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天雷引火
对比德妃,陆徽秋的惩罚则轻很多,只是禁足三日,严令恪守后妃本分,便再无他话。
听闻陆徽秋这儿亦起了火,祁珣便命邹三匀传了陆徽秋前去。
“这份是给白芷的,我听着没有对她的措置,该是回司制司做活了,她这些日子担惊受怕,定是吓得不轻。”
“那花粉也没人能证明就是小主做的,当真是不公。”
“对岸的火怕是烧了一会儿了,我们也去帮手扑救吧。”
“谢陛下与娘娘垂怜,妾身无碍,祝余他们发明得早,火已毁灭了。”
淑妃见她安好,只是衣裳处有些破坏,捂着心口道:
窗外忽地一亮,火光燃起,霎那间复又燃烧。
本该喧闹的清桐水榭总能传来几声响,扰得人迟迟未能入眠,加上雷声隆隆,使得陆徽秋本就郁郁难抒的胸口更沉闷。
公然,不过半日,太后静修的元清观处便传来懿旨,令德妃禁足朝晖殿一月,罚俸半年,且将至公主带往元清观,由太后扶养。
陆徽秋这段光阴总被拘在屋里,也感觉身上不舒坦,但毕竟是太后的禁令,她也不敢多说甚么。
“阿弥陀佛,幸亏你没伤着,总算是上天保佑。”
“小主这几日总感觉闷,等明日禁令解了,可得让太医好好给您瞧瞧。”
“我尚在禁足出不去,祝余你带着人,拿着我的腰牌,去帮帮她。”
奴婢们簇拥着许瑟,正给她擦拭着脸上灰尘,许瑟却顶着一身火灰,忽地在祁珣跟前一跪,转而又低头哀哀低泣。
祝余仓猝来报:
陆徽秋没有想到,平常折磨已不能满足许瑟,现在她竟想借着天雷一把火烧死本身,她既然想要本身死,那便给她机遇。
杜若在一旁扶着许瑟,吞吞吐吐地,似下了很大决计才说出一句:
祁珣默许,叮咛此事让淑妃拿主张去办。
“夏平常有宫殿失火,让下人们在各处多备水缸,以备不时之需。”
宓香水榭的火天然引来了祁珣和淑妃的扣问,
但就是只禁足三日,池春也替陆徽秋抱不平:
宫里的奴婢分歧于嫔妃,不能与家中通手札。
趁着这段日子祁珣怜悯,许瑟替她弟弟求了官,虽只是不入流的末品,但许家财大气粗,疏浚运作,来日青云直上并不难。
“小主,有人朝我们这儿放火,夜里路黑,主子们追逐几番也未曾抓到,望小主惩罚。”
“本宫会给你选个好住处,定不会叫你委曲的。”
“娘娘突然吃惊,往陛下勿要怪责,更何况......”
“许昭仪晋了位份,三天两端往孙嫔娘娘那儿去找费事,小主这儿更没人来陪您了。”
入夜,是极不安宁的。
为显天家恩德,太后特许每三年可准予家人与其在宫门处相见,一解思乡之苦。
淑妃最烦她这幅造作模样,嗤道:
陆徽秋封宝林后多了几人奉养,但此次会亲,她给的红包分量还是偏疼祝余池春。
这儿的动静方报完,对岸宓香水榭的火,已肉眼可见得越烧越烈。
祝余在旁清算着,也劝道:
陆徽秋想起来,太后借着扶养至公主,还让许妃也带着皇子前去元清观,一叙祖孙交谊。
“这火,本不是天灾,清楚是天灾!”
“这话可不能往外说,叫人听了,觉得是小主不满,要扳连了小主。”
“走水了!走水了!”
倘若朝中真正有了许家人,只怕这两姐妹更难缠了。
趁着拆卸珠饰的工夫,她塞了个布包到池春手里。
“不过是借我敲打嫔妃,只是三日,已是万幸了。”
“现在这儿烧了一个偏殿,虽说不碍着住人,但等大皇子返来,这儿修整喧闹,对孩子不好,不若让许妃和许昭仪搬到别处去?”
“如何了,这不是没烧着你住的处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