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潋滟双生(2)
“不过既曲直御女胞妹,又曾记入彤史,何不让她到六尚局去做个女史,既能陪着曲御女,也能磨磨性子。”
“是了,曲御女虽思念家人经常返来,但她已是宫里小主,不比得旁人。”
楚滟滟稍稍清算了一下本身,抹了把脸,便笑着出外对祝余道:
“要臣妾说,这等不慎重的人,如何能当嫔妃,能服侍陛下。”
陆徽秋跟前的菜肴几近没动,她故作倦怠,宫扇在鼻尖一点,掩唇嗔道:
如此一来,既没有驳斥德妃的建议,也遂了祁珣的设法,还未等陆徽秋“定制”的胭脂制好,曲滟滟便已换上了司闱司女史的宫装。
“如此甚好,那日她在朕跟前,老是畏畏缩缩,若不是尚能答几句话,朕也不想封她。”
那抹褐色短衣藏在门后,漏出的衣衫一角被祝余瞧得清清楚楚。
曲御女尚且如此,何况另一人。
“玫瑰膏子十盒、山榴花胭脂十盒、金花胭脂......”
祁珣道:
“山珍海味哪敌得过楼下胭脂香,所谓秀色可餐,臣妾闻着味儿都饱了。”
“我们小主怀着龙嗣,她的东西,满宫里没人敢怠慢的。”
曲父粗鄙,他分不清甚么真娘娘、假娘娘,只晓得能被叫娘娘的,在宫里必然是极有脸面职位的人。
“今儿你在,朕也问问你的观点。”
祝余拿出长长一条票据,念叨:
“曲御女刚进宫不懂事,别说没提示你们,亲父女姐弟相见,都得隔着屋子膜拜呢,要敢昂首窥测小主面貌,细心眸子子给挖出来。”
“慢着!你衣裳里塞的是甚么。”
夹菜的筷子稍有一顿,祁珣连日忙于朝政,未曾想宫中的任何事,也一样逃不过他的眼睛。
票据是陆徽秋要求的不错,不过背面这半句,便是祝余嗅到了那股醉酒臭味,自作主张加出来的。
曲家两个女儿皆已入宫,没了女儿便当的胭脂铺也只能让京中别的铺子顶上。
宵禁鼓声遥遥传至东华门,监门卫正一一搜索内市各商贩照顾之物,以防宫中珍宝被盗取至宫外。
陆徽秋还在踌躇,要以何种体例让曲滟滟入宫,起码也要让她摆脱性命之忧,祁珣又道:
“如何?怨着朕来得晚了?”
“傻话,论风情论面貌,宫里哪个能及你。”
陆徽秋干脆妒忌到底,微微将脸别畴昔。
“但是珍娘娘需求甚么胭脂,我们这儿都有。”
祝余假装察看铺内幕况,身子往门上一靠,用心把门后那人紧紧夹在裂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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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取——”
“提及来,德妃日前曾跟朕提及,曲御女胞妹入宫的事,只是她性子不慎重,朕又想起许氏亦是姐妹入宫,闹出各种祸端,到底还是算了。”
“传闻今儿曲御女惹你和姚容华不痛快了,到底是官方百姓,比不得你们落落风雅。”
陆徽秋顺着他话,吃了几口碗里的鱼虾,说道:
若不是日影西斜时,透过窗间瞧见的三人身影,陆徽秋还不敢信赖,竟真有这般笨伯,敢把拳头挥向已册封受赏的小主。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决定着曲氏运气。
祁珣对她拈酸妒忌的模样非常受用,笑着让池春持续往她碗里布菜。
“小主说了,你家的胭脂好是好,就是里头有一股子酒的臭气,以是这些都得现做,我们也会日日派人来看,如果再敢混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细心你的小命。”
脾气和前例这两条来由压下来,明显再劝封妃是极分歧适的,何况她身上那些伤痕,对于一个不受君王正视的女人,这些狰狞的伤疤,只能徒增讨厌。
“她初到宫中,又突然获封,想来深感惶恐不安,已经让掖庭教诲过臣妾的姑姑,也多多去教诲曲御女了。”
“这几日没外男出去吧?”
[福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