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玉莲心怡向娘子 公明肺腑说扈岚
三娘将公文塞好后,还是交给戴宗道:“你还是先去,只不过不是去东京,而是直接去梁山泊,请晁盖、吴用帮手,我安闲这里看顾押司,如果能救他时,我自救来,若我这里不成事,你那边请了人手来,方好一起挽救。”
玉莲听了沉默半晌后,缓缓放开手道:“仇人是做大事之人,玉莲明白了。”三娘欣喜了几句,又写一封信来,信上又说了宋江之事,便让穆弘聚齐李俊、张横等人一并来江州商讨对策。
两女雇了车马,联袂同游,连续几日,去了附近东林寺、彭蠡湖等几处玩耍,称心山川,游乐江湖。好不欢愉。那东林寺还是净土宗发源之地,白莲教出自净土宗,三娘还好幸亏那边请教了一番佛理。
四目相投之下,玉莲羞红了脸,低下头口中喃喃道:“仇人如果个男人该有多好。”三娘心头一痛,一咬牙将她打横抱起,走到床边,口中道:“你便当我是男人便可!”说罢便一挥衣袖,灭了烛火,断了罗帐,覆身而上。
这一问又让三娘说不出话来,宋江又道:“当时花荣家眷陷在清风寨,那边是黄信与刘高两个镇守,非得秦统制归降,方可救得家眷出来。那绝户借刀杀人计,可让秦统制绝了退路,方可救得人来。换做是贤妹你,可有更好战略?”
未几时,暗淡当中,只听得玉莲娇声呼喊传来,倒是多么销魂,恰是:月下假凤泣虚凰,娇花自有惜花怜。两朵海棠初着雨,罗帐轻巧娇欲语。灯火阑珊秋色暮,一场孤单相倾诉。犹带红霞晓露痕,玉莲花开一丈青。
戴宗道:“娘子计算的是,我这便去了。”三娘又道:“此去梁山,若吴用出战略造假文书时,戴院长千万提示他莫要用错图书。”当下戴宗应了,拜别三娘自去。
到了江州牢城营内。李逵引到宋江下处,三娘两个进屋看时,只见宋江面色灰白,三娘便仓猝叮咛道:“取热水调些盐、糖在内,先灌他三碗。”戴宗依言取了盐糖水来灌了三碗,随后三娘命李逵扶起宋江来,只在宋江腹下按了几下,宋江那边便大口吐了起来,直将肚内污物吐尽,三娘才命又灌下两碗热汤水。又吐了一回,直把宋江吐得黄疸水都出来,方才调休。
戴宗仓猝看了,公然恰是蔡九通禀蔡京,江州拿获反贼的公文。看了后戴宗呆呆道:“若非娘子在,我几乎成了殛毙哥哥的帮手。”
宋江面色有些丢脸起来,跟着长出一口气道:“贤妹,与你交友以来,我宋江自问并无获咎之处,为何贤妹老是冷酷以对?如果宋江真有不是之处,贤妹无妨直言,定当赔罪。”
此一问倒把三娘问住了,心下暗想:“我为何如此仇恨这黑厮?只因是看了原书,讨厌他假仁假义,讨厌他不择手腕,悔恨他招安投降,就义了梁山一众豪杰?但只看他那梁山,若不招安,迟早也是如方腊了局普通。而我现在行事,不也是不择手腕?”想到此处,三娘兀自口中道:“只因秦统制那件事上,押司做得太恶!”
随后三娘取颗药丸,调热水化了。叮咛喂宋江服下,又在宋江肚皮上扎了几针后,方才手慢了下来。三娘道:“昨夜宋押司吃坏了肚子,吐出污物后,又与他施针来,已经无大碍。我再开个药方,迟早吃三次,连吃三日便好。只是这几日要忌口,不成沾荤腥。”
第二日,三娘又来看了一回宋江,见他已无大碍,便道:“押司,明日我便不来了,那副药再吃两日,便可病愈。”宋江道:“多谢贤妹看顾,不枉与贤妹结拜一场。”三娘却道:“押司,我乃医者父母心,不管病患何人,我都会经心救治。”
三娘沉默无语,宋江再道:“我等何尝想这般下作?都是被逼无法。若不是刘高那厮定要构陷我与花荣。又岂会生出这很多事来?”
三娘听了嘲笑道:“蔡九乃蔡京义子,霸住江州这等富庶之地,送去的生辰礼品哪会这般寒酸?我猜关头是要你去送那封家书,内里必然不是甚么家书,而是要将宋押司之事直报上京的公文,不信翻开一看便知。”
玉莲那边听了便问道:“仇人要我家三口分开江州,倒是为何?”三娘道:“我这里要去救一小我,只恐扳连你一家三口。你去穆家庄等我返来便了。”玉莲秀美微蹙,上前紧紧搂住三娘,道:“奴家不要仇人犯险去。”三娘道:“这趟事我须得亲身办来,此人名满天下,救他一个,迟早教我名扬天下来!”
三娘皱眉道:“但此计要扳连多少无辜百姓,还害了秦统制家眷,你便忍心?”宋江道:“我自知百姓无辜,但那厢里我等是贼寇,官府要剿除我等时,百姓可会为我等说一句话?再者。成大事者,不拘末节,一边是兄弟手足并家眷,一边是素不了解的百姓。两害取其轻,是问贤妹会如何选?秦统制家眷也是普通,他的家眷若不被官府所杀,我等如何能教秦统制至心归降?”
