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皇后人选

“你……怎可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筱鸢长公主赶紧禁止他说下去，“姑母现在只是担忧，那查氏日日在你父皇枕边吹风，你父皇终会受她盅惑，要立非邪为太子！”

筱鸢长公主刹时又堕入了回想与哀伤当中，久久没有说话。

筱鸢长公主用帕子悄悄拭了拭嘴角，昂首望着段寂宸，悄悄摇了点头：“姑母这病根子，时好时坏，这几日吃了太医的药又会好些，你不必担忧！”

“唉……”筱鸢长公主边叹着气，边伸出一手，轻抚了一下段寂宸的额角发丝，宠溺说道，“你倒是舍得让她死，可她也真不简朴，三千精骑，竟没有一人敢将箭射出！你说，她如何做到这点？”

“哼！”段寂宸冷嘲笑了一声，“是我部下的人胆量太小，慑于她东昊长公主与北国太子妃的身份！”

她不肯让段寂宸听出她对那白马的可惜与肉痛，更不想让他听出她的恨意。马匹是有灵性的，或许，白马临死之前对它的仆人只要不舍。但是，作为它的仆人，段寂宸实在是不配！

以后，她又与轩辕惜儿干脆了一些平常小事。直到干脆完了，轩辕惜儿才向她道别，筹办移步去处皇后存候。

“呵，姑母已经老了，要他来又有何用？莫非，他还会爱上姑母？”筱鸢长公主一脸悲戚苦笑，哀伤神采愈重。

“你这个狠心黑肺的狼崽子，做得出如此无情绝义的事，竟还要推辞到姑母身上来吗？”说着，筱鸢长公主叹了口气，感慨不已，“姑母此生一无统统，若你内心再没有姑母，姑母活活着上，另有甚么念想？当真是生不如死！”

“姑母，请莫要再提这‘死’字。”段寂宸道，“天底下没人夺得了寂宸去，更没有人能再让姑母如此不舒心！”

“未尽然！”筱鸢长公主笑道，“是因为，她身上有一股子气度，让男人们不敢杀她，更舍不得杀她！以是，你竟然射出了鸣镝，姑母实在是惊奇！”

“惜儿你说，这到底是如何回事？”筱鸢长公主看向她，眼中寻求着答案。

“但是，那楚瑶是月国公主。你的父皇，如何能答应你弃舍东昊长公主，而去立月国公主为后？”筱鸢长公主面露忧色。

“哼！”段寂宸又是一声嘲笑，“杀掉他们的这个女儿，但是太可惜了！他日北国与东昊开战，这东昊皇妹，可有效得很。总有一日，我要将那轩辕澈擒到这里来，姑母只须埋头等候便是！”

“太子妃并不见得便是皇后，姑母又何必替寂宸操心？”

“终有一日，我要他在姑母面前痛哭流涕，追悔莫及！孤负了姑母的男人，我不会让他好过！”说着，段寂宸一掌拍在身边的案桌上，嘲笑着握紧了拳头，“他让姑母此生接受的痛，即便国破家亡也没法抵还！”

“唉！我也听闻，你父皇现在到处针对打击你，乃至欲收回你手中万骑。我看，他果然有废你之意，你这太子之位可谓岌岌可危！”

第36章 皇先人选

“寂宸谢过姑母了！”段寂宸展露光辉一笑，“姑母不必为寂宸忧心，寂宸晓得该如何做。”

“阿谁楚瑶，又是个如何的绝色人物？莫非竟要比轩辕惜儿还要美，竟让我的寂宸铁了心，定要她做皇后？”筱鸢长公主宠溺地看着他，饶有兴趣地问道。

“呵呵，他不是早就想废了我吗？”段寂宸眼中的寒气似能结出冰来。

“姑母！”段寂宸急唤一声，焦炙地皱起了俊眉。

“呵呵！”筱鸢长公主一阵轻笑，“她是他们俩的女儿，我不每日里见一见她，又如何能放得下这颗揪着的心？她若真死了，我可会驰念得紧！”

“去吧去吧！莫让皇后娘娘久等了。”筱鸢长公主说着，目送着轩辕惜儿拜别。直到轩辕惜儿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她才回过甚，慈爱地盯着段寂宸，“这么个绝色人儿，你倒还真狠得下心，将鸣镝射向她？”

段寂宸脸上浮起一个瘆人的嘲笑：“待我即位为帝那日，他早已……”

“姑母莫冲要动！那匹白马已经老了，又如何能跟殿下持续交战疆场？与其他日在疆场上惨死于敌军箭下，还不如就如许送他上路。它是一匹惊世宝马，更不成能在马枥中孤单老死！”轩辕惜儿看也不看段寂宸一眼，只低着头缓缓地劝说着。

很久，她的思路才回到面前，轻叹了一口气道：“你这傻孩子，如何就为了姑母，拿本身的毕生大事去儿戏呢？你不是说，只要楚瑶，才配作你的皇后吗？现在，却又让轩辕惜儿作了你的太子妃！”

段寂宸还是嘲笑不语。

段寂宸帮她轻抚着后背，眼神阴冷至极：“姑母莫要气恼！姑母何时要轩辕惜儿死，何时便是她的死日！姑母若想她活着，她会生不如死！”

始终没有向轩辕惜儿看过一眼的段寂宸，紧盯着他的大姑母，脸上暴露了俊魅的轻笑：“姑母不是担忧她要将寂宸夺了去吗？寂宸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让姑母放心？”

说完一席话，筱鸢长公主竟忍不住连连喘咳起来。待她咳完，放开捂住嘴的红色帕子，段寂宸竟又惊赫地看到了几丝血红。

“姑母舒心便好，又何必惊奇？姑母若不喜见到她，又何需求她每日来存候，见了徒添气堵！”段寂宸道。

“唉，你这孩子！当初决意要她和亲，为何也不跟我说一声？你觉得杀掉他们的一个女儿，便会让我高兴？”筱鸢长公主又道，“即便他们的这个女儿死了，他们还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一对！再说，你若真的杀了东昊长公主，皇上那边如何交代？”

“不是因为她有多美，而是因为，寂宸暮年便已许下信誉，要让她当我的皇后。也只要她，才配做我的皇后！”段寂宸眼神果断。

“如此便好！”筱鸢长公主宠溺地看着他，高傲说道，“我的寂宸如此超卓，若不是庶出，何至于受如许多的苦？”

“那么，你……”筱鸢长公主欲言又止，忧愁不已，“以是，你莫再想那月国公主之事。你现在该做的，是在你父皇面前好好表示。过两日我身子好些，便去找皇上好好谈谈，你毕竟是皇上的宗子，皇上也不好等闲废你！”

“哎，你们尽说这些话哄我！可我，实在是舍不得那白马。”筱鸢长公主终究气顺了些，无法地感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