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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妻》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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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15

阿殷虽在凉城歇了一宿,到底因腿上而仓促草率沐浴寝息,身上还是难受。

这府邸因是接待客人所用,便不分表里院,只将全部府邸以假山游廊分开,错落安插了很多院落。阿殷和定王所居住的天然是上等处所,踏出院门便是个花圃,右边游廊通向常荀的居处,左边倒是亭台池阁,一湾清溪从院旁绕过,循着溪水走一阵,是个不小的荷塘。水边建起雕梁画栋,此时灯火透明,丝竹依约。

现在既到此处,腿上的伤势也不似最后可怖,便召了郎中细心看过,重新包扎。而后寻个半人高的混堂,将伤处垫高,躺在此中沐浴。数日来的疲累在热水中缓缓遣散,本来打结般的思路也仿佛清楚了很多,她细心咀嚼定王那晚的言谈,愈来愈感觉蹊跷。

定王也不拍门,沉着脸将屋门翻开,随后重重甩上。

脚步声似有些游移,却并未停下。

隋丽华颇不甘心的屈膝行了个礼,“王妃觉对劲外吗?”

“多谢高将军。”

府邸中的荷塘并不大,常荀本是习武之人,含怒而出,行动缓慢。这头阿殷和隋丽华尚且茫然,他那如风的身影便敏捷过了甬道,半晌以后,定王亦大步走过,并未发明站在暗淡处的阿殷和隋丽华,只紧紧跟着常荀的脚步,面色似也不善。

常茂旋即连连见礼,似是赔罪,又像伸谢,恭送定王分开,便又回厅中主持宴席。

阿殷立足,隔水望向那边,忽听背面有极轻的脚步声传来,她稍稍侧头,便见有个窈窕的身影垂垂靠近。

按定王的打算,本日原该出发往西洲去的,不知是否迟误了。

高元骁本来正在那边给几位麾下小头子分拨事情,恰好都叮咛完了,便叫他们拜别,却朝阿殷拱手施礼,神情端方寂然,“末将拜见王妃。”他穿戴严实的铠甲盔帽,大略是疆场历练,比畴前在都城时慎重了很多。

阿殷便点点头,“高将军免礼。那些营帐是?”

次日凌晨阿殷醒来,外头天光亮亮,定王不见踪迹。

阿殷现在已是王妃,非畴前的侍卫身份,懒得去那宴席,便在寓处安息。

阿殷“哦”了声,有些烦恼的揉揉脑袋――

阿殷不动声色,还是临水望月。

定王进城时,预先听到小栈大捷动静的西洲刺史常茂率众官在城门口迎候,与他同业的,另有高元骁的兄长高元靖――他现在任户部侍郎之职,这回特地押送粮草北上,亦奉皇命犒赏军士。因粮草行得迟缓,到达西洲时已是仲春初。彼时恰是定王死守小栈之时,同业的御史便做主命人先即将一部分粮草送往北庭济急,又分拨些粮草送往凉城,却劝高元靖暂留凤翔,等待定王的动静。

凤翔城外的青山已然改换色彩,道旁偶尔看到农舍外的桃花,多已含苞待放。

“是从徐煜处夺来的。定王殿下叮咛人将当日襄助守城的百姓造了名册,能在凉城安设的暂行安设,不能安设的,便些发些帐篷粮食。”高元骁昂首一笑,“监军已与殿下议定了此战的夸奖事件,还未恭喜王妃立下大功。”

常荀笑了笑,“不如此,哪另有伶仃说话的时候。殿下是有甚么叮咛?”

两人已有好久未曾见面,昨日在小栈外的营帐遇见,也不过简朴号召罢了。

那场大梦过后,他详确回想过世人的言行举止,算起来,除了阿殷行事截然分歧以外,高元骁似也有些窜改。比方他在凤翔密报景兴余孽之事,就是畴前没产生过的。再比如这回请命北上交战,也与畴前分歧。此人是高相府上的人,又得永初帝信重,倒该寻机摸索。

隔水的厅中,管弦之声俄然顿住,夜风里模糊有争论声传来,听着倒像是常荀的声音。

那边彻夜本来算个是小小的庆功之宴,有定王和常茂坐镇,怎会起争论?

“初来乍到,对这衙署并不熟谙。不知议事厅该如何走?”

世人领命自去筹办,定王揽着阿殷回院,道:“高元骁倒是诚恳了很多。”

定王精力奕奕,见阿殷神采规复如常,便不再担搁,叫人筹办,半个时候后出发往西洲去。

高元骁经了数场战事,到底不似畴前鲁莽,目光收拢在脚下,隔着两三步的间隔,拱手道:“王妃是要去议事厅吗?”

半晌后,身后传来熟谙的声音,“虽已是仲春,夜里还是风寒,王妃好兴趣。”

阿殷皱眉嘲弄,“殿下还介怀呢?”

