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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太监》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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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接任掌印(首更)

陈默悄悄腹诽,笑道:“阴公公说的那里话,‘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何况公公年不过五十,恰是老当益壮的时候,如此说,过谦了吧?”

内宫监执掌国度营建宫室、陵墓,并铜锡嫁妆、器用暨冰窨诸事,相称于外廷的工部,权势甚重。本来田义自成一派,与张鲸面和心分歧,现在阴尚德出任掌印,张鲸如虎添翼。

现在阴尚德已经回过味儿来,强压住内心的狂喜,觉得是张鲸的手笔,一边悄悄感激,一边拿起了架子:“陈公公客气了,十八岁便出任一陵掌印,比起你来,咱家可就又差的远了。唉,咱家老了,今后还得看你每啦!”

阴尚德绞尽脑汁,还是杨清提示,才想起都城里的李九妹,派杨清拿上银票,背着朱翊鏐去请,设想朱翊鏐见之大喜的模样,昨晚倒是睡了个好觉。

“不信?不信等会儿咱每交代了以后你去看看,她若给你个好脸儿才怪!”

“你也有明天啊,当初踩陈默的时候不是挺威风的么?”彩玉暗哼一声,盘算主张,他日回京,必然要将此事捅给朱翊钧,现在却不动声色,笑道:“慌甚么?咱又没说你不对,潞王年幼贪玩,这里贫寒,请个歌妓,也是你的一片苦心嘛……不说这些了,来,见见陈公公,你俩是老了解了,他此次来,但是王命在身,带了圣旨呢!”

注:明朝圣旨的色彩不是一水儿的黄色,普通都是由五颜六色的布料拼接而成的。不过这色彩也有说法,普通来讲,色彩越多,代表官位的级别越高。五品以上的圣旨色彩相对比较丰富,有三色、五色和七色,五品以下才是单色的,普通是纯白绫布。轴柄同理,一品玉轴,二品黑犀牛角轴,三品贴金轴,四五品为黑牛角轴。

“这下好,不但当初热诚之仇没法儿报了,还让张鲸权势大涨,真是得不偿失,怕老子升的快,用心给老子找费事啊!”

陈默略一皱眉,说道:“就是公主在此地之事,还望公公保密。”

朱翊鏐是慈庆宫李太后最疼的小儿子,即便没有张鲸的号令,阴尚德也乐于凑趣。只是这陵区偏僻,除了跑马打猎,再没别的文娱活动,日子长了,朱翊鏐早已厌倦。加上万历不让其归京的打击,使他比来没精打采,跟被霜打过的茄子普通。

想着见陈默从袖子里抽出长条黄布袋子,膝盖一软,扑通跪倒在地。

“他娘的,买好几百亩地的银子,就听个曲儿,她这嘴倒值钱……传闻她是个清官儿,卖艺不卖身,这要想享用她下边那张嘴,岂不得两万两银子?”阴尚德嘬了嘬牙花子:“他娘的,咱每在这陵里累死累活一年,人家动动嘴就比咱每挣的多,这世道……”

“阴公公‘忙闲事’,咱又何罪之有?”彩玉瞥一眼北头朱翊鏐的房间,面上似笑非笑,意有所指。

阴尚德一怔,哈哈一笑,说道:“开个打趣罢了,陈公公何必当真?不过说到李九妹,咱家还真是一肚子气。不就一个北里卖唱的么?架子之大,快赶上宫里头的娘娘了……”

朱翊鏐戴罪守陵,本身却公开招妓凑趣,这话传出去但是大罪。阴尚德盗汗唰的就流了下来,干笑一声解释:“阿谁,潞王殿下整日闷闷不乐,老奴瞧着心疼,这才,这才那啥……长公”蓦地忆起彩玉不准透露她的身份,忙又转口:“彩玉女人……”想求彩玉恕罪,可明显人家并未说甚么,一时候不知如何说话,张口结舌,满头大汗。

本日夙起,亲身去祾恩门前张望了好几次,直到杨清护送李九妹到来,这才总算放心,引着去见朱翊鏐,公然让方才睡醒的朱翊鏐大喜,没口儿的夸他会办差。

“那李九妹来昭陵的事,保不准也会传到万岁爷耳朵里。”陈默针锋相对。

喜滋滋的从屋里出来,阴尚德的神采刹时垮了下来,阴沉着脸冲杨清抱怨:“他娘的,不就北里里的**么,架子真大,两千两银子,连个面儿都见不到……”

王八蛋,得了便宜卖乖!

“这世道如何了,阴公公?”彩玉的声音自配殿门口响起,阴尚德一惊,仓猝望去,见彩玉抢先,陈默李天佑随后,内心格登一声:“这小子如何来了?还跟公主一道?”记取彩玉的叮咛,迎上前去,躬身见礼:“见过彩玉女人,昨日事忙,没好好接待女人,还请女人恕罪!”却不理睬陈默。

陈默固然早知本相,现在念罢圣旨,仍旧止不住暗自腹诽,抱怨朱翊钧心眼儿太软,明知张鲸在灯市杀人案中间思不正,不奖惩不说,还将内宫监掌印的位置赐给他的义弟阴尚德。

说着见彩玉皱了皱眉往朱翊鏐的房间走去,明显不想听本身跟阴尚德虚与委蛇,悄悄苦笑,虽猜对方必然叮咛过阴尚德,仍旧忍不住说道:“不说这些了,阴公公此次回京自是大喜之事,不过有件事咱家还是想叮咛公公一句。”

王爷不高兴还了得,传到张鲸耳朵里,难道要活力?

“圣旨?”阴尚德与杨清对视一眼,忍不住有些慌乱:“这小子比来又立了大功,连张鲸都被扫了面子,带圣旨来?莫不是万岁面前说了咱家好话,过来抨击了吧?”

内宫监掌印田义没过十五就被万历派到了南京当守备寺人,为的就是给守了好几年陵的阴尚德腾个位置,一来安抚张鲸,二来汲引田义,三来嘛,也好安排陈默。煞费苦心之余,倒便宜了阴尚德。

“可说呢,孩儿也想不通……都是那些王公贵族每惯的,说句不怕寄父活力的话,若非孩儿申明是潞王殿下相邀,两千两银子都一定请的动她……两千两啊,够买好$,几百亩地了!”

同为掌印,不过那内宫监掌印可比陈默这陵监掌印权力大的多。阴尚德已然进入了角色,闻听陈默此言有经验部属的怀疑,不免不喜,听着彩玉却不敢翻脸,拉下脸来讲道:“说吧,甚么事?”语气不悦至极。

陈默心中一动,笑问:“不就一个歌妓嘛,咱家还真就不信了。要不要打个赌?”

只是这心机天然不能让阴尚德晓得,收起圣旨,陈默假惺惺将尚迷瞪着的阴尚德搀了起来,笑道:“阴公公,万岁爷体恤您,召您回京出任内宫监掌印,今后或出镇一方,或入职司礼监,出息似锦啊,恭喜恭喜!”

目睹彩玉进了屋,阴尚德嘲笑一声,抬高声音:“如若不然呢?”

眯眼盯着面如土灰的阴尚德,陈默慢吞吞松开封口,取出五色黑牛角中轴(注)圣旨,缓缓展开:“奉天承运天子,诏曰:‘昭陵陵监掌印寺人阴尚德,守陵多年,功在宗庙,特召回京,接任内宫监掌印之职,所遗昭陵掌印,由陈默接任,旨到速速办理交代,钦此!’”

“架子很大么?不至于吧?”陈默面色也和缓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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