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卌五章料定劫营算有方 冲冠怒火愤无智
祝彪听了更怒,叫将起来,说道:“我兄弟们同死同生,吉恶相救,都是一母所生的远亲兄弟,怎能不去报仇?!”栾廷玉也道:“三庄主息怒,现在扈家联军,兵多将广,扈三娘狡计多端,却不成轻动。”祝彪大怒道:“你在我庄上多时,要吃要用,何曾短你的?现在赶上此等恩仇大事,你却阻停滞碍,是何事理?!”栾廷玉面红耳赤,只得道:“也罢,我便随你去一遭。”
祝家庄离扈家庄不过十余里地头,扈家人等又精熟独龙岗附近盘陀路,只半日工夫,便到了庄前三里处,前军下了寨栅。少时三娘、晁盖中军到来,便当道下寨,后军稍后赶至,一万军马前后下八座营寨来。
当下将那劫寨被俘的一千余人尽数监了,教分出五百小喽啰看管住,只待破了祝家庄,再行发落。随后三娘教众头领各自安息,明日再行出兵。
黄文炳道:“我军初至,且先不申明日之事,彻夜须防备官军劫营。”三娘点头道:“换我是陈曦真,彻夜定来劫营。”晁盖道:“既然如此,便请娘子传下将令来。”三娘便道:“彻夜一更,各军按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筹办!”当下三娘差下将令来,各头领接令后,分头各自行事。
帐下两侧撞出穆弘、杨雄、刘唐、花荣四筹豪杰来,直取祝龙、祝虎两个,吓的两个倒拖长枪,回身便走。帐外鸣锣响起,四下里伏兵乱起,不幸祝家双杰并一千军马,怎脱平地坎阱。只见晁盖、林冲等各带四五千军马将一世人团团围住,祝龙见势头不好,待要走时,却被一旁帐内绕勾手伸出绕钩搭住,横拉硬拽畴昔。
栾廷玉见了射到了祝彪,大惊之下,飞马出来相救,但却救之不及,祝彪已被刘唐一刀砍死。栾廷玉见了大怒,厉吼一声,直取刘唐。
第三日上,三娘、晁盖会合一应头领,点起一万军马,便在庄内点兵祭旗已了,便分作前中后全军,浩浩大荡径往祝家庄而来。
话音才落,李逵便跳出来大声道:“小娘子,歇了十几日,俺那箭伤也不碍事了,未曾杀得一人,我便先去走一遭。”晁盖忙道:“兄弟,你去不得,箭伤初愈,再将息些光阴方可出战。”
秦明和栾廷玉便在阵前厮杀起来,刘唐、花荣两个退到一旁观战,只见两个都是技艺精熟,众头领看了都是悄悄奖饰。两个斗到四十合之上,栾廷玉带住枪时,刺斜里便走,秦明赶将去,只见栾廷玉一飞锤,秦明暗中接住飞锤,佯装中了一锤,大呼一声,伏在马鞍上仓猝退走,栾廷玉复回身来赶,便要成果秦明。
当夜半夜时分,陈曦真命祝龙、祝虎两个领一千军马从庄后偷出,便绕到庄前扈家联军寨前,藏踪蹑迹,拔开鹿角,目睹营内静悄悄的,便连巡哨寨兵都倒在一起呼呼大睡。两个见了大喜,领一众军马直突入寨内,两个径奔中军。瞥见中军帐中灯烛荧煌,扈三娘单独一个,端坐正中,坐看兵法。祝龙、祝虎暗喜,两个手持长枪,抢入帐房里来。
少时,刀斧手将祝龙首级呈上,三娘教与祝虎首级一并,挂在寨门前示众。晁盖见三娘毫不手软的杀了祝龙,竖起拇指赞道:“杀伐判定,娘子并无妇人之仁。”三娘道:“我扈家与祝家已是不死不休之局,拿住了,迟早也是要杀了。”晁盖点头道:“那擒住的一应庄客如何措置?”三娘道:“临时监下,待破了祝家庄,一并措置!”
这边一众祝家庄客见两员主将一死一擒,都在惶恐时,但听得一声号炮响起,只见庄前一左一右两彪步军杀到,左边为首的恰是鲁智深,右边为首的恰是武松,两人各领三百柴家庄精干步军,皆掩铁甲,直突入阵中来,那两千祝家庄客竟然抵敌不住,直被杀得节节后退,最后一发声喊,都掉头只顾往庄里逃来,两个领军随后掩至。
却说三娘、晁盖扎下营寨后,便在中军帐内调集诸将议事。在帐内,三娘自坐了帅位,晁盖侧首坐了,诸将到齐后,三娘道:“我等军马初至,陈曦真惯会用兵,明日不知该如何攻打?”
