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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日常》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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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钟文谨边笑边回道:“面瘫是病,得治。”

换衣打扮结束,正欲去桃源居给王氏存候,不想大女人崔九敏打发丫环来向自个借丫环,钟文谨虽不乐意,但如许的场合,是不管如何都不敢胡来的,忙叫菘蓝挑了身出来交给来人。

瞧这伶牙俐齿的,公然是崔九怀亲生的!钟文谨给气笑了:“就算我是豆芽菜,那也是已长成的豆芽菜,可不是你这类才抽芽的小豆丁能比的。”

说是让钟文谨奉侍他,实则还是他奉侍的钟文谨。

钟文谨捧腹哈哈大笑:“这高玄,来的可真是时候。”

“行啊,长出息了,晓得威胁我了?”钟文谨“嗤”了一声,有恃无恐道:“你有没有衣裳穿,与我有甚么干系呢,反正府里管事的是大奶奶,再如何也怪不到我头上来。哦,你说我的陪嫁衣裳?不美意义,统共就没几件素净的,都分与女人、姐儿们了,再多的也没有了。甚么?不信?那你叫太太命令抄检我的嫁奁箱子呗。”

就连十岁的三姐儿崔琰儿,来存候时,犹踌躇豫磨蹭半晌,也提出来要跟钟文谨借衣裳。

“妇道人家,忒啰嗦,莫非我连这点考虑都没有,要你巴巴的来叮嘱?”崔九怀呲嗒了她一句,又踱到床前,将光-裸-裸的她往怀里一搂,埋头在双谷间深深的吸了口气,用暗哑的声音说道:“晓得你还没纵情,别叨叨了,等我忙完了,就返来喂饱你,你且忍忍罢。”

“他最好真有十万孔殷的事儿,不然看爷不把他皮扒了!”崔九怀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因担忧的确有十万孔殷的事儿,也没有去沐浴,顺手扯下钟文谨搭在屏风上的一件中衣,胡乱擦拭了几下,然后敏捷穿戴结束,出门去了。

个头上,崔琰儿的确比钟文谨矮很多,她避而不谈这个,转而谈起豪情来:“旁人来借,你都肯借,我来借,你却不肯,这是甚么事理,莫非我这个当闺女的还比不过那些外四路的不成?”

没了天然不成能,但抄检儿媳妇嫁奁的事儿就更不成能了。崔琰儿气的眼圈儿发红,“蹭”的一下站起来,发狠道:“不借便不借,我也犯不着求你,反正外祖母给我的料子也另有几匹,我归去与丫环们现赶做一身出来便是了。”

不想这头一开,就没完没了了,没一会子工夫,三女人崔九芳、大姐儿崔颖儿、二女人崔九仪、二姐儿崔沫儿都打发人来借……

“惠安公主薨了?”钟文谨吓了一跳,前几日才去惠安公主府吃过暖屋酒,当时也未见她有任何病态,怎地俄然就薨了呢?她忙爬起来,下床去寻衣裳,筹办到外头去问下究竟。

谈豪情,那也得有豪情谈才行。钟文谨不为所动,慢条斯理道:“哦,这个时候倒想起我是你母亲了,常日里也没见你对我这个母亲多恭敬呢。”

想的倒是美!不过钟文谨也没辩驳,哼道:“昨儿夜里大理寺来人报信,我从你父亲那边得了动静,想着你平日里的衣裳都大红大紫的,我虽有些素净衣裳,但尺寸又分歧适,今儿必是要抓瞎,便叫几个丫环点灯熬油的替你赶了身出来。”

谁让你撞到枪口上呢,不拿你撒气拿谁撒气?钟文谨腹诽了一句,面上却严厉当真的说道:“这世上的人儿呀,没有无缘无端的爱,也没有无缘无端的恨,我们是只要点香火情的继母女,不过比陌生人略强些罢了,你平时不烧香,临碰到事儿了才来抱佛脚,你觉得求人办事是那样轻易的?你已经是十岁的大女人了,不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再有个三五年就得出嫁了,若这点事理都不懂,将来到了婆家,还不被人啃的渣都不剩了?我挖苦讽刺你,那也是为你好,换了旁人,我还懒得费这个口舌呢。”

但是听不到她娇娇轻柔似痛苦又似愉悦的叫-床声,崔九怀又浑身不安闲了,不管如何卖力,都攀不上颠峰,正想哄她开口,突地外头白芷大声道:“大爷,高玄求见,说有十万孔殷的事儿要向您禀报。”

钟文谨起床气加吝啬两气交集,这会子那里有好神采给她,闻言高低打量了她一眼,哼道:“就你这豆芽菜一样的小身板,借了我的衣裳去,是筹办唱大戏呢?我素净衣裳虽多,却也不是这般糟蹋的。”

钟文谨身子跟个划子一样,被巨浪撞击的晃闲逛荡的,一时之间也顾不上嘴炮了,果然如他所要求的闭了嘴。

崔琰儿内心非常打动,思及方才她的言语,又有些别扭,哼唧道:“既如此,奶奶早拿出来不就完了,何必在那挖苦讽刺我。”的确是着力不奉迎。

自从被钟文谨逼的看《春.宫.图》学习技能今后翻开新天下大门后,崔九怀就完整放飞了自我,在床-上花腔百出,极尽耻辱之能事,偏他那张比女子都要妍丽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拒人于千里以外的冷酷神采,严厉当真的仿佛在验尸,如此庞大的反差,看的钟文谨直接笑场,身子一抽一抽的,如何都止不住。

“奶奶说甚么呢,谁要出嫁了?”崔琰儿羞的两颊红红,却犹不伏输的又哼唧了一句:“既想教诲我,好声好气的说与我便是了,如有事理,我天然会听的,又何必这般挖苦讽刺?”

