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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妻》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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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另有在坐诸位——”定王目光扫过,冷肃态度等闲压住了方才的欢庆氛围,“此次严审刘挞,牵涉职员浩繁,本王虽只惩办了兵曹一人,然世人作为,本王和黄御史已具本呈奏,皇上也心中稀有。本日之宴,一则庆功,再则诫勉,各位既然食君之禄,还是该忠君之事。”

固然久闻定王杀神之名,她也常心存畏敬,却极少见过定王发怒。方才他冷厉的目光扫过,短短几句话便以威压气势震慑在场世人,实在令民气惊胆战。恐怕不止那些营私舞弊的西洲文官,就连这些将士们也被同时震慑,更不敢生出贰心了。

常荀将酒饮尽,底下众将士便也举樽,不免提及那日狼胥山的事。

——当然也只是感慨罢了,若只是迷恋这般安闲而无所作为,到时候被临阳郡主扳连,她又哪来的筹马保住父兄性命?

比起姜府上两回宴会的暖和高雅,这回的氛围就截然分歧了——

阿殷嘿嘿笑着避而不答,又问:“父亲是明天返来的吗?”

定王只嗯了声,常荀却笑着打量了阿殷两眼,目光满含打趣,平白叫阿殷一阵心虚。

“甚么!”阿殷闻言大惊,一把钳住她手臂。

“魏清带返来的那几小我都审了?”

“几日不见,学会饿虎扑食啦?”阿殷任由快意拉动手臂,笑盈盈的先往清冷的配房里钻。

“那边的事件临时交由副都尉打理,我在凤翔另有事做,殿下已经得了文书,征调我帮手剿匪。”陶靖在女儿肩上拍了拍,又想起甚么,“今晚都督府设庆功宴,养养精力,傍晚记得过来。”

随他而来的文官中另有一名朴直御史,恰好巡查官员功过,将那兵曹的政绩与不对查对清楚后,连同定王的奏折一同送入都城。

见得定王点头,阿殷悄悄吁了口气,踌躇过后,没有再诘问下去。劈面定王端倪朗然,却藏着疲色,想来这一趟返来后又要鞠问两处匪贼的事,还要应对姜玳猝不及防的出招,也颇耗操心神。她身为侍卫不能为之分忧,起码不该多添滋扰,遂站起家来,恭恭敬敬的施礼,“多谢殿下指导。”

姜玉嬛并未躲闪,只是嘲笑,全然幸灾乐祸的态度。

姜玳即便与定王暗里争锋,却都心照不宣的未曾戳破,现在定王当众提及,便脸现难堪。但是这是证据确实的事,他无可回嘴,只能道:“微臣汗颜,今后必然严查。”

这话让阿殷心安,因而再度拜谢,告别回家。

一个二十岁出头,不受宠的王爷罢了,还真拿着鸡毛适时箭了?皇上都不敢等闲摆荡都城里盘根错节的世家们,他却如此不知避讳,当怀恩侯府是软柿子能够肆意拿捏?不自量力!

“殿下晓得了?”阿殷微讶,忍不住道:“我父亲现在好吗,殿下可知是甚么罪名?卑职传闻动静后一时焦急,又无处密查动静,只好来打搅殿下,请殿下恕罪。”

“我有急事想就教殿下,恰好典军出来——”阿殷抬高了声音,“你迩来见过我父亲吗?”

“回殿下,是胡笳鸣。”常荀向外比个手势,那头讯息传出去,隔水便有乐曲响起。

说这些匪贼猖獗日久,逼迫百姓,这回定王率军将匪窝连锅端了,实在大快民气,百姓交口奖饰。这些夸奖尽数向着定王,虽绝口未提之前姜玳办事不力,听任匪贼横行的事,相形之下,却还是如一记记重掌掴在姜玳脸上。

这屋里此时并没有旁人,这话天然也不是对常荀说的,阿殷讶然转头,定王还在低头瞧案头的文书,连头也没抬。比起前两日在外的可亲态度,此时的他又规复了平常态度,穿戴玄色织金长衫立在那广大的紫檀长案前面,身后是刀架舆图,令人畏敬。