一场旋妮以后,三娘低声问道:“可会悔怨?”玉莲嘤咛一声道:“不悔。”三娘轻叹一声道:“我毕竟不是男人,给不了你那等欢愉。”玉莲只道:“奴家也腻烦那些卤莽男人,与仇人一处便好。”三娘心头一暖。紧紧搂住玉莲,两女便在香帐内相拥而眠。
三娘与戴宗、李逵两个一同返回城内,到了三娘下处客店街头,方才分离。三娘望着两个背影消逝在黑暗中后,方才回身信步朝客店而来,却在远远瞥见,便在客店门口,屋檐之下,玉莲单独轻荏弱弱的一个,提了盏灯笼,在月光下冷冷僻清的等待。
戴宗将事情说了后道:“今早那蔡九知府唤我畴昔,发付我些礼品并一封家书,教我奉上东京去,说是道贺蔡太师生辰,我这里不得不去,摆布李逵此人又不细心,是以来此等娘子商讨,天幸娘子返来得恰是时候,正想讨个主张。”
睡到五更天时,屋外倒是店家叩门道:“叨扰扈娘子了,有戴院好处李大哥来寻。”三娘闻言便起家穿衣道:“少待半晌便来。”三娘仓促穿了衣裳。转头看了玉莲一眼,笑道:“来寻我定是有事,本日便安息一日,不出摊了。”玉莲道:“仇人自去,奴家与老父老母便在店内等待。”
待得返来时,已经是第九日上。三娘与玉莲回到客店时,却见戴宗只在客店门口等待,见得三娘来时,孔殷上前道:“娘子可算返来了,公明哥哥祸事了。”三娘听了,便引戴宗进客店屋内说话。
三娘打扮划一后。方才出了屋来,只见李逵只在那边连连搓手转悠,见得三娘下楼来,李逵仓猝上前道:“扈娘子,你可来了,宋江哥哥昨夜应了你的话,吃坏了肚子,泻倒在床,戴宗哥哥着俺来请娘子前去看诊。”
三娘闻言道:“这便去,等我取药箱。”当下取了药箱便与李逵到了江州牢城来。
宋江叹口气道:“秦统制当时候被擒,尚且不肯投降。他是官军,我等是贼寇,便那般放了他,难保他不会提兵再来攻打。那绝户计倒是有些阴损,但问贤妹一句,如果易地而处,你会就这般放秦统制归去?还是一刀杀了他?”
三娘听了宋江一番肺腑之言后,仓猝说道:“押司不必再说,我晓得了。押司放心疗养,若另有不适之处,在差人来唤我便是了。”说罢拿了医箱急仓促的去了。
玉莲一家清算好后,当日便去了,三娘送到江边,请张顺派了船送三个过江去。(未完待续。)
三娘走上前后,玉莲见了欣喜万分,上前接住道:“仇人怎的这时才回?”三娘笑了笑,捏捏玉莲秀致的小脸道:“我须不是小孩子,不会走丢的。”玉莲红了小脸,檀口轻启道:“奴家晓得仇人本领,但仇人始终是个女子,是以担忧。”三娘一回身笑道:“我这不是返来了么?”说罢拉着玉莲回到客店内。
回到客店,三娘有些郁郁不乐,玉莲见了,便来开解。三娘见玉莲心切本身,心头一暖,笑道:“这几日都不出摊了。玉莲,我两人四周玩耍一番来。”玉莲大喜,当下两女与宋老、宋母说了后,便出了客店。四周玩耍去了。
到了屋内,两个坐定后,问起情由来,公然是宋江病好后,找戴宗吃酒不见,寻李逵不到,三娘也不知去了那里,因而单独一个去浔阳楼吃得醉了,在那边写下反诗来。便教黄文炳这厮看破,黄文炳天然不肯放过这晋身机遇,便出首到江州蔡九知府那边,随后教拿问官司。宋江得了戴宗通风报信,开初也是普通的装疯卖傻,但却没能瞒过黄文炳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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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坐下后,玉莲替三娘取来暖鞋换了,口中道:“奴家在厨下备了滴酥鲍螺,这便去取来与仇人吃。”三娘吃了一夜酒,酒气兀自未散,只在灯下见得玉莲那娇俏模样时,心头动了几分,见她起家要转出屋去时,婀娜多姿的身姿从面前而过之时,忍不住一把将玉莲拉到怀中,便让她坐在腿上。
日到中午,戴宗、李逵备了酒肉,三娘命备了清谈粥水教宋江吃了,宋江暴病方愈,吃不得酒肉,三娘与戴宗、李逵两个安闲房面前吃了,直照看至日晚,教营浑家看顾,方才相别去了,亦不在话下。
离了江州牢城,一起上三娘都在想宋江的话,虽总感觉有几分事理,但又感觉那里不对,思来想去最火线才彻悟,本来本身向来不喜宋江此人。只因本身与宋江便是一类人来,都是在四周交友豪杰,令人供本身差遣,只不过他宋江要走的是招安尽忠的路,而本身要走的倒是另一条路啊。
戴宗取出那封家书,上面却封了火漆,三娘一把扯过来撕了来看,戴宗大惊道:“坏了火漆如何是好?”三娘笑道:“自有火漆妙手再封过便可。戴院长,你看便是公文来。”
说罢三娘开了药方,自命李逵去取药,少时药取来,三娘亲身煎了药来,让李逵奉侍宋江服下。宋江服药后,睡了两个时候放起,精力已经大好,竟然能下得床来,这时方才气开口说话:“有劳贤妹救治。”三娘笑道:“押司才到这里几日,水土不平,又贪口多吃鱼鲜,方才吃坏了肚子,这几日须忌口。”宋江应了,三个都奖饰三娘医术高超。
三娘叮咛玉莲来,先修书一封,便是写给穆弘的,教玉莲一家三口清算了行李,本日便解缆先过江去揭阳镇上,投穆弘处安身。