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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日常》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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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说完他才想起,钟文谨早已不是本来的钟文谨了,皮郛虽才十五岁,里头的芯子却不知年方多少,也许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也未可知呢。

钟文谨四十五度角,阴阳怪气道:“我堂堂永定侯府二奶奶,正三品诰命夫人,她们个个不如我,捧着我都来不及呢,又怎能够给我气受?要我说,我还得感谢二爷呢,幸亏二爷出身好又有本领,不然今儿就不是别人捧着我,而是我捧着别人了。”

说完,忽而一掀纱被坐起来,嘴里道:“你且想个别例,把程大太太约出来,我要直言相告,有她帮手,案子也许就会有停顿了。”毕竟当年是程大太太出面善后的,且她是林大奶奶的嫡母,林大奶奶待字闺中时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讨糊口,虽对其有所低估,但到底大抵景象还是错不了的。

“有甚么事儿,从速说。”崔九怀闻言,将将落地的双脚重搁回了贵妃塌上。

钟文谨被堵了个仰道,几乎没被气死,这事儿她是真冤枉,之前是嫁奁少手里捉襟见肘,这才行-事扣扣索索的,逮着机遇便要占崔九怀的便宜,但现在她手里有十万两银票,崔九怀又答允了分她些京郊的好地,现在她也算是个富婆了,财大气粗,她也没需求为了百八十两银子装相。

不等林大奶说话,崔五奶奶也跟着摆了摆手:“你也别问我,我们家虽与永定侯府不是一家,但大师都姓崔,说不得五百年前就是一家呢,我怎能够不帮自家人反帮你这个外人?再没如许的事理的。”

崔九怀感觉有理,立时便要穿鞋去寻二太太小刘氏,钟文谨白了他一眼,抬手禁止道:“反正今儿是请不来的,这么捉急做甚么?你且坐着,我另有话与你说呢。”

崔九怀神采变幻数次,最后闭眼一横心,老太太便老太太罢,反正娶也娶了,睡也睡了,喜好也喜好了,还能如何呢?见钟文谨恼了,鞋子也顾不得穿,一跃而起,从贵妃塌跳到了罗汉床-上,胳膊一搂她的肩膀,抿唇含笑道:“不过斗几句嘴罢了,往前斗的比这短长非常的时候都有呢,那会子都不见你活力,今儿倒是怎地了?在林府受气了?来,说与我听听,转头我说与明堂,必替你讨回公道来。”

京中达官权贵之间联婚不竭,若真要一层层算下来的话,每家之间都能找到些许关联。

“是真忘了还是用心忘了?”崔九怀哼笑出声。

崔九怀“嗤”道:“这可难说,毕竟蚊子再小也是肉。”

钟文谨闻言,先是吃了一惊,略微一揣摩,又感觉倒也是个别例,总好过一筹莫展干等着强,毕竟程大太太是程大女人的亲娘,骨肉连心,得知程大女人被害的话,如何都不肯坐视不睬的。不过,她却没将这事揽下来,只道:“一时半会的,我那里寻获得借口约程大太太见面又不让人生疑?与其难堪我,你倒不如去求二婶,让她下帖子请人,她们是表姊妹,必是一请就来的。

钟文谨立时横眉瞋目,一副委曲至极的模样:“二爷怎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我坐拥十万两银子,不过戋戋暖屋酒的贺礼罢了,还能筹办不起,要在这上头占二爷便宜不成?”

崔五奶奶说完,其他几人也拥戴起来。

钟文谨病还没好全,拖着病体替他驰驱了大半天,他不伸谢就罢了,让他替自个筹措份贺礼他还这般不痛快,这会子承诺倒是承诺了,但是神采变幻来变幻去,一副纠结万分的模样,让她非常不痛快,宿世女男人身上甚少呈现过的矫情情感竟无师自通的冒了出来,她“哼”的一声扭过甚:“不必,我有钱有人,不过是份贺礼罢了,难不成离了你,我还就购置不来了?”

钟文谨没理睬他,进内间换了身家常衣裳,出来后,往罗汉床-上坐了,用了碗解暑的酸梅汤后,这才把先前在林府的事儿与他说了。

钟文谨特长抚着肚子,笑骂道:“早知你们这般促狭,我就装病不来了。”

你还晓得呀?崔九怀腹诽一句,嘴上却道:“既不是她们给奶奶气受了,那就是为夫惹到奶奶了,为夫虽不知错在那边,但既然奶奶活力了,必是为夫错了,为夫向你报歉,你若不消气,打我几下都使得,可千万别气坏了自个,不然我可要心疼了。”