“昨晚。”

这话倒叫阿殷惊奇。

至于铜瓦山背面的山崖,阿殷跟着走了一趟,下山时又留意查对,倒是记得分毫不差。

饶是阿殷发愤要在定王跟前博得喜爱,这会儿躲了盛暑,藏在屋内拿银勺吃酥酪时,也忍不住感慨万端,生出偷懒的心机。还是当女人好啊,气候热了想躲就躲着,不必冒着盛暑在衙署间来往,也不必深夜不眠吹了冷风去登山崖,趁着迟早天凉习武逛逛贩子,剩下的便是修身养性,读书弄花了。

陶靖是一府都尉,掌府中两千余人的军务,官阶又比魏狷介,魏清天然不好探听,便先走了。这头阿殷还是站在政知堂外,等了两炷香的工夫,里头才议歇事情。

定王体恤她铜瓦山辛苦,又受了风寒,特准歇两日也不算甚么的,对吧?

姜玳天然晓得底下百姓的群情,幸亏他脸皮厚,虽知定王来者不善,却还是笑道:“此次平了狼胥山匪患,殿下安排恰当,也蒙诸位将士着力,为我西洲百姓换得安宁。我便以此薄酒,代百姓们谢过诸位辛苦!”

阿殷不喜她这见面就讽刺的态度,便回敬道:“我又不通乐理香道,闲了只能来瞧瞧衣衫金饰。”

常荀带着一群人出门,瞧见本该歇息的阿殷站在外头时,颇觉不测。他扯出个笑容往前走了两步,见阿殷焦灼的望着屋内时,内心猜到启事,遂敛了笑容。颠末阿殷身边,他低声提示,“殿下刚生了气,谨慎点。”

“我觉得姜刺史会借机狠狠难堪一番,怕父亲在狱中刻苦,担忧了好多天!”阿殷凑到陶靖跟前,低声笑了笑,“没想到还是定王殿下神通,逼得他这么快就罢手了。”

早晨的庆功宴设在都督府东侧的花圃中。

姜玉嬛也是来挑金饰的,将整套的钗簪耳环选了个齐备。两下里遇见,各自微怔。

公然,酒过三巡,乐曲遥遥,常荀便缓缓开口了,“殿下此次前来剿匪,多承诸位倾力互助,上回狼胥山擒获匪贼刘挞,查处兵曹不对,皇上都有旨意嘉奖。定下早就命我设席庆功,慰劳诸位,只是事多了担搁,延至此时,我先自罚一杯。”

次日在家歇了整日,待规复了精力头,阿殷便带着快意逛街去。

姜玳和高俭言有恃无恐,尚且能安闲应对,底下内心有鬼的几名官员却连头都不敢抬。上首那位的眼神实在过分凌厉,如同锋利的刀刃般刺入心头,更何况有那位兵曹的前车之鉴,这些个文官是扛不住的。

厅中鸦雀无声,他的声音迟缓有力,重重压在西洲几位官员心头。

庆功宴的事情阿殷是知情的,遂道:“冯大哥也跟我说了。”

“无妨。”定王表示她在圈椅中坐下,“姜玳给的罪名是通匪。”

慌乱的思路平复,她也猜出原委,“姜刺史想保那位兵曹,也是在警告我父亲?”

快意敏捷的叫人打了水来,服侍阿殷沐浴,又叮咛那小丫环把冰镇的酥酪拿来。

主仆二人将西螺街逛了大半,进了家金饰铺,料想以外的竟遇见了姜玉嬛。

今晚宴请的来宾都是常荀定的,在狼胥山剿匪的将士天然都在,陶靖坐在常荀下首,阿殷同将士们在一处,随定王而来的官员亦在坐中享宴,除此以外便是西洲刺史姜玳、长史高俭言和凤翔城的长官,及州府中剩下的五曹官员。

待那舆丹青完,一向在中间闲站的常荀便啧啧道:“原觉得陶侍卫只是技艺好,本来这记性也不错,有前程,有前程——”他睇着定王笑了笑,“难怪殿下要带着你去铜瓦山,殿下目光也很好啊!”

