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直接烧了吧
“大鹅腿……”
小桃镇静地跑去拿鹅腿,连穗岁站在原地叹了口气。
收回不小的动静。
真的别引诱她!
肘子的香味将她好不轻易压抑下去的食欲勾了起来,五脏庙收回了激烈的抗议,连穗岁饿得前胸贴后背,闻见酸梅汤的味道,只感觉更饿了。
“听下人说岁岁这两天胃口不好,正巧我明天在内里办事,趁便买了陈记的水晶肘子。”
见管事一脸难堪。
“蜜斯您下水了?”
连穗岁一顿饭吃得很多,她更重视炊事布局与营养搭配,不是一点荤腥都不吃,只是对比起原主顿顿红烧肉,饭前一只烧鸡打底的吃法少了很多。
没人把连穗岁的话放在心上。
“不要了,全拿去绣房,改改给院子里的丫环们穿吧。”
“不不不,我不吃了!”
连穗岁咽了口唾沫,内心天人交兵。
猫咪被暗影覆盖,喵了一声,不高兴地跑开了,小桃展开眼睛瞥见她这幅模样吓了一跳。
“蜜斯,您这几天都没如何吃东西,如许下去真的不可,身材味熬垮的!”
“甚么都能够,只如果正凡人的审美,穿出去不丢人就够了!你们归去渐渐做。”
小桃抱着肚子躺在屋檐下睡午觉,猫咪也找了个舒畅的姿式趴在椅子上,伸出粉嫩的舌头舔着爪子上的毛。
内里的脚步声靠近,小丫环打帘,一身官袍的连方屿脱了官帽进门。
“蜜斯还想吃吗?”
连穗岁看畴昔,小桃抱着一团天青色料子做的裙子,色彩看起来还行,前提是上面没那些乱七八糟的金线绣成的羽毛。
原主的饭量不小,一根鹅腿才刚把食欲勾起来,但是她真的不能吃了,这类感受真的很不爽。
像抹布。
“蜜斯您就吃点东西吧!”
天渐突变热,这个时候轻易没胃口。
“做几身简朴的裙子就行。”
这一幕,多像浅显的一家三口哇!
到处都是原主理的挫事儿留下的陈迹,只看衣服就能社死。
“本日如何返来得这么早?”
“那啥,爹,肘子我就不吃了,我院子里另有事儿,您跟娘说话,我先走了!”
“不吃我真不吃!”
她身材负严峻,腿上的肌肉酸胀,又没吃饱饭,真是一步路都不想走,但……
“这孩子,如何跑这么快,我又不是大水猛兽……”
连穗岁浑身湿透如水洗。
因为没吃上肘子,她现在看谁长得都像肘子。
淦,吃饱了才有力量减肥!
她恍然想起,年前都城的清风楼新来了一名头牌羽公子,如冰壶秋月芝兰玉树,把原主迷得晕头转向,回府就让绣房做一件金羽衣,筹办穿上去点羽公子的牌子。
管事踌躇了半晌,开口问道:“香云纱的料子我们府上只得了一匹,夫人只做了两条披帛,其他料子倒另有很多,蜜斯要先选选料子吗?”
小桃从柜子里翻出了一堆衣服。
繁华版的。
“蜜斯,成王殿下带着表蜜斯登门了。”
减肥没有捷径,连穗岁内心叫苦,想她之前,向来没有为了体型烦恼过,想吃甚么就吃甚么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从她这儿得了准话,绣房效力很高,才两天工夫,就把她要的裙子做好了。
出错了啊……
“小桃,把那些花里胡哨的裙子收起来!”
不怪她跟连方屿靠近不起来,他在祠堂里说的那些话……也不像是普通的爹能说出来的!
“还热乎着,岁岁快过来尝尝!”
“拿走拿走!我再去跑两圈!”
连穗岁在脑海里勾画出一幅绝美的美人出浴图。
半透的屏风,如梦似幻的身形姿势……
“奴婢这就去!”
吸溜一声。
“我去漫步两圈。”
“蜜斯,这一套是本年春季才做的,料子是最时髦的香云纱,您还一次都没穿过呢。”
“不选了。”
淦!
淦,为了美,为了安康,为了……
“这件不消拿去绣房了。”
管事还要问,连穗岁仓猝开口打断。
秦氏接过他的官帽放在桌子上,瞥见他手中的油纸包,无法道,“又买了甚么东西?”
身边的人都觉得她受了刺激,连最喜好的美食都没兴趣了,这还得了?
摸干脆地说道:“那我只吃一根腿,不能再多了……”
“三蜜斯对格式有要求吗?是做齐胸襦裙,还是袄裙?对襟还是斜襟?”
“去给我筹办沐浴水。”
方嬷嬷唤了一声,出去两个丫环将桌子上用过的茶水滴心撤下,重新添置茶水,摆放点心。
原主的审美真的……一言难尽,大红大绿大紫,齐胸对襟交领袄裙一大堆,各种格式,各种料子,各种刺绣应有尽有,但,对她来讲,甚么格式穿在身上都是白搭。
连方屿冲连穗岁招招手。
“好嘞!”
多吃了一根鹅腿,连穗岁怒行了一个时候,身材从沉重到轻巧,再到逐步没有知觉。
等会儿再跑十圈!
柜子里的衣服被清空,连穗岁把绣房的管事喊来。
原主固然不学无术,但是对吃喝穿戴要求很多,内里门门道道太多,连穗岁不想华侈时候。
肘子霸道的香味扑杀过来,连穗岁脑海中两个小人扭打在一处,她这两天减肥,每日清汤寡水涮肠胃,闻见香味口舌生津,哈喇子顺着嘴唇往下贱,她猛地吸溜一声。
小桃两个腮帮子鼓鼓的,乌黑的眸子子像松鼠一样。
拼了!
这几日气候阴沉,大大的太阳挂在天上,连穗岁跑出了一身汗,一起揣着疑问回到本身的院子,小桃煮了酸梅汤。
瘦子也有瘦子的魅力,穿上绣房做的大印花襦裙,再脱手梳一个唐式的发型,繁华气劈面而来,连穗岁起家转了一圈,仿佛穿越回了唐朝。
雾气氤氲中,水珠划过美人如凝脂般的皮肤,从墨玄色的发尖滴落,落进火红色花瓣里……
她语气一转,“直接烧了吧。”
淦!
小桃苦口婆心肠劝道:“蜜斯,不就是男人嘛,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男人不满大街都是!您别跟本身过不去!厨房里炖了您最喜好吃的大鹅,奴婢给您撕一根大鹅腿!”
身后响起连方屿和顺的声音。
连穗岁闭上眼睛,香味儿就顺着鼻子往里钻,她踌躇了几个踌躇,脚步愣住。
主仆俩抱着铁锅坐在屋檐下,连穗岁嗦了嗦手指头,视野黏在小桃手中的鹅腿上。
“刺绣是要苏绣还是卞绣?要团花还是……”
减肥之路,道阻且长。
印象中,原主这个爹对她极好,好到了宠溺的境地,就连宫宴上她做出那种混账事情也能既往不咎……这哪儿是父女亲情啊,这是捧杀!
连穗岁的混堂是超大号的,只比杨玉环的华清池小一点。
“我再给您拿。”
“蜜斯要来一碗吗?”
“不需求花里胡哨,不消花操心机,越简朴越好。”
看着就烦。
一巴掌拍在本身的肚皮上,在腰间的赘肉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不过鹅腿真香。
连穗岁头疼道:“都行,你们看着办。”
小桃追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