钟文谨被气了个仰倒,便是泡了个热水澡,也没把胸口的郁气撤除,只得恨恨的睡下了。

若在畴前,崔琰儿自是不好辩驳的,但自打崔九怀知会过大奶奶宋氏后,大厨房就给她只送菜不送饭,她饿了几日,到底挨不住,只得拿菜充饥,自发面庞圆润了很多,因此底气也足,闻言立时就道:“奶奶也不比我胖多少,我如果豆芽菜的话,奶奶岂不也是豆芽菜?既然都是豆芽菜,那我向奶奶借衣裳,便再没不铛铛的。”

“哟,这就恼了?”钟文谨歪头,扫了下她泪汪汪的双眼,也懒得逗她了,叮咛菘蓝道:“把给三姐儿做的那身衣裳拿来。”前主未出嫁前给崔琰儿筹办的,钟文谨穿过来以后,被崔琰儿几次寻倒霉,便懒得做这小我情了,干脆扣了下来,这会子倒是派上了用处。

惠安公主薨逝的事儿,大半夜的宫里、大理寺、刑部全数出动,阵仗如此庞大,动静底子瞒不住,永定侯府天然不成能不晓得,这不,一大早的,天还黑着呢,府里就繁忙起来,又是换灯笼,又是去安排,又是换素服的,吵吵嚷嚷跟菜市场普通,把失眠大半夜好轻易才睡着的钟文谨给吵醒了。

崔琰儿说完,又转头对自个的大丫环春林叮咛道:“一会子去桃源居跟松鹤园一趟,说我没有衣裳穿,出不得门,不能给太太、老太太存候了,请她们谅解则个。”

这时,崔九怀却又返了返来,又是叫人去唤青鸾,又是叫白芷去取官服的,抽暇还跟钟文谨解释几句:“惠安公主薨了,她是帝后的掌上明珠,若突患恶疾便罢,若不是,怕是不能善了的,我得去公主府盯着,免得大理寺的人出甚么岔子。”

菘蓝闻声声响,手上拿着件月白褙子并一条米色百褶裙出去,问钟文谨道:“奶奶看,今儿穿这身可安妥?若不铛铛,我再去寻旁的。”

*

这都甚么时候了,还说这些个话,并且他是从那里看出自个欲-求-不-满来了?她柳眉倒竖,怒道:“我美意美意叮咛你几句,你不承情就算了,还强给我按个那样的罪名,这可真是美意当作驴肝肺了!既如此,我也懒得理睬你,你爱如何也都随你,只是若惹了费事,也别来找我求救,我一个啰里巴嗦的妇道人家,又是个针头线脑都斤斤计算的,能懂个甚么呢?”

“嘶……”崔九怀倒抽一口气,几乎就发作出来,闭眼寂静了半晌,这才缓了过来,随即睁眼,没好气的瞪她:“你这是抽的甚么风?”

“看吧,又恼了,果然是没喂饱的原因,平日里你可不是如许小性儿的。”崔九怀笑着在她唇上嘬了一口,闻声外厢传来青鸾的声音,便忙走了出去。

钟文谨一时候也没了睡意,正想叫人筹办热水,好泡个热水澡,就听得外头崔九怀一声高呼:“你说甚么,惠安公主薨了?”

衣裳取来后,崔琰儿见那衣裳绣工精美,尺寸也刚合适,惊的瞪圆了一双凤眼:“奶奶连夜叫人给我做的?”

“……”崔九怀气的咬了咬牙根,从她身材里退出来,伸手将她翻了个身,让她背对自个,然后用比方才多几倍的力量重新行动起来,嘴里骂道:“闭嘴!床笫之间嘻嘻哈哈的,成甚么体统?”

崔九怀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的浑身一抖,立时将自个交代了。

你要真灵巧听话不跟我唱反调,我又何必挖苦讽刺你?钟文谨这会子火气也发散的差未几了,时候也不早了,她想尽快到刘氏那边去,看刘氏可有获得有关惠安公主薨逝的新动静,便也懒得同她在这磨牙,不耐烦的挥了动手:“我就是这么个直性子,比不得那些笑面虎,你乐意听就听,不乐意听便罢,反正将来刻苦的又不是我。行了,时候不早了,从速去换了衣裳,随我去给太太存候。”

前主嫁奁箱子里头的衣裳,除了对付新婚月穿的几件红色系的,旁的都挺素净,可遴选的余地多着呢,不过又不必出门,穿哪件不是穿呢?钟文谨打着呵欠坐起来,摆手道:“不必折腾了,就这身罢。”

虽满脑门的迷惑,但崔九怀晓得的也不比自个多,问了也是白问,故而闻言她点头道:“晓得了,你自个谨慎些,万事都依上头的意义办,别自作主张,这时候触帝后的霉头,便是你平日再得皇上重用,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克日来,钟文谨分摊了很多本属于丫环的活计给崔琰儿做,好磨磨她打动莽撞的性子,也省的她闲着无聊给自个添堵,结果倒是不错,这会子她被自个如此冷嘲热讽都没有恼羞成怒愤而离场,反还寻了张椅子坐下,厚着脸皮说道:“反正我没有素净衣裳穿,奶奶若借便罢,若不借,我就只好待在斑斓园闭门不出了,不然若被人瞧见了,告到上头去,到时不但我遭殃,全部永定侯府都脱不开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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