“还要回金匮么?”

倒不是为了方才陶靖的当众表态——她既已投入定王麾下,陶靖也成心襄助,跟姜玳闹翻是迟早的事,这宴席上借皇命道明态度,自是应有之意。

阿殷就算吃了放心丸,没见着陶靖的面,这些天也有些夜不安寐。凌晨从都督府下值回家,另有些无精打采,乍然看到正要出门的陶靖,当即欣喜万分,“父亲,你返来了!”

前面几日,阿殷听了定王的话,在家疗养,趁便翘首期盼动静。隔日在街上遇见夏柯,才晓得定王严审那伙从铜瓦山下捉来的人家以后,又牵涉到了那位兵曹。定王将奏折呈上,却未当即措置那位兵曹,连同陶靖也一处关着未动——他此行奉的是剿匪之名,虽有都督之衔,没有天子开口,还不想私行措置官员,自留把柄。

叫她心惊的是方才的氛围。

“刘挞招认兵曹与他有来往,我欲上奏措置时,他又供出陶都尉也有此行动。姜玳趁我们还在虎关,骗陶将军回凤翔,捉了起来。”定王靠在椅背,将杯中茶水缓缓喝尽,等阿殷本身想明白。

厅中灯烛透明,定王端坐在上首,阿殷瞧着他,目光微驻。

她本日仓促赶来,身上穿的还是一套女人的衣衫,苗条的身材掩蔽在垂落的象牙色襦裙下,头发也挽成发髻,缀以珠钗宫花。中间的窗户敞开,有风缓缓吹入,偷偷撩动她的衣衫。她施礼时行动周正,声音也是不疾不徐,只眉间焦灼之色难掩——到底还年青。

“甚么时候!”阿殷被这动静震得有些发懵。明天她回住处的时候统统如常,从刘伯到快意都没说甚么,在都督府的时候也没人提示非常,可姜玉嬛倒是这般笃定的态度……阿殷意有不信,盯紧了姜玉嬛的眼睛。

此时乐曲停息,四下温馨,这微小的动静清楚撞出世人耳中,明示这某些人的慌乱。

若定王以为刘挞的供词可托,要据此奖惩那位兵曹,那么刘挞对陶靖的招认也一样可托。但是上回出兵狼胥山之前,陶靖曾灌醉了姜府席上世人,他帮手定王的态度一暴露来,姜玳借机敲打,算是一石二鸟了。

诸般测度直往脑筋里窜,阿殷深吸口气按捺乱绪。

而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阿殷也是偷偷捏了把汗。

阿殷哪会拂了美意,当即抱拳,“多谢殿下!”

阿殷舒畅的感喟,沐浴后换上纱裙薄衫,寻个团扇打着,只觉浑身松快。

屋门虚掩,里头是一如既往的温馨,阿殷调匀了呼吸,入熟施礼,“卑职拜见殿下。”

姜玉嬛面上笑容微僵,旋即语含轻视,“似你这般心性,天然学不会乐理香道。”

“末将既奉皇命,必当经心极力!”陶靖没有任何踌躇,态度语气皆是果断,掷地有声。

“也是姜玳自作孽,把柄太多。”陶靖并未深言,瞧着阿殷稍见蕉萃的神采时,却皱了皱眉,“如何神采不好?”

到得都督府中,定王正召了部下得力的助手和随行来的那位文官议事。阿殷即便焦急,也不敢为这等私事去打搅定王,在政知堂外站了半晌,瞧见右副典军魏清出来时,忙迎了畴昔,“魏典军!”

这般调侃,阿殷天然不敢回声,倒是定王横了他一眼。

看来这位是不知情的,阿殷还不能确信此事真假,天然越少人晓得越好,因而随口道:“有些事想寻他罢了,典军既然没见过,我还是等着殿下。多谢典军。”

姜玉嬛皱眉想将阿殷的手掰开,却敌不过阿殷的巧劲。半天都脱不开桎梏,姜玉嬛脸上现出愤怒,嘲笑道:“你父亲下狱了,你不晓得?”