庄内庄客除死硬之人外被当场杀死外,余众尽皆跪地降服。武松、鲁智深杀入庄内,祝朝奉见势头不好,摆布都寻不见陈曦真等官军,悲呼一声:“天亡我也!”却待要投井时,早被鲁智深一禅杖打翻,武松复上一刀,割了首级。(未完待续。)
两个便在阵前厮杀起来,一个铁枪精熟,一个朴刀凶恶,高低直杀了三十余合不分胜负。祝彪见赢不得他,回身便走,刘唐纵马待要赶将去,花荣却飞出阵来叫道:“且住,需防那厮暗箭。”
刘唐停马不赶,祝彪把枪横担在顿时,左手拈弓,右手取箭,搭上箭,拽满弓,觑得较亲,背翻身一箭。刘唐有了防备,急躲开去,祝彪杀红了眼,又纵马杀来。花荣见了,喝道:“就你会放箭不成?”当下也开弓搭箭,只一箭射去,那箭好似流星赶月,正中祝彪,一个翻筋斗,坠上马来,刘唐复上一刀,成果了祝彪性命。不幸祝家三杰,化作南柯一梦。
恰是人上一万,无遮无沿,那祝朝奉、祝家三子在庄上见了,都是惶恐万分,只陈曦真平静非常,看了扈家联军下寨后,捻着髯毛笑道:“彼军方至,彻夜守备必然松弛,晚间半夜时分,可出兵劫营一回,挫其锐气!”
却说陈曦真、栾廷玉、祝彪苦等一夜,未得动静,待得天明时,方才得报直说扈家联虎帐寨那边,将祝家双杰首级号令出来。祝朝奉闻言,哎呀一声,扑跌在地,晕厥畴昔。祝彪大怒,便要点起军马直取庄外厮杀。
阵内轰隆火秦明见了,大吼一声道:“梁山刘唐兄弟少歇,我来会他!”当下秦明舞起狼牙棒,飞出阵来,直取栾廷玉。两个在阵前接住,便是好一场恶斗。
却说祝彪、栾廷玉两个,点起庄内精锐庄客两千余人,杀奔寨前来,三娘闻报,嘲笑一声,唤来鲁智深、武松、杨雄、石秀四个叮嘱了,四个自引军去,又唤来张横、张顺、李俊、李立四个,也普通叮嘱了,四个自去安排,随火线才请晁盖、花荣、刘唐等一起点起军马,飞出寨来相迎。
庄上庄客见败了军马,大惊失容,慌作一团,也不见了陈曦真等官军将领,都做没头苍蝇在那边乱闯。武松赶在头里,奔至吊桥前,一戒刀断了吊绳,那吊桥便再也拉不起来。武松两口戒刀,便立在吊桥那边,但要过的人,都是一刀一个剁翻到水中,背后鲁智深舞起禅杖领军赶来,祝家庄客见摆布无来路,只得跪地告饶。
当下武松、鲁智深两个抢了庄门,三娘前面得见,一挥素手,晁盖等五路军马,径直冲将畴昔。众军抢入庄内内,三娘教下将令,“降者免死!”一众军马抢入庄内后,一边厮杀,一边大喊:“降者免死!”
石秀、杨雄两个捉了栾廷玉,剥得赤条条的,将绳索捆绑了,押到三娘面前来,三娘看了一眼笑道:“师叔,如何这般狼狈?”栾廷玉重重啐了口吐沫道:“但求速死!”三娘道:“先押回寨中,稍后听我措置!”栾廷玉恨恨的看了三娘一眼,也不告饶,大踏步举头去了。
陈曦真及忙劝住道:“三郎且慢,那扈三娘竟能看破我计,又将两位首级号令出来,定是要激愤我等,出庄与她厮杀,若因怒发兵,必遭她算。”
便在此时,中间一声锣响,众军喊动,如天崩地塌,山倒江翻。三娘那边瞪眼看着两个喝道:“早料尔等会来劫寨,好不速速就擒?”
众头领将祝龙解了,推到帐前,三娘看了,冷冷道:“背盟败约的无耻之徒,解来何为?斩讫报来!”摆布刀斧手将祝龙押下,祝龙大声叫骂道:“你这个无耻小贱妇,背反朝廷,迟早官军将你们一家尽都杀光!”穆弘闻言大怒,上前将祝龙下颌卸下,教他不能再骂。
两军对圆处,祝彪持枪纵马直到阵前,厉声喝骂道:“心狠手毒的肮脏恶妻,杀我两位兄长,快快出来受死!”这边恼了刘唐,当即策马持朴刀来战祝彪。
栾廷玉挺枪纵马,径赶将来。秦明便望荒草当中,跑马入去,栾廷玉杀红了眼,也不及辩白,直追入去。本来三娘熟谙附近那等去处,便教杨雄、石秀两个领人在一旁埋伏,见栾廷玉马到,拽起绊马索来,连人和马都绊翻了,发声喊,抓住了栾廷玉。
陈曦真拦不住两个,只得由得他去,转头叮咛提辖官张慕云道:“这里村坊小庄,岂耐久守?祝彪这厮又不听我言语,迟早必败,教各军筹办,若势头不对,便先杀出重围,先回蓟州,再作筹算。”张慕云领命,自去点军。
祝虎见捉了祝龙,待要来抢时,林冲策顿时前,两个厮杀十余合,祝虎步战,技艺又不及林冲,更兼心慌,再斗三合,被林冲一枪刺死当场。跟从劫营的一千余人,未曾走的一个,尽数被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