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忍着

心下只得劝本身：不管如何说，她总归是九爷的姐姐。再如何着，只当是为了九爷。

皇后轻叹一声：“叫寺人去奉告傅恒，万事切勿行差踏错。”

婉兮点头：“回主子，主子一共就会那么些花腔，已是都做过了。”

皇后恹恹地尝了一口饽饽，抬眼瞟着婉兮：“上回你做的榆钱饽饽，皇上吃着不好；现在可有想到甚么花腔了？”

舒嫔说罢，浅缓一礼，就动员部下两个女子：成玦、如环走进寿康宫去。而宫门处，安寿已来迎着。

皇后语声当中含着压抑：“此时何尝只是前朝大臣言行谨慎？后宫诸人，更应如此。”

婉兮只得去。

不难设想那一场婚事里，九爷有多煎熬；与九爷的煎熬比起来，她此时现在的境遇还没有那么难。

娴妃撑住唇角冷冷一笑：“没错。等本宫整治了皇后、贵妃以后，腾脱手来再清算她！”

一时之间，前朝后宫不由得群情纷繁。

娴妃怕叫安寿瞥见，便死死按捺住。直到走得远了，才冷冷道：“不过是为了太后的原因，本宫才主动交友于她！那里想到她底子不识汲引！”

皇后定定瞧着婉兮，然后转头叮咛素春：“叫膳房的御厨重做一炉榆钱饽饽，然后叫婉兮送到养心殿去，进给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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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娜垂首道：“只是此时舒嫔已与皇后是姻亲，她挟太后的搀扶，若与皇后站在一处……倒叫主子更是难为。”

娴妃说着俄然笑起来：“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儿呢：还记取皇后身边阿谁傻女么？傅恒倒是曾经为了她，不吝跟本宫顶撞起来。虽说本宫还不能肯定傅恒跟那傻女之间是否有原因，不过信赖这故事怕是有人爱听。不如将这故事也叫舒嫔传闻一二……”

塔娜也顿时一笑：“好主张！”

一想到九爷，婉兮的鼻头便酸了。

娴妃轻哼：“不必说得太多太透，只需影影绰绰那么一两句就够了。一来这就叫人想不到是我们传出去的动静；二来，也唯有捕风捉影，那故事的杀伤力才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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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妃眯起眼来：“姻亲……向来都是双刃剑罢了。畴前满洲在关外，各部之间何尝不都是姻亲？太祖爷有叶赫那拉家的福晋，最后不也还是灭了叶赫部？”

正法的来由，竟然是鄂善纳贿“仅仅”千两。

塔娜劝道：“幸亏她现在还小，掀不起甚么大风波。”

婉兮被叫去服侍饽饽，心下也是忐忑的。正法赃官是应当，但是朝廷向来“刑不上大夫”，极少呈现此等仅仅因为千两银子就正法从一品大员的事情。更何况鄂善乃是满尚书。

四月里，前朝出了件大事：天子将兵部满尚书、九门提督鄂善正法。

想完了，她深吸口气重又将食盒提起来，缓缓走向养心殿去。

188、忍着

素春的话也影影绰绰地透过来：“此时前朝大臣定然都谨言慎行。”

仰首望着红墙围起的狭长的天空，她感觉憋闷。

步入皇后寝殿，也正模糊闻声皇后道：“……只怕是，皇上表情不好。”

等两人的话语声静了下去，婉兮才奏请进殿。

拎了食盒出了长春宫的地界，便忍不住将食盒掼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