“陶将军在金匮,我哪能见到。”魏清笑了笑,又感觉不对,“如何,出事了?”

杀鸡儆猴,以儆效尤。惯用的威胁手腕,由定王使出来,却仿佛更叫人害怕。

厅中无人敢说话,几位小文官晓得这是定王的鉴戒,在沉默又压迫的氛围中,额头见了汗,连呼吸都有些收敛了。三十余岁的功曹想要喝水减缓,放回水杯时却因手腕颤抖,在案上磕出极小的动静。

目睹他两人是要商讨闲事,阿殷不能杵在跟前,便冷静的施礼而退。才走了两步,就闻声前面定王开口了——

——只要不是关乎性命的大事,都有转圜的机遇,天塌不下来。

“审过了,吐了很多东西。”常荀将茶喝尽,“我那边也捉了两个,返来问了问,嘿,倒是给我吐出了条大鱼。”

待得六月下旬,那位兵曹按刑律措置,陶靖被开释,安然返来。

那么这件事,她便不是伶仃无援了。

“回家歇两日再来。”

畏敬之下又忍不住想,他剿匪时髦且如此威仪,当年率兵北征,又该是多么风采气势?

心头突突直跳,阿殷再也没心机跟姜玉嬛华侈时候,叫快意自回住处,她却出门拐个弯儿,往都督府去了。父亲一贯都在金匮的,怎会俄然下狱?姜玉嬛无从晓得这些事,八成是因为此事恐怕是姜玳的手笔,他会定甚么罪名?姜玳即便跟父亲朋谊不深,却总会碍着临阳郡主的面子保持面上和蔼,这回怎的俄然捉了父亲?

仓促出了政知堂,阿殷烦恼的拍了拍脑袋——平白无端的,她心虚甚么!

“陶侍卫?”魏清感觉奇特,“殿下不是准你歇息了?”

隆冬时节气候热,到了早晨才有凉意,在临水的敞厅里摆上桌案杯盘,水边柳枝间挂了辉彩灯笼,愈见昏黄。厅上灯烛透明,都督府上的仆人并未几,定王也不请甚么着名的歌舞美姬委宛唱曲,只寻了凤翔城一处不着名的教坊,隔水吹打扫兴,不至寡淡,也不会打搅厅中谈兴。

愤恨与策画尽数藏入胸腹,姜玳勉强举杯,持续与世人欢庆。

回到城南住处,阿殷将马递给门房的刘伯,才一进门,快意便飞扑了过来,“女人,你可算是返来了!”她闲居在家,阿殷不在时无所事事,此时只穿戴轻浮的纱衫,彩蝶般扑过来,叫阿殷表情大好。

模糊又感觉不对劲,阿殷目光稍错,便将高元骁举樽侧身,目光正超出人群打量着她。

“实在这匪患本来不难安定。”他一开口,底下便自发的温馨下来,“不怕姜刺史见怪,现在西洲治下混乱,官员领着俸禄,不但不谋其政,竟敢与匪类勾搭棍骗军资,更收受贿赂,甘与匪类为伍。先前剿匪不力,自也是因这些人从中作怪,本王成心先取周纲、周冲二人,望刺史严整治下,莫再放纵。”

而定王本日这么一出,不止令他颜面扫地,更摆荡了他的民气。有陶靖做表率,定王威胁之下,这些官员怯懦如鼠,一定不会心生摆荡,向定王投诚,跟着他扑向西洲的匪寨——

“通匪?”阿殷差点没坐稳,一双杏眼睁大,忙道:“我父亲不成能通匪!”见定王点了点头,才谨慎问道:“殿下晓得我父亲是冤枉的吧?”