定王那边摆了摆手,又回身看向厅内。

半晌后定王进院,冷冷扫过院中世人,摆了摆手,那些人便鱼贯退出。

定王立即将他搀起,“见机极快,谈何失礼?我瞧令兄的神采,怕是当真觉得你是大怒负气而出。”

沐浴后穿好外袍,见外头灯盏昏黄,月明中天,遂裹了披风,出去夜游散心。

“想必你也能看出来,高元靖身边的御史田甄是太子的人。他既设法教唆,令兄又拿令堂说事,明显也是得了太子的授意,想将你我分开。你便佯装是听我的劝,待会去同令兄赔罪,趁这个机遇,带着徐煜尽快回京。”定王见常荀似要辩驳,怕担搁太久令人起疑,当即摆手禁止,道:“北边的战事有我和娘舅,你回都城,另有更要紧的事做。常荀――这件事关乎皇后和太子,除了你,没有人能做到。”

他觑着阿殷,淡声道:“他还不敷格。”

“隋女人?”阿殷回身瞧她一眼,惊奇之色毫不粉饰,“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

定王手上人马未几,分拨了驻守泰州境内各处城池的人手,便已无兵可用。幸亏北庭那边无需调用此处兵力,便只带上徐奇、彭春、陶靖、高元骁等将领和王府侍卫随行。

两人敏捷行过这一带亭台,到得寓所。

她自分开夏城后,先是奔驰去了小栈,到那儿没歇多久就又奔赴小狼沟,而后斩杀徐耿擒获徐煜,又马不断蹄的回到小栈、奔赴凉城,算起来已有两天一夜没合眼了。昨夜跟定王说话,安息得晚,本想着今儿早些起家,谁知竟睡到了此事?

更何况,这闹出动静的,还是向来八面小巧的常荀?

隋丽华一笑,在阿殷身侧站定,“莫非只准王妃私行出京,就不准我北上?家父……”她的声音未落,俄然顿住。

比起小栈的残破和凉城的乱象,西洲尚未被东襄敌军侵袭,这凤翔城内的繁华如旧。不提街上商店的热烈,单单是寓内用物之景色,也未曾比畴前稍减分毫――北庭和泰州战事吃紧,西洲的将领兵士及囤积的粮草被征用很多,这座专供来往达官朱紫居住的府邸却仿佛半点未受影响似的。

高元骁抬手,正要指明方向,忽见不远处的洞门外,定王跟常荀、监军等人并肩走来,便就势施礼问候。

高元靖既然逗留,混在他步队中的隋丽华天然不例外。

从凉城往西洲凤翔,纵马奔驰,不过两日便到。

阿殷起家盥洗,问了时候,得知已近晌午,不由微惊。敏捷洗漱结束,简朴的将满头青丝束起,内心还是焦灼,“如何这么迟了!殿下是何时走的?外头有没有旁的动静?”

屋内灯火暗淡,常荀站在内间,等定王进门后,方才那气怒之态尽数收敛,跪地施礼道:“方才失礼,请殿下恕罪。”

“莫非不该不测?”阿殷挑眉瞧着她。将近两月未见,这女人倒是清减了很多,端倪中那股傲慢和不平气似有收敛,也不知是不是隋夫人教诲的原因。只是现在战事吃紧,隋丽华这般脾气本该在都城好生管束才是,怎的又到了此处?

西洲多水,比起泰州的天冷枯燥,这边倒是很有春意。

*

那身影似是有些熟谙……她再瞧了半晌,蓦地想起一人,不由惊奇。

“定王殿下辰时起家去了议事厅,叮咛奴婢们不准打搅,静候王妃起家。奴婢没闻声外头有甚么大事。”奉侍阿殷的仆妇一辈子都没见过皇家的人,态度格外恭敬谨慎。

厨房里温着软糯的粥,阿殷仓促用了些,出了后院往议事厅走,却不巧碰到了高元骁。

常荀进院时满面肝火,一脚踢开屋门,便重重甩上。院中仆妇知他是刺史的亲弟弟、定王的司马,哪敢怠慢,瞧见这景象,顿时吓得不敢言语,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常茂带世人入城,因檀城和小栈两处大捷的动静早已传遍北地,自是满口奖饰。传闻定王明日还要持续北上,当即叫人安排夜宴,将随行的将士监军皆聘请了。

阿殷哪另故意机管隋丽华,心神皆放到了水对岸。不过半晌,借着昏黄的灯笼光芒,就见常荀仓促出门,他的身后跟着常茂。两兄弟似是起了抵触,常荀脚步缓慢,不睬会身后的动静,径直分开宴席。常茂追出来将他叫了几声,颇显气急废弛,见定王随之而出,忙躬身施礼,似是在说甚么。

定王但笑不语,转头瞧见高元骁正同常荀说话,目光停滞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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