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卷38、敲打(3更)
凤格想了半晌,只得大抵依着模糊的印象顺手画了那么一下。
两边这一来去的明枪暗箭,看得一众嫔妃都抿嘴笑。
“你没有钟表,却也该看得清日头的角度。不如就说说那日头照下来,你面前的草木都在何方投下影子吧。”
寿康宫。
凤格说着痛恨地瞪了语琴一眼:“陆承诺用心叫问这个,这底子就是能人所难。贵妃主子该不会看着陆承诺是你储秀宫里的人,这便跟着她一起难堪小妾了吧?”
二卷38、敲打(3更)
皇太后放下烟袋:“娴妃被皇后禁足三月,是该闹腾出些动静儿了,哀家觉着闹得好!说将妃位禁足便禁足,事前都不消哀家打个筹议,这个皇后是更加的想要一手遮天了!”
凤格悄悄咬了咬牙,闭上眼用力儿回想。
凤格面色便是微变:“彼时小妾是撞见的,又不是商定好的,故此那里会事前去看钟表?何况那是在西苑里,小妾又没有甚么随身的钟表带着,故此说不准究竟是几时几刻。”
皇太后吧嗒吧嗒抽着烟袋,眯眼瞟着安寿:“又是谁闹腾起来了?”
贵妃目光从婉兮面上幽幽转了一下儿,已是将婉兮面上神采收归眼底。
贵妃便笑了:“瞧瞧秀常在这张利嘴呀,活脱脱是个小娴妃,当真是在承乾宫里得了娴妃的真传去。”
这便又问:“秀常在,本宫接下来要问你:可看清那人的穿着了?起码是甚么色彩,腰带是甚么样儿的,你总可看着了吧?”
“在哀家看来,要的就是她这点子骨头里的血性。如果她也一日一日的跟皇后似的了,叫哀家看都看不清了,那哀家才容不得她了呢!”
安寿垂首笑笑:“是娴主子。说今儿一早皇后主子就派了宫女去叱责娴主子,娴主子宫里的秀常在便在皇后宫里闹开了。”
安寿便收住了嘴:“就这么点子事儿,主子便也别跟着费心了。她们都年青,主子便旁观着她们闹罢了。总归这日子还长,皇上即位这才几年,将来的事儿啊,还得太厥后拿主张。”
安寿从内里出去,朝皇太后福了福身:“主子可闻声了?东西六宫那边儿啊,又传出动静儿来了。”
皇太后倒也不料外,哼了一声:“她就是这性子,哀家反倒觉着她这么说得对!她本就是先帝亲赐给天子的侧福晋,若论挨次,她是二妻;倘若皇后有个甚么不测,她天然是皇后,她说得起!”
贵妃等世人都笑罢了,才又道:“你说问你时候是难为了你,那我就换一个问法,不难为了你去:你说没有带着钟表,那也无妨,前人没有钟表的时候儿莫非就不看时候了。那太和殿月台上的日晷莫非是安排?”
实则贵妃这个题目也还是刁钻。人在偷看的时候儿,重视力天然都是在那目标身上,恨不得眸子子都睁得不敷大,那里还能细细留意甚么树影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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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悄悄摆了摆衣袖:“没有钟表,可你前边儿可说了,你是躲在树影背面的。那你总该看清那些树影子了。”
安寿缓缓道:“传闻娴主子在那嚷嚷,说来日她若为后,如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