本来是因为刘挞的攀咬,罪名尚未坐实……阿殷心中垂垂平静下来。

阿殷同定王回到凤翔城的时候,已是六月初十。

好半天的沉默,常荀和高元骁也扫视几位官员,模糊压迫。

——姜玳摆了然是难堪定王殿下,定王又岂会让他快意?且既然只是攀咬,父亲也一定没有自救的体例,倒不必她在这里担忧上火。

自那日在姜府上会面,两人虽曾在百里春又见过一次,却都没伶仃说过话。姜玉嬛夙来心高气傲,上回在百里春被阿殷瞧见满面泪痕,乍见之下便有些难堪,随即将下巴微微抬起,傲然道:“还觉得你攀了高枝就飞上天了,主子当得不亦乐乎,竟然另故意机来挑金饰?”

*

阿殷进厅后一见这架式,思及克日定王和姜玳的较量,便猜到了这庆功宴的企图。

阿殷感他美意,上前跟值守的侍卫打个号召,蔡高便出来通禀,不过半晌叫阿殷出来。

那头姜玉嬛并未分开,只是觑着阿殷笑,看得阿殷垂垂迷惑。

正要出门的陶靖收回了脚步,瞧着女儿欢乐的模样,便是一笑,“觉对劲外?”

姜玳想要开口和缓蔼氛,却被定王以目光震慑,生生将言辞咽了归去。

定王一袭青金披风,威仪端贵,中间那位御史脾气朴直,端倪凌厉,下剩的常荀、高元骁、冯远道及一干将士都是习武健旺之人,西洲几位文官被零散安排在武将之间,气势便有不及,如被虎狼环饲。

定王将端倪一转看向姜玳,行动虽缓,目光倒是凌厉慑人——

“笑你实在心宽——”姜玉嬛抿着唇角,靠近了小声道:“你那位郡马父亲都成阶下囚了,竟然另故意机来挑金饰,啧啧,果然与众分歧。”

定王坐在长案前面,将她的神情看得清楚,手中狼毫搁在笔架上,问道:“是为陶都尉的事?”

“我既叫你安息,你只从命就是。”定王挥手表示她退下。

“笑甚么?”

阿殷即便与姜玉嬛不睦,却也晓得她的性子,看起来不像是扯谎。

过些日子京中旨意下来,倒是叫定王便宜行事,会同刑司讯断措置,将成果呈报刑部便可。

阿殷在这上头并不善于,进了那深山便轻易犯胡涂,分不清东南西北。幸亏她记性很好,即便不辨方向,却记得沿途地标,将些要紧的处所记清,标在上面,还可互为印证。

*

按姜玉嬛平常心高气傲的性子,容不得人半点嘲笑,这回被阿殷指着百里春的事情说,她只言语反击,却未恼羞成怒,倒是为何?

目标已然达到,定王缓了气势,举了茶杯慢喝,道:“方才本王的劝言,诸位归去尽可揣摩。本日的庆功宴是常司马操心筹办——”他转而看向常荀,声音中的冷肃淡去,“前面是甚么曲子?”

“自当严查。本王已请旨,择日征缴周纲、周冲二人,姜刺史想必也情愿襄助本王。”定王又看向陶靖,“陶都尉勇猛,皇上特地调你帮手剿匪,也望经心襄助。”

厅上氛围为之一松,众位将士相互敬酒笑谈起来,几位文官也举杯减缓情感,唯有姜玳不欢畅。他自到任西洲,有怀恩侯府和代王作为倚仗,恩威并施,以利相诱,很快便皋牢辖制了治下官员,拔掉有贰心的硬茬子,将西洲管得周到又和蔼,唯他马首是瞻。

陶靖放了心,便出门往都督府去。

隆冬时节气候酷热,哪怕门路两旁多有林荫,也还是叫人闷得慌。阿殷跟着定王一起奔驰回城,那位殿下如何阿殷不晓得,她归恰是已经热出了一身的汗。出了都督府时又恰是晌午炽烈的时候,那身侍卫的衣裳比不得纱衫透气,走街串巷回到城南,已叫她身上出了层细汗。

世人又应景的喝了。

前去南笼沟的常荀早已回到了都督府,待得定王到达,便先将此行绘出的南笼沟舆图奉上。定王也不担搁,叫来了擅画舆图的属官,凭影象勾画铜瓦山的地形山势。他本就是行军作战过的人,这方面极具天赋,依见闻将大抵山势画出来,如有记不清的,便问阿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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