心耿耿,但无端遭你猜忌,先夺兵权,再去财权。殿下若不先发制人,莫非要和太子一样,冤死狱中吗?”

本来,这郑贵妃与万正山了解在先,互订毕生,却遭大凉王横刀夺爱。万正山身为臣子,只得忍气吞声,但不料郑贵妃被牵涉进了这太子冤案,成为大凉王的替罪羔羊,自缢而死。

他这几句话说得极是,世人纷繁点头。三大宗门里顿时有人叫道:“不错,修炼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你吕家不过戋戋一介中等修炼家属,还想占有皇陵山这座修炼圣地吗?”

因而道:“不必再比了,本王下道圣旨,将皇陵山转交给你们便是。”

李击铁和余青花只是嘲笑,他二人深知殷墨然本性,这老狐狸必定另有他图,不然决计不会对失利者笑容相迎,一旦他狡计得逞,吕家定然会被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大凉王以常理度人,只道殷墨然想要杀鸡立威,他环顾四周,又想本身并非修炼之人,寿元长久,诸位后代中,修为最高的不过淬体顶峰,心底深处,不由得叹了口气。

七王子听他说罢,随之叫道:“是啊,父……你若不苦苦相逼,我又如何会和三大宗门合作!”

殷墨然笑道:“这个天然,老夫和七殿下订交甚欢,又岂会害别性命?”

只听万正山冷冷道:“吕德先,你自恃狡计,爱好玩弄民气,又本性多疑,老夫也好,诸王子也罢,另有那靖远公叶寒天,哪个没受过你的猜忌?本日之局,你众叛亲离,落得个身故国灭的了局,对得住大凉的列祖列宗吗?”

大凉王目睹局势已去,心底烦恼不已:“倘若本王不去猜忌靖远公,将他调离都城,本王又怎会变起腋下而不知,让‘凤焰大阵’不攻自破。”

大凉王本名吕德先,万正山即已和他翻脸,口中便也改了称呼。他这一句正戮在大凉王心中把柄。

大凉王脸上顿时如罩寒霜,嘲笑道:“郑贵妃之死,已有六七年之久,万正山,你哑忍的工夫倒是短长得很。”

殷墨然战略得逞,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如此甚好,成王败寇,皇陵山藏宝,能者得之。我们两边根据誓约,各出一人,春秋之差不得超越五岁,你看如何?”

万正山大声道:“郑贵妃不过一妇道人家,哪晓得朝堂政事?从小,她便爱揣摩别民气机,她向你进言,是因为你想杀太子!”

但稍一细想,便明白了此中启事,又觉恻然。

吕尚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泣声道:“父王包涵,武儿在皇陵中,丹田受损,半个月内,用不得半点元力。”

“是啊,风水轮番转,那炎皇身后,吕家就该把皇陵山交出来。”

他长叹一声,转头觑向万正山,道:“万统领,本王自认待你不薄,更对你信赖有加,将十万御林雄师尽数交你掌管,可你……可你为何背叛?!”

世人听他语气昂扬,冲动不已,均是一凛。

李击铁嘴挂嘲笑,心头顿时了然。殷墨然巧舌令色,不过是想逼得大凉王族和三大宗门再比一场,将皇陵山光亮正大的占有,以免违背誓词,侵害道心。

大凉王万料不到郑贵妃竟与万正山有着诸般纠葛,悄悄心惊,待万正山哭声稍低,方叹道:“唉,万统领,是本王失策了,若早知她和你的干系,本王说甚么也不会……”说着连连点头。

大凉王眼看着万余条性命化为污泥,不由暗自惊骇,但他毕竟是一国之主,强自平静,目视殷墨然,颤声道:“殷……殷道长,先祖……曾与三大宗门立下誓约,以道心赌咒,三大宗门不得滥杀……滋扰凡人,你们说话不算话,就不怕道心有失……吗?”

公然,便听殷墨然续道:“只是,当初我等与炎皇老儿定下誓约,皇陵山的归属,要看年青一代的比试,若我们三大宗门败了,回身便走,百年以内,再不觊觎皇陵山;如果我们幸运胜了,凉王陛下,又该如何办?”

“呸!狗屁大凉第一修炼家属,连个天赋境地的强者都没有,还敢自称第一?别让人笑掉了大牙了。”

大凉王心头一窒:“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看来,我大凉王活力数已尽,再难挽回,不然又怎会在王族中生出背叛。”想着看向七王子吕光,眼中大有怨毒之意。

几名鸣剑宗弟子上前,将吕尚武、吕九馨二人押入场中。

说到这里,他悲怒交集,反而哈哈大笑。但笑声森寒,透出一股冷意,传到洞玄境地强者的耳里,心头也不由得一凉。

大凉王并非修炼者,只知策画、兵力比拼,他目睹局势已去,病急乱投医下,随口说出,却不料适值戳中修炼者最为忌讳的处所。

大凉王冤杀太子今后,朝臣民气浮动,因而他便再将进言嫔妃以极刑论处,以安世人之心,这妃子便是郑贵妃。

话音刚落,却见吕九馨长身而起,扶起吕尚武,大声道:“二哥重伤未愈,这一阵,本公主接了,教你们小觑不得吕家先人。”

他长叹一声,转向殷墨然,说道:“罢了,罢了,只求殷道友掌管了大凉,能给我吕家留下一条血脉。”

大凉王闻言,不由一愕。他并非修炼者,寿元长久,先王兵解之时,仰仗诸般手腕,才压过其他王子,夺得王位。现在本身大哥体衰,这才对身负修炼资质的诸位王子起了猜忌之心。

一时候嘲笑声、吵嚷声响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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