世人思及崔九怀那种冷若冰霜的脸以及沉默寡言的性子,当即就信了钟文谨的话,也没再诘问,自行会商了几句,因晓得的也都未几,八卦都八卦不起来,半晌后便换到其他话题上了。

她气呼呼道:“罢了,二爷既然不肯意替我筹措,我也不强求,转头叫周来福到外头随便寻摸样便是了,反正惠安公主是二爷的拥趸,我便是金山银山的奉上去,她也一定会正眼看我,我又何必自讨败兴。”

酒过三巡,话题换过好几次,也不知怎地就转到了慈安寺挖出的那具骨头架子上来。

钟文谨道:“惠安公主这月十八请吃暖屋酒,托穆四奶奶的福,也给我送了张帖子。旁人请或还可推托了去,但惠安公主请我,我若推托,需求惹她不快的,少不得要走一趟了。偏我这些日子病着,把这事儿给忘了,没能筹办贺礼……”

说着,果然叫人斟酒,满饮了三大杯。这般豪放与痛快,惹的世人无不鼓掌喝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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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刚好休沐,回府时,崔九怀正歪在东次间的贵妃塌上歇晌,见钟文谨出去,他睁眼,懒洋洋的哼了一句:“如许早就返来了,怕是无功而返了。”

因钟文谨半途与孟六奶奶说了会子话,也没留意是不是林大奶奶用心指导的,不过见世人都一脸八卦的看着自个,她天然不会透漏案情,只笑道:“我们二爷是神探不是神仙,那样一副烂的只剩下骨头架子的骸骨,也不知死了多少年了,便是有晓得内幕的,怕也老死了,想要查个水落石出,谈何轻易?”

钟文谨归去时,世人正推杯换盏的,场面非常热烈,虽她大病未愈不能喝酒,但世人也不肯等闲放过她,许她以茶代酒,三杯茶顶一杯酒,如此一来,旁人还未曾吃醉呢,她就先喝撑了。

孟六奶奶摆手告饶道:“这话你可别问我,我大弟妇妇是她长姐,二弟妇妇是她小姑子,我若敢说她的不是,转头我回娘家,还不得被两个弟妇妇拿大扫把打出来?”

嘴角才刚要翘-起,忽而思及钟文谨本年也才十五,自个成日里欺负个十五的小女人,岂不有些厚颜无耻?贰心虚的咳了一声,忙道:“我与你谈笑呢,转头就叫高升去替你寻个别面的贺礼来。”

白芷一脸莫名其妙,才刚要开口扣问启事,崔九怀就挥手赶人:“你们奶奶逗你玩呢,且不必理睬,下去罢。”

林大奶奶扶额,作无法苦笑状,感喟道:“钟mm在闺中时就贤名远播,分缘自是极好的,偏我把这个忘了,竟想着寻她的倒霉,可不就遭了报应了?罢罢罢,我自罚三杯,权当给钟mm赔不是了。”

崔九怀听罢,眉心皱了皱,说道:“好端端的,哪个做庶妹的,会偷偷练一笔与嫡姐不异的字体?林大奶奶身上的疑点越来越多了。”

钟文谨吃了一惊,伸手便摸向崔九怀的额头,内心惊奇,莫非被自个感染了,也发热了,不然怎地提及胡话来,他可向来就是问声细语讨情话的人儿呀。

孟六奶奶接话道:“前些日子,顺天府但是在挨家挨户查问断腿的人呢,想必是有了些端倪的,只你嘴快,不肯与我们这些无知妇人说罢了。”

午宴散了,杯盘撤掉后,林大奶奶叫了一班小戏出去,钟文谨最腻烦的就是听戏,况今儿来的目标已经达到,也懒得再与她们周旋,便借端身子疲惫,提早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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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虽冲,但此中不无抱怨,难不成前次去安国公府赴宴时惠安公主给她排头吃了?只是他竟不知惠安公主几时成自个的拥趸了?惠安公主本年将将及笄,一个比自个小十二岁的小女人罢了,甚么拥趸不拥趸的,真是好笑。

“哎呀,大姐你这可就冤枉我了!”,钟文谨闻言,立时叫屈,“我们那位爷,平日在家都没几句话的,更遑论与我议论案情了,我一个刚进门的新媳妇,又甚少出门,对于此事,晓得的怕还你们多呢。”

那就是用心逗自个了!钟文谨哼了一声:“那必定是中邪了,得喝符水淋黑狗血才气解。”说着便唤白芷出去,叫她去筹办符水跟黑狗血。

“没发热。”崔九怀拍开她的手,又弥补了一句:“也没吃酒。”

林大奶奶指着钟文谨,与孟六奶奶道:“你看看她,我们吃酒她吃茶,我们吃酒的还未曾说甚么呢,她倒先抱怨起来,你说说,这是